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7章 生生相惜,相互感應

第77章 生生相惜,相互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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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生生相惜,相互感應

“好阿哥,你要相信,我不會害你的,而且就算我想要害你,你不可能沒有察覺的是不是?還是阿哥其實很膽小?草木皆兵?”龍譽挑眉試探地問道。

回答她的只是燭淵輕輕閉上了眼,龍譽笑得很滿意,而後抬起了自己背在身後的雙手,燭淵只覺頭頂微微一沉,驀地睜開了眼。

只見龍譽的臉就在他眼前,因為她踮起腳的緣故,她的鼻尖近在咫尺,還能清楚地聞到她髮間傳來的淡淡茶香。

“我人生第一次編的花環,送給阿哥了。”龍譽將剛剛編好的花環放到了燭淵頭頂,看著它不會掉下來,才滿意地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笑得歡心,“嗯!很好看!阿哥要不要瞧瞧?再前面一點有一條小溪,正好可以給阿哥瞧瞧!”

龍譽說完就要拉起燭淵的手腕,卻被燭淵冰寒凌厲的眼神一掃,而後見燭淵抬起手就要摔下頭頂上那不倫不類的花環,龍譽緊緊蹙眉,而後快他一步上前抱住了他的雙臂,將他的雙臂禁錮在自己懷中,使得他不能將他頭頂上的花環取下。

燭淵一怔,擰眉,語氣冷得不能再冷,“阿妹是吃準了我不會拿你怎麼樣,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戲耍我麼?可知我的脾性原本便是不好的,對於阿妹,我已是破了一次又一次例。”

“阿哥,你不是不會吹夜簫嗎,若是你想聽,我可以吹給你聽,若是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因為身高的緣故,龍譽此刻摟緊了燭淵的手臂,臉便正正貼在他的胸膛上,也因為如此,顯得她的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無視燭淵的驟然而聚的冷冽,繼續道,“美麗的清水江,漫山遍野的杜鵑,牛羊滿山坡,梯田一層層,這些若是阿哥沒有見過,又若是阿哥想要看一看,我樂意帶阿哥去看。”

燭淵再次一怔,卻是微微眯起了眼眸,低下頭看向緊緊摟著自己的龍譽,眸光晃動不止,寒意漸退。

“若是阿哥覺得我唱歌好聽,日後只要阿哥想聽,我就唱給阿哥聽,阿哥你說,好不好?”龍譽說完,昂起臉看向燭淵,笑得眉眼彎彎,很是好看,沒有同情,沒有哀傷,甚至無關情愛,只是純淨的笑意。

她感受到了,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胸中那灼灼燃燒的恨意之下,是被他深深掩埋的悲哀!彷彿只要輕輕一觸碰,就能將他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害怕這個毒舌黑心的白麵小男人從她面前消失!

“阿妹這是想要救贖我麼?”燭淵就這麼任龍譽摟著自己,勾脣輕輕笑了起來,“阿妹可曾記得我說過的話,阿妹的救贖之心,能救多少人呢?”

“我並不是想要救贖阿哥,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龍譽在燭淵的懷裡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悶,有些哀傷的味道,“我只是覺得阿哥的日子沒有開心可言,想讓阿哥過得開心一些。”

“阿妹,你在我心底,看到了什麼呢?”燭淵的笑容冷如冰,利如刃,盡是滿滿的諷刺意味,“阿妹這是真正做到與我心有靈犀了麼?”

開心?呵……這個字眼,從來都與他無關,一個曾經十七年連看見陽光都是奢望的人,無從體會什麼叫做開心,又或者,一個有心等於沒有心的用,要開心何用?與快樂何干?

