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3章 阿哥,我要嫁給你(1)

第193章 阿哥,我要嫁給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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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阿哥,我要嫁給你(1)

龍譽的拒絕並未讓婦人覺得尷尬,而是將目光挪到了老馬身上的獐子上,驚歎道:“龍妹子,你們居然抓到了獐子,還是活著的獐子!那龍妹子更加需要趕緊了,活著的獐子能換到好多好東西的。”

“真的?”龍譽突然兩眼放光。

“阿嬸自然不會騙龍妹子這個,所以為了能換到好東西,妹子兩口子還是坐牛車快些。”婦人還在熱情邀請。

龍譽還是拒絕了,“阿嬸,真的不用了,你們趕著出山,我們就不耽擱你們的時辰了,下次出山我一定事先跟阿嬸說好二日乘坐你們的牛車好吧?那時我就不把老馬牽出來了,今兒我和我阿哥還想多看看沿途風景,慢著些走也沒事。”

婦人有些遺憾地看了看龍譽,再看看一直垂眸不語,帽簷陰影之下始終看不清面容的燭淵,嘆了口氣,“也好,龍妹子不管何時有啥需要咱幫忙的,只管來找咱就是。”

“阿嬸,這話你昨天就說過了,我記著的。”龍譽點頭笑笑。

“呵呵,我這不是怕龍妹子見外嗎,龍妹子記得有事找咱就好,我們先趕著出山了啊。”婦人依舊笑得慈藹,而後又補充道,“還有啊,龍妹子,大夥只是有些難以接受山外邊的人到咱村裡住,所以才會……”

“阿嬸,你再不走就晚了。”龍譽打斷了婦人的話,笑著道,“大夥都是好人,我和我阿哥知道的,是我們驚擾了大夥,我們不會有任何怨怪的,阿嬸還是快些趕路吧,吃酒那日我和我阿哥一定到!”

“好好好,龍妹子願意去就好,我這老婆子也不叨叨了,趕著出山要緊。”

憨實男人在牛屁股上用力甩了一鞭,牛車又骨碌碌往前去了,龍譽瞧見那少女仍緊緊抓著婦人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回頭望了他們一眼又迅速別回頭,似小聲和婦人說著些什麼,最後只是額上吃了婦人一個重重的爆慄,疼得她立刻用手捂住額頭,一臉委屈狀。

龍譽想,少女定是在和婦人說她阿哥的不是,可婦人沒有相信她。

“阿妹,我有說過要和你賞沿途的風景麼?”牛車走後,燭淵將臉從帽簷的陰影中抬起,似笑非笑地看著龍譽。

“那阿哥是想坐牛車?”龍譽挑眉。

“若趕車的是阿妹,或許我會考慮。”

“阿哥,你想太多了,還是跟我說說太監和尚的問題比較實在。”

於是,一路到山外的換物集市,龍譽知道了太監和和尚的區別,和尚和尼姑的區別,甚至連太監是如何成為太監的也一併知曉了。

因此龍譽總是時不時瞟瞟燭淵的褲襠,想著那一刀下去是該有多疼,最後將燭淵的手握在手裡沉重地拍了拍,嚴肅道:“放心吧阿哥,我不會讓你變成太監的。”

燭淵眼角抖了抖,感情他這個腦子直的阿妹明白的只是太監是怎麼變成太監的,對他所想表達的深層意思是星點不知。

“那阿妹是不讓我變真太監還是假太假?”燭淵挑挑眉。

龍譽又開始不解地看著燭淵,正要張口問何為真假太監的區別,卻先一步被燭淵修長的食指請按在脣上,只見燭淵有些無奈,“噓,我的蠢小野貓,若是不想在這兒玩野合的遊戲,阿妹就自己理解,嗯?”

