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二章 貝嶺之春(一)

第九十二章 貝嶺之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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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貝嶺之春(一)

在南湘有四大茶葉最受人追捧,而其中貝嶺的早春綠茶算得上四大茶葉之首,有一錢茶葉一兩金之稱。

“果然香味清新悠遠。”清讓還未品嚐,只看著對面秋自流行雲流水般泡茶的手法,聞到茶香都不禁感嘆。

秋自流得意一笑,遞過一小杯,“你且嚐嚐,看看與你中意的奕邱紅茶哪個更勝一籌。”

清讓接過茶杯,“我以為秋閣主除了殺人之外別無所愛,卻不想對品茶還是頗有研究的。”採茶烹製到泡茶,清讓算是受教頗多。

“少姨娘不也是多才多藝,除了算盤打得好,這嘴也伶俐得很。”秋自流不甘落後回了一句,兩人近日越發的惺惺相惜了。

清讓頷首品了一小口,卻忍不住皺眉放下了杯子。

“怎麼?”秋自流端起自己的杯子,小喝一口,覺得口感與平常無異。

“我喜歡紅茶溫潤的口感,雖然這貝嶺早綠的確比旁的綠茶喝起來美味許多,但也難免還是殘留了其中的一絲青澀。”

“看來你只是不愛綠茶,無論優劣。”秋自流嘆息一聲,“就算已經是綠茶中的翹楚了,可它畢竟還是綠茶。”

清讓低頭看著杯中那殘留的一點嫩芽,盤旋沉靜各有姿態,美得很卻是那樣澀的滋味。

“是啊,不適合的,再美好又能怎樣。”清讓起身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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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綿的丘陵,綠色的茶樹遍地都是,看著原本是讓人舒心的景緻,可她的眉間總有化不開的愁。

“少姨娘話裡有深意啊。”

“不過就茶而論,別無它意。”

“你為何一直沒有問我為什麼要擄你來?”秋自流說的來,是指囚於牙山。

“你不是說了,想虞子琛身畔除了玄音外別無其他女子。”清讓苦笑,“其實你過慮了,虞子琛與我並非你想象的那樣鶼鰈情深,不會威脅到你家玄音小姐在他心中地位。”

“虞子琛這個人你到底瞭解幾分呢?”

清讓不知道為何他突然這樣問,秋自流卻瞧著她笑得意味深長。

“小姐……”錦娘匆匆進了竹屋,她面有喜色,“方才我看到告示了,太子被廢了!”

秋自流端著茶水的杯子一顫,他知道時日近了,可親耳聽到這個訊息還是忍不住心顫,他拂袖而走雖不知道去哪。

清讓向錦娘再三確定,但見秋自流一反常態有些意外,她與錦娘跟著上去,跟著他走了很久,一直到了一彎碧池旁,她瞧見他雙肩顫動,微微有抽泣的聲音,隨即滿池的水花被內裡濺起。

“秋閣主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每個人的心裡都藏著一些心事,旁人懂不了。”清讓轉身帶著錦娘先往落腳的府院去,她追問,“太子被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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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原由是為何?”

“告示只說觸犯龍顏,看來定是做了什麼醜事不得讓世人知道。”

“被廢也好,若他繼續這樣下去,為難的還不是七哥,除了被廢還說了什麼?”

“只說太子被廢,遣送臨蘇先皇后陵墓前反省己過。”

“皇上到底還是顧念與先皇后的情誼的,”清讓突然想起什麼,“錦娘,你與我準備些紙錢香燭。”

“小姐要去寺裡?”

“貝嶺的嘉興寺香火鼎盛,我想去為魅祈福,如今太子被廢也算是他大仇得報了,希望他來生投在平凡人家,農耕狩獵渡一生。”

錦娘點點頭,“只是小姐,我們何時才回南湘?”她一直覺得奇怪,雖然說是被秋自流劫持來的,但秋閣主對小姐一直很是禮遇,這次來貝嶺就是小姐隨口說了一句還未品過貝嶺新綠,秋閣主第二日就安排了馬車一起前來,秋閣主沒有派人看守,她家小姐也不提離開。

“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等吧。”

“等什麼?莫不是等姑爺來接我們?”這樣的處境也談不上用“救”這個字,畢竟這些日子小姐要比在南湘過得清閒得多。

“不知道。”

那一日她醒來時,已經身處在去牙山的馬車裡了,她問秋自流為何要劫持她,秋自流說他無意傷害她,只希望她消失在玄音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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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琛之間一段時間,後來她看到了惑出現在他的房間,她以為是來救她的,卻不想秋自流還是說不能放她走,她知道虞子琛定是與他有了交易,她卻不知道那是什麼交易。

