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阿妹對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傳奇警察 強制:冷情boss,請放手 豪門隱婚:帝少的獨傢俬寵 美少女的寵物 一劍斬破九重天 少年武神在都市 致命遊戲 軍火帝 全國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黑吉遼卷 農運先驅故事
第25章 阿妹對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她就是那個人所要找的人麼?”沙耶娜垂眸淺笑著,夜色之中看不清她眼中的情感,“可真是個單純的孩子,難怪那個人要擔心。”
“聖蠍使嗎?就讓我,拭目以待。”
蚩尤神殿。
神殿中央的饕餮紋大石鼎前擺放著一張石臺,石臺上擺放著三隻青灰色的銅鼎,右邊一隻銅鼎內盛著清水,左邊一隻銅鼎內燃著焰火,中間一隻銅鼎內燃著一柱香,在三隻銅鼎正前方的空處,是一隻兩隻手心並在一起大小的銀盤,銀盤裡盛著從大石鼎內取來的灰,銀盤上橫著一株青綠的蓍草。
此刻,燭淵正神情莊重地跪坐在石臺前,而後將雙手疊放在身前,對著面前的石臺深深一躬身,再坐直身子之時,伸出左手在銀盤裡抓了一把灰,一半灑在右邊的銅鼎內,一半灑在左邊的銅鼎內,只見那煙柱微微一晃,燭淵雙手捧起了銀盤上的蓍草,只聽輕輕一聲響,他將手中的蓍草折成了兩段。
香在燃燒,神殿內靜得出奇,便是燭淵的呼吸聲都是幾不可聞,當右邊銅鼎水面上的白灰完全沉入銅鼎底部的時候,燭淵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將那冒著紅光的香頭掐滅,滾燙的溫度碰到皮肉發出“嘶”的一聲輕微聲響,燭淵卻是面不改色,只垂眸盯著石臺上蓍草所顯示出的卦象。
冰冷的血與山頂上展翅欲飛的鷹鷲。
燭淵看著這個卦象許久,最後將排列在石臺上已經被折成小段的蓍草攏到一起,放到左邊銅鼎內的火焰裡焚燒,火光在他的眸子裡跳躍,顯得他墨黑冷沉的眸子有些猩紅。
“冷血與鷹鷲麼?”燭淵垂眸兀自說了一句,眸光沉沉,慢慢站起了身。
那些人,依舊膽小如從前,即便他們不出苗疆,他們依然會害怕。
呵……這世上,本就是弱肉強食,他最愛的,莫過於欣賞弱小者在死亡面前萬狀驚恐的模樣,懦弱,結果只有一個,死。
如今的苗疆,卻正是如此。
大石鼎內的香終年不滅地燃燒著,燭淵緩步走出了神殿,煙霧在他身後勾勒出不知名的形狀,似是呻吟的靈魂。
連綿起伏的聖山某一處林木蔥蘢的山腰,一幢吊腳樓隱於層層疊疊的樹影后,讓人極難發現在這個地方還有人的居所。
走近了,能看到二樓窗戶正映著輕微的火光,拾梯而上,進入二樓屋子,可見屋內擺設簡單,一張竹床,一張四角竹桌,兩張竹椅,臨窗處擺放一臺機杼,窗臺上擺放著一盞豆油燈,還未進屋便能聽到機杼聲。
“朵西姑娘真是好興致,這麼大晚上的不歇著還在織布。”燭淵踏進屋子,面容淡淡地說著,彷彿進入自家一般,徑自走向桌旁的竹椅,而後慢悠悠地坐了下來,欣賞似的看著窗前的機杼,讚道,“布諾對朵西姑娘還是如從前那般的好,還給朵西姑娘弄了臺機杼來。”
燭淵的出現讓正在機杼前穿梭織布的朵西生生驚住,手中的梭子落地,連忙站起身,對著燭淵將身子躬得低低的,聲音有些顫抖:“朵西見過祭司大人。”
大祭司如何會來?朵西將自己的雙手緊緊揪在一起,雖然知道大祭司不會殺她,可讓她面對大祭司,她依舊控制不住地害怕,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龍譽。
莫不成是阿譽又闖了大禍?
