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已經開始腐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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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已經開始腐爛了
千鈞一髮之時,龍譽腳尖點地,用力往上一躍。
“轟——”就在龍譽踮腳落回地上的時候,整間屋子發出了呲呲的響聲,屋頂震晃得厲害,而後屋子自窗戶往上的上半部分竟轟轟地如斷層般與下半部分分了開去!
好狠的身手!竟將她與阿孃生活了二十年的木樓給削了!龍譽瞳眸一縮,眼中寒芒乍現,可正待她出手之際,一股無形的力量竟如鋒利的銀線般緊緊纏上了她的咽喉,而她在此之前竟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是何時出手!
好快,好狠!
龍譽被那無形中的力量勒住脖子,漸漸覺得呼吸難受,還能清楚地感受得到正有溫熱的血液從自己的脖子流出,然而她卻只是冷靜地站著,不掙扎,不亂動,不求饒。
“阿妹說的,可是我這樣笑著麼?”燭淵微微一挑左手中指,龍譽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被扯到了他的面前,燭淵抬手輕輕捏住了龍譽的下頷,讓她昂頭面對著自己,而後淺淺笑了。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龍譽能清楚地感受得到燭淵溫柔的鼻息,脖子仍在淌血,呼吸愈來愈困難,龍譽回以燭淵一記大大的笑容,仍舊不知死活地笑道:“是的,好哥哥這樣多好看,瞧你還有淺淺的梨渦。”
燭淵捏著龍譽下頷的手再次不受控制地微微顫了顫,面上笑意不變,眸中的寒意卻是更甚了一分,明明他只要輕輕一動手,她的腦袋就會立刻與身體分家,她卻還笑得出來,那樣爽朗的笑容彷彿驟雨撲打過的新荷,不死不撓。
突然,燭淵只覺心口一陣難以言喻的揪痛,厭惡地鬆開了手,隨後左手腕微微一轉,龍譽重新獲得了好好呼吸的機會,此刻正捂著自己的脖子用力地吸著氣。
這白麵小男人,出手可真是狠毒,她險些就身首分家了,好吧,看來這白麵小男人能當上五毒聖教的大祭司確實是有些本事的,至少目前她還不是對手,不過也僅僅限於目前,日後可不一定。
燭淵看也未看龍譽一眼,抬腳便往屋外走去了,將背對著龍譽,毫不擔心龍譽會從他後面陰他一招,因為他知道她沒有這本事。
龍譽像是也看出了燭淵的心裡,看著燭淵的背影,將牙齒咬得咯咯響,機會,日後有的是。
“曳蒼,將她帶走。”燭淵想著方才自己心口那一陣突來的揪痛,眼神沉冷,然卻是眸也未抬,只兀自地命令道。
龍譽此刻正走到朵西的竹床邊,看看方才那麼大的動靜有沒有吵醒她,朵西還在沉睡,雙脣已經慢慢恢復了血色,忽聽得燭淵冷冷的話響起,不由微微蹙起了眉。
這兒再沒有第四人,他這話是衝誰說?
可不過剎那,龍譽的眼裡便出現了第四人,黑色左祍上衣,黑色寬腳褲,一束髮辮,銀耳環,正是曳蒼,此刻他正一臉笑意地看著龍譽,眼中的笑更是意味深長。
“大人,歩輦在外,可隨時回聖山。”曳蒼向燭淵微微垂首,恭敬道。
燭淵未說話,彷彿對曳蒼視而不見般,跨出了門檻,離開了。
“有趣的小姑娘,走吧。”曳蒼笑得無害,竟對龍譽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龍譽再看了竹**的朵西一眼,替她掖了掖薄被,捂著脖子昂著頭走向了曳蒼。
曳蒼遠遠地看了朵西一眼,眼底的笑意忽然變得深沉,看來大人說的真對,有意思,有趣。
吊腳樓前,擺放著一架四面垂帳的歩輦,歩輦四角分別單膝跪著一名壯碩的青年,還有一名身穿右衽短衣,百褶短裙的年輕女子跪在歩輦前,正神情謙卑地掀開垂在歩輦上的紗帳,燭淵微微彎下身子坐上歩輦,年輕女子放下紗帳,四名青年穩穩當當地將歩輦抬起,邁開腳步往聖山的方向去了。
龍譽依舊用手捂著脖子,恨恨地盯著燭淵所乘坐的歩輦,曳蒼看她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遞給了她一根白色的棉布條,龍譽沒好氣地接過,一邊用棉布條纏上自己脖子上的傷,一邊有些咬牙切齒道:“他就這麼走了?那我怎麼去聖山?你又怎麼去?”
