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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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鳳簫寞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心理很正常的男人也會和男人做啊,我還以為他們只會碰女人呢……”
“……”
方語晨頓時卡殼。
沉默半天后,他終於急中生智找到一個新的理由:“誰讓你丫長得比女人還漂亮,而且比我見過的最**的女人還要**!實話告訴你,老子我在做的時候,其實在心裡是把你當娘們兒對待的,不然誰幹得下去!”
方語晨一句話未完,鳳簫寞已然變色,一雙琉璃般的眸子瞬間也變得冷如寒冰。
——他生平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別人說成像女人。
而方語晨這句話,卻剛好犯了他最大的忌諱。
當然方語晨自己沒有發現這一點,所以他還意猶未盡地補上了一句:“所以說老子我絕對是正常的男人,絕對不是同性戀,你還是乖乖地死心放了我吧!”
“哦?”鳳簫寞怒極反笑:“這麼說你是永遠不會喜歡我這個男人了,也決計不肯做的我男寵了?”
“當然!”方語晨抬頭迎視鳳簫寞,一臉大無畏的表情:“我方語晨這一生絕對不會喜歡男人,更不會做任何男人的男寵,就算你長得比女人還漂亮也照樣不行!你就是砍了我的頭我還是這一句!”
“呵呵,是麼?”鳳簫寞的神色不變,一雙眸子卻越發陰冷起來:“這麼說,即使我強留住你,你依舊還會逃了?”
“沒錯!”方語晨很大方地承認了:“我當然會逃!我又不喜歡變態的假女人!”
“那麼……”鳳簫寞沉吟著,忽然抬起手凌空一點,空氣中猝然響起一聲瘮人的‘咔嚓’,同時伴隨著方語晨一聲吃痛的悶哼。
“如果你逃一次我就這樣對你一次,”鳳簫寞低頭看向方語晨剛剛發出聲音的右腳:“那你還要繼續逃麼?”
方語晨的額頭已經佈滿冷汗,嘴脣也有些發白,一雙平時總是顯出很平和很隨意,極少真正動怒的黑眸此刻卻憤憤地瞪著鳳簫寞,清亮的眼中透著倔強不屈的光芒:“除非是你殺了我,否則我就是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會逃走!不但會逃,如果有機會,我還會找你算這筆總賬!”
鳳簫寞低頭看著他的雙眸,一顆心忽然莫名地疼了一下。
這個眼神……真的好熟悉……
熟悉得,竟然,會讓他的心說不出的疼……
因為,這個眼神……真的很像他……
……實在……是太像了……
不,鳳簫寞忽然抬頭,把自己從那種近乎心痛的感覺中強行抽離出來。
這個人憑什麼可以像他,有什麼資格像他?
他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最完美的存在,眼前這個人又算什麼?
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男寵而已!
“這可是你自找的,”鳳簫寞開口,努力使自己的聲線變得平靜而冷酷:“怪不得我!”
彷彿要擺脫某種侵擾自己的情緒般,悻悻地揮手朝著眼前人那隻完好的左腳指去,隨著‘咔嚓’一聲脆響,方語晨的身子軟軟癱倒下去。
因為,現在他的兩隻腳都已經斷了。
“這樣,你還要逃?”鳳簫寞危險地眯起眼睛。渾身上下忽然散發出與他妖嬈嫵媚的外形完全不相稱的凌厲氣勢,使得此刻的鳳簫寞看上去憑空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力,與他平時風流邪魅的形象竟是判若兩人。
“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會逃!”方語晨咬牙強忍下斷腳之痛,毫不示弱地瞪視眼前渾身散發出凌厲氣勢的鳳簫寞道:“要想我不逃,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
“好,好,你真有種,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看著眼前忽然變得倔強的方語晨,鳳簫寞忽然覺得一股莫名的狂躁湧上心間,堵得他說不出的難受。他深吸一口氣,極力壓下心中某種正在洶湧激盪的情緒,轉頭淡淡吩咐:“來人,把這個人關進水牢裡,沒我的吩咐誰都不準放他出來,也不準給他飯吃!”
