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33章 為何不守護到底(1)

第233章 為何不守護到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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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為何不守護到底(1)

“譽阿孃為什麼要生小傍楓的氣呢?”龍譽笑。

“因為阿爹說傍楓不能在譽阿孃面前說回家。”小傍楓扁了扁嘴。

“那是你阿爹嚇唬你呢,回去讓你阿孃教訓教訓你阿爹。”龍譽又一次揉了揉小傍楓的小腦袋,緩轡走馬,這才微微轉頭看向行在她身側的燭淵,“阿哥你要送小傍楓回聖山,昨夜為何不和我說?”

“阿妹你可沒問過我。”燭淵雲淡風輕道。

昨日,離開大殿後,他們見面時,誰也沒有提大殿上所說之事,就像那件事從沒發生過一般。

龍譽知道燭淵不提是因為他不在意,那她不提呢,又是因為什麼?

龍譽看著身前小傍楓把玩著馬背鬃毛的小手,笑得憐愛,“沒想到阿哥會答應帶小傍楓回家,我以為阿哥不喜歡小娃娃。”

“因為,我怕我以後不喜歡我自己的娃娃。”燭淵依舊是淡淡笑著,也微微朝龍譽的方向側轉頭,看著她的眼眸,緩緩道,“那樣的話,阿妹該傷心難過了。”

龍譽眼神黯了黯,握著韁繩的手不自覺緊握。

原來,他還是不期待他們的娃娃。

“我說過的,阿妹給我時間,我不是聖人,做不到說放下就放下。”說這話的時候,燭淵扭回了頭,不再看龍譽。

“我知道的,即便是這樣,我也是欣喜的。”

“我願意等。”

聖山的林木依舊是整個苗疆最蔥蘢的,三年未曾踏足,這遮天蔽日的林木愈發地叫人辨不明上山的路在何處了,聖山難走馬,所以龍譽與燭淵將馬拴在了山下,由燭淵抱著小傍楓走上了山。

在山腳時小傍楓緊張得直拉燭淵的褲腿,說要抓蛐蛐,不然阿爹會罵她的,龍譽則笑著逗她說就不給她抓蛐蛐,讓曳蒼凶死她好了,小傍楓立刻扁嘴哭了,眼淚大如豆子,燭淵果斷地將小傍楓塞到了龍譽懷裡,一臉的黑沉宣示著他的底線。

“小傍楓,你見過你阿爹見到你阿伯時候的模樣嗎?”龍譽瞪了燭淵一眼,抹掉她眼角的淚珠,笑問。

小傍楓用手背搓了搓眼睛,眨眨眼,搖頭。

“那相信譽阿孃,你燭淵阿伯的臉要比那些蛐蛐屍體管用,保證你阿爹連瞪都不敢瞪你。”龍譽笑著捏了捏小傍楓的鼻子。

燭淵眉毛一抖,將他的臉拿來和死蛐蛐比較?能比麼?

“真的?”小傍楓吸吸鼻子,眨巴著大眼睛,有點不相信。

“小傍楓不相信譽阿孃?”龍譽挑挑眉。

小傍楓用力搖了搖頭,再用力點點頭,“信!”

啊哈哈,她最樂意見到的事就是曳蒼吃癟的模樣,她可沒忘記他一直把她當熊孩子。

就在龍譽逗弄小傍楓時,前方繁茂的頂頭枝葉間傳來一聲厲喝:“什麼人?”

燭淵與龍譽一齊停下腳步,小傍楓一愣,而後衝那看不到人影的繁枝茂葉高興叫道:“阿水叔阿水叔!傍楓傍楓!傍楓回來了!”

片刻的沉默,而後只聽枝葉晃動的輕響,一個健勁的身影從樹上躍下,穩當當地落到了地上,一臉憨實的笑,細細的眼睛因為笑幾乎眯成了一條縫兒,“原來是傍楓小姑娘回來了,快快去告訴曳蒼大人。”

也就在那健勁青年穩當當落到地上時,亦看清了那兩名與傍楓小姑娘在一起的人,笑容一時僵在嘴邊,震驚得睜圓了雙眼,震驚得雙脣猛抖,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龍譽將小傍楓放到了地上,小傍楓邁著小胖腿向名叫阿水的青年歡快地跑去,一邊跑一邊歡快地叫道:“阿水叔阿水叔,傍楓告訴你,這是傍楓的譽阿孃和燭淵阿伯,送傍楓回家找阿爹和阿孃的!”

