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訣別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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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訣別之禮
掙扎了許久,她決定去。
不是為了看他,而是給他送臨別贈物。
一路上,她將碧衣落得老遠。
碧衣笑著跟上她,“主子您慢著點。”
自決定去的那一刻,她的心竟雀躍起來,恨不得此時一下子飛到他身邊。
心中給自己打定了目的,不是為看他,而是要給他送訣別的禮物。
所以,就任由自己一路歡快下去。
到了風華殿,她見到慕千凡。
慕千凡倒是禮遇的給她見了禮,她問他皇上呢?
他答,在別院。嘴角卻浮現一絲讓人匪夷所思的輕笑。
卻也沒有阻擋,她一路由正殿走到別院。
門。虛掩著。
她敲敲門,沒有聲音,直接推門進了去。
然後,傻愣愣的盯著床邊一對擁抱的男女。
他不是病了嗎?
不是早朝都上不了?
不是嚴重到要皇后等人都要去祈福了嗎?
那麼他怎麼還有時間在這裡抱著別的女人親親?
聽到聲音,女人自男人懷裡抽出身子,一邊還拭著眼角的淚痕。
男人不悅的將目光遞到門口,隨即一絲驚喜一閃而過。
如煙的腦子轟隆一聲,胸口一陣絞痛。
那個女人竟然是–芊如意
雖然她早知道,芊如意已經成為他的妃,是他的女人。
而此刻,兩個人相擁在自己的眼前,她依舊無法平靜。
她傻愣愣的就那麼闖進了他們的視線,他凝著自己,放開了那個女人。
可是,他什麼都沒說。
她眼睛向上,逼回不爭氣的淚水。
“那個,我有敲過門的。打擾了,你們繼續。”
她轉身出去,將門帶上。
“芊如煙。”
男人幾乎狂吼的叫著。
她站在門外使勁的吸吸鼻子,重新推門而入,一張笑顏映入他的眼簾。
“或者,皇上是想讓如煙替你們看門?”
他此刻面色鐵青,一步一步走近她。
如意一看急忙拉住他的胳膊,他頭也沒回,一揮手將她甩倒,臉上是極致的不耐。
如意愣怔傷心的跌坐在地上,看著他走向芊如煙。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好似消瘦了許多。
是真的病了嗎?
不是最近女色過度吧。
如煙心中想著各種的歪理,看著他氣勢逼人的來到自己的面前。
剛才他剛用了藥,進了一半,吐了一半。
芊如意拜見。
他宣見了她。
在偏殿。
在他的心中,她不配進他的寢宮。
他冷眼看著芊如意哭訴著心中對自己的擔憂與心疼,隨後她終於說出正題。
舉薦她的哥哥,芊錫林。
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他作勢安慰她一番。
卻不想芊如煙此時過來。
他一直在等她。
可是,她竟那麼輕易的說出你們繼續的話。
他氣,這個蠢女人。
如煙看著他站定,緩緩開口,“找朕有事?”
那語氣一如往常平淡無波。
她笑,他從不曾想過她。
“現在沒有了。”
她緊緊攥著手裡的那根玉簪,凝白配著碧綠倒是好看。
他瞥見她的手。
執起她的手,擰眉,“這是什麼?”
她心中忐忑,要給他嗎?
他會要嗎?
心一橫,本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即使再受他的侮辱也是最後一次了。
她深吸口氣,將手開啟送至他眼前,“送給你的禮物。”
玄冥一風好奇的接過,仔細打量著這根做工不算精細的玉簪子,“為什麼送朕禮物?”
“不為什麼,那個,我的做工不夠好,也不夠精緻,不過聽說這材料是上好的。你喜歡就留下,不喜歡就丟掉。”
她故作瀟灑的說。
他突然擄過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住她。
如意頓時臉色慘白,剛才她梨花帶雨的撒嬌,他甚至不肯給她一點溫存。
芊如煙對他無禮,任性,冷言冷語,他竟然如此對她。
她到底哪裡好?
如煙掙扎,他果然是個好色的昏君。
剛才還抱著如意,身上還帶著她的香粉味道,此刻又親上她的嘴巴。
她使勁掙扎著,不停捶打著他的肩膀。
他放開她,“你就這麼不願意朕碰你?”
