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所謂的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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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所謂的日久生情
“……”將昨日陰暗的心徹徹底底收整乾淨的龍譽此刻又開始覺得這個白麵小男人說出的話真沒一句是好聽的,有**份?她就沒覺得他做過的哪件事是不**份的,冷哼一聲,領著姑娘們往苗疆地界更裡處走去,“樹頂村落自然是回不去了,阿妹們既然活下來了,就替村子裡的人好好活下去,莫要做傻事,日子還長得很,會有真心疼愛你們的人出現的,你們回到苗疆來了,不用再害怕了,我會帶著你們找到收留你們的村子的,你們只管放心。”
龍譽的一番話讓姑娘們又是哭了起來,龍譽少不得又是安慰她們一番,輕輕拍著一個姑娘的背,繼續寬慰道:“我阿孃知道的比我多,我這便帶著你們一起去找我阿孃,我阿孃應當認識其他村子的人的。”
“朵西姑娘在阿妹離開苗疆那天就被布諾接回聖山了。”龍譽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燭淵淡淡的聲音便在她們身後響起。
龍譽蹙眉,本以為他找不到阿孃的,但她似乎真真是低估了他的能力了,當下便不再問什麼,只是想著見到阿孃時要怎麼跟阿孃說她輸了,再也不能帶她離開聖山了。
如此想著,龍譽心裡又開始煩躁,回過頭瞪了正走在她們之後的燭淵一眼,語氣不善道:“好阿哥不是不打算與我們一起走嗎?”
“當然是怕阿妹再逃了,雖然不管阿妹逃到哪兒我都能找到,不過我這雙腿不好,沒那麼多氣力老追著阿妹跑。”燭淵左手裡捏著一小節樹葉把玩著,好像正是龍譽方才拿在手裡的那一節,而他右手裡,居然拉著韁繩,韁繩的另一端自然是那兩匹馬。
“阿哥心裡想的只怕和嘴上說的不是一回事。”龍譽看著燭淵手裡的那一小節樹葉,眼裡滿是不信的味道,她既然心甘情願再次到聖山去,就不會再逃,還有,他此刻拉著兩匹馬,真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嘖嘖,阿妹今日的腦子倒是夠用。”燭淵轉動著手中的樹葉,眼神停在了龍譽的面上,“我的日子並非長得很,倒也想有個真心疼愛我的人出現。”
龍譽微微一怔,似是沒有料到燭淵會說出這樣的話,擰著眉,定定看了他片刻,扭頭,繼續往前走。
剛剛那一瞬間,她似乎在那個白麵小男人眼裡看到了一絲哀涼。
是錯覺吧,他的眼底怎麼可能會有哀涼。
燭淵自然是不擔憂龍譽會逃的,眸子裡的笑意消退之時,拉著兩匹馬在龍譽身後消失了。
龍譽回過頭時,身後早已沒有了燭淵的身影,不知為何,她又想到了他剛才的眼神。
想來他是知道她一定會自己到聖山去,便先行走了,也好,他不在,這些姑娘們好似鬆了一口大氣,讓龍譽不禁覺得好笑。
明明是一個臉上時刻掛著笑意的漂亮男人,但是那些剛從危險中逃離的姑娘一致認為這個阿哥非同尋常,雖然漂亮,卻讓人覺得害怕,不知龍阿姐是怎麼認識這樣的人的。
在龍譽一路上有意無意的寬慰中,姑娘們漸漸有了些笑聲,有的甚至問龍譽是怎麼認識那個漂亮的阿哥的,龍譽總不能說她是吃了他的癟才會認識他的,於是便開始胡天胡地地扯了起來,龍譽見姑娘們笑了,眼裡才真正地盈上了笑意。
而燭淵這一處。
燭淵因為牽著兩匹馬,花了將近半個月時間才從苗疆最南邊的幽潭草澤回到了苗疆最西邊的聖山,他堪堪踏入聖山地界,便有教徒匆匆上山通知曳蒼與布諾去了,沒過多久,便見曳蒼與布諾向燭淵迎了來。
曳蒼本是一臉帶笑,可是在看到燭淵牽在身後的兩匹馬時,臉上的笑容便不見了,來到燭淵跟前的時候,開口就是一句讓樹上的暗哨險些栽下來的話,“大人,我給你備的驢呢?”
