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擊碎美男子計劃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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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擊碎美男子計劃10
薛相如和黑芍騎馬跑了一陣子，又下了馬，在芳草如茵、野花搖曳的河灘上手拉著手漫步。小眉子、嬌妹生怕出事，牽了馬，尾隨其後。
前邊足一大片茂密的茅草，借了河水的滋潤，長得足有一米多高。薛銜如和黑芍走進了草從中，衣裳閃動了幾下，不見了。小屑子有些柯心，又記起犖巧爺爺的話來，便讓嬌姝看著那四匹馬，自己過尹杳看。
嬌妹卻攔住了她：別去！你不用去。
小眉子頭一歪：為什麼？
嬌妹說：傻丫頭，說：不用去就是不用去嘛！
小眉子還不明白：要是黑姐……
你放心好啦！沒事！這兒又沒老虎，也沒鬼子，再說：還有薛先屯陪著呢。
小眉子不好再勉強了。嬌妹見她呆呆地坐在草灘上，就說：
哎，眉子，你教我打彈弓吧，你彈弓為啥打的那麼準？小眉子從腰間把彈弓和彈子袋取下來，扔給嬌妹，說：
這有啥難的？你多練練就會了。
嬌妹取出一顆泥彈丸，夾到彈子兜裡，拉了幾下皮條，僅僅拉開了不長的一段，一鬆手，彈子落到河裡了。
嗬，勁還不小哩！
對了！要打彈弓，先得練臂力。
哎，眉子，咋個練法？
屑子調皮地一笑：我教你打彈弓，你得教我練軟功。上次黑姐結婚宴席上，你露的那一手，真美呀！
嬌妹笑笑：練軟功可得吃苦哩！
小眉子不服氣：你以為打彈弓就那麼容易？
好！嬌妹摟小屑子的肩膀，咱說：定了，你教我打彈弓，我教你練軟功。
說：罷，嬌妹忍不住在草地上翻起跟頭來，一邊翻，一邊說：這叫將橋，那叫虎跳，這叫蠻子，那叫旋子。引得小眉子叫好不止，羨慕不已。
好姐姐，今晚回去你就教我。說：著，又對嬌妹一一說：起打彈弓的要領來。
兩人說：了一陣話，小肩子記起黑芍，忙說：
姐，你在這兒看餚馬，我去找找黑妲。萬一有個差池，可不是鬧著玩的！
嬌妹笑道：你去吧，可輕點兒，別嚇著人家了小屑子身子靈巧，象只小狸貓在草叢中穿行著，好一陣子沒找到黑芍和薛相如的影子，她害怕起來，萬一黑姐……她想馬上跑回去，叫嬌妹來栢她尋找，又擔心那四匹戰馬跑掉或被人拉走。小眉子只好鑽來鑽去，繼續尋找。又跑了一陣子，還是沒什麼動靜。她真急了，差點兒喊出來。真後悔出來的功夫沒告訴騎兵營長石衝一聲，好讓他有個準備，助自己一臂之力。
小眉子繼續四下檢視，驀地，她發現幾棵被踩倒的茅草，上前俯身細看，是剛被踩倒的，茅草的折斷處還冒著鮮綠的汁液。她又往前看，前邊也有幾棵被踩倒的車前子，再往前走，又有幾棵被踩碎了的紫色的面布袋花。小眉子悄悄又走了十幾步，正要再往前走，眼前一亮，一朵大紅花映入眼中，細看是一件紅兜肚，兜肚中間有一朵雪白的芍藥花。這是黑芍的貼身小衣，是荷葉縫製刺繡的小眉子忙伏在地下，從蓽棵的縫隙裡，又看到了一堆衣服，她很熟悉那些衣服，軒黑芍的，也有薛相如的，小眉子不敢往前走，就趴在地下，靜靜地等候。可好一陣子，聽不到那思面有說：話的聲音。她，挺納悶兒。又側耳聽了一陣子，還是聽不到，就又無聲地象只小老鼠似地往前爬了一段。呵，聽見聲音了，先是薛相如急促的喘息，苒是黑芍那似呻吟更似快活的哼喲。
晚上，在大廟的東廂房裡，嬌妹燃上一隻粗大的蠟燭，要教小眉子練軟功。
她先讓眉子壓腿、踢腿、折腰、下叉，眉子細溜溜的身子，做起來倒也不怎麼費力。嬌姝又讓眉子拿大頂（倒立），眉子倒立起來了，卻怎麼也豎不住。嬌妹拎著她的雙腳，減輕她手臂的壓力，又讓她雙腿倚牆，但還是立不住。小眉子手上已沒了勁，一鬆手尖叫一聲，就倒栽蔥跌了下去。她坐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氣，狼狽地掠掠頭髮，說：這玩藝兒真不是好練的。