可是因著燭淵此話,龍譽下意識地將他摟得更緊了,生怕他會突然不見了一般。

是,她是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內心深處,若說方才她只是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他對於臺凱以及努嘎西的未知以及一種無法言說的哀涼,那麼當她摟上他的那一刻,清楚地感受到他那與她一般突然間莫名加快心跳的那一刻,她想要做的便不僅僅是給他一時之樂而已,她想要做的,是將他拉離他身後那片隨時都會吞噬他的黑暗。

她突然之間又想起了苗疆流傳的那則傳說,那個被所有人拋棄的孩子,就算毀滅自己,也要用他的世界來為他陪葬,此時此刻,她覺得他不是五毒聖教的大祭司,而是那個與惡魔交易的孩子,寧可自己灰飛煙滅,也要釋放心中的怨恨。

她不知道他的怨恨從何而來,不知道這仇恨為何在他心底根植得這般深,深得幾乎他的生命就是用仇恨在支撐,在仇恨的同時也禁錮著自己,是,他說得沒錯,她是想要救贖他,她知道他不屑,可是她不想再見到身邊的任何人從她的生命裡消失!

“好阿哥,曾經發生過的事,跟我說說,好不好?”龍譽悶悶地說著,還撒嬌似的用臉在燭淵胸膛上蹭了蹭,完全不怕燭淵動怒,惹得燭淵眼神更冷了一分。

“我是不是對阿妹太好了?好到阿妹連什麼叫做分寸和度都不知道了。”燭淵冷冷一笑,“我生氣的後果想必阿妹是知道的。”

風輕拂,將龍譽髮間淡淡的清香送到了燭淵鼻底,讓他想要將她狠狠推開,卻又有些不捨。

“阿哥生氣的後果我當然知道,不過就是扔出一堆威脅我的話。”誰知龍譽不僅不撒手,反而又將他摟緊一分,猛的抬起了頭,笑得眉眼彎彎,“阿哥若是生氣,哪裡還由著我這麼摟著你,阿哥這明明是對我好。”

“阿哥若是不對我好,又怎麼會處處遷就我呢?”龍譽笑意盈盈,微微眨眼,很是純淨的模樣,突然間就著當下的姿勢貼著燭淵的前身蹦了蹦,“阿哥讓我把花環戴在你頭上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這也是她猛然之間發覺的,他是堂堂大祭司,卻真是事事忍讓遷就她,即便是有原因的,但是能做到這般容忍她的份上,也已是她不能想象的了。

燭淵冷著臉慢慢蹙起了眉,想要抬手取下頭頂那可笑的花環,奈何雙臂被龍譽禁錮著無法抬起,這小小暖暖的溫度也讓他有些不捨推開,一瞬間只是皺眉而無其他舉動。

她說的沒錯,他就是要事事遷就她,處處忍讓她,這樣才會更早地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阿哥,你還想瞧什麼,我帶你去!”龍譽又是毫不知羞沒臉沒皮地摟著燭淵在他前身一蹦一蹭,而後手臂突然往上使力,竟將燭淵給抱了起來,再轉了一個圈兒!

“阿妹!”燭淵先是猛然一愣,而後沉著嗓音低吼出聲,竟是又羞又惱又無奈的語氣,與此同時抬起手想要往龍譽頭上劈下,卻又怕自己的一掌傷到她,就在要擊到龍譽腦門的時候立刻收手,正欲輕擊她肩頭時,龍譽立刻鬆開了雙手。

“啊呀,花環掉了!”龍譽輕呼一聲,連忙躬下了身,將掉落在地的花環撿了起來,像寶貝似的輕輕地又拍又吹,還一邊心疼道,“這可是我第一次編的花環,雖然難看是難看的些,可是畢竟是送給阿哥的,髒了可就不好了,阿哥你說是不是?”

“阿哥,我從新幫你戴上吧!”龍譽兀自念念叨叨,抬起頭的同時也將手中的花環舉了起來,一抬頭看到的依舊是燭淵冰冷的臉,冷得沒有一絲情感,嘴角卻揚著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讓她舉到一半的花環怎麼也再放不到他的頭上。

“阿妹這是怎麼了,不是要再給我戴花環麼?”燭淵含著淺淺的笑,沒有溫度的語氣裡似乎帶著一抹輕微的嘆息,竟是抬手徑自從龍譽的手中接過了花環,“來,讓我好好看看阿妹第一次編的花環。”

龍譽有些怔怔,任燭淵從她手裡接過那沾染了些許灰土的花環,看他白皙的手輕輕轉動著花環,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每一朵花兒,慢慢地笑不起來了。

“不知阿妹可還記得我說過的話?”燭淵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花環上的一朵淡紫色花兒,看著正垂眸看他手上動作的龍譽,嘴角的笑容冷得近乎殘忍,“我將阿妹找到,並且無論如何也要講阿妹留在我的身邊,是為了什麼?阿妹可還記得?”