“下山的時候,覺得丟人,扔了。”燭淵看著曳蒼一臉的苦色,誠實淡然道,“不過驢扔了,我給你牽回了匹馬。”
“……”曳蒼的臉色更苦了,“大人,小戳兒我養了七年,可聽話了,拉磨拉得可賣力了,大傢伙都喜歡它。”
“又不是養了十年。”燭淵淡淡看了曳蒼一眼,將一根韁繩交到了他手裡,然後鄭重道,“這馬給你,我大老遠地從幽潭草澤牽回來給你的。”
“……”曳蒼看著顏色棗紅的膘馬,眼神很是嫌棄,“大人,馬拉磨不比驢賣力,馬嬌生慣養。”
棗色膘馬很無辜。
“大人,屬下也有問題。”曳蒼抱怨完,布諾也開口了。
可是燭淵沒有等布諾開口,便將手裡的另一根韁繩交到了他手裡,語氣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味道:“這馬給你,我大老遠地從幽潭草澤牽回來給你的,那牛,我也扔了的。”
“……”布諾的眼神有些黯,“大人,那是咱們聖山上犁地最賣力的一頭牛,崎棉借給我的。”
“我知道。”燭淵很真誠地點了點頭,還不忘在布諾手背上輕輕拍拍,“所以我牽一匹馬來還給你。”
“……”布諾看著喘著粗氣顏色較曳蒼手中那匹較淺的馬,眼神更黯了,“大人,屬下沒見過馬犁地,而且崎棉今天剛跟屬下唸叨他的牛了……”
“大人,總而一句話,這馬就是沒驢沒牛好使喚!”曳蒼看著面前的馬,怎麼看怎麼都歡喜不起來,本來想把韁繩又塞回燭淵手裡,可是他不敢,便把韁繩塞到了布諾手裡,又苦又幽怨地看著燭淵。
燭淵聽得曳蒼這麼一說,反倒笑了起來,很大度地拍了拍曳蒼的肩頭,認真道:“曳蒼,你看你都說那驢啊牛啊養來是供你們使喚的,我這也算還了它們一個自由,好事一件不是麼?”
“何況我扔都扔了,難不成你們倆忍心叫我再下山去幫你們把驢和牛找回來?”燭淵說著又看了看左右的馬一眼,“而且這馬是特意特意牽回來給你們的,我不會騎馬你們知道的。”
燭淵故意將“牽”字咬重,衝曳蒼和布諾笑了笑,徑自往山上走去了。
曳蒼看著布諾手裡牽著的兩匹馬,眼神很幽怨,其實他真的很想說,我忍心大人你下山去把我的小戳兒找回來,可是他不敢說。
“看來大人把這兩匹馬牽回來,一路頗為艱辛。”布諾嘆了一口氣,轉身將韁繩交給了身後隨行的小教徒,叮囑他好生照看著這兩匹馬。
苗疆本就極少有人飼馬,更何況還是大祭司親自牽回來的,小教徒自然不敢怠慢,牽著兩匹馬老爺走了。
“哼,反正我對這嬌生慣養的馬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曳蒼不高興地哼哼一聲,“小戳兒從小跟著我,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日久……嗯!日久生情!我去把小戳兒找回來!”