那個詭異的小男人,居然那麼舒適地走了?
“自然是走著回聖山。”曳蒼笑得很是玩味,這小姑娘,還真是有趣得非同尋常,“難不成小姑娘想與大人同乘一架歩輦?”
“算了吧,那樣我寧願坐牛車。”雖然她不怕他,但是他的殺傷力確實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讓她沒法抗衡,和他坐一起,性命堪憂,不過,“若是他親自邀請我與他一起坐,還值得考慮考慮。”
曳蒼嘴角的笑容有些抽,險些栽倒在地,這小姑娘,還真是狂傲得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你們都是一臉小氣的模樣,準連牛車都沒有,只能再委屈我的一雙腿了。”還不等曳蒼說話,龍譽就自顧自地重重嘆了一口氣,“你是留下來看著我的是吧,放心,我還沒有那麼無恥,不會逃的。”
雖然她真的很想讓牛車載她一路,她奔波了好幾天了,片刻不得歇,如今可是累得想趴下。
曳蒼再一次栽倒在地,卻是覺得這個小姑娘更加有趣了,笑著點了點頭,道:“小姑娘,那麼現在可以走了嗎?”
龍譽微昂起頭,邁著大步跟著歩輦離開的方向去了。
歩輦上,帳子內的燭淵盤腿坐著,雙目輕闔,雙手掌心向上分別擱在雙腿上,此刻他的十指上密密麻麻的纏繞著他人肉眼無法看到的細小絲線,而那些絲線的源頭,正是他十指銀指環上面目猙獰的饕餮張開的血盆大口。
突然,只見那萬千絲線將他的十指緊緊勒住,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那些絲線,將他的十指勒得愈來愈緊,彷彿要將他的雙手連著指骨一起絞斷一般,他的雙手十指不止不住顫抖,面色變得愈來愈慘白。
燭淵睜開眼看著自己顫抖不止的雙手,眉心緊蹙,突然雙手一用力,便緊緊握著拳,那些勒緊了他十指的萬千引線在瞬間崩斷,有血從他的嘴角滑落。
燭淵想要抬起手擦拭掉嘴角的血漬,卻是無論如何也抬不起雙手,他的雙手此時此刻無法動彈,彷彿脫了線的木偶一般。
平靜的目光變得黯淡,還是,不行麼?
真是可笑呵……
五毒聖教位於聖山之上,聖山坐落在苗疆最西,而樹頂村落位於苗疆的最南,就算之前龍譽緊著為朵西偷取聖藥而到聖山,快馬加鞭再加翻山越嶺,縱然是最快的速度,也使得她往返用了將近八天,如今她只能是跟在歩輦後走著,就算是最快的腳步,如今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卻已經用了整整七天!
七天,七天!這是什麼樣的概念!而且還是走的,走的!龍譽恨恨地抬腳,將路邊的一朵小野花踩在腳下,狠狠**,以此洩憤,她有的是腳勁,倒不是在意這些路程,只是看著那個白麵小男人坐著她走著,她心裡一千一萬個不舒服。
更讓龍譽覺得費解的是,他明明中了她的斷腸蠱,卻不急著讓她解蠱,而且今日天黑之後便是他中蠱後的整整十日,是他身體開始腐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