他還是個正常男人不是太監,就算是和尚,整整一個月身旁都睡著一個足以撩人心智的姑娘,只怕和尚都要破戒,他沒忍著變成廢人就算好的了,若是從前,他可以氣定神閒地和她說此等問題,可如今不行,看著那張張合合話異常多的小嘴,總是有一種想咬一口的衝動。

“阿妹,噓,先不要說話。”燭淵依舊將食指輕按在龍譽脣上,垂眸靜靜看著她。

今日的龍譽穿一件秀紅綠邊的深藍色寬袖短衣,為了方便改百褶裙為寬腳褲,卻還是一眼便能瞧出是男子衣裳而非姑娘衣裳,因為他們離開聖山時龍譽沒有到聖蠍殿收拾自己的衣物,只翻了燭淵的三兩套衣褲包作自己的衣物,平日裡穿的時候便是將長長地袖子與褲腿挽起,將過臀的衣襬塞到褲腰了,燭淵看到她如此,每次總想要說什麼,終只是揉揉龍譽的腦袋沒有說什麼。

龍譽的肩頭,只有一根編得有些毛糙的長辮斜倚著,燭淵將輕按在她脣上的食指移開,輕輕撫上了她肩頭的長辮,而後微微躬身,覆上了龍譽溫軟的脣。

這是一個輕柔得感覺只比蜻蜓點水重上那麼一點點的吻,就在龍譽愣愣著沒有反應過來時,燭淵已經離開了她的脣,握著她的手,牽著她循著婦人一家子離開的方向走去。

“阿哥?”龍譽歪頭輕聲看燭淵,心疼問道,“怎麼了?我有惹你不開心了嗎?”

在她記憶中,對任何事情總是涼涼淡淡的他幾乎不曾主動牽過她的手,幾乎不曾主動摟抱過她,更別說會主動親吻她,當然除了他嫌棄她髒將她丟到池子裡去洗以外。

她知道,他的心無法完全敞開,對於所有事情他都是隱忍的,從不將心中情感表露在外,就算恨一個人想殺一個人,他也總是風輕雲淡地淡淡笑著,他早已經將自己的心深埋,他已經習慣了將所有情感化作脣邊若有似無的淺笑,可她不在乎,就算他是如此,就算他沒有溫言軟語,沒有甜言蜜語,沒有主動纏綿,她也不在乎,因為她知道他心中有她,知道他在乎她,這就足夠了,她不想也不會去強求苦了三十多的年他做他不習慣不喜歡的事情。

她也知道,他未曾離開過聖山,對於外邊的一切,甚至是近在身邊的苗人生活,他雖知曉卻從未真正接近過融入過,他懂的東西很多,可他不懂的東西也很多,就像他不懂騎馬不知什麼是夜簫一般,無人知道每每她見到不識苗疆之物的他時,心中的疼是有多麼難忍。

他已強大得足以令天下人聞風喪膽,或許只有她覺得他脆弱得需要她來守護。

可也像她說過的一般,他不會的,她慢慢教他,他們都不會的,就一起慢慢學,她要他遠離苦痛與磨難,一切都會好的,就像這一個月來她瞧得出他眉眼間的笑意很多都是發自心底,而不是像從前那樣只是淺浮在面上,讓她的心也一天天跟著開心起來。

他的脾性依舊陰晴不定,有很多時候,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可每每他沉默安靜下來時,她就莫名慌亂和心疼,她怕他獨自憂傷,她怕他心中有事不與她說。

“沒什麼,想到些事情而已。”燭淵握著龍譽並不柔嫩的小手,感受著她手心裡暖和的溫度,淺淺笑了笑。

也正如龍譽心中所想,對於她,他的的確確幾乎未曾有過任何事情是主動的,每一次親吻,每一次摟抱,甚至每一次牽手,都是她主動將他溫暖其中,就連離開聖山,離開困束了他三十九年的聖山,都是她帶著他離開,來到這深山中的安平,也是所有事情都是她跑在先,就連修屋子這種事情都是她來操心,可她從未怨說過他一句,都只是將他用心疼呵著。

呵……他是個男人呵,居然事事都讓自己的女人去操勞。

他總是太多時候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他只是不適應如今的生活,還不適應尋常人的生活,不適應與別人往來而已。

“阿哥想什麼?”龍譽眸中有緊張和關心。

“蠢阿妹,我沒有不開心,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燭淵捏捏龍譽的臉頰,溫柔笑了,“走吧,山市要趕早,免得阿妹要搶不到好貨了。”

當然,他也要“搶”些所謂的好貨。

所謂的山市,位於安平山外山的一個小山坳中,綠草碧樹在抽芽,即便到了夏日也茵茵,也的確可以稱之為市,前來趕市的苗民來自周遭的各個村寨,只是現是農忙時節,山市並不如何太熱鬧,賣物的人要比換物的人多了許多,龍譽與燭淵到達山市時,有些賣物的苗民都靠在一旁的樹幹上打起了盹兒。

