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是陪著我一輩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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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是陪著我一輩子(2)
聽著湧動的樹浪聲,感受撲面而來的夏風,龍譽有些失神了,險些忘了自己來到此處的目的,撓了撓頭髮,這才注意到蚩尤神殿是位於聖山的東南邊,她記得藥王谷是位於聖山的東北邊,她現在所在的山腰在蚩尤神殿的正東方向,而霧蹤就在藥王谷的東南方向。
清楚了方位,龍譽便明白了紅雪帶她穿過霧蹤的原因——抄近路,而且霧蹤裡沒有任何把守的教徒,若是不選霧蹤這條路,就要繞過蚩尤神殿那一條遠路,而且一路走來定是把守的教徒重重,龍譽便又向紅雪美美一笑:“小聖蠍,沒想到你還真聰明。”
紅雪受用地搖了搖尾巴,而後動了動腿,將自己的身子調轉了個方向,將頭部面對著山腰更往上的地方,微微抬著頭,龍譽便轉過身,順著她頭部所對準的方向望去。
而後,渾身猛地一顫,繼而拋下了紅雪,想也不想便往山腰更高處衝去了。
因為在密密的林木深處,隱隱約約,似乎坐落著一幢吊腳樓!
紅雪在大石上轉了個圈兒,最後跳下了大石,就在她要往龍譽追去之時,一雙修長的大手飛快地把她捏了起來,紅雪正翹起尾蟄,欲將這膽大之人置之死地,奈何她的尾蟄還沒有繃起便又鬆了下來。
“紅雪,你今天的表現很是不乖。”燭淵將紅雪放到了另隻手的手背上,聲音輕輕淡淡的,“你就算再怎麼喜歡你的新主人,也不能這麼揹著我的,是不是?”
紅雪此時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呆在燭淵的手背上一動不動,整個身子都耷拉著貼到了他的手背上。
“紅雪,你這可真是典型的喜新厭舊,見了新主人,就全然忘了我了。”燭淵不惜不怒地說著,眼神卻是望向龍譽所去的方向。
龍譽因為心中急切想要見朵西,一時竟忘了停下來等紅雪,也沒有回頭,以致於她絲毫不知山腰上多出了一個人。
“不過你既然都已經將她帶來了,不如就讓我們好好瞧瞧母女相見的感人場面吧。”燭淵說著,用手指輕輕點了點紅雪的背,紅雪這才恢復了精神,沿著他的手臂爬到了他的肩頭。
燭淵抬腳往林子深處的吊腳樓走去,那本該隨著他每一個動作皆會發出悅耳聲響的銀鈴鐺,此刻卻像是聽話的好孩子,閉嘴不發出一點兒聲響,怕被跑在前頭的人兒驚覺一般。
吊腳樓周遭沒有任何人,若不是廊下栽著幾株花兒與那乾淨得一塵不染的廊木,幾乎會讓人以為這是一幢早已被深山掩埋無人居住的小樓。
龍譽看著那幾株迎風搖頭的白色花兒,忽然變得緊張,小心翼翼地踏上梯子,屏著呼吸,也儘量讓自己的動作輕得不發出一點響動。
二樓屋子裡有吱吱嘎嘎的機杼聲傳出,窗戶用竹枝撐了起來,屋門敞開著,龍譽走到二樓,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往大開的屋門裡探頭。
突然,一陣凌厲的風伴著一件黑色如巴掌大小的物什直取面門而來,龍譽沒有閃身躲開,而是迅速抬起左手無缺無誤地握住了那撲面而來的東西,那東西夾帶著的厲風震得她虎口刺痛發麻,連帶著背上的傷都被震得生疼,竟是一隻梭子。
龍譽察覺到屋中人慾開始第二次攻擊,驚得她連忙叫道:“阿孃!你這是要謀殺親女兒嗎?”
她的勁氣與武功雖已遠在阿孃之上,但是以她現在這副模樣,打不打得過阿孃還是一回事。
經龍譽這麼大聲一嚎,屋內的殺意頓時散去,龍譽這才舒了一口氣。
“阿……譽?”朵西站在機杼前,手中握著一把剪子,滿面的不可置信,怔怔地看著站在屋外的龍譽,雙脣輕顫,竟是連話都險些說不清。
龍譽見到朵西很是激動,一把就衝進了朵西的懷裡,緊緊抱著朵西,撒嬌似地將臉埋在朵西的頸窩,難得的女孩兒模樣,開心道:“阿孃阿孃,我想死你了!”
