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二章 舍卒保帥

第九十二章 舍卒保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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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舍卒保帥

古長亭拿著老爺的樣子,拿過那張當票來抖了抖,咳嗽一聲,細細看了兩眼,眼神中的疑惑一直小心地埋於暗處,這一次,他只能舍卒保帥,不管這件事情的疑點有多少,他不能再讓親生的兒子戴上騙子的名號。

“恩,你做的不錯,過幾天還是將這件首飾給你娘贖回來吧,古家雖然運道不濟,可是還沒有到要當首飾的地步。”古長亭面不改色,沒有讚賞,亦沒有責備。

聽到這些,古晨曦瞠目結舌,他不明白光天化日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是雪央昨天來回趕了二十里路,冒著風雪接回來的銀子,今天怎麼就會變成了古易安接回來的?俊逸冷傲的眉頭突然多了一絲無奈,讓人看了份外心疼。

“爹,不是這樣的,這是我從杭州買回來的絲線,昨天從陸地才到,雪央親自去接回來的絲線……。”古晨曦仍然不肯放棄,雖然不一定想要得到爹的讚賞,但是事實黑白總有一個清楚,不能就這樣混淆不分,那古家到底成了什麼樣的人家?

古長亭一聽這話,咆哮一聲,眼角眥裂,“住嘴,你個畜生,連你親弟弟的功都要搶,我白白養你這麼大了。難不成,那土匪打劫了你的銀子又還給了你,然後放了你讓你去杭州買絲線?你以為,我們會相信,她一個丫頭能將你從土匪窩裡救出來?除非你們私通土匪,否則萬不能容易逃出來,照你們這樣,堂堂縣衙還用懼怕那些土匪?早剿滅了……”

這一字一句,如刀如劍刺進了白柔和古晨曦的心裡,古長亭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他們,這一點他們一直明白,但他們卻沒有料到古長亭在兩個兒子中間會用這樣顛倒黑白的手段來處理事情,仁義世家到底是從何而來?

初冬的風將白雪吹散滿天,冰晶一般的雪粒撲朔在古晨曦的臉上,彷彿是從天而降的傷心淚。他就那樣凝望著古長亭,用不敢置信的眼神凝視著他的爹,一句說不出來,臉色已然紫青。

“老爺,你不可以這樣對晨曦。這些絲線,我可以做證,真的是他從杭州買回來的,昨天他就在大門處等到的雪央,這件事情車伕可以作證。”白柔無計可施,可是看到兒子一次又一次被打擊,甚至現在老爺寧願黑白不分,都不願意給兒子一個機會做好一件事情,心裡的血淚如花汩汩而生,她的臉色有如雪白,染了胭脂的紅脣本是為了慶祝絲線的事情,現在卻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她看起來更加悽然無助。

古長亭聽罷話,神情稍作柔和,他用揣度的眼神看著古易安,如果他沒有堵了車伕的嘴,那麼自己過份偏袒古易安的事情就會暴露於下人之間,以後再無遮攔,這樣對自己的名譽沒有多大的好處,更何況還有霍家在虎視眈眈。

“爹,您別聽他們亂說,車伕就在馬廄叫過來一問不就清楚了?”古易安得意洋洋,這件事情他早就前前後後想了二十次,所有的線索他都想到了,怎麼能忽略這件事情。

車伕早讓自己買通了,讓他過來,不過是讓古晨曦更加無地自容。多少年了,想對他一除而後快,借這件事情,正好讓他威風盡失,所有的功勞都化為飛煙。

“來人,叫車伕來。”古長亭果然看到了兒子眼中的神色,自然明白,這一切早打點好了,既然如此,那這場戲不能不唱下去。

寧采薇立於一側,雙脣緊抿,她知道現在的事態不是自己一個丫鬟可以挽救的,更不是她施展功夫,露真面目於世人就可以解決的,她得完成她的任務,可是,她想保護那對立於風雪之中,卻無人保護的母子。

欲言又止,此時,只能靜觀其變卻不能衝動。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昨天的車伕,狼狽的倒在地上,仍然穿著昨天的衣服。寧采薇的耳朵邊上還回蕩著他說過的勸告話,昨天的傾訴衷腸,今天就倒戈相向,這變化比變臉也快,過份。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敢說半句假話,我定將你扭到縣衙告你個誆騙之罪。”古長亭厲聲一喝,羅大叔嚇的縮了脖子,頭低的更低了,只用側眼輕輕斜看著古易安。

古易安狠狠衝著羅大叔踢了一腳,“要你說真實情況,看我幹什麼?心時有什麼倒什麼,別這麼鬼鬼祟祟像是有人逼你一樣,你收了大哥的銀子不好說真話,但此時可是爹在問你,你要覺得能糊弄過去,那你可就錯了。”

“收了什麼銀子?”古長亭側過臉,看著古易安,事情的發展都出乎他的意料,易安他到底想做什麼呢?素來知道大夫人從中挑拔,容不下古晨曦母子,可是現在……

羅大叔悽苦的眼神中含著一絲淚光,抬起頭來的時候並未敢向古晨曦和寧采薇看一眼。“回老爺,昨天二少爺讓我去拉絲線的事情大少爺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所以給了老奴五十兩銀子,叫老奴說這絲線是大少爺他買的,還讓老奴說是雪央姑娘跟老奴一起去的,說這樣有一個證人。”車伕神情痛苦,聲音顫抖著說不下去了,手掌印在昨天的雪地裡,通紅一片,可是顯然這種痛苦並不能掩蓋他心中的痛苦,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聽到如此,古晨曦往後退了一步,漆黑的眸子中多了一絲被背叛的痛苦,雙拳緊握,十指已然嵌進了手掌,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羅大叔,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是有人逼你是嗎?”古晨曦已經失態,踉蹌走到了車伕身邊,仍然不願意就此放棄。

“混賬,羅遠在古家駕車也有二十年了,他怎麼會說謊?你做出這等沒天理的事情來,還有臉在這裡逼問證人,我問你,如果是你買的絲線,你哪裡來的銀子?”古長亭知道事情已定,不願意再多糾纏,失的已經失去,可是兒子只有這一個。

聽到這裡,古晨曦悽然一笑,話音有如子時幽靈一般,“爹,我知道,不論我做什麼都是錯的,不是嗎?”

“放肆,是不是上次的家法還沒讓你清醒,你別忘記我才是你爹。”古長亭看到古晨曦眼中那絲陰冷,突然也有一些害怕,聲音的語調放緩許多,“白柔,還不快帶你的寶貝兒子回房間,難道鬧的笑話還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