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8 武牢關之十

38 武牢關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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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武牢關之十

38 武牢關(之十) 相敬以德 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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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武牢關(之十)

尉遲敬德勒馬相候,見李元吉長槊堪堪刺到,便將手中的長槊一擺,當作長棍使用,一記敲在元吉刺來的長槊中段,盪開了槊尖。元吉圈轉長槊,槊尖急點,一瞬之間連發數招,在場眾人看去,只見槊尖點得極快,舞出點點尖花,其實大部分是虛影,只有一點是真的槊尖,但由於速度太快了,一時很難辨認哪一點才是實招,哪些卻是虛招。眾人只看得手心都捏了一把冷汗,只怕敬德在近處更會看得眼花繚亂了。

可是敬德出入敵陣之中,曾經對敵的可遠遠不止元吉一人,真的是有十幾支長槊同時向他攢刺,他都能一一避過,安然無恙。現在他根本就不去判斷哪一點是真,哪些點是虛,只當它們全是真的,也不過是有如十幾支長槊同時刺來而已。他大喝一聲,手中長槊迅速的在身前一掃,以簡御繁,向所有尖花都掃將過去。眾人只聽“當”的一聲大響,敬德的槊柄已掃中元吉的槊尖。這一掃勁力甚大,雖然元吉也是有著一身蠻力之人,這時竟也拿捏不住,長槊脫手,遠遠飛出操練場外,最後落下的時候斜插入地面,槊柄還搖晃了好久,才慢慢止住。

眾人見這長槊被打飛得如此之遠,尋常士卒即使用盡全力的丟擲,也未必能到達那樣的遠處,只看得目眩神馳,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才不約而同的一齊轟然喊出一聲:“好!”

敬德橫槊在胸,拱手道:“承讓了。”

元吉臉上的神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可是他見敬德轉身要走開,卻馬上又叫道:“且慢!你剛才只示範了避槊,還沒有示範奪槊呢。”

敬德回頭看著元吉,見他臉色陰沉,目露凶光,明白到他已動了殺機,是想借要自己示範奪槊之機突下殺手,以報剛才顏面被削之仇。他不由得又往世民那邊看了一眼,卻見世民仍是神色不動,甚至好像都沒有看見剛才他們比試之激烈。他暗暗嘆了口氣,道:“好吧,那就請齊王再作指教。”

元吉轉頭對場邊侍候計程車卒喝道:“給我拿三支長槊來,都裝上真刃!”

眾人聽得暗暗心驚,敬德卻淡然地將手中的假刃長槊拋下,抱臂在胸,一副好整以暇之態。

士卒拿來三支長槊,元吉也不等他遞上來,一手就搶過一支,操槊躍馬,又直向敬德衝去。

敬德見槊尖將到面門,元吉已經不可能來得及收槊,這才突然身子一側,堪堪閃過。長槊從他側著的面前掠過,他的一隻手倏忽伸出,一把抓住了槊柄,用力往上一舉。

元吉只覺一股大力經由長槊傳來,要把他從馬背上整個地舉起。他的坐騎還在向前衝去,他若不立即放開長槊,就會變成馬匹衝到前面去,他卻被長槊凌空掛著,拖下馬來。他運力想壓下長槊,但只較量了一下,就明白到對方的力氣之大根本不可能是自己能夠對抗的,只得鬆開了手,長槊就此被敬德奪去。

場內場外觀看的人們又是彩聲一片。元吉撥轉馬頭,眾人以為他要認輸了,他卻直向侍候在旁計程車卒衝去,從他身邊一掠而過時,已一手搶過一支長槊,馬不停蹄,又向著敬德撲過去。

這次元吉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不再把長槊高高舉起,而是槊尖向下,卻是直取敬德的坐騎。敬德還是待他衝到近處,眼看已經不可能來得及收槊變招了,這才忽然一拉馬韁,讓坐騎閃到一邊,然後提起腳尖,看準槊柄中段就是一腳踢去。這次元吉可就領教到敬德不但手勁大,腳上的力度也不輕,但覺虎口劇痛,仍是無法拿捏得住,長槊給敬德踢飛了出去。

元吉臉色鐵青,但他仍是一言不發,又撥轉馬頭衝向侍候計程車卒,取過最後一支長槊,一刻不停的再次攻向敬德。這次他的長槊不高不低,直刺敬德的胸膛。眾人見槊尖飛快地接近敬德的胸膛,他卻竟然雙手抱在胸前,一直都不動彈,似乎就打算這樣用相交的兩臂來作胸膛的保護,不覺都驚叫了起來。

眼見槊尖離敬德胸前不過一尺了,他忽然兩臂一展,雙掌一伸,一前一後地握住了槊尖之下的槊柄,長槊的前刺之勢馬上頓住。元吉本來力氣就不小,再加上如此急衝而來之勢,這一刺之力是何其之大也?可是被敬德這兩掌握住了槊柄之後,槊尖竟然無法再向前遞進,離敬德胸膛只差那麼一兩寸的樣子,卻不管他怎麼用力,都再也插不進去一分。