燭淵說完,忽然手一緊,將前一刻還輕柔對待的白色花兒揉碎在指腹間,將龍譽用心編就的花環毫不留情地捏在手心裡,冷冷一笑,忽而鬆手,那已經被他捏得完全變了形的花環便掉落在地,沾染了腳邊的塵土,瞬間破敗。

龍譽的眼神一直落在燭淵手中的花環上,看他五指輕動,看他指尖輕柔,看那花兒在他指尖嬌羞,卻又看那美麗的花兒瞬間破敗,心裡情感,不知如何形容。

“這麼重要的話,似乎關乎了我一生的話,我當然記得。”龍譽慢慢抬眸,平靜地對上了燭淵滿是寒意卻在淺笑的眸子,“阿哥找到我,是為了與阿哥一起揹負仇恨的。”

她怎麼會忘記這句話,那是她第一次感觸到他心底的恨意,無法抑制,卻又無處喧囂,似乎只能自我折磨,那是她第一次覺得他並不像平日裡自己所見到的五毒聖教大祭司,他背後似乎有太多太多的故事,他就彷彿是聖山的一個謎。

那也是她第一次想要知道他背後的所發生過的一切。

“原來阿妹還記得,我以為阿妹早就忘記了,所以才會這麼有興致地唱歌編花環。”燭淵抬手撫上了龍譽垂在肩上長長的銀耳飾,有些惆悵道,“阿妹這般單純的心,可如何在聖山活下去?”

“單純有何不好?非要事事都看得清清楚楚才算活著嗎?”耳垂因著燭淵手上的動作有些輕微的扯動,透過那扯動,龍譽似乎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寒意,眸光清亮地盯著燭淵。

阿孃曾說她的心思太過簡單,小哥哥也曾無數次的說過,她這般純粹的心思不知是好還是不好,每每此時,阿孃和小哥哥的臉上都會流露出同樣的神情,欣慰卻又擔憂。

而她自己,她知道她的心思不夠細,很多事情不能瞧得清楚,習慣了隨性而行,恨便恨,愛便愛,有時候自己也會想,她這樣的性子不知好還是不好,可是她知道隨心而活,沒什麼不好。

其實有些事情不是她看不清不明白,而是她不願看得太清不願知道得太明白,太清楚太明白便會讓自己有所揹負,她不想讓自己揹負太多,她怕自己若是揹負了太多會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有人卻和她不一樣,明知是無底的深淵,卻還是義無返顧地往裡跳,比如,面前的他,這個不知有過怎樣過去的男人。

“阿妹說得極是,單純有何不好?”燭淵淺淺笑了起來,伴隨著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呵呵,若是可以,我倒是想像阿妹這般活著。”

曾經的他又何嘗沒有單純過,單純地以為他只要夠努力更拼命更忍耐就能離開那暗無天日的山洞深處,以為師傅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天一般的道理,以為這個世都是好人,可是當有一日,他知曉了一切,曾經單純的他便徹徹底底的死了,如今的他,只能在仇恨的深淵邊徘徊,離去不得,明知粉絲碎骨也想往下躍。

“我也知道,阿哥處處忍讓我待我好,其實是因為,眠蠱。”龍譽說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些日子,她已經清楚地明白她心口的異動不是其他,正是蠱蟲無疑,即便她不願承認,即便她不想要這樣的答案,即便她不知道她的身體裡如何會有眠蠱,但是除了眠蠱,她實在想不到她的身上還有什麼是他想要又值得他這般做的。

龍譽說此話的時候定定看著燭淵,沉靜的眸子裡期待著答案。

燭淵將龍譽的銀耳飾重新在她肩上放好,定睛看了她一會兒,笑道:“阿妹終於看明白了麼?我還在想阿妹什麼時候才會知道呢,不過看來是我小瞧了阿妹的腦子。”

燭淵的話無疑是給了龍譽肯定的答案,即便她早已猜到是如此,可是聽到燭淵的話時,她的心還是猛地微微發顫,眼裡反倒多了幾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