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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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7
Chapter 37
這次陶臻回來拍戲,沒有碰見言天,問了才知道他要去歐洲出席一個代言產品的釋出會,為期一週,而他剩下的幾場戲暫時也拍不到,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來。
不管那人會不會因為一耳光而有所記恨,陶臻都覺得不面對他是一件輕鬆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都過的很開心,場地轉換了好幾次,他們權當是公款旅遊了。每到一個地方他都給裴幸寧打電話,和他說當地的美景美食。說的人心動神往了,他卻一臉正經的表示劇組要求嚴格,不容許假公濟私的事情發生,堅決不肯讓他一起來。
裴幸寧覺得好笑,本想說你自己就在假公濟私,但腦筋一轉有了別的想法,便只是笑了笑。
這一回,陶臻剛到草原,顧不得身上有高原反應,就拍了照片給裴幸寧發過去,然後才跟著嚮導住進帳篷裡去。
雖然做藝人經常到處飛,可以看到很多別人看不到的景色,但總有去不到的地方,或者是去的時候不對。他以前就從來沒到過這片接近原始的土地,此刻置身其中,才真正體會對自然的敬畏之情。
這種人為絕對做不出來的廣袤和蒼鬱,除了讓人折服和讚美,再想不到其他了。他終於可以明白,為什麼古人會發出“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的慨嘆了,實在是太過於壯觀。
正是初夏時節,草原一片欣欣向榮,一行人到了卻病的七七八八,別說拍戲了,連生活自理都做不到。
不過請了醫生來看,說是問題不大,休息幾天,不要勞累很快就能適應了,畢竟這裡的海拔不算特別高。
陶臻躺在**掛著鹽水,眼睛巴巴的看著窗外綠樹藍天,不時嘆口氣。這時唐跡給他端來早飯,他滿腹疑問:“你怎麼就適應得了呢?”
唐跡一邊弄食物,一邊回答:“我小時候住在賀蘭山,那兒和這邊差不多,直到十五歲才搬到外市去。畢竟是這方水土把我養大,遊子在外無論多久,回到故土還是和原來一樣。”
“都沒有聽你說起過。”
唐跡笑:“沒人問啊,再說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知為何,陶臻總覺得唐跡背後應該有些故事,越是這般輕描淡寫,實情就越是令人唏噓。
但他不是那種喜歡挖八卦的人,就只在心裡琢磨了一下。
唐跡坐在窗前,看著遠處起伏的大山,身影靜靜地,有些哀傷。他突然說話,聲音不高,有一種歲月流過的質感,跟他平時的形象相去甚遠。
“在我十五歲以前,從來沒想過會離開大山和草原,更沒想過會離開父母。”
陶臻知道他是想要傾訴,所以也沒問後來怎樣,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
“走出家門的時候,我滿心都是對未來的憧憬,因為覺得和喜歡的人一起,哪怕是流浪也很好。”唐跡面容平靜,甚至還有淡淡的笑意,這段回憶也許不太開心,可他卻已看得開,聲音就像山澗裡的流水,潺潺的,緩緩的。
“開始的時候很艱苦,沒有學歷,年紀又小,找工作很難,只能做臨時工,不過因為有愛支撐,多苦都能熬過去。”
“他復讀參加高考並且考中名校,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我怎麼爭取都不行,漸漸的完全不能溝通。終於熬不過去了,在認識的第十年,我們結束了。”
唐跡故作輕鬆的聳聳肩,展露一個大大的笑容,轉身對陶臻說:“結束了。”
陶臻真誠的說:“會過去的,會有個值得你愛的人出現,只要你堅持,總會等來的。”就像他一樣,把美夢堅持到死去,老天終於看不過眼,給了他另一次生命,並贈送了一個愛他的好男人。
唐跡笑了笑,把他手背上的吊針起了,然後收拾了碗碟,端著走到門口,拉開門看到眼前的人正要出聲,卻看到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瞭然的點頭,然後關門離開了。
陶臻真是沒想到,總是笑眯眯沒脾氣的唐跡,居然會有這麼悲情的愛情故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沒一會,聽到有敲門聲,他連說了幾句請進,門外的人還是持續不斷的篤篤敲。無奈,只好下床親自開門。
掀開裡面的氈簾,然後拉開木板門,看到門外彎腰站著一臉笑容的裴幸寧,陶臻完全愣住了。
“咦?你好想看起來不太高興?”裴幸寧奇怪的問了一句,摸了摸鼻子。
陶臻連忙拉他進去,關上門用力抱緊他。雖然裴幸寧對這個舉動更加奇怪,但仍然很享受,他巴不得能天天看到他這麼熱情奔放。
把人抱起來放到**,陶臻還是不肯鬆手,他也只好跟著一起躺下去,為了讓他安心也緊緊的扣著他的腰。
良久,陶臻才抬起頭,問他:“你怎麼跑來了?”
