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多想你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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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多想你在身邊
不是說洞房就會有娃娃的嗎,為什麼都過了五年,她連個娃娃的影兒都感覺不到?是不是……她不能生?
這幾年裡,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每每想到這樣的問題她都覺得可怕,她本覺得只要他在她身邊就足夠了,沒想到她也變得貪心了。
“阿哥,我是不是變得貪心了,貪心得想要的更多,可是……”龍譽有些不敢抬頭看燭淵,只緊緊摟著他,“可是,我真的想要一個屬於我和阿哥的孩子。”
這幾年她也一直在想,若這十年結束了,她能為他在這個世上留下什麼,如今她想到了,她想留下他的血脈,屬於他和她的骨血的存在。
“阿哥,要是我的肚子這輩子都大不了,該怎麼辦呢……”
“阿妹。”燭淵靜靜聽著龍譽的輕訴,僵直的身子慢慢恢復了正常,僵在龍譽臉頰上的右手繼續輕撫她的臉頰,嘴角的淺笑有些破碎,“阿妹,這不是你的錯。”
“我是命定裡不存於世的災難,是連神明都拋棄的人,我這樣的人,或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不能將血脈留存於世。”淺笑,柔聲,可真的是這樣麼,是因為神明因為命定,還是因為他自己?
龍譽突然踮腳,昂頭張口,狠狠咬住了燭淵的下脣,然後用力將他推開,氣憤地吼道:“我不相信什麼命定什麼神明!我不相信阿哥會相信這些!我知道的,其實是阿哥——”
“阿妹!”面對態度突然轉變的龍譽,燭淵的心猛地一顫,在龍譽將心中的想法吼出來之前大聲喝住了她,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伸手想要去扶她的肩,卻被她猛地開啟手,甚至往後退步不讓他靠近她。
“阿妹……”被龍譽開啟的手停在半空,燭淵難得的撤下了嘴角的淺笑,微微蹙眉看著在與他拉開距離的龍譽,心口驀地又傳來撕痛的感覺。
他的阿妹……知道?
“阿哥,我知道我是在自欺欺人。”龍譽突然笑了,笑得哀傷,然後咬著下脣,扭頭轉身迅速消失在了燭淵的視線裡。
燭淵定在半空的右手動了動,似想要抓住什麼,終只是慢慢垂下。
呵呵,她說得對,他本就不相信什麼命定什麼神明,他連改天逆命的事情都做得出,他們之所以遲遲沒有孩子,不過是因為他自己,因為他的自私而已。
遠處,松林嗡動,鳥兒撲啦啦地展翅從林子裡飛上天空,燭淵知道,是他的阿妹在生氣了,很大的氣。
可他再如何冷血無情,他也終究是一個人,他的心裡也有時間無法磨平的過不去的坎。
孩子,他不是沒有想過,他也知道總有一天她會跟他說到這個問題,他曾想過百十種說法,可當事情發生,他竟是什麼說法也說不出口,他第一次在心底給了自己一個字,孬。
而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阿妹竟然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這樣的話,他幾乎是放在心尖上疼著的阿妹,是該有多傷心?