曳蒼說完,不待布諾反應,腳步生風般往山下衝去了。
布諾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已經不知跑出了多遠的曳蒼,心想這都三十好幾的大男人了,連剛入教的小教徒都不如,而且,日久生情這個詞,不是用在驢身上的……
“布諾大人,曳蒼大人這般匆匆衝下山,是不是要找那隻腦門上有一戳白毛名叫小戳兒的驢?”一旁的小教徒看到曳蒼這般緊張一頭驢,很是不解。
“別管他,沒多少時候像個正經人。”布諾突然覺得和曳蒼沒多少腦子並肩為左右長老,怎麼想怎麼丟人。
“布諾大人,屬下能否說,前兩日到山下擔米時見過那名叫小戳兒的驢嗎?”小教徒撓了撓腦袋,接著道,“屬下見過小戳兒,知道它是曳蒼大人養的,那日見它在山下林子裡蹦躂,屬下本想牽回來的,可是走到一半聽到有姑娘的笑聲,屬下以為看走眼了,便回來了。”
“……”布諾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微挑的顳顬,擺了擺手,“他就愛折騰,別管他,省得你們也把自己攪得不正常。”
這是布諾最實在的叮囑,他們這個右長老,天生有瘋癲的潛質,不能多接觸。
小教徒聽信了布諾的話,用力地點了點頭,看著一臉沉靜穩重的布諾,覺得布諾長老說的都是有理的。
燭淵回到蚩尤神殿,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泉,脫光了身上的衣服,取下頭上身上的銀飾,將整個人泡到了泉水裡。
布諾捧了甜茶放到池子邊沿上,燭淵泡得舒適了,便捧起陶碗,喝起了清涼的甜茶。
“大人,您遊戲玩輸了?”布諾替燭淵找來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再將他亂扔在池子邊上的衣衫一一拾起,在一旁放好後,問道。
“怎麼,那個不同尋常的阿妹還沒有回來麼?”燭淵本是心情極好地飲著甜茶,聽到布諾這麼一說,嘴上一頓,聲音忽然有些冷。
他一路從幽潭草澤回來,已經花了將近大半個月的時日,她就算安置那些姑娘,也不當至於現在還沒有回到聖山來,莫不成她還想玩些什麼?
有膽子騙他,可是要承擔後果的。
燭淵的眼神在繚繞的溼氣中慢慢變冷,將右手放到了心口,只可惜距離離得太遠,他感知不到她心中所想。
“屬下以為,大人會帶著她一起回來的。”布諾也是微微一怔,蹙眉,“大人可是出了什麼岔子?”
從來沒有人能掙脫大人的手掌心,難道這一次出了意外?可這又怎麼可能?
“岔子倒是不可能出,不過沒想到那小傢伙跑到中原臨淵城去了,我便也往那兒跑了一趟。”燭淵繼續喝茶,帶了微微笑意,“不過這一趟我倒沒有白去,倒是讓我見到了意料之外的好事,有趣得很。”
布諾將眉心蹙得更緊,顯然是沒有料到燭淵竟獨自一人去了中原,心下不禁有些擔憂,“那大人可有受傷?”
“想要傷到我可不是那麼簡單的。”燭淵微微勾脣,“不過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臨淵城內,中原武林人士正在聚集,且那個小傢伙在臨淵城弄出那麼大的響動,依照中原對我教的態度,當立即出動人馬追殺我們才是,可是奇怪得很,不僅沒有人追殺我們,並且還讓我們暢通無阻地離開,這該說是奇怪還是有趣?”
“是四鬼屍體的出現,使得中原人士正在往臨淵城聚集,只怕不久他們又會對我教有所行動了。”布諾冷靜地分析著,丟擲四鬼的屍體,為的就是這個效果,看看這個效果能引起中原的多少震驚與恐慌,以及揣測他們會以怎樣的方式行動,可是,“既然他們知道大人你們只有兩人,為何要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我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我們究竟有幾人,但有一樣可以確定的是……”燭淵又輕輕啜了一口甜茶,才慢慢接著道,“他們不發起追殺的原因,是因為某個人。”
當然,這個原因裡的某個人自然不會是他,那些中原人定然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臨淵城,更枉論會知道他的身份,他們若是知道他也出現在臨淵城,萬萬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他們可是恨不得將他這個妖人碎屍萬段。
“大人的意思是——”布諾有些不可置信。
“還記得第一層試煉時,那個小傢伙所選的武器麼?”燭淵將喝了一半的甜茶碗往後一遞,布諾立刻接過,燭淵漫不經心地問道。
“屬下自然記得,那個小姑娘選了劍。”不過一個月以前的事情,他怎會不記得。
“劍呢,可是中原人最喜歡使用的武器。”燭淵說著,用手掬起一捧水淋到自己肩上,“那個小傢伙所使出的劍法,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應當是如今中原武林的當家人藏劍山莊白家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