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劍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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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劍氣逼人
劍氣縱橫三十里。
一劍光寒十九州。
殘陽，如血。
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站立在龍頭山頂之上，夕陽的餘暉將其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那白衣男子身高七尺，頭上烏黑長髮隨風而動，在白衣男子手掌之中握著一柄長劍，那長劍雖然藏在烏黑的劍鞘之中，但是凌厲的劍氣卻如同實質的光芒一般，迸射出來。整個龍頭山之上，憑白的添加了幾許肅殺之氣。
落葉蕭蕭，寒風陣陣。
白衣男子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在山頂，在寒風之中，衣袍獵獵作響。狂風吹過臉龐，掀起那一頭烏黑的長髮，露出一張蒼白而冷峻的臉龐。一雙烏黑的眼睛目視前方。那雙眼之中卻是透出無盡的憂傷。白衣男子傲立寒風中，如標槍一般筆直。
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傳來，白衣男子聽在耳中，臉上神情微微一變，隨後緩緩抬頭，向虛空之上看去。只見半空之中，一道白色光芒一閃而過，如同流星一般。那白色光芒速度奇快，眨眼之間，便從天而降，落在龍頭山之上。待到光芒散盡，一個身著火紅長裙的女子出現在眼前。那女子身著一身火紅色的長裙，長長地衣袖幾乎垂到地面之上，烏黑的長髮之上扎著一根金釵，那金釵之上鑲有一顆眼珠大小的珍珠，在夕陽的餘暉之下閃閃發光。長長的睫毛之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閃爍著異常的光芒，一張瓜子臉潔白如雪。
那女子看了白衣男子一眼，便緩步向其走去。那女子腳步很輕，很慢，但是白衣男子看著眼裡，臉色卻是大變，握著長劍的手掌更是不斷顫抖。女子看在眼裡，卻是沒有任何表情，依舊緩步向前。
白衣男子就這樣看著那女子一直向自己走來，雖然臉上一臉的痛苦，但是終究沒有說話。那女子也是如此，只是緩步向前，終於，那女子來到白衣男子身前三尺遠處，隨後穩住身子。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白衣男子。
就這般，二人互相注視著對方。夕陽的餘暉將二人的身影拉了很長很長。
許久，白衣男子嘴脣一動，開口說道：“你來了！這些年，你可安好？”白衣男子說完這話之後，便緩緩的轉過頭去，不再看那女子。
一聲悠悠地嘆息從白衣男子身後傳來，過來許久，那女子才開口說道：“時光匆匆，沒想到一別已經是二十年了。二十年時光彈指即過，沒想到我們再見卻是還在這龍頭山之上。然而人雖依舊，卻再也回不去了。衛陽，你回頭吧！”隨後，便又是一聲長長地嘆息。
白衣男子衛陽聽在耳中，身子猛的一晃，只是那衛陽背對著女子，卻是看不到其表情。
“世事本就難料，你又何必強求，因果迴圈，二十年前的我又何嘗不想有一番作為？誰曾想得我幾乎舍掉性命，換來的卻是千古罵名？我衛陽雖非君子，卻也不是那種下三濫的小人。若人待我好，我定千百倍的奉還，若人待我不好，我卻不會因此成恨，報復於其，然即便我衛陽如何做，那些正道又何嘗將我放在眼裡？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已令我心寒，從那以後，我便也回不去了。雪瑤，你又是何必呢？”說完這話，衛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而後緩緩轉過頭來，向那女子看去。眼神之中，盡是痛苦。那個換做雪瑤的女子看著眼裡，卻也只能長長地嘆息。
洛寒一路狂奔，速度奇快，然天空的那一道光芒速度更是奇快無比，眨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洛寒看著眼裡，只能暗自將那光芒所去得方向記住，而後一路狂奔而去。如此這般，洛寒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穿過無數片森林，來到一處平坦之處，就在此刻，洛寒抬頭看去，只見龍頭山山頂之上，似有人一般。洛寒看著眼裡，心裡頓時一喜，旋即腳步踏出，向龍頭山山頂走去。此時，洛寒卻是放慢了腳步，待到洛寒走近之時，一聲聲輕輕的話語傳來，洛寒雖然聽不清楚，但是卻也明白這龍頭山頂果然有人。隨後，洛寒繼續向前，直奔龍頭山頂而去。
待到近處，龍頭山的情景清晰的出現在洛寒眼裡，遠遠的洛寒便感覺到一股如同實質一般的劍氣從白衣男子衛陽手中長劍之上迸射出來，犀利的劍氣比起先前在雲夢澤遇到的劍十三卻是還要強了許多，感覺到這一股實質般的劍氣，洛寒額頭之上汗水不斷滲出，就在此刻洛寒身子一閃，迅速藏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之後，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此時，衛陽神情說不出的落寞，雙眼看著雪瑤，久久沒有說話。那邊雪瑤卻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二十年前之事，不該怪你，這二十年來，你受的罪比誰都大，可如今，你變成什麼樣子？二十多年的折磨，難道你還沒受夠麼？衛陽，你回頭吧。”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衛陽緩緩轉頭，輕輕的吐出這幾個字，短短一句話，此時仿若千斤重一般。遠處，洛寒將這一切聽在耳中，那略帶顫抖的聲音放佛突然撥動洛寒心中那根弦一般，剎那間，洛寒只覺得一股心酸湧上心頭。
“可以的，衛陽，只要你願意，我便親自去求掌門師叔，掌門師叔並不是絕情之人，他一定會讓你回去的。你就相信我，好麼？”雪瑤忽然大聲說道，巨大的聲音傳出很遠。那邊，衛陽聽在耳中，身子微微一動，此時，夕陽已經落到地平線之下，金色的陽光將整個天地照的一片金黃，衛陽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那漫天金色，忽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你又何嘗不知道，二十年前，便是掌門親自下的命令，如今你去求他，又有何用，二十年前便是如此，二十年後，想來也不會改變。你還是回去吧。”
“不，我不走，我今天來，就是要帶你回去。衛陽，我……我不想看到你在這個樣子了。”說罷，雪瑤聲音已經顫抖。
洛寒探出腦袋，向山頂之上二人看去，一時之間，感慨萬分。許久，洛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後，身子一閃，就要離開。
“誰？”就在此刻，一聲厲喝陡然響起，隨後便看到一道白色光芒一閃，衛陽手掌一翻，長劍猛的彈出，隨後衛陽一把將長劍抓起，猛的向洛寒劈來，犀利的劍氣劃破長空，直奔洛寒而去。那劍氣如同白色匹練一般，從天而降，犀利的劍氣直逼洛寒。
在這森森劍氣之下，洛寒只覺得全身血液如同凝固一般，雙腳竟然如同釘在地面之上一般，不能動彈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道劍氣從天而降，向自己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