阿妹,我該怎麼和你說才好……
是夜,一幢黑影掠到巫神殿,悄聲無息地靠近後殿,而後將殿門輕輕推開一個縫兒,從懷中取出一支小管,塞到門縫內,對著殿內吹盡小管內的迷煙,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確定殿內之人不會醒來之後,黑影才竄進了殿內。
黑影先是輕車熟路地迅步到床邊,再一次確定**的燭淵睡熟之後,竟光明正大地將床頭小几上的豆油燈點燃,然後坐到了床沿上盯著燭淵熟睡的面容看,接著是氣惱地扯下蒙在自己臉上的黑布巾,撒氣一般將扯下的黑布巾扔到地上。
昏黃的燈火映照出的是女子娟秀的臉龐,儼然是龍譽。
“我不就是見我自己的男人,用得著這麼偷偷摸摸嗎?”龍譽像是跟那塊黑布巾過不去一般,扔了它不算,還踩了它幾腳,一臉憤憤地撇嘴抱怨,與她今兒白日氣沖沖離開巫神殿的模樣相比,簡直不像同一個人。
“還有你!王八犢子!”對無辜的黑布巾撒夠了氣,龍譽才扭過頭,吃準了燭淵在迷香的作用下絕對不會突然醒來,伸手用力點著他的鼻尖,氣憤道,“今天惹得我那麼生氣,晚上居然睡得著!還睡得這麼香!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龍譽像唱獨戲一樣自怒自罵,點燭淵的鼻子不夠解氣,本想咬他的臉又怕他被咬醒,於是改做用手指戳戳他的臉,如此才稍微解氣,將手伸到薄被之下,將他蓋在薄被下的手拿了出來,而後捧在手裡,讓他冰涼的掌心貼到她的臉頰上。
與此同時,龍譽臉上的憤懣盡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溫柔與心疼,對沉睡的燭淵柔聲道:“阿哥,對不起,我今天不該衝你生氣的。”
“我又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就衝阿哥大喊大叫了。”龍譽握著燭淵的手在自己臉上搓了搓,“我知道錯了,阿哥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阿哥也不會生我的氣的對不對?”
“我說過要對阿哥好的,怎麼能衝阿哥生氣呢……”龍譽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委屈,抱著燭淵的手俯身靠到了他的胸膛上,“可是阿哥,你今天為什麼不捨得追追我呢,要是你去追我了,我肯定當場就不生氣了,就用不著現在這麼偷偷摸摸地來見阿哥了,哼,還不是怕你這個小氣吧啦的阿哥不給我臺階下,才不想讓阿哥知道我這麼沒骨氣的自己生氣又自己跑回來,我要讓阿哥去哄我。”
“阿哥,你一定要去哄我,懂不懂懂不懂?”龍譽說著說著,忽然又直起腰,戳著燭淵的臉哼聲,然後自問自答道,“哪,阿哥聽懂了,明天天明就記得去哄我啊,不要讓我等太久又生氣了啊。”
“阿哥……”龍譽忽然別開了臉,不去看燭淵的容顏,只將他的手包攏在自己手心裡,久久不語。
暗沉的後殿陷入了安靜,唯有豆油燈火偶爾會微微搖晃,將龍譽瞳眸裡的光亮也晃了晃。
“阿哥,我是真的想要一個屬於你我的孩子。”良久,龍譽才輕輕摩挲著燭淵的手背,垂著頭低聲道,“可是我知道阿哥心裡有過不去的坎。”
她一直將問題歸到自己身上,是因為她害怕原因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可白日在殿外,他緊張地打斷她因激動就要破口而出的話時,她就知道,她所害怕的理由,成真了。
不過也好在他打斷了她的話,否則現在後悔的就是她自己了,有些話,雖然都心知肚明,可是不說出口,就不會造成傷害,一旦說出口,便不知有什麼東西會破碎,所以,她慶幸他打斷了她。
“阿哥,我錯了,我不該怨你不該怪你的。”龍譽將自己的五指扣到了燭淵的五指間,然後將他的手抬起,將他的手背貼到她的脣上,溫柔道,“阿哥,我不逼你,我想好了,就算沒有孩子,我也會一樣疼阿哥愛阿哥,阿哥永遠是我最愛的阿哥。”
少頃,龍譽聞著空氣中的味道不對,慌慌張張地將燭淵的手重新塞回薄被中,“啊啊,迷煙快過了,這迷煙不能亂用的,要是被知道我亂用了這麼稀少的迷煙,遭殃的就是阿哥了。”
龍譽一邊慌張地說,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被逮到的孩子一般,一邊替燭淵掖好被角,撿起地上的黑布巾正往殿外衝,突然剎住腳步,回頭對著完全聽不到她說話的燭淵叮囑道:“阿哥,記得明天來哄啊,不然不愛你了!”