一個明媚的早晨,屋外的黃鸝叫醒了還在夢中繾綣的清讓,她惺忪睜開雙眼,一個翻身,迷迷糊糊的眼中精緻的一張臉越來越清晰,那濃郁的眉毛,那長長的睫毛,還有那樣深刻的眼紋,高挺的鼻樑,比她更白皙的面板,臉上能感覺到他鼻尖流露的氣息。

是夢吧,有那麼幾次她的確是在夢中見過這樣的情景,清讓合上眼,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再也睡不著了,因為這一次清晰的太過分了。她嘆息一聲,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還在裡床看似酣睡的人,雙足落地,伸手取過衣架上的長袍,轉身披上。

“我以為你至少會尖叫一聲。”

清讓身後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她回頭看他,“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反正是裝睡捉弄我罷了,何苦我自己嚇自己,還讓你看笑話。”

床榻之上,虞子琛一臉無辜,“我沒有裝睡,你起床弄醒了我,你知道我淺眠的。”她知道他淺眠,同睡在一個屋子的時候她一個翻身他都會驚醒。

“沒有想嚇你,想在你醒來之前下去的,可趕路太累了,竟一覺睡到了現在。”他說的是實話,從南湘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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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四次馬,他竟一次沒有閤眼安睡,他原以為他是興奮著某個訊息,可直到看見她安睡的容顏,他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她了。

清讓方才取衣服的時候變發現他的白衣上沾著不少泥土,昨夜貝嶺大雨,他定是一路泥濘而來,“那少帥再休息一會吧,我留錦娘下來伺候少帥。”清讓語氣恭敬輕緩,舉步像是要出去。

“你去哪裡?”虞子琛的聲音急促,他能感覺得到清讓的刻意疏遠。

“昨日與秋閣主說好了今日要去嘉興寺焚香。”

“不用去了,我昨夜已經讓秋自流自己回去牙山了。”虞子琛沒好氣的下床,他走向清讓,小心翼翼的問:“可是生氣了?”

“秋閣主是少帥的朋友,少帥要如何對待朋友,我為何要生氣。”

“我不是問這件事,我是問……”

“少帥,”清讓打斷了他的話,“菩薩不能欺騙,昨日說了要去,今天就算秋閣主爽約,但我還是想去一趟,請少帥允許。”清讓俯身就要行禮,虞子琛出手攔住她,他不想她向他行卑微之禮,他欲開口,可她卻將臉別到一邊。

“你這是做什麼?”他握著的手一用力,清讓疼得猛一抬頭,咬著嘴脣,眼淚竟一滴滴落在了地上,虞子琛倏地鬆了手。

“我沒有來救你回去,把你放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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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一月有餘,所以你生氣了?”虞子琛擦著她臉上的淚珠,“我倒是以為你在牙山玩得不亦樂乎呢,聽說牙山都被你翻了個遍。這樣還不夠,如今還跑來貝嶺,你難道不知道貝嶺是太子的封地嗎?”

“太子被貶的事……”

“我說過會替魅報仇的,我的人不能死的太不值,太子被貶的事我沒有插手太多,只是提供了一些有心人線索。”

“那如今為什麼又來了,是有什麼地方需要用到我了嗎?”

虞子琛沉默良久,看著清讓臉上還未乾涸的淚珠,“走吧,不是想去寺裡嘛,我陪你去。”

清讓不知道他此刻的溫柔到底又是幾分真假。

那一天,一輛馬車,車外坐著趕車的馮籤與錦娘,互相笑語,車裡坐著一對人,卻各自沉默。

嘉興寺裡,虞子琛聽清讓口中唸唸有詞,他知道那是梵語,卻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清讓分他三支香,“既然來了,不如上柱香吧,菩薩慈悲,不會責怪世人。”

清讓虔誠的叩拜,虞子琛看著她,他曾記得聽人說起過,信佛信神是因為心中有所求而無所依,他上前一步跪在她身側,舉香過頭三叩首。

清讓側臉去看他,心有多動卻未言語,隻身起來將香插上便回身出了大殿,她站在殿外看著馮籤幫著錦娘燒紙錢的樣子心裡竟有些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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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若回到南湘將錦娘許給馮籤為妻可好?”

清讓點點頭,“若五年之約滿了,我想留下錦娘,到時候就要勞煩少帥多加關照了。”

“你知道我方才磕頭時心裡在想什麼嘛?”

“不知。”

“我曾無數次祈禱,希望在被欺凌時有神明庇佑,在幾次生死關頭我希望佛祖能照拂,可到頭來發現,除了靠自己之外沒有誰能幫得了我,所以我從不信佛神。”

她看過他滿身的傷痕,她信他的話,只是不明白,“那方才你為何……”

“我不知道你不安什麼,我也不知道你祈求什麼,我希望他們能讓你心安。”

清讓看著他的眼睛,“我不安,因為我不知道你到底幾分真假,因為我不確定下一次你又會在何時何地把我丟下,因為我竟然有點不想離開你。”

因為,我竟然有點不想離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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