嬌妹說：你以為練軟功就那麼容易！我練了八年，才練到這程度呢？要練真功夫，得天天練，每天拿大頂倆鐘頭，踢腿壓腿倆鐘頭，要練絕招，師傅還得給上刑呢。
上刑？上什麼刑？
嬌妹說：你看著點兒。她舒展身子，後折腰下去，手腳相連。然後，全身一滾，皮貼地，頭的後腦貼緊臀部，四肢向上，又是手腳相連。嬌妹說：你給我盛四碗水來。
小眉子先端來兩碗水，嬌妹給雙腳上各放一碗。小眉子又端來兩碗水，嬌妹雙手上各託一碗。如此靜止五六分鐘，全身紋絲不動，碗中滴水不灑。
小眉子看呆了：太棒了！她差點脫口說：出一你應該上八路軍劇團裡去。眉子看過八路軍工團的演出，心想嬌妹要是去了那兒，老百姓和八路軍官兵們一定非常喜歡。
嬌妹先放下手中水碗，又取下腳上的水碗，真起身來，對小眉子說：
你來試試？
試試就試試。
嬌妹笑道眉子，你頂水碗肯定不行。先練練這四馬懸蹄，就知道滋味了。
小眉子任她擺佈。手腕腳腕纏上綁腿帶，解了腰間皮帶，紮上廠條鬆緊練功帶，連上衣也脫了，只著紅兜肚。嬌妹用繩子她的四肢腕部捆住，繩子另一頭搭在樑上，一拉驏子，小眉子的四肢就拉起來了疼嗎？
不疼。
嬌妹又拉拉繩子，小眉子就咧嘴咬牙了。
怎麼樣？
嬌妹又往上拉拉繩子，將繩子拴在窗櫺上。回身托起小眉子的頭，往她的屁股上按。小眉子叫起來
哎喲哎喲，不行不行，腰斷了，斷了……
嬌妹仍不理會，一腳輕輕踏住她的後腰雙手拎住她的四肢，往上一拎，眉子更哎喲哎喲地叫起來。
決放下我來；，好姐姐，不行了，腰斷了，肚皮疼……拉得疼……
嬌妹用一隻小巧的腳，勾住眉子的下巴，使她昂起臉來。
知道啥叫上刑了吧俺練功的功夫，每天得這麼吊一陣子。還有更絕的呢，妹子還想嚐嚐不？
不了，不了……
嬌妹解下小眉子，問道：怎麼樣？以後還練不？小眉子活動活動腰肢，咬咬牙：練！我就不信，學不會這玩藝兒。
好！有志氣！嬌妹一指地下的草墊子，剛才練了後折，再練練前折。這前折，比後折容易。
小眉子任她擺佈。嬌妹讓小眉子坐在箏墊子上，把她的頭按到她雙腿中間，讓雙腿夾汴她的脖子，再用綁腿捆住她的雙腿。一隻腳踩在小眉子肩上，往下壓她的身子。小眉子覺這比耵折要好受些。可當嬌妹反綁了她的雙手，往上掀她的胳膊，同時踩她的肩膀時，她疼得叫了起來。
別叫！再叫喚我就不教了！
肚子裡灌滿的水，自然不能踩出來了。兩個漢奸用擔架將荷葉抬入日軍醫生的診室，日軍醫生費了好大勁兒，才將荷葉腹中涼水用導管全部引出。然後，又是兩個中年日本婦女給荷葉洗澡、更衣、餵飯。荷葉昏睡了一下午，晚上，吉野來到了她的房中。
黑旗軍的軍部所在地？審訊開始了。
九龍山九龍寺。荷葉躺在**，面色慘白。她機械地回答著。心想，不用講吉野也知道。
軍長是誰？
黑芍。
你們怎麼聯絡？
……荷葉編造了一套聯絡方法。
路線！
……荷葉又編造了條到達九龍寺的所謂祕密路
線。
黑旗軍的裝備、佈防地點……
八百多人……
皇軍去襲擊黑旗軍，你可以帶路嗎？
可以。
你應該說：願為皇軍效勞翻譯官在一旁補充道。儘管吉野是個中國通，可還是配了翻譯。
我願……
荷葉又機械地重複了一遍。她瞅了一眼那個矮矮的、一臉老婆相的翻譯官。哼，你小子要是撞到姑奶奶手裡，一槍就叫你去見閻王！讓你在這兒當鬼予的走狗！
荷葉以為這樣招了供，吉野就會放過她了，頂多把她關押起來就是《她盤算好了，如果吉野讓她去帶路襲擊黑旗軍，她就把鬼子帶進九龍山東側的閻王峪，自己趁機逃跑。到了九龍山，她極熟悉地形，如魚得水，如虎歸山很容易跑掉。而鬼子進了閻王峪，如果沒有嚮導帶路，不用說：打黑旗了，光轉出去也得半天功夫。自己正好帶人來消滅他於是，荷葉使勁吃飯，使勁睡覺，又躺在**暗暗練習內功，好儘快恢復體力，才過了兩天，她臉上的慘白就開始褪去，紅潤又重新泛起。吉野每天仍來盤問黑旗的軍會，荷葉就胡編亂造地應付他。吉野對她的態度，也變得和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