以前在樹頂村落的時候,龍譽極少沾家,一年四季在家裡待著的日子可謂是屈指可數,但是以前她從沒有哪一次如今次這般想念過阿孃。
“阿孃趕緊讓我瞧瞧你還好不好。”龍譽在朵西的頸窩裡蹭了蹭之後,立刻離開了朵西的懷抱,緊緊盯著朵西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前看看後瞄瞄,難得的緊張和認真,“那個白麵小男人沒有對阿孃怎麼樣吧?”
朵西還在怔忡中回不過神來,阿譽阿譽,她的好孩子,怎麼到這兒來了?
“阿譽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朵西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卻仍舊緊張地抓住了龍譽的雙肩,“誰帶你來的?還是你自己偷偷尋來了?”
“啊啊啊,阿孃,輕點兒,輕點兒,還疼著呢!”朵西這一抓便抓到了龍譽右肩上的傷,疼得她直咧嘴,朵西一驚,連忙鬆開手,而後拉開她的衣服往肩上瞧,看到那乾淨的棉布條上沾染著的大片血跡,心疼了又疼,一時將方才的緊張盡拋腦後,一臉的擔憂。
“不要緊的阿孃,一點小傷而已,不打緊的。”龍譽看到眼裡的心疼和擔憂,將自己的衣服拉好,遮好肩上的傷,笑嘻嘻道,“你女兒壯得像牛,過幾天就會痊癒了的。”
朵西眼底流露出滿滿的慈愛,不再說什麼,也不問龍譽為何受傷,只是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她不是不知道試煉的殘酷,她不是不知道她的阿譽被聖蠍選中,必須參加一層層的試煉,她還能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阿譽,她就已經很是滿足開心了,她不奢想阿譽在試煉中安然無恙,能做到在試煉中安然無恙的,只怕整個苗疆,僅有一人而已。
想到此,朵西的心不禁又恐慌了起來,緊緊盯著面前的龍譽,緊張道:“阿譽,你快告訴阿孃,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是小聖蠍帶我來的。”龍譽笑嘻嘻地答道,阿孃還好好的,她開心得很,當下又轉身往後望去,尋找著紅雪的影子,“大概是我跑得太快,小聖蠍沒有跟上,待會兒應該也會到這兒來的。”
朵西被龍譽的話又是弄得又是一驚,心往嗓子眼提了一分,不安道:“是聖蠍紅雪大人帶你來的?”
龍譽點了點頭,有些不明白朵西陡起的震驚與緊張。
“好孩子,快走,快離開這兒。”朵西一邊說一邊將龍譽往外推,言語裡是說不盡的忐忑,“阿孃好好的,你也瞧見了,快走,快!”
“阿孃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見著了阿孃,阿孃為何急急趕著我走?”然而龍譽卻是定在了原地,緊擰著眉不明所以地盯著朵西,有些惱道,“這樓子外沒有一個人,阿孃你慌什麼?”
“我知道阿孃不想呆在這兒,我這就帶阿孃走!什麼聖蠍使我也不做了,以後陪著阿孃不讓阿孃再操心就是了!”
龍譽欲說欲激動,一把拉住了朵西的手腕就要往外衝,朵西心裡疼得很,她這個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一上來了就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可是自大祭司出現在她們面前的那一日開始,她就知道她們再也不可能離開聖山了,就算屋外至始至終都沒有人看著她,她不可能也不會離開的。
阿譽的這脾性,呆在聖山,也不知會不會給她招致災禍。
朵西心下苦澀,用力抽回了被龍譽抓著的手腕,也沒打算與龍譽多加解釋,仍是堅定地將她往外推,她心裡覺得很不安,若是被大祭司發現,不知要如何處置阿譽,她怎捨得阿譽為她受罰。
“阿孃!”龍譽狠狠一跺腳,憤憤地不管不顧,又抓上了朵西的手腕,“阿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那個白麵小男人出現之後你似乎事事都擔心都怕,他有什麼好可怕的,我不信我們走了他有本事找得到我們!走,阿孃我這就帶你走!”