“你整天跟我炫耀這裡那裡,我饞不過,就自費來了。”裴幸寧颳了一下他的鼻子,“沒想到你會這麼熱情,早知道我就早點來了。”
陶臻這才醒過神來似的,七手八腳的推著他,緊張的透過那扇不大的窗子往外看。
“沒有人,你們這一群病號都自顧不暇了,誰還有精力盯著你看啊。”雖然這麼說,裴幸寧還是起來拉了一層薄薄的窗簾。
“這回不用擔心了吧?”
“我要藏你一個大活人,還是很困難啊。”
“我為什麼要藏起來?”
陶臻急道:“難道你要讓全天下都知道我們……”
裴幸寧一臉無所謂:“知道又怎樣?現在的社會已經寬容很多了……”本來還要說多點來改變陶臻的觀念,可看他臉色那麼難看,就立刻改了口:“我是作為投資方的代理人過來看望你們的,不只來了我一個人,所以才拖了幾天,不然你一到我就來了。”
陶臻相信裴幸寧不會騙他,而且當天就看到了其他來人,帶來很多藥物和裝備,不知道是陸晨的意思還是裴幸寧去要求來的。
有了更好的治療,劇組的人康復速度也快了。陶臻另有體貼入微的關懷,比一般人好得更快。忙裡偷閒,他和裴幸寧一起把這方圓幾十裡都跑遍了,到處尋摸著找美食。
演女主角的薛璐酸溜溜的說:“有個爹一樣的哥哥,真幸福。”
野了幾天,徐葉軒一道令下,開機拍戲,陶臻才終於停了下來。
本來陶臻以為這樣一來裴幸寧就該走了,誰知他卻說自己有任務在身,負責監督檢查演員們的康復狀況,直到他們安全離開這裡為止。
陶臻雖然恥笑他的無賴行為,心裡卻很暖,感謝他總是能跟他的心願相契合。
這個草原是女主和她愛的男人認識的地方,她希望把那份無望的愛留在這裡,等離開的時候就和陶臻在一起,所以他們是一起來的。
在這裡,陶臻的熒屏初吻將獻給比他大幾歲的薛璐。
這種溫馨的,帶一點喜劇的電影,表演起來難度並不大,但是旁邊有裴幸寧觀看,陶臻已經連續NG了十幾條,徐葉軒再好的涵養也終於忍不住跳腳訓罵起來。
陶臻垂頭喪氣的走到一邊,裴幸寧端了杯溫奶茶給他,跟他一起蹲在帳篷跟上,晒著陽光,問他:“是不是我在旁邊,讓你有壓力?”
陶臻看看他,又低下頭,雖然沒明說,但也看得出來答案是肯定的。
“那麼等一下,我就不過去了,你好好演。”裴幸寧摸摸他的頭,雖然很喜歡看他認真專注的樣子,可既然這樣會給他增加壓力,那就得不償失了。
喝完一杯香濃的奶茶,太陽暖暖的也把心中的焦躁撫平了,陶臻回頭說:“那我過去了。”
“嗯,快去吧。”裴幸寧笑著衝他擺擺手。
導演喊了一聲action,演員和工作人員都進入狀態,正好留了一塊空位,裴幸寧可以清楚的看到陶臻在演什麼。
雖然心裡對自己說了一萬遍,做演員肯定要有色相犧牲,男人已經比女人好了太多,可是到臨頭看到他抱著一個女人在接吻,裴幸寧還是覺得心裡有很多刺橫七豎八的在扎他。
他從來就沒有大度量,他無法接受還有別人也能這麼親密的靠著他愛的人,親吻屬於他的嘴脣,擁抱屬於他的身體。
他竭力的壓制著心頭的嫉妒和怒火,生怕一個忍不住就去破壞了陶臻辛苦的演繹,更怕自己發起瘋來把人直接拉走帶回家去鎖起來。
幸好,只是淺淺的吻一下,前後沒有三秒鐘就分開了,露出身後通紅碩大的落日。
裴幸寧鬆了口氣,才發現保溫杯被他捏的留下三個指印。
不遠處的那群人歡呼著收工了,他看到陶臻朝他走來,就站起來等他走近,然後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一言不發的拉著他走,到了他們住的帳篷裡面,反鎖上門,直接把人推倒在厚厚的氈毯上。
分開這麼久,就算這些天住在一起,他都為他考慮一直沒有碰他,但是現在他控制不住了,如果不能立刻擁抱他佔有他,他的眼前會一直閃現落日下的那個吻,他會瘋掉。
陶臻從看清他的眼神就已經明白了,他沒有抗拒也沒有忸怩,承受著他有些粗暴的親吻,安撫的用手撫摸這個男人的背。
他完全能夠理解,並且覺得抱歉。
他的男人像個受傷的野獸,需要用他的體溫來慰藉,既然這樣就能讓他安心,他自然是願意給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有這麼一個愛人給我,我也會拼命拼命的跟他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