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65章 大結局(3)

第265章 大結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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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大結局(3)

燭淵像說一件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事情一般,淺笑而言,忽然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嘖嘖,我想我明白了,二王子殿下的狗膽是因為痛失愛人才瘋長出來的,不知我說得對不對,二王子殿下?”

誠節如看妖魔鬼魅一般看著燭淵,心中最痛的傷被準確無誤地刺中,又是一口鮮血咳出喉嚨。

“喲,看來我說對了,看來二王子殿下果然是痛失愛人才長的狗膽,而且殿下的愛人還噁心的是個男人。”燭淵像看笑話一般看著誠節,抬起食指勾住誠節因無力而垂下的腦袋,讓他被迫抬頭看著自己,勾脣淺笑,“而且還是個自不量力愛上了我的阿妹而不是愛上殿下的中原弱小男人,殿下,我說得可對?”

“咳咳咳——”

“呵呵,看來我說的每一句都正中事實,其實我還想問殿下愛上男人是個什麼感覺,可在殿下傷了我的阿妹之後我便對這個問題失去了興致。”只見燭淵抬起誠節下巴的手在他下巴上輕輕點了點,一道血痕立刻出現在誠節的下顎上,血水順著他的下巴就要流到燭淵指尖,燭淵便嫌棄地收回手,依舊淺笑,“敢傷我的阿妹,可是罪不可赦的,殿下能美美享受我苗疆五大聖物的伺候,也當覺得不枉來這世間走一回是不是?”

燭淵說話時,一隻半個巴掌大的蠍子不知從何處爬上他的肩頭,渾身血紅,竟是紅雪。

“殿下啊殿下,你說你為了一箇中原男人落到這步田地,你值得麼?”燭淵拿過在肩頭搖尾的紅雪,在手心把玩著,用指尖輕點著她的背,慵懶地掀著眼瞼看神色痛楚的誠節,笑道,“看來是我對殿下高估了些,原來沒了皮邏閣的愛護,殿下竟是這麼不堪一擊,嘖嘖,真是讓我空歡喜一場,以為殿下的仇恨之心能開出多美麗的花呢。”

“無用的人,且還是罪不可赦的人,本想著確實應該講殿下折磨至死才對得起我的阿妹,可我終究覺得殿下這一身子的骨氣傲氣還挺令我欣賞。”燭淵玩著紅雪,像是說一個玩笑一個可有可無的遊戲一般,口氣無謂,“所以我才讓殿下在五毒啃噬後還留著一條命,殿下,你是不是應當感謝我留你一命?”

“呸……”誠節眼神陰狠地向燭淵吐了一口血。

“嘖嘖,看來殿下這條命我沒留錯。”燭淵依舊不怒反笑,卻是笑得陰森,“殿下就是想死,我也不會殺了殿下,相反,我要放了殿下,我要看殿下這麼一個被我廢了武功又挑了腳筋的廢人是要尋死,還是會來向我復仇。”

燭淵輕聲笑著,右手微微一揚,那捆綁著誠節四肢的荊條便盡數被切斷,誠節便無力地重重摔倒在地。

“我不殺弱者,只會髒了我的手。”燭淵的聲音慢慢變得幽遠,“聽聞崑崙山的惡人谷不錯,我等著殿下再爬起來向我復仇。”

“呵呵……”

夜風驟猛,刮滅了那扎立在土地中的火把,也刮遠了燭淵的身影。

在誠節如舔舐過鮮血一般怨毒地抬起頭時,黑暗之中早已沒有燭淵的身影,只聞他輕輕淺淺的低笑聲隨著夜風拂到耳裡。

對於失去孩子一事,龍譽雖知不能一味傷悲,可她一時之間也做不到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心情難免憂鬱,且似乎是她堅強了那麼多年,這不過根本不算重的傷卻讓她覺得有些無法言說的虛,讓她提不起尋日裡的氣力,時常坐在巫神殿中庭的樹蔭下望著湛碧的蒼穹出神。

她這副模樣,讓燭淵總是看著心疼,他明白,那已是一道傷,就算他們再怎麼努力治癒,傷好之後也還是會留下一道疤痕。

這樣的她,怎能讓他再同意她領著苗疆五萬精兵去往南詔助南詔一統洱海?

