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06 一日容顏

006 一日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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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一日容顏

剎那間的事,猶如流星劃過般短暫。

那用鮮血暈開的牡丹,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嶄新而熟稔的容顏。

捲曲的睫毛猶如薄翼微微輕顫,下一刻開啟眼簾黑玉的眼眸略帶驚慌。

她醒了,一切都成了嗎?

他真的灑進熱血將她昔日的容顏換回了嗎?

這個瘋子,這個暴君,這個她無法不去憎恨的男人!

坐在鏡子前,緊閉雙眼。

她~始終還是不願面對,不想再面對那張臉,那個傻到走進自己親手編織的地獄,卻猶在天堂一樣的女人。

酸澀的淚,從清澈的眼眸流下。

鏡子中的臉,不是她的。是芊如煙,一個自己被迫替嫁的女人。

不,那是她。帶著這張面具,卻真切的與那個男人做了幾百天的夫妻。

往事猶在眼前,豈是一張臉能夠抹掉的。

她是悽慘的,卻也幸福過。只是那幸福的代價是她受不起的,讓她成為罪人。

與他之間,再無牽扯才不至於因為那罪惡感寢食難安。

世人都說,愛本無罪。

而他們卻偏偏以愛為依,害死了她的親人,傷了彼此。

如果連呼吸都是痛的,要怎麼生存。後來與他一起的日子就是這般,所以她選擇離開,哪怕結束生命。

今日再見,縱使容顏可改,剩下的還有什麼能改變!

斷,就該斷的乾脆!

門開的一瞬,對上的是一雙血紅而驚訝的眼。

她淒涼一笑,“好久不見了。”

再見往日的芊妃娘娘,慕千帆心底泛起刺骨的痛。

她果真服用了煥顏散換了容顏。

容顏依舊,他看到的卻依舊是傷痕……

也許……他錯了。

“主上,還沒醒來。”

他伸手攔住她要離開的腳步。

“他自尋死路,本就該死!”

對上他的目,“讓開。”

“屬下不能。”

她永遠也不知道,這四個字慕千帆是多麼艱難的說出口,此刻他的心中如燙油翻滾般煎熬,留下她也許只會再次陷她與痛苦之中。

他卻不得不做。

“只有親眼看見我死,你才會罷手是嗎?”她冷若冰霜的字句緩緩吐出,故意將舊時的嫌隙重提。

一道凜冽的白光快如閃電,劃過夜空。

又一次,身邊親近之人溫熱的血濺到她的身上。

星眸中,一身黑衣上明晃晃的劍光灼傷了她的眼。

“千帆!”

她驚慌的握住他的手,那隻手中的劍並沒有停下,還在不斷的刺進皮肉。

“我,從來不想你死。卻,聖意難違!”深深的看著她,字字鑿鑿吐出刀削般顫抖的雙脣。這是他第二次這樣放肆大膽的看她。

也許有那麼一時,他恨不得她死。甚至不惜親自動手,這個久遠之前的念頭,成了他心中永遠的利刃。

每每想起,便自內心中游走割劃。

她的手隨著他手中的劍緩緩的前進,殷紅的血不斷湧出,他卻不肯停手。

“我留下。”

抬頭看他,兩行清淚由清澈無奈的眼眸緩緩落下。

“來人!”

只說了這兩個字轉身不再看他,周圍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她的心終於落下。

“你們都一樣,只會用我在乎的人來威脅我。慕千帆,你記住你欠我一條命!”

血,自他的身體流出。撕扯的卻是她早已經破碎的心。

他眉頭糾結成死扣,痛入心脾。

他,又傷了她一次。

是啊,知道她從不畏懼任何人,包括生命。

所以,只能用這樣卑劣的方法來止住她的腳步。

他,不是不憎恨自己。

而是,他此生宿命如此。沒有愛的權利,只有唯命是從的責任。

那個男人,就是他的宿命。

留下她,是遵從他。他別無選擇。

被人攙扶過轉角,他依舊看著她,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自己終於有了可以允她的東西,她向他討了自己的命。

卻不知道,他早已是為她而生……

紅木門後一道身影來自庭院,手腕的傷口依舊牽扯著疼痛,每走一步他的眉頭就會深結一寸。

“為什麼沒走?”

醒來之後,看到她獨自安靜的坐在院子裡,玄冥王蒼白的臉上難掩喜色。

“因為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允了我他的命。”

她背對著他,緩緩回頭。他並沒有多問。

“看了我一眼,你就應該死掉。為什麼要活過來?”

霎那間,一句話將他整個人冰封在那裡。刻骨的冷,從沒有過。

是啊,她有權利恨他,世人都該對他敬畏擁戴,唯獨她可以不。

“因為捨不得,我捨不得離開你。”

一陣輕笑打斷了他的話,她的眼中沒有了往昔的柔情,剩下的只有決裂的寒冷。

“當日我被靜妃羞辱的時候,你可曾捨不得?

在你的面前,親眼看著我血流如注,任由你的孩兒夭折,你可曾捨不得?

為了招降亦飛軒,你不惜將我送入他的寢宮,你可曾捨不得?

當你一道聖旨將我送入戀霓裳,親下旨意,要我接客時,你可曾有一絲一毫的捨不得?……”

她的身子輕輕顫抖著,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跟前。

原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沒想到卻如此清晰。只是瞬間,那些痛苦的記憶便都在眼前重新來過。

“玄冥王,你早就將我芊如煙捨去了,今日又何苦來這惺惺作態?”

憤恨的眼神伴隨著一絲不屑,她冷眼看著他。

“要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原來她隨便說上一說,就足以讓他肝腸寸斷。

他曾經是何其殘忍的對待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眼中視線因往事重憶而變得模糊。

可是他確實做了,不管當初是什麼原因,辯解的話此刻都是蒼白無力的,一句也說不出。

他手心中的傷痕還未乾涸,又重添新傷。

“你要做嗎?”

她強壓住顫抖的喉嚨,吐出平靜而冰冷的話。

“只要你說,我就做。”

哪怕死,他也絕不猶豫。

“永世不見!我與你,永世不見!你做得到嗎?”到底她還是沒有將死字吐出半句。

再次將藍鳳刀握在手裡,恍如一夢。

她由刀上將目光攬回,緩緩迎上他的絕然。

鬆開手,將刀柄放進她的手中,他亦看著她。

“殺了我,或者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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