“叮鈴……叮鈴……”屋外無風,銀鈴聲憑空而起。
朵西的面色陡然刷白,龍譽擰著眉拉著朵西往後退了一步,一隻紅蠍從屋外爬了進來。
“阿妹要不要試試看無論你走到哪兒我是否能都找到你?”燭淵淡淡的聲音先行入耳,繼而是他的整個人映入龍譽與朵西的眼簾,“還是阿妹把聖山當成什麼了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燭淵此刻雖仍舊如平日裡龍譽所見到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她卻清楚地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下意識地將朵西護在身後,隨著燭淵往前一步,她就再往後退一步,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如今她一身的傷還沒好透,就更不用提了,不過她倒不要緊,卻是怕傷著了阿孃。
“我當初就沒想要到聖山來。”龍譽卻不慌亂,盯著燭淵的眼睛,反駁道。
“祭司大人——”被龍譽擋在身後的朵西突然推開了龍譽擋在她面前的手臂,急急往前一步,正開口想要為龍譽說話,燭淵微微斜過眼眸看著她,那冰冷中含著慍怒的眼神,讓朵西整身子頓時僵住,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朵西姑娘,我受不得聒噪,想必你是知道的。”燭淵冷冷淡淡一句,眼神卻是重新落回龍譽身上,淺淺笑了起來,“阿妹似乎是在怕我?怕什麼呢?阿哥對你那麼好,為什麼要怕呢?”
“阿妹你瞧,你的阿孃,我不僅沒有傷她分毫,還讓她在這兒活得這麼自在。”燭淵慢慢往龍譽靠近,龍譽沒有再後退,而是將僵住的朵西拉回她的身後,她已經明白了,阿孃對這個男人的恐懼是來自心底的,深埋了很久,揮之不去,更枉論驅除。
她不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導致這恐懼在阿孃心底埋藏的那麼深,可是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阿孃,除非她死。
“阿妹無須緊張,我不會傷害你親愛的阿孃的。”燭淵走到了龍譽的面前,一個頭的差距讓他俯視著龍譽的眼睛,笑意浮在嘴邊,“不過阿妹說得對,當初阿妹又不是自己想要到聖山來的,不過是被我騙了,是麼?”
龍譽抬頭迎著燭淵的視線,呼吸近在咫尺,龍譽冷冷道:“你想要做什麼,一切不關我阿孃的事。”
這個該死的小男人,如何知道她找阿孃來了?莫不成——
龍譽的眼神斜睨到不知何時停在燭淵肩頭的紅雪,眼神更冷,難道是這個小聖蠍暗地裡給他通風報信了?還是他之前就和小聖蠍計劃好的,引她到此,好以此理由處罰她?
可若真是如此,他要處罰她的機會多的是,為何獨獨挑這樣的方法?
龍譽想不透,眼神又更冷了一分。
“我能想做什麼呢,我不過是擔心阿妹,所以跟過來瞧瞧而已。”燭淵笑意更深,“不過我瞧著阿妹留在聖山是多麼的心不甘情不願,阿妹不開心,阿哥心裡也跟著難受得緊,於是我想,就隨了阿妹的意。”
“我就如了阿妹的願,讓阿妹離開聖山,如何?”燭淵低著頭,帶著熱度的氣息拂到龍譽額上,使得龍譽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她額上的碎髮因著他的氣息在微微晃動,撩得她的額頭有些癢,聽著燭淵的話,瞳眸微微睜大,心猛地一跳,不可置信的神情躍然面上。
在她身後的朵西也是陡然一滯,不可置信地盯著燭淵。
燭淵輕輕一笑,溫和的笑聲,清脆的銀鈴聲,給這個氣氛僵冷的屋子平添了一分輕鬆,只聽他接著道:“不過我只說了讓阿妹離開,可沒說過我不去尋阿妹,就當做是我們來為阿妹方才那句話做個遊戲,阿妹覺得如何?”
“當真?”龍譽不太相信燭淵的話,因為她覺得這個白麵小男人說的話沒幾句可信的,雖然她倒挺想留在聖山把苗疆的蠱術與毒術盡數學完,可是她清楚地感受得到阿孃對聖山對這個小男人的恐懼,即便他不曾傷害阿孃分毫,但是她不想阿孃日後都活在惴惴與忐忑中,她寧願放棄自己對蠱毒的執著與喜好,帶阿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