龍譽看蒼穹看得出神,便是連燭淵出現在她身後都沒有察覺,直到燭淵站在她面前擋住了眼前的光線再將落在她頭頂的一片小綠葉拿開時,她才微微眯了眯酸澀的眼睛,昂頭看著燭淵淺淺笑了起來,“阿哥。”

“這天來來去去不就一個模樣,阿妹這幾日時常看得那麼出神,好看?”燭淵淺笑,將手放在龍譽頭頂,微微用力將她昂著的腦袋往下壓,不忘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秀髮,“別看了,當心眼睛瞎。”

“不會的。”龍譽有些憨憨地笑著,低著頭揉了揉眼睛,燭淵沒有從她面前走開,龍譽揉過眼睛之後又抬起頭看他,問道,“阿哥,青葛來了幾天了?”

“五天了。”燭淵眸光晃了晃。

龍譽握著燭淵的雙手在他面前慢慢站起身,堅韌地笑了笑,“阿哥,我是該領兵前往南詔了。”

她該去為苗疆的平和將來而戰了。

燭淵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冰冷,甩開龍譽的手捏住了她的肩胛,卻是溫柔地笑著,“阿妹,你認為我會給你去麼?”

龍譽看著眸中有冷意的燭淵,用力抿脣,而後張開雙臂摟住了他的腰身,雙手用力抓著他背上的衣裳,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她知道阿哥不會讓她去的,可她卻非去不可,她怎能放心將凝聚了苗疆五年心血的五萬精兵完全交由閣羅鳳統御,苗疆除了黑泥之外無善戰之將,而黑泥卻又是有口不能言之人,斷然不能讓黑泥獨自一人帶著五萬精兵前去南詔,所以她是非去不可。

“阿妹,我代你去南詔走這一趟。”燭淵感受著龍譽貼在自己身上的溫度,眸中的冰冷慢慢被溫柔完全取代,輕撫著龍譽的長髮溫柔道。

龍譽的身子陡然一僵,然後猛地離開燭淵的懷抱,眉眼彎彎地笑眯眯道:“阿哥,我哪裡有這麼嬌弱,我還能徒手打死十頭牛呢。”

“阿哥放心,我壯實得很呢,誰也傷不了我的。”龍譽笑著慢慢往後殿走,卻是低垂著眼瞼不去看燭淵的臉,“我這就去換身衣裳去見青葛,怠慢了他五日想來他定急得跳腳了。”

在與燭淵擦肩而過時龍譽立刻加快腳步,彷彿害怕在燭淵的視線裡停留一般。

“阿妹,我代你去。”燭淵沒有立刻轉身,只是在龍譽與他擦肩而過後仍舊淺聲道。

燭淵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足夠龍譽聽得清晰,令她的腳步剎那已頓,瞬間又走得更快,依舊笑吟吟道:“阿哥,我一向壯實扛打,我現在好得很,不用阿哥替我去的,不用,不用。”

說至最後,不僅是她的腳步,便是她的聲音,都變得顫抖慌亂,像是在害怕地逃避什麼事情一般。

“阿妹!”燭淵的聲音陡然稍微加重的瞬間亦轉過了身,緊緊盯著龍譽的背影。

急著匆匆離開中庭的龍譽堪堪走到後殿的廊下,燭淵瞬間加重的語氣讓她邁開的腳步定在了廊下,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雙肩瑟瑟發抖,聲音亦是顫抖地呢喃著:“不,我不要阿哥替我去南詔,我不要阿哥替我去……不要……”

燭淵驟然心疼地擰眉,快步上前扶住了龍譽瑟瑟發抖的肩,誰知他的指尖才堪堪碰到龍譽的肩頭,她便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抬起雙手緊緊捂著耳朵蹲下了身,抗拒一般地大聲地喝喊著:“我不要阿哥替我去!我不要阿哥代替我做任何事情!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燭淵一怔,而後猛地蹲下身,扭過龍譽的身子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將她瑟縮顫抖的小小身子環在臂彎裡,感受到燭淵的溫度與存在,龍譽才慢慢拿開捂住耳朵的雙手,轉而緊緊揪住了燭淵身上的衣裳,將臉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聲音控制不住地顫抖,“阿哥,我怕,我害怕……”