她憤恨的看著他,使勁抹了下已經紅腫的嘴脣,“我嫌你髒。”
他雙手緊握,青筋蹦起,眸色如火,這個女人竟敢如此放肆。
邪魅一笑,“是嗎?那你就跟朕一起髒吧,因為你是朕的女人,這一輩子都逃不脫。”
他將她帶進懷裡,霸道的封住她的櫻口。
粗重,狠辣的吻著她,霸佔著她的檀口,任由她廝打,抵抗。
他就是不放。
極盡侵略的衝進她的口腔中,與她的舌廝打在一起。
她沒想到他會如此待她,一種被侮辱的感覺直抵心裡。
她覺得自己就是他手裡的一個玩物,調戲,霸佔,撕碎了她的自尊。
傾盡所有努力去愛的男人,此刻卻如同野獸般將她剝得體無完膚,撕咬著她最後的尊嚴。
她不再掙扎,不再抵抗,這是她選的路,這是她自找的結果。
口中落入冰冷的苦澀,那是她的淚。
他一驚,放開她。
卻只見她已經淚流滿面,雙眸冰冷的看著他。
他有些懊惱,有些自責。
怎麼會失了控。
她咬咬脣,“如果你發洩完了你的獸慾,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他咬牙,眸光暗沉看著她。
她輕輕附身,“臣妾告退。”
他眉頭一緊,這是她第一次自稱臣妾。
她真的要與自己決裂了嗎?
他是主宰一國生死的帝王,她憑什麼敢如此要求他向一個女人低頭。
她轉身離去。
背後卻傳來伶仃的響聲,和一句讓她寒徹心扉的話。
“芊嬪,這個賞給你。”
她腳下一頓,淚灑了一地。
隨後拔腿而去,一路跑出了風華殿。
此時,她終於想的明白,慕千凡嘴角那絲輕笑是什麼了。
是,輕視,是蔑視,是看不起。
月亮只剩柳葉那般大小,遠遠的掛在天邊。
巨大的風圈帶著五彩的光碟旋在周圍,彷彿也再笑著地上這個邊走邊哭的傻女人。
寒風此時吹在身上,刺骨的冷。
碧衣緊緊跟著主子,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主子哭的傷心欲絕的模樣,她甚至連問都不敢問。
怕多說一句話,會在主子心上又劃下一道傷痕。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玉雪宮,小魚一見這情形傻了眼,本想跟進去卻被碧衣攔下。
她進了寢宮,和衣鑽到被窩裡。
瑟瑟發抖的身子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溫暖。
他,不要也就罷了,毀了也罷了,卻偏偏將她送的東西送給了芊如意。
她的心涼了,冷了,死了,在那一瞬間。
他挺拔的身影矗立在那裡,竟讓人覺得有一絲孤單。
良久,芊如意自己從地上爬起,手裡握著那根碧綠,拽上他的袍袖。
“滾。”一聲暴怒,嚇的她落荒而逃。
還沒走出幾步,身子卻突然被人擄住。
她一喜,他竟然追來了。
他卻將她手中的玉簪一把奪下,便向拋下一件舊衣一般拋下她走了。
她再低賤也是有自尊的,咬牙嚥下眼眶中的淚,一步一步離開。
今日的羞辱她不會忘記,這筆賬她記在了芊如煙賬上。
只是,她不懂。
若是他不喜歡自己,當初何必要了她,又何必將她帶進宮?
人有時候,很奇怪。
明明互相在意,卻偏偏互相傷害。
一世,一生,那麼短,稍縱即逝。
用那麼多時間,去做下遺憾的疤,用那麼多猜忌,去遲緩相愛的幸福,誰都不願,卻冥冥中都做了這樣的傻事。
如煙的愛,在糾葛中生長,在釋放中傾囊而出。
卻始終不敢相信,所愛之人對自己有情。
其實,瞭解並不難。
一個心中只對你厭惡,痛恨的人,又怎會有讓你愛上的理由。
他的溫柔和寵愛,只要稍加品味,就會豁然。
不愛,怎會縱容。
溫柔也許可以偽裝,憤怒卻從來都是同一種形式。
一個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王,或許可以對你假意溫柔,卻絕無法忍受你對他的侮辱和輕視。
比如那一巴掌。
笨如煙,擅闖風華殿,打了他一巴掌而他仍舊將你擁入懷中的一刻,就該明瞭他的心。
如果不愛,怎麼會容忍。
玄冥一風的愛,隱忍,掙扎。
他不是不愛,而是不敢承認。
他自己都不敢確定,那份不捨究竟是什麼?