然,青年沒有嚮往常一樣抱起小傍楓高高舉過頭頂,而是直直地單膝跪下了身!驚得小傍楓一時愣在他面前。

“中級弟子阿水,見過祭司大人!見過教主!”青年將頭深深埋下,聲音因震驚激動而顫抖,然也因他這雖顫抖卻鏗鏘有力的拜見聲使得樹上的其餘人等皆震驚不已,繼而紛紛自樹上躍下,在看到一頭白髮的燭淵時,齊齊跪倒在地,齊刷刷的聲音全如阿水青年一般顫抖,“見過祭司大人!見過教主!”

他們跪在地上全將頭深深垂下,不僅是因為尊敬,更是因為悔恨與羞愧!

三年前,是他們逼走守護了聖山二十年的祭司大人!是他們逼走了守護苗疆不毀的教主!只因那自創教以來不容許教主與大祭司有情有愛的教規!而當他們的大人真正離開聖山,他們才知道他們有多愚昧可笑!

這就是他們對待整個苗疆的恩人的方式,所以他們悔恨,他們羞愧!所以在每一年百姓蜂擁至王都外將福禮送給王上與巫神大人時,他們雖也想前去一表謝恩之心,可是他們再無顏面對他們的大人,所以他們再不曾踏足王都一步!

他們以為,這一輩子,他們都沒法再見到他們最為尊拜的祭司大人與深受百姓愛戴的教主了,他們沒有想到,他們還有能再見到兩位大人,他們也沒有想到,兩位大人還會回來聖山,回來這個有他們存在的聖山。

在恩人面前,如何能不讓他們羞愧得低下頭?

小傍楓何時見過這些親切的阿叔這麼嚴肅的模樣,一時嚇得又跑回了龍譽身邊,抱住了她的大腿,龍譽摸摸她的腦袋示意她不要害怕。

“起吧。”燭淵面無表情地淡淡道,邁開腳步往上山的方向走去,“這裡沒有聖山的大祭司和教主,眾位若是硬要行禮,只需向我們的王上行禮便可,我一介可有可無的人,擔不起眾位這大禮。”

眾人羞愧得獎頭埋得更深,燭淵目不斜視地自眾人身邊走過,徑自上山。

“各位弟兄,我們只是來聖山訪訪友人,萬不用行如此大禮,所以,都請起吧。”龍譽牽著小傍楓的手走到眾人面前,停下腳步,向眾人也彎腰回了一禮,看著眾人均沒有起身的跡象,不由和氣淺笑,“你們這麼跪著也不是辦法不是?只是得讓曳蒼知道小傍楓回來了不是?”

最年輕的阿水立刻站起身,向龍譽深深一躬身之後便飛身往山上去了,“我去告訴曳蒼大人!”

“聖山的路我還是記得的,所以眾位只需繼續守著各自崗哨就好,無需為我引路。”龍譽看著欲為她引路的青年,心中忽的一陣感傷,微微搖了搖頭,和氣地說完話後便彎腰抱起了小傍楓,去追燭淵的腳步去了。

曾經,她和聖山的大夥像弟兄,而不是現在的像真正的君與臣;曾經,她在這條上下山的路上活蹦亂跳不知憂慮,而不像現在必須每一步都穩穩實實地走;曾經,她在這山下肆無忌憚地與他親吻,如今她也已做不出這麼大膽的舉動;曾經,她走上這條路,堅信自己一定能當上教主,堅信一定能擁有一份足夠強大的力量,可她不知那需要堅強地踩著身邊人的屍骨才能坐上的位置才能擁有的力量,如今,她已擁有足以支配整個苗疆的力量,卻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恨則毀殺……

曾經,她自認自己活得快活瀟灑,實則是膚淺愚蠢,害了多少無辜之人;如今,她事事謹慎,事事經過深思熟慮,只怕再重蹈覆轍。

她早已不是那個肆無忌憚天地不怕的龍譽小姑娘了,如今,也唯有在她的阿哥面前,她才敢偶爾做回從前的自己,也只有他,才會縱容她。

“阿哥。”龍譽追上燭淵的腳步,理了理自己的心情,笑著將小傍楓塞到了他懷裡,“是你答應帶小傍楓回家的,沒了死蛐蛐,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小傍楓一臉委屈地任龍譽將她塞到燭淵懷裡,燭淵不語,只是將小傍楓接住,接著往前走,眸光沉沉,令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當燭淵與龍譽就要走到聖教總壇的方圓時,一道激動的聲音傳進了他們耳裡,“大人?”