龍譽說完,悄聲無息地衝出了後殿,不忘掩上殿門。
她迅速如飛的動作帶起一陣風,撩動床頭小几上的燈火猛地晃了晃。
“阿妹啊阿妹,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粗心呢,要想讓我不知道你來過,至少把燈給熄了啊。”少頃,**一直熟睡著的燭淵勾起了嘴角,淺笑,繼而慢慢睜開了眼,“還是那句話,若是沒了我,你該怎麼辦呢……”
那雙含著淺淺笑意的墨色瞳眸倒影著火光,絲毫沒有混沌睏倦的味道。
“阿妹放心好了,明天我一定會哄阿妹的。”
龍譽獨自躺在王都宮殿裡的木**,因為沒有她所熟悉所鍾愛的懷抱,也因為她想了許許多多曾經的以及將來的事情,一夜未眠,直至天明。
今日的龍譽有些蔫吧,連逗小傍楓都有些怏怏的沒甚精神,陰鬱的心情滿滿地寫在臉上,嚇得見著她的侍衛和侍女都識趣地避而遠之,唯有照顧小傍楓的那名侍女不管是面對冰冷冷的巫神還是陰鬱的苗王,都得小心翼翼地硬著頭皮上。
龍譽將小傍楓抱在懷裡逗弄了一會兒便又交給了侍女,小傍楓嘟囔著嘴說要和譽阿孃玩,龍譽向侍女使了一記眼色,侍女立刻對小傍楓說帶她去吃香甜的甜餅,小傍楓立刻樂呵呵地跟著侍女走了,侍女這才長長地噓了一口氣,雖然王上待所有人都很好,可是黑著一張臉的王上還是讓人覺得像頭頂頂著一片雷雲,隨時都有可能被劈焦的可能,所以,此刻能避則避。
龍譽站在溫暖的陽光下,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自己分散的精神找回來,良久,再睜眼時她又是尋日裡那個沉穩幹練的苗王,便往偏殿的方向走去了,她要去處理昨日未處理完的事,她如今在苗王之位上,她不能有絲毫的懈怠與分神,她不能再讓苗疆重蹈赤索裡在位時的覆轍,需要她決定和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她不能過於因為她自己的事情而怏怏無神,今日不知還有沒有新的事態需要處理定奪,且還要到城外一遭,這些日子一直忙於點檢蒼山軍兵之事未得巡巡城防情況,想來定是哪處出了漏子,才至於那個南詔男人那般神不知鬼不覺地直入到巫神殿前。
可是,為何覺得心有些空蕩蕩的,有種神思無處安放的感覺,以那個彆扭阿哥的性子,會先來找她嗎?啊啊啊,早知道就不胡亂生氣了,她這些年似乎都被他寵壞了,全部都是她都對他撒氣,任她對他又捶又咬,他從來都是笑吟吟的,也從來都是她自己生氣然後自己笑眯眯地和好。
“呸呸呸!老孃這次才不會厚臉皮先和你笑眯眯!”龍譽邊走邊想,越想越覺氣憤,一氣之下一把抓住了路旁的小樹,只見她手背青筋暴突地倏地用力,竟將胳膊粗細的小樹連根拔起!
“王八犢子!這本來就是你的錯!哼!你這次要是不自己來找我,就等著我收你的皮!”龍譽本就是個易暴易躁的主,此刻凶神惡煞地盯著自己手中的小樹,就像在瞪燭淵一樣,突然想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可她暴躁歸暴躁,心卻是理智的,她還有要事要做,不過壓抑得想撒撒氣而已,便“嚯”的一聲將單手握著的小樹甩了出去。
小樹豁然落地之時,一隊巡侍正好走過,皆定在了原地不敢亂動,紛紛低下頭向龍譽見禮,看著腳跟前那顆悽慘的小樹心驚膽戰,他們剛剛可是都聽到了王上狂暴的吼叫,收皮啊……這這這,是要收誰的皮啊?
而龍譽在看到巡侍時則又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溫和地道一聲“辛苦了”,便繼續朝偏殿走去了,然後一群大男人難得地湊成堆,竊竊私語。
“王上今天火氣忒大啊,我還以為王上要扒咱的皮呢!”一個最年輕的巡侍開口。
“呸呸呸,瞎說什麼,王上要扒也是扒中原人的皮,王上對咱百姓和士兵好著呢。”
“就是,你這樣說小心你被兄弟們扒皮。”
“哈哈——”
“可王上這麼氣洶洶地說要扒皮,是想扒誰的皮啊?”最年輕的巡侍有些慚愧地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