她沒有預知之力,她害怕發生在他身上所有未知的事情,她害怕她的無知再害他受任何傷害,哪怕一丁點,也會讓她覺得疼入骨髓。

救小哥哥一命已是改天逆命,如今這是改變洱海格局的大事,不管有沒有萬一,她都不敢讓他冒險,她害怕她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她不敢讓他去,即便她知道他有的是比她要強大的實力,哪怕她會身受重傷,她也不要他再去涉足南詔之事。

只有她自己知道,兩年前他同她前去南詔之時,她心中惴惴不安了多久,她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害怕著會有什麼不祥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不過,幸而他好好的,她才安心,如今,說什麼她也不能再讓他去做任何有可能會讓他受傷的事情。

“阿妹,別怕,不會有事的。”燭淵心疼一笑,他當然知道他的阿妹心中擔憂的是什麼,害怕的是什麼,是什麼才會使堅韌的她不安得露出如此無助的一面,這一切,全是因為他,他雖無法卜算到自己的命數,但是他又豈能讓他的阿妹隻身去涉險,若是讓他的阿妹去,不如讓他去。

“不會有事的,我算過的,洱海現如今的格局必將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必有一個部族站出來一統洱海,我雖卜不到究竟是哪一個部族最終能一統洱海,可南詔也是洱海部族之一,就算我幫助南詔一統洱海,也不算是篡改洱海命數,如此便也不算改天逆命,天譴是將不到我頭上的。”龍譽的恐懼不安只能讓燭淵一聲聲一句句溫柔的解釋著安慰著,“所以,阿妹不要怕,不要怕我有任何不測,只要不是神明的懲罰,這世上沒人能傷得了我。”

龍譽默了默,仍舊將燭淵背上的衣裳揪得緊緊的沒有鬆開,聲音微微顫抖,“可是阿哥,我還是怕……”

關乎他的每一件事,她都必須千思萬想,她要確保不會傷到他,一統洱海是大事,如何讓她不害怕?

燭淵無奈笑了笑,揉了揉龍譽的腦袋,然後將她輕輕從自己身上移開,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溫和道:“阿妹這是不相信你的阿哥麼?”

龍譽立刻猛地搖了搖頭,“我相信阿哥。”

這天底下她誰都可以不信,唯獨不會不信他,沒有任何理由。

“那不就得了?”燭淵微微揚眉一笑。

“那我要和阿哥一起去。”龍譽依舊害怕。

“阿妹是去礙我的手腳麼?”燭淵挑挑眉,然後垂首湊近龍譽的臉膛,溫柔吐氣,“阿妹要在家好好地養好身子,等著我回來努力和阿妹生娃娃才是。”

龍譽咬了咬脣,然後還有不放心道:“那阿哥帶著黑泥一起去。”

燭淵本想拒絕,終還是在龍譽不安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阿哥要好好的回來,我不要阿哥受一丁點傷。”龍譽拉住燭淵的手,即便相信她的阿哥,還是會覺得擔憂不安,“阿哥,答應我好不好?”

“呵呵,傻阿妹。”燭淵撥了撥龍譽額前的碎髮,在她額心輕輕落下溫柔一吻,“我答應阿妹,定然會不少一根頭髮地回到阿妹面前。”

龍譽用力親了一口燭淵的脣,“我等著阿哥回來!”

燭淵帶兵前往南詔的那一日,龍譽送了他一段路又一段路,生怕他會丟了一般,直到燭淵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叫她不要送了,她才勒馬,看著祕密行進的隊伍許久許久,直到隨行的左右臣第十次勸她回王都,她才調轉馬頭。

因著祕密出兵祕密行兵,並未驚動百姓,苗疆仍舊一派平和,龍譽在收到燭淵已抵達南詔的信函時才稍稍安下心,於是開始想小樹的事情。

她的阿哥並沒有騙她,小樹很好,沒有受任何的傷,被安置在宮中,由侍女照顧著,因著小樹太小,一直未能從失去阿孃的猩紅陰影中走出,以致臉上再沒有了原本的歡笑,甚至不再說話,看到誰都覺得害怕,唯一願貼近願說話的人就只有龍譽,龍譽雖然心疼,卻也不知如何是好,若是一直這麼下去,小樹這個可憐的孩子定會被這揮之不去的陰影給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