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話浴火方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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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話浴火方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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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拿水壺接水，水灑出來滑了，人跌了一跤，內傷了……
——
有一種悲傷，是眼睜睜的看著身邊最親近的人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
掙扎，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抓住那一點點的希望，卻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如刀絞，一刀一刀，凌遲而碎。
一如浮屠塔內的小井那般，讓她的心，一瞬間抽空了。
莫言傻傻的看著眼前燃燒殆盡的灰燼，之前所有的猜想都被她一一想過，只是唯獨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般景象，完整的出現，又一絲不留的消失。
秋易寒沉著眸，眸光平淡如水，不知在想著什麼，沉靜的一如他原本的模樣，冷而凌冽，眸中帶著睿智的光。
小木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瞪大眼，張大嘴，卻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來轉移莫言的注意力了。
無聲的沉寂在這片空間中泛開，氣氛也更加壓抑，似乎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
莫言癱坐在地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她心裡想的更多的是，為什麼要來，她為什麼要來，如果她不要求來冒險，羽風也不會如眼前這般，如果……
有太多的如果，也有太多的假設，只是，時光無法倒流，發生過的事註定已成過去，即使知道，也無法阻止。也無力去阻止。
“言兒，”秋易寒抬手撫上莫言的腦袋，道：“有沒有感覺到特別的東西？”
莫言眨著滿是淚花的眼，努力不讓眼眶裡的淚流下來，賭氣道：“這裡死氣沉沉的還會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秋易寒搖頭輕笑，蹲在莫言的身旁颳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我說你就是關心則亂嘛，這片空間雖然死氣沉沉的，但你沒發現我們周身的靈氣很不一樣嗎？”
莫言低著腦袋，一頭埋進了秋易寒的懷裡，大有要把眼淚鼻涕往對方身上糊的趨勢。
“這裡靈氣稀薄。你要是再顧著自個兒傷心難過，那羽風就真沒了。”秋易寒從懷裡撈出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小臉，用袖子揩了揩。輕柔的笑著。
“你說羽風還有救？”莫言拿對方的袖子在自己臉上胡亂抹了一把，盯著那團灰驚問出聲。
“別忘了小井也是浴火重生過的。”秋易寒輕笑出聲，把莫言從地上拉了起來，從納戒裡摸出靈石，開始在那團灰燼外圍擺了起來。
“那不一樣。小井用的是羽風的精血。”莫言翹著嘴，話剛出口立刻愣了下，隨即道：“你是說羽風真的能浴火重生？”
“為夫何時騙過夫人了。”秋易寒篤定的笑道。
說話間，灰燼四周的聚靈陣已經刻畫成形，就連靈石也擺齊全了。
此刻莫言才明顯的感覺到四周的靈氣雖然稀薄，卻正瘋狂的往聚靈陣裡湧去。似乎聚靈陣內有什麼東西正在瘋狂的吸收著。
“真的還有救！”莫言登時大喜，大撥出聲，欣喜的表情溢於言表。
“是還有救元娘。要是夫人再不貢獻出你那些靈石靈藥來，只怕就來不及救了。”秋易寒將手頭的靈石都擺在了聚靈陣上，就連一些增強氣血的丹藥都給擺上去了。
“有有，要多少有多少，只要能救得活羽風。傾家蕩產我都願意。”
莫言喜極而泣，一邊把納戒裡的靈石往外倒。一邊用袖子抹著淚，那又是哭又是笑的表情惹得秋易寒又是一陣搖頭。
“瞧瞧剛才哭成什麼德行了，現在又哭又笑，你知不知道這樣很醜很嚇人啊！”小木一臉的嫌棄，嘴上不留情，出手卻大方得很，又是丟丹藥又是丟靈石，道：“這映雪丹是等羽風好了吃的，這華凌丹靈血兩補，給羽風現在用最好，這天蠶心果可靈血大補……”
“還有，活色生香丹可生機血，可以使羽風在涅槃新生的時候少受些痛苦，最好也加進去……”
莫言把小木的話念出來的同時，不忘把手裡的東西塞到秋易寒的手上，讓他往聚靈陣里加。
不消片刻，原本只是小小的一個聚靈陣，在莫言一大堆靈石，一小堆丹藥和一小堆靈藥的堆積下，足足擴大了三倍。
靈石用來補充這片空間靈氣不足的空缺，回靈補血的丹藥和靈藥是給羽風涅槃時做的準備。
火鳳涅槃從精血開始燃燒，將體內的雜質燃燒殆盡，爾後再由精血而生，新生出更精純的血液和更強大的軀體，這就是涅槃。
因為精血燃燒的關係，也會使得涅槃完成後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虛弱期間就需要用更多的靈丹妙藥來填補，而如莫言這般用更多的靈藥在涅槃時候的加入，不僅能使涅槃者得到更多的補充，也會讓涅槃者的虛弱期縮短許多。