伴隨著映入眼簾的是一臉驚訝的曳蒼,在看到燭淵懷裡抱著的小傍楓時更是驚訝,瞪大了雙眼,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不由定定地看著小傍楓,嚇得小傍楓以為他要罵她,連忙往燭淵懷裡縮。

“傍楓!下來!”曳蒼一副嚴父的模樣,對小傍楓厲聲道,“誰讓你回來的?”

他沒看花眼吧?大人到聖山來了?還還還抱著他的小傍楓?

小傍楓被曳蒼罵得猛地一縮脖子,蹭了蹭手腳聽話地想要從燭淵懷中下來,燭淵便彎腰將她放到地上,然後涼颼颼地看曳蒼一眼,再涼颼颼道:“我讓她回來的。”

曳蒼被燭淵的話噎住,明顯地沒有料到燭淵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在曳蒼眼裡,大人不嫌棄小傍楓就算天大的好事了,怎麼可能還抱她還幫她說好話!這讓他這個做阿爹的臉往哪擱,以後還怎麼在娃子面前樹立威嚴……

曳蒼只得妥協,瞪了小傍楓一眼,凶道:“只這一次,這一次是有大人保你!下次再不聽話,你阿孃也不護你。”

“傍楓知道了,阿爹。”小傍楓依舊委屈的扁嘴,不過譽阿孃說的沒錯,阿爹這次沒有罵她,不過為了尋求她下句話說出來有個保護力量,小傍楓慢慢往龍譽那邊挪去,待挪到龍譽腿邊時,她才敢壯膽開口,“阿爹凶,傍楓想要阿孃。”

誰知曳蒼一個眼刀子飛過來,“你阿孃剛生完你的小阿弟沒多久,不準去鬧你阿孃。”

小傍楓頓時蔫吧得不能再蔫吧,龍譽看著心疼,彎腰抱起了她,在她粉嫩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親切笑道:“別管你阿爹,譽阿孃這就帶笑傍楓去找你阿孃,譽阿孃也好久沒見過你阿孃了,正好。”

曳蒼眼角直抖,正要阻止,誰知這次換燭淵給他飛一記眼刀子,讓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龍譽抱著那個小搗蛋鬼去吵鬧他的林小蟬。

待龍譽抱著小傍楓走得遠了,曳蒼才洩氣道:“大人,你們這是插手我管教娃子!”

“那又如何?”燭淵雲淡風輕。

“我可不想養一個驕縱的娃子。”曳蒼繼續洩氣。

“那又如何?”燭淵繼續雲淡風輕。

曳蒼看著他,良久,笑了,不知是無奈還是欣然,“大人,你變了。”

“早就變了。”燭淵並未否認,倒是淡淡笑了,“曳蒼,我今次來聖山,只為了找你確認一件事情而已。”

“大人有何事只需讓人來找我去王都便可,何必勞大人親自來聖山。”曳蒼本是笑著說著,忽然笑容僵住,“大人,是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

若不是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情,大人怎麼會再踏足聖山?

究竟是什麼事值得大人回來?

曳蒼的心突然變得不安。

燭淵將一直仰望蒼穹的眼神收回,慢慢轉頭,面對曳蒼,未言一語。

曳蒼迎視燭淵的目光,張口還未將問題再次問出口,便已先驚住。

“大人你——”曳蒼的下半句話好似卡在了喉嚨裡,如何也吐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

“走吧,去藥王谷。”燭淵別回頭,淡淡道了一句,不再看曳蒼。

另一處,小傍楓趴在龍譽肩上高興地把玩著她耳邊的髮絲,因著有人護著不被曳蒼罵而笑得開心,“譽阿孃,為什麼燭淵阿伯的頭髮是白的不是黑的呢?”

龍譽的腳步陡然一僵,似乎連靈魂在那一瞬間都被凍結住。

而小傍楓卻沒有發覺得出龍譽的一樣,因為高興而變得童言無忌,“阿爹跟傍楓說過很多次的,要是在譽阿孃家見到一個白頭髮的人,一定一定不能問他為什麼頭髮是白的,阿爹說的是不是燭淵阿伯?傍楓很乖,傍楓沒有問燭淵阿伯,傍楓只問譽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