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83 難抵--

083 難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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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難抵**

“我既已醒來,便不會有事了。換藥這樣的事,還要驚動天子,你們做不來嗎?”

小魚才恍然大悟。

隨後,芊如煙卻心中一沉,到底他還是讓慕千凡救了她嗎?

不多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她知道,是他來了。

如往常一樣,未用通報,他直接挑簾而入。

芊如煙心中暗想,為何每次與他見面都是如此這般。

從沒有正常的接過駕。

他也不說話,徑自來到床邊,坐下。

將她拉到胸口的被子霸道的拉下,她臉一紅不再看他。

接過碧衣手中的藥箱,他擺擺手遣退了所有人。

屋子裡只剩下他與她。

他伸手便要解開她身上的繃帶,她本能的向後躲去。

“再動,朕就撕爛了它。”他皺著眉頭沉聲說。

“這次怎的不用慕千凡了嗎?”她語氣中帶著挑釁斜眼看著他。

他釋然一笑,也不解釋。

動手開始解下她的繃帶,她抓住他的手,眼神充滿抵抗瞧著他。

他深邃的眼現出不耐煩,薄脣輕動“別挑戰朕的極限,你必須快點好起來。”

他稍用了些力捏住她的手,扳開。

她一疼,鬆了手。

繃帶下面她未著寸縷,眼看著上半身就赤~裸~裸的呈現在他面前。

她的頭越垂越低,臉上更是櫻紅一片。

她的身子他不只瞧過一次,愛撫了也不只一次,可是,她仍舊覺得難為情。與他之間到底還是存著距離。

她是他的女人,他看了她的身子本也沒什麼。

可是,他卻不曾真的要過她。

這點,她始終介懷。

心中有著渴望,卻也存著抵抗。

只能說,女人啊。真是難以琢磨的動物。

本來審視傷口的他並未多想,卻只見那傷口以外的白嫩雪肌不知何時竟變成粉紅。

抬頭觸及她羞紅的不敢抬起的臉,他心神一漾,竟突然覺得喉嚨乾澀起來。

“救你的時候,卻不見你如此羞澀呢!”

芊如煙驚訝抬頭,“你說什麼?”

剛才還因為他讓慕千凡診治自己介懷,此刻聽他如此說,她立時忘記了羞澀,抬頭凝上他的眼。

她竟然如此在意,他心頭莫名雀躍,卻含著笑不再出聲。

“你的意思,救我的~是你?”芊如煙急切想知道,不禁攀著他的胳膊想得到答案。

“你是朕的女人,你的身子自然只有朕能看。”他說著一隻手自她的脖頸劃過胸前。

她的身子立即一陣顫慄。

她從沒想過,他只是輕輕碰觸了一下,她竟沉迷,甚至還有些渴望。

雙頰紅暈更濃,手一伸想拉過被子蓋住身子。

他卻侵略性的將身子逼向她,一隻手壓在了她拉被的手上。

聽到他這樣說,她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卻又因他此時的曖昧而咚咚跳個不停。

左側胸前一暖,他的大手覆上那裡。

“你的心跳的好快,不願承歡朕是假的吧。”他得意的說。

“才不是……”

她的話淹沒在他突如其來的吻中,男子陽剛的氣息盡數被他斂進這個吻中。

霸道的逼開她緊咬的銀牙,讓她的舌與他嬉戲纏綿。

感覺到她吃疼的低吼,他放柔了力度。

一隻手固定她的後腦,一隻手支撐著身子防止壓到她的傷口。

繃帶四散在床沿,她粉嫩的肌膚上三道黑紫的傷口已經結痂。

凌亂的髮絲飄落在腦後,自他的手指流出,帶著墨黑色的光澤。

他的吻時而熾烈,時而溫柔,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她竟開始沉醉在他的味道里,喜歡上與他脣舌交纏的曖昧,身體的愉悅讓她覺得酣暢,卻又不知怎的一陣莫名的不滿愈加濃烈,想索求,卻不知要什麼。

於是,她開始迎合,滑膩的小舌第一次有膽量主動來到他的領地。

他在此時,卻慢慢退縮,彷彿拿著一塊糖,邊走邊引誘一個孩童般。

她身子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前傾,他脣邊捻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啊!

她抻到了傷口,疼痛讓她驚醒。

他急忙與她拉開距離,微微喘著氣便開始檢視著她的傷口,然後一邊打開藥箱。

想著剛才的情形,她無地自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竟忘了疼。

重新將傷口包好後,他一把掠過她的下顎。

“還在回味嗎?記住,別在心口不一,你的身體不說謊,它出賣了你。”

他已經走了,她依然還愣在那裡。

剛才的纏綿,他只是要證明她對他有感覺嗎?

這個該死的男人!

還有,沒出息的芊如煙!

風華殿

夏淵為他換上一杯熱茶,心中卻在揣測。

主上鮮少展露真顏,剛才批閱奏章間,卻數次停筆輕笑。

那眼角眉梢的笑意,他怎會不認得。

曾經他也為了一個女子,不自覺中這樣過。

看來那玉雪宮中的主子,註定了要成為他一世的糾纏。

滄桑的臉上隨後布上淡淡的悲傷,慧璃,你此時會在哪呢?

