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0章 你最想娶的人,早已是我的人了

第140章 你最想娶的人,早已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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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你最想娶的人,早已是我的人了

“不敢,不敢勞白公子大駕。”王直已是一身冷汗,他的初衷是巴結這個名揚中原武林的白公子,而不是惹怒這位極有望一統中原武林的公子,當下屁滾尿流地跑了。

原本尚算熱鬧的園子竟是很快便清寧了下來,龍譽看著那慌亂而逃的公子哥們,心漸漸往下沉,便是連想要崇拜一下那演繹木偶劇的師傅們的心情都盡數碎在了慢慢下沉的心中,只是看著白雎又已經變得溫柔的眼眸,心沉沉,連那些演戲的師傅們已經走遠也不在意了。

“小哥哥,你在中原用的名字,是姓白嗎?”龍譽看著白雎,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尋常無異。

“嗯,我在中原的名字,姓白,名雎。”白雎溫和地看著龍譽,面上平和,心下卻亂了,“我曾經與你說過的‘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的雎。”

還瞞得住嗎?還需要隱瞞嗎?她能接受得了身為中原人的他嗎?

“小哥哥,叫白雎嗎?”龍譽握著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來來回回地轉動著,“那林大小姐又是誰?林蟬蟬嗎?”

“是的。”白雎並未否認,既然她已問出口,他便知道他始終是要面對的,繼續隱瞞不如坦白。

“小哥哥和她……是什麼關係?”儘管龍譽已經盡力控制住自己的心,聲音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她是我的未婚妻子。”白雎的聲音依舊溫和,沒有絲毫要掩飾的打算,“不過,我心中無她,她心中也無我,我們始終不會成為夫妻。”

龍譽目不轉睛地定定看著白雎,震驚錯愕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似乎想要從他面上找出他在撒謊的破綻,可是,她的希望註定落空,因為溫柔的小哥哥,從不會欺騙她。

那麼,她離她想要的真相便只差一步了,而此時此刻,她竟有些怯懦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那樣的事實。

“小哥哥,我覺得兩年時間,我們都變了。”龍譽垂下眼眸,看著自己指上的玉扳指,來回摩挲著,聲音有些艱澀道,“從前,小哥哥不會隱瞞我任何事情,而我,亦不會對小哥哥隱瞞任何事情。”

“小哥哥,你知道嗎,其實我沒有和你說,我現在已經是五毒聖教的聖蠍使。”龍譽沒有抬頭看白雎此刻的眼神是驚愕震驚還是平靜如水,只是幽聲繼續說著她未有向他說出的事情,“而且我遇到了一個男人,一個讓我想要疼……”

“阿譽。”龍譽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白雎突然半蹲在她面前緊緊握住她的手的動作而打斷,只見白雎眼神苦澀,龍譽的身子因為白雎這突然卻又尋常的舉動猛地一僵,不去看白雎的眼睛,繼續道,“他是……”

“阿譽,不要說了!”白雎再一次打斷龍譽的話,低低吼出聲,站起身第一次並不溫柔地捧起龍譽的臉,讓她抬頭看著自己,且溫柔且痛苦道,“阿譽,嫁給我,好不好?”

他等不了了,他不想聽到她向他述說她心裡裝著的是另一個男人,他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

一瞬間,龍譽只覺自己腦子裡響起了隆隆雷聲,嗡鳴不止,瞳眸慢慢睜圓,因為震驚,一時竟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麼怔愣地任由白雎深情愛憐地捧著她的臉。

小哥哥……說了什麼?

“想要娶我親愛的阿妹,也要看我同意與否。”突然,一道冷至極致的低沉聲音從龍譽身後傳來,“中原第一公子,揚州藏劍山莊少莊主,武林未來的繼承人,白雎白公子?”

龍譽身子再一次陡然僵住,左手指上那並不合指的玉扳指因著她雙手的猛然僵住失去扶撐,從她指上脫落,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日藏雲攏,晴空驟然暗沉,爽朗的秋風彷彿突然之間變得蕭瑟,捲過身旁,冷意非常。

龍譽僵直著身體,震驚揪痛卻含著一絲期望的眸子緊緊盯著面前的白雎,聲音顫抖,“小哥哥……你真的是,中原人?”

“真的”一詞,讓白雎的手微微一抖,阿譽,早就猜到了嗎?

白雎溫暖的手心慢慢變涼變冷,慢慢垂下了捧著龍譽臉龐的雙手,不敢再直視龍譽震驚擰痛卻仍含著期望的眼睛,心疼得如同有人拿著匕首在他心上打劃。

白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他的答案會打破她眸子裡的期望,他不想看到她眸中的期望變成絕望,抬眸,眸光低沉地看向面前的不速之客。

然而,白雎此刻的沉默是無聲勝有聲,龍譽眼底最後的一絲期望漸漸變為灰敗,粉碎,沉到心底。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小哥哥的真實身份,只是她不願承認而已,她在心中存著的是對他滿滿的信任,然而這份一如既往的信任隨著他們越來越接近揚州而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淺,可儘管如此,她仍舊選擇相信,哪怕這份信任變得只剩下一絲一縷,因為不想看到那麼疼愛她的小哥哥以一箇中原人的身份站在她面前。

然,事實永遠是殘忍的,那如即將熄滅的火光一樣細微的信任與期望終是被她最不想見到的事實掐滅,將她生生打入了冰冷的湖底。

溫柔的小哥哥,怎麼可能是中原人呢?又怎麼可能是中原武林未來的繼承人呢?怎麼會是她最痛恨的中原人呢?怎麼,會呢……

怎麼會如此可笑呢……

“叮鈴——”突然一陣清脆悅耳的銀鈴聲響起,龍譽僵直的身體如被驚蟄了一般站起身,猛地往後轉過身,與此同時,因為她這突然間的舉動使得她身後的椅子砰的一聲往後反倒在地。

左祍上衣,寬腳長褲,暗紫底色純黑繡邊,十指銀指環,額心銀質新月,髮尾鬆鬆編起的長髮倚在肩頭,已是毛糙凸顯,綴在衣襬下的小銀鈴在風中輕搖,悅耳的聲響在此時園子的死寂中顯得異常突兀,而那自指尖滴落的鮮血與白皙的手指形成鮮明對比,殺意隱隱。

“阿哥。”龍譽看著面前離她只有十步之遙仍舊是一身苗衣指尖滴血的燭淵,本該是驚詫的聲音因為喉間的酸澀而變得低沉沙啞,心驟緊,欲抬腳想去到燭淵身邊。

他竟又是尋