方語晨鬱悶地發現,自己穿越到這個莫名其妙的鬼地方後,他好像就和坐牢結下了不解之緣。
剛開始是地牢,沒過兩天又花樣翻新變成了水牢。
而且這水牢的工作人員鐵定是隻顧著偷懶了,結果導致這水牢的水質奇差,不但顏色烏黑不堪,而且還有一股很刺鼻的腐臭味道,搞得方語晨拼命地想把鼻子捂起來。遺憾的是他的手被綁在木架上,根本無法動彈,所以他也只能繼續忍受這股令人聞之慾嘔的味道。
更加鬱悶的是,那些汙臭的水幾乎都到達了方語晨的胸部,換言之就是他胸部以下都泡在這髒兮兮的到處充滿細菌的水中,也包括他那兩隻可憐兮兮的,剛剛被人用極其殘忍的手法弄斷的雙腳。
雖然他的手被綁在木架上,整個身體的重量等於是在掛木架的,並不需要用那雙倒黴的斷腳支撐身體,但這比不代表它們就不會痛。事實上恰恰相反,它們比剛開始被弄斷的時候還要疼得厲害,而且還有越來越疼的趨勢,8成是鳳簫寞那廝在弄斷他的腳時做了什麼古怪手腳。
總之,方語晨現在疼得快暈過去了,臉色蒼白如紙不說,額頭上的冷汗也一層層地往外冒,嘴裡也忍不住哼哼起來,完全沒有了不久前在鳳簫寞面前的寧死不屈的英雄氣概。
“死狐狸,臭狐狸!竟然敢這麼對待本大爺!”方語晨俊眉緊皺,嘴上也不停地憤憤詛咒:“等本大爺逃出這個鬼地方,如果不下山去找個道士把你打回原型,然後再親手錶演一場空手剝狐狸皮的拿手好戲的話,那我方語晨的名字就到過來寫!……哎呀媽呀,該死的怎麼會這麼疼嗷嗷……”
同一時間,鳳簫寞正呆坐在幻靈宮的大殿中,努力想平復自己紛亂的情緒。
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麼就莫名其妙地發了那麼大的火。
……真的只是為了方語晨這個根本微不足道的男寵?
不,他自己知道根本不是這樣。
只是,他卻不敢去面對自己內心真實的情緒。
可是……不敢面對就能真的不用去面對嗎?
刻意想要忘記就真的不會再記起嗎?
不可能。
他自己都知道這只是他在痴人說夢。
事實上,那些往事,那個名字,他越是想努力忘記,它們卻偏偏會在最不經意的時候跳出來,血淋淋地提醒著他那曾經的痛。
無數次午夜夢迴,他都是在噩夢中掙扎著淚流滿面地醒來,口中叫著那個早已刻骨銘心的名字……
“林斐……”鳳簫寞顫抖著嘴脣,終究是吐出了那個在心底折磨了他了三百餘年的名字。
一股苦澀辛酸的滋味從心底泛了上來,慢慢湧入喉間。
林斐真的離開自己三百餘年了呢。
可是,為什麼那些往事,現在想起來還宛如發生在昨天呢?
就連那痛,也依舊如當日那般揪心,竟然絲毫未有稍減。
“小寞。”鳳簫寞耳邊彷彿又響起林斐清亮悅耳的聲音:“你真的好漂亮。”
“拜託,漂亮是用來形容女人的!”鳳簫寞不屑地用死光眼很有氣勢地掃向那個正一臉花痴地看向自己的少年林斐:“沒有學問就不要亂講!”
“可是你真的很漂亮啊!”林斐很無辜地睜大一雙清亮的眼睛:“漂亮到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口把你吞下肚子裡去。”說完就做出一副惡狼狀飛撲過去抱住鳳簫寞把嘴湊到他臉上狂啃:“唔,好香……”
“去死!”鳳簫寞發怒,把人狠狠推到一邊。
但林斐很快又不怕死地貼了過來,然後祭出祖傳的超級無敵熊抱功抱住眼前俊美得令人咋舌的美人:“小寞。”
“嗯。”鳳簫寞懶得理他,於是就讓他那麼抱著,順便在他懷裡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好。
“小寞。”
“幹什麼?”
“小寞。”
“有話你就說,一直叫啊叫煩不煩啊?!”鳳簫寞終於忍不住發飆。
“那我就說啦。”林斐很無賴地舔上鳳簫寞軟軟的耳垂:“你真漂亮……(還沒說完就看見鳳簫寞好像想要發飆的樣子,於是趕在他發飆之前飛快地補上一句)小寞,我好喜歡你。我要永遠永遠和你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可是……”鳳簫寞很認真地思考:“你最多還能再活五六十年,我可是能活上幾千歲的狐仙啊,我們怎麼永遠在一起?”
“我不管我不管!”林斐抱著鳳簫寞撒嬌似的蹭啊蹭:“反正只要我活著你就得和我在一起,不準喜歡別人。”
好像……和這個傢伙廝守一生也是滿不錯的事情呢。
“好。”鳳簫寞終於點點頭表示同意:“不過,只要你還活著,你就不準揹著我偷偷喜歡別人,否則我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一言為定!”
“擊掌為誓!”
兩隻手掌響亮地拍在一起,兩個人面對著面,同時露出了孩子氣的笑容。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鳳簫寞痛苦地抱著頭,努力不讓自己去回憶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那久遠的痛苦回憶終究違背了他的意志,一點點從心底那塵封了長達數百年之久的角落裡悄悄復甦,在他那血淋淋的心頭不住地撒鹽,任他怎麼努力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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