元吉臉上失色,在場旁觀的人也一時看傻了眼。雖然剛才元吉兩槊都被敬德奪去,顯示敬德的力氣比元吉大,但敬德兩次都是先避開長槊正面刺來之勢,然後從長槊的側面施力,實際上並沒有直接與元吉正刺之力相抗。這皆因槊尖銳利,而敬德手上並沒有盾牌之類的防護之物,按理說不可能與元吉正面抗衡。沒想到他對付元吉這最後一擊,竟是與之正面交鋒了。而這正面交鋒的結果,顯然又是敬德穩佔了上風。

在全場一片寂靜之中,元吉的臉色從黑沉變成鐵青,又從鐵青變成豬肝也似的漲紅,額上更漸漸的冒出黃豆般大的汗珠。他一直用力想把槊尖向前刺進去,卻怎麼也做不到。漸漸的,他從想把槊尖前刺變成想收回長槊而竭力後抽,但仍是紋絲不動。他不斷地改變著使勁的姿勢,從單手變成雙手齊齊發力,從抓著槊柄用力又改成抵在槊尾末端前推……但不管他如何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那長槊便如與敬德的雙手本來就是連為一體之物,怎麼都脫離不了。

這樣擾攘了一陣子,旁觀眾人開始小聲地議論了起來,嗡嗡營營的有如聚集的蜂群。忽然,敬德乘著元吉又改成向外拉扯長槊,猛的一放手。元吉一下子抽了個空,慣性之下身不由己向後一仰,整個人翻下馬去。慌亂之間,手上的長槊胡亂一拋,拋上了半空。敬德看準長槊落處,策馬馳近,伸手輕輕一舉,不慌不忙就把長槊接在手中。

最後,敬德跳下馬去,走到元吉身邊,伸手扶起了他。

元吉面紅耳赤,嚅嚅的嘟噥了一句:“尉遲將軍……果然是名不虛傳。”他口中雖是說著這樣似是讚歎的話語,眼裡向著敬德射出的,卻是凶狠怨毒的目光。

尉德就知道,元吉對自己只是更加的懷恨在心而已。

旁觀眾人自然又是一陣彩聲雷動,掌聲如潮。

敬德不覺再向場邊的李世民看去,只見他臉上的神色終於發生了一絲的變化——嘴角微微一翹,溢位一個冷笑。他的眼睛並不是看著敬德,而是望向元吉。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但那臉上分明的寫著四個大字的評語:不自量力!

敬德猛然明白,為什麼世民剛才一直沒有阻止元吉對自己的挑戰。他大概早就知道元吉不可能是自己的敵手,而自己作為下屬也會知道分寸,在完全有能力控制戰局的情況下是不會傷及元吉的性命的。

他,就是這樣的人吧。一直都是成竹在胸,由得你們這些人在他面前上躥下跳的表演猴戲給他看——正如以前為著尋相的事而煞費思量、裝模作樣的自己。

敬德心思紛紜之際,卻見世民在人聲喧譁之中仍是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轉身就走。他身邊的唐軍大將連忙追隨於後,也紛紛離開。

這一場比試,就這樣在世民自始至終只說了一句話共兩個字的情況下,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後記:

1、話說這一場將軍打元吉,偶本來是沒想過要寫滴~~~~以前看《濟世安民》那同人小說,寫成是元吉調戲世民,將軍為世民打抱不平而打了元吉,這個橋段雖是不錯,卻無法套到偶家這個冷若冰霜、威嚴肅殺的世民身上去,所以開始時沒想到可以把這段劇情安排進來~~~

2、《資治通鑑》的相關記載如下:

敬德善避槊,每單騎入敵陳中,敵叢槊刺之,終莫能傷,又能奪敵槊返剌之。齊王元吉以善馬槊自負,聞敬德之能,請各去刃相與校勝負,敬德曰:“敬德謹當去之,王勿去也。”既而元吉刺之,終不能中。秦王世民問敬德曰:“避槊與奪槊,孰難?”敬德曰:“奪槊難。”乃命敬德奪元吉槊。元吉操槊躍馬,志在刺之,敬德須臾三奪其槊;元吉雖面相嘆異,內甚恥之。

其實上一章後記裡已經說到了,真實歷史裡這一場比試中世民的表現不是冷漠,反而是處處火上加油。現在再仔細一看,原來要求用真刃比試的還是將軍,看來真實歷史裡的將軍也很傲慢,至少是對著元吉時是這樣,哪是偶這裡寫的這樣不卑不亢?看來元吉在軍中真的是很不受尊重,難怪建成一拉攏他,他就投靠了過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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