月缺月圓,星光浩瀚。

那彎彎的月牙皓白嶄亮掛在天邊。

時隔碧荷殿那一幕已經過去十幾天,芊如煙的身子已經好了六七分。

幾天來,他每天晚上都留宿玉雪宮。

卻只是,給她換完藥便自己睡在軟塌上。

有時也會偶爾跟她親暱,無論她是否願意。

但終究是沒有走到那一步。

如煙的心被矛盾激烈撞擊著,他微細的照顧,霸道的親暱纏綿讓她沉淪,甚至想要一直擁有。

可是,她知道。

他對她無論做什麼都不是愛。

今夜,他不會來了。

卻派了奴才來。說晚上要議事。

她冷笑,這代表什麼?

何必呢?你從來不是我一個人的。

甚至,從來沒屬於過我……

來與不來,哪由得了我?

正在此時,卻聽到外面一陣喧鬧!

聽到那聲音,她臉色頓時染白。

她們怎麼會來呢?

她的傷……不能讓別人知道。

碧衣步步緊跟著,頭上的汗卻已經如雨落下。

已經來不及通知主子,碧衣急忙揚聲喊道,“皇后娘娘,靜妃娘娘駕到。”希望主子能來得及做些掩飾。至少別讓人看到身上的傷。

靜妃狠狠瞪了碧衣一眼,步子急切,朝著大殿後的寢宮就衝了進去。

皇后冷笑,靜妃衝在她的前面,這次她並不會責怪她。

自從那日在永壽宮皇上讓端莊王爺稱裡面的那個女人嫂嫂,妒恨芊如煙的又何止她一人。

只不過位分低的,心裡嫉妒也不敢做聲罷了。

她雖然也心裡極厭煩那個女人,但是自己到底是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論皇上怎麼寵她,她始終都是妃。

所以她心裡,擱得下這委屈。

再者,收拾芊如煙她知道不用自己動手。

這不,晚膳後那個幫手就自動找上門了。

醉花宮:靜妃。

沈秋歌篤定了藍香冬一定是最先沉不住氣的那一個,只不過捱過了這麼多天,是她沒想到的。

靜妃挑簾進入的時候,如煙剛披上外袍。

那肩頭的傷,始終是不方便,連穿衣這樣的事都慢了許多。

“二位姐姐吉祥,恕如煙未曾遠迎。”如煙乾脆也不去理會那外袍的沒有穿好,直接披在身上了。

靜妃一見芊如煙便氣不打一處來,連最起碼的寒暄都裝不出來了。見芊如煙見禮,有意沒有說話。

皇后心機要比靜妃深許多,手一搭便阻止了下去。

靜妃進來之後便不停打量著如煙,“聽說妹妹受傷了,皇后和我一直惦念著過來看看你,只可惜皇上有旨說你需要靜養,所以正好等到妹妹將要痊癒了才過來來。”

皇后心中暗罵,好你個藍香冬此時你先將我搬出來了。

隨後一展笑顏,“妹妹身子無大礙了吧,以後千萬小心。這宮裡缺少什麼只管跟我說,姐姐去準備。”說著拉著如煙坐下。

如煙急忙謝恩。

碧衣早已經準備好了點心,茶水命人奉上。

“聽說是傷在了手臂,我這心裡一直惦記著。這柔嫩藕白的潔臂可千萬別烙下疤痕可好。”

皇后邊說邊輕握著芊如煙的手。

如煙心總暗想,自己什麼時候和皇后關係如此親近了,她怎麼不知道。嘴上一笑卻說,“謝謝皇后娘娘關心,都是如煙不好讓您跟著惦念。如今已經無大礙了,疤痕不疤痕的如煙到是沒多想。”

靜妃坐在一旁,看著眼前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和著稀泥,心中不免火大。

來之前她已經跟皇后說的很明白了,到了這之後她竟然遲遲不入正題。

一直以來,她自認這後宮三千佳麗,無一人能及自己。

皇上曾讚譽她,傾國傾城之貌。

自進宮之日起,最得寵的也是她藍香冬。

至於皇后,她從沒有放進眼裡。

她確信,那個位置早晚有一天是自己的。

她是太后的親侄女,要不是當時政權不穩,怎麼會輪到她沈秋歌坐上皇后的寶座。

還不是,因為她有個能打仗的父親,彼時正需要而已。

初期,芊如煙入宮她是氣憤的。

後宮四妃只她一人,這芊妃成了她眼中的刺。

可是,那次狠狠教訓了她之後,皇上眼中的不屑。

讓她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後來因為蘭嬪芊如煙被降為嬪。

她更確定,皇上不喜歡她。

娶她,只是因為她是芊晨的女兒。

誰知,那日和端正王鬧出笑話後,皇上不但沒責怪她,竟然要玄冥弘喊她嫂嫂。

她心中的全部妒恨在那一刻盡數而出,她要除掉她。

雖然自己在後宮無人能及,但是始終名不正言不順,於是她想到了皇后。

想了幾日卻想不出計策,天無絕人之路。

她竟然在太后那裡,聽到了一個祕密。

於是,她找到了皇后。

也將那不能與外人道的祕密說與皇后聽了。

此刻,她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妒火,只想快點驗證芊如煙身上的傷是不是隻在手臂。

皇后的手一直拉著她,如煙也不好抽出。

只好含笑陪著。

突然覺得另一隻手臂一涼,靜妃的話也在此時傳進耳朵裡。

“妹妹只說是好了,還是讓姐姐看看,傷得輕重,回頭我也好給你尋點那去除疤痕的藥來。”

碧衣心頭一急,一雙眼緊緊盯著靜妃的手。

ps:今日更新完畢,謝謝大家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