“朵西姑娘害怕見到我麼?我長得很駭人麼?”燭淵看著朵西微微顫抖的肩,再看向她身後機杼上未織完的布,玩味道,“我倒還不知道朵西姑娘還有一雙織布的巧手,不知朵西姑娘這布是織給誰人?”
朵西穩了穩心神,恭敬地答道:“回祭司大人,布是織給小女阿譽的。”
“呵……”朵西的話還未說完,燭淵便冷冷笑出了聲,“朵西姑娘何苦多此一舉呢,你認為就算你織好了布,能交到她的手裡麼?”
朵西突然緊咬下脣,跪到了地上,“朵西沒有想過要見阿譽,請大祭司不要傷害阿譽。”
“我當然不會傷害她。”燭淵冷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朵西,勾脣冷笑,“這,朵西姑娘不是知道得清楚的麼?”
朵西驚愕地抬頭,在觸及到燭淵寒不勝寒的眼神時又迅速低下了頭,眼底滿是懼意,連忙道:“朵西不知道祭司大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燭淵用手指輕輕釦著手邊的桌子,摻著寒意的聲音讓朵西心底的惶恐一層一層不斷往上漫,“朵西姑娘,事到如今,你還想隱瞞麼?”
“祭司大人……朵西,確實不知大人的話所為何意。”朵西說著,將頭扣到了地上。
燭淵冷笑著站起身,慢慢往朵西走去,居高臨下地反問,“既然不知我的話所為何意,那為何要向我下跪磕頭?”
“不過朵西姑娘不說也無妨,我來這兒本也不是要問你此事。”燭淵看了一眼朵西身後的機杼,便往機杼移步,“我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告訴朵西姑娘一件事。”
“你的好女兒,被聖蠍選中了。”燭淵嘴角一勾,食指一彎,只聽“嘭”的一聲,他面前的機杼如被肢解了一般轟然散落了一地,那未織完的布就耷拉其中,棉線亂晃。
朵西的身體猛然一震,雙眸瞬間睜大,阿譽被聖蠍選中了?這……怎麼可能?
“呵呵,朵西姑娘驚訝麼?”燭淵的食指再一勾,那色彩鮮豔的未成品之布便變得七零八碎,眸中笑意更甚,寒意也更甚,“連我都覺得驚訝呢。”
“讓布諾再給你搬來一臺機杼吧,這一臺,似乎已經不能再用了。”燭淵瞧不願瞧仍舊跪在地上的朵西一眼,轉身欲走,“屆時朵西姑娘做好了新衣,我願意替朵西姑娘將新衣交給那個有趣的阿妹。”
燭淵抬腳離去,夜風由窗戶灌入,吹得燈火搖曳。
“我期待她成為第二十任聖蠍使。”燭淵帶著玩味之笑的聲音隨著夜風湧動朵西耳畔,“不知她是否也會給聖山或是說是苗疆上演一段驚心動魄的好戲。”
夜風忽然吹熄了窗臺上的燈火,屋子頓時陷入黑暗之中。
朵西依舊維持著跪地磕頭的姿勢,久久未動。
阿譽,第二十任聖蠍使……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風搖影動,夏夜的風說起便起,帶著輕微的涼意,颳得漫山的樹嘩嘩作響,晃擺的樹影猶如黑暗裡張牙舞爪的鬼魅。
一道黑影,猶如一道迅疾的利箭在晃動不止的樹影間移動,最後飛身而上,停在了一枝粗壯的樹杈上。
“可惡!”龍譽將握緊的拳頭砸到身旁的樹幹上,恨恨道,“居然跟丟了。”
那個該死的白麵小男人,動作竟然這般快,她緊緊跟了一路,居然還是跟丟了。
算了,她自己接著找,龍譽一跺腳下的樹杈,眼神一凜便又如風一般往前掠了去,今兒她總覺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她擔心阿孃,她要找到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