聚靈陣中的靈石一顆顆從綠變淡，最後變白破碎成渣，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而靈石換來的成果便是灰燼中冒出了一團金色的火焰。
金色火焰一出，莫言才看到，火焰之下，竟然還裹著一片嫩綠的芽尖，顯然是那梧桐樹頂上新生的芽尖。
“梧桐葉，是梧桐葉！”莫言一把抓著秋易寒的手，驚喜出聲，“鳳棲梧桐，浴火重生！”
“嗯嗯，可惜不是梧桐樹。”小木好死不死的又來了一句潑涼水的話。
莫言身上一滯，立刻抓狂：“那怎麼辦，這個時候咱們上哪兒找梧桐樹啊，哎，虧大了，早知道在剛看到梧桐樹的時候就應該挖一棵過來栽著。”
莫言抓著自己的頭髮，緊張的就要轉圈了，之前那大片大片的梧桐林只怕早就被金色火焰灼燒成灰渣了，這個時候讓她上哪兒找去了。
秋易寒一把按住莫言的腦袋，揉了揉，笑道：“浴火而生的梧桐葉可不比梧桐樹差，甚至更好。”
“呼……”聽到秋易寒的話。莫言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她覺得現在她是滿腦子漿糊，一搖都能發出嘩啦啦的響，完全是思考無能了。
此刻，金色火焰已經壯大了幾分，在嫩綠的芽尖上如心臟般一下一下有韻律的跳動著。
金色火焰每跳動一下，便會壯大一分，而聚靈陣內的靈石和丹藥靈藥便應聲破碎消散。
五個時辰後，聚靈陣內的靈石丹藥已經消散了半數，而那金色火焰已經壯大成了一個火球。此刻，火球慢慢開始凝鍊成形，先是頭。再是身體，然後是翅膀，最後是腳。
火焰凝化而成的身體一點點成形，莫言瞪大眼直勾勾的盯著，喜悅的表情再也壓抑不住。抓著秋易寒的手興奮而用力的晃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一個新的身體再次凝化而出，同樣是畢方的身體，只是不知為何那身體上原本紫紅色相間的火紋顏色已經有些淡去，火紋上反而有淡淡的金色流光在流轉北朝書全文閱讀。
羽風新的身體才剛剛成形，一聲厲嘯從其口中發出。霎那間，整個身體上燃起金色的熊熊烈火。
成形足足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而燃燒卻只花了半刻鐘都不到。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眼前的熱鬧再次歸於平靜，聚靈陣內又是一團灰燼。
莫言呆了呆，欣喜的表情瞬間僵硬在了臉上，欲哭無淚都已經無法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秋易寒也是怔了一怔。但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立刻將手裡頭的靈石和丹藥靈藥再次擺進了聚靈陣中。
這一次。金色火焰從灰燼中躥出的速度要快上許多，從火焰跳出到開始凝形只花了四個半時辰，然後又花了一個時辰凝形成功，最後還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再次化成一團灰燼。
爾後，秋易寒立刻在聚靈陣中加上更多的靈石和靈丹妙藥，新增靈石和丹藥的數量越來越龐大，而羽風從凝形到化成灰然後再凝形的時間卻是越來越短，越來越快，快到最後連莫言都木然了，甚至一臉呆呆的問著小木，羽風那廝是不是故意這樣子來消耗她靈石和丹藥庫存的。
即使如此，但莫言也發現了一個現象，凝形在龐大的靈石和丹藥的支撐下，速度是越來越快，而燃燒的速度卻越來越慢，與凝形的速度成了反比。
莫言看得真切，心裡雖然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多少還是覺得這燃燒的速度慢了，肯定是好的表現，否則這火一燒，一下子就成灰渣渣了，那還有個屁用啊！
“應該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莫言一邊點頭肯定自己心裡的想法，一邊往空間鐲裡掏靈石和丹藥，只是這越掏就越心疼了，這一心疼自然就碎碎唸了起來。
“羽風這廝絕壁是故意的……”
“小木，回頭把消耗掉的東西都記下來，等羽風好了讓他還，要是還不了，肉償，額，肉償給小井……”
“我說，不會就這樣一直這樣反反覆覆下去吧，就算我庫存再龐大也支援不起他這樣消耗啊！！！”
莫言開始哀嚎，從一開始毫不猶豫的出手往外倒靈石到現在摸一把肉疼一下，惹來小木不停的丟白眼外加各種嫌棄。
一個摸一個擺，兩人就在樣的狀態下，面對著金色火焰裡那個身影，成形，成灰，再次成形，再次成毀……的反覆狀態下，所有人都麻木了。
“多少次了多少次了！”莫言怒吼出聲！
覺得自己已經往外摸了很多很多靈石加丹藥加靈藥，再加胳膊都已經摸成機械狀態了，要是再這樣摸下去，她就要成一隻胳膊細一隻胳膊粗的變異狀了。
“已經五十三次了！”小空脆生生的答道，他是被分配到負責數數的。
“不是七七四十九嗎？都過四十九了怎麼還沒好！”莫言要掀桌，她還要砸桌子砸椅子見啥砸啥，她要瘋了。
“那只有一種可能，九九歸一。”秋易寒將手裡頭的東西擺進聚靈陣後長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歇一下了，這折騰的，還真是累得夠嗆。
秋易寒話音剛落，莫言已經倒地不起了，那模樣就差口吐白沫翻白眼了。
“主人……”小空拿爪子戳了戳莫言。
莫言動也不動，翻著白眼有氣無力道，“本人已掛，不會涅槃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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