山市並沒有像燭淵與龍譽想象中的狹小混亂,雖也不至於熱鬧得望不到便,倒也齊整寬敞,雖然是深山中的山市,但平日所需的貨物都還是有的,龍譽與燭淵到山市時,之前遇到的婦人正巧馱了一牛車的東西返回,見著他們時笑呵呵說今兒人少,東西還足得很,可以慢慢挑,然後樂呵呵地和她男人女兒說著笑著回去了。

苗疆的山市雖保留著最古樸的風俗,可這幾百年來在與中原的磨合中也或多或少地受了中原的影響,在平日的一些交換貨物中幾乎用的都是銅子,像原始那樣以物換物雖然有卻少了,畢竟銅子要方便得多,像燭淵這種幾乎未曾離開過聖山的人對這苗民平常的生活方式可以用一無所知來形容,而龍譽這種從小到大有娘疼著有白雎照顧著且幾乎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人,幾乎用不到銅子也不在乎過銅子,就算是從中原人身上打搶來的銅子和銀兩也沒在意過,都只是將它們或給朵西或給白雎,直到一個月前離開聖山時朵西翻找出一串銅子給她,她才意識到沒有銅子他們日後的日子只怕不行,可又想想安平那樣的地方或許需不到銅子,便只是將那一串銅子塞到了包袱底,直到今日出門前她才猛然想起她還有朵西給的銅子這一串寶貝,便一齊塞到包袱裡帶了出來,以免這隻獐子換不夠她所需要的東西。

燭淵是人生第一次來到與苗民生活息息相關的山市,臉上的表情雖仍舊是淡淡的,可墨色的眸子裡卻泛出了點點新奇,眼神在周遭的人及物身上慢慢逡巡而過,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前方不遠處的一處樹蔭下。

龍譽從踏進山市就在四處張望哪處攤子會需要他們的獐子,一邊合計著若是獐子換不成的話,她手中的銅子能換置多少東西,沒有注意到燭淵眸中的新奇,也沒有注意他所關注的地方,只自顧自拉著他慢慢往前走著,卻發現一直或前或後走在她身旁的燭淵突然不走了。

“阿哥?”龍譽心裡琢磨的問題被燭淵這一停腳打斷,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他,只見他沒有看她,而是將眼神投向了遠處,不由問道,“阿哥你看什麼?”

“那邊樹下,或許能把獐子換了。”燭淵遠遠盯著那坐在樹下神色蔫吧的青年,淡淡道。

龍譽循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不遠處樹下正坐著一個面板黝黑的青年,他的面前立著一塊木板,木板上歪歪扭扭地用木炭寫著幾個字——求生獐子,此刻正有一箇中年男子走到他面前,將他叫醒,不知說了些什麼,只見青年從一見到中年男子的激動變為垂頭喪氣,中年男子也搖搖頭走了。

“阿哥,眼力夠行!”龍譽立刻兩眼放光,高興地用力拍了拍燭淵的肩膀,轉身就要走到老馬身邊去拿老馬背上的獐子,不忘感慨,“我們終於不用再吃烤魚了,吃得我現在一看到魚就兩腿發軟。”

天知道他們這個月來是怎麼過的,她這種在山林裡竄慣了的人都受不了餓了吃魚吃魚還是吃魚的日子,更何況他呢?可誰讓他們帶來的乾糧有限,又被村民們排斥著,天知道她昨兒看見那幾張烙餅和白饃是有多樂呵,心疼她的阿哥時也不忘感慨,原來百家飯也有不能蹭的時候,還是越大越不好蹭,哎!

“阿妹的話說反了,只怕是魚見到你魚都怕。”燭淵先龍譽一步將老馬往前牽了幾步,讓龍譽想把獐子拿下來的手在半空中抓了個空,淺笑道,“阿妹要是再這麼繼續在那條河裡叉魚下去,那河裡的魚都要絕種了。”

“也不知誰吃的比我吃的還多,好意思說嗎?”龍譽白了燭淵一眼,伸手又去拿獐子,燭淵還是將老馬牽走,龍譽不由怒了,“阿哥,我拿獐子去換銅子,你總牽走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