因為他胸懷大業,因為他身負深仇。
所以,他從不允許自己動情,尤其對女人。
當他感覺自己對如煙不同於別人的時候,他彷徨了。
心知不該,卻無法抑制。
他不停的試探,不停的給自己找理由試探她對自己的心。
也不停給自己藉口將她留在身邊。
一切他感知,卻不敢承認。
只為了心中長久以來的堅持,他無法推翻自己。
那日後,如煙病了。
終日昏沉入睡,御醫來了幾次卻無法查出病因,之後再去請,便不再登門。
宮中的女人,一旦失了寵就如同墜入地獄。
碧衣再一次去請御醫,卻獨自而回。
小魚哭著迎上,“碧衣姐姐,還是沒人肯來嗎?”
碧衣眼圈紅腫的點頭,想是已經苦苦哀求,回來的路上也哭了一道了。
“那怎麼辦?”
小魚轉著圈。
王雲此時也走進宮門,碧衣和小魚即刻迎上,“怎麼樣?”
王雲低垂著頭,“夏總管不在,李忠那個混蛋,肯定是一直沒有轉告咱們的話。”
他氣呼呼的一拳砸在身旁的石凳上。
碧衣心一橫,“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
王雲和小魚齊聲說,“什麼辦法?”
“去找皇上。”
王雲和小魚直嚷嚷一起去,碧衣搖頭,眸色深沉的看著她們,“你們與鎖吉和烏珠好好照顧主子,幾個人去都是一樣的結果。能請來也就請來了,請不來,也……”她哽咽。
兩個人點頭,碧衣轉身而去。
“碧衣姐姐,一定要見到皇上。我們等你回來。”碧衣回頭,身後殿門前,鎖吉和烏珠淚眼濛濛的站在那裡。
她重重的點頭。
寒冬的乾冷伴著呼嘯的北風,她的淚一路不停,有的來不及抹去,凍結在了臉上。
心中只祈禱著,希望能順利見到皇上,希望皇上在風華殿。
風華殿今日守衛森嚴,當班的太監正是李忠。
碧衣暗念不好,恐怕今日要見到皇上怕是不容易了。
把心一橫,她默默對自己說,碧衣,主子的性命就在你的手上,今日只許成不許敗。
她深施一禮,“李總管,煩請您通稟一聲,奴婢想求見皇上。”
李忠嘴一撇,諂笑一聲,“原來是玉雪宮碧衣啊,要是你家主子我還能通稟聲,你一個小小婢女也想見皇上,簡直是笑話,你把這風華殿當什麼地方了。”
他言辭厲色,輕蔑的說。
碧衣咬咬牙,撲通一聲跪下。
“奴婢給你磕頭了,請李總管行行好,我家主子身體不好了,求求您幫奴婢通稟一聲。”
李忠眼角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碧衣,揮揮手。
“你要是識相就快滾的遠點,否則驚擾了皇上議事,你幾條命也不夠死的。”
碧衣見李忠如此不通情理,心知不能指望他了,他是鐵定了不會幫自己的。
於是,站起身來就往裡硬闖,管不了許多了,主子的病不能等了啊。
一邊大喊著,“皇上,請您去看看我家主子吧。皇上……”
李忠一看,當下大怒。
“來人,給我好好教訓這丫頭。”
幾個小太監上前就要對碧衣動起手來。
碧衣一個女子,怎麼能敵得過。
不多時,就倒在地上。
她的嘴裡卻一直不停大喊著,要見皇上的話。
李忠怕裡面的人聽見,傳到皇上的耳中,當下下令,要將碧衣拖走收拾。
碧衣此時早已渾身是血,嘴角和雙頰腫脹的老高。
她早已沒有力氣掙扎,卻拼著最後的力氣嘶喊著:“我要見皇上,奴婢是玉雪宮碧衣,我要見皇上……”
玄冥一風正在與幾個大臣議事,卻突然眉頭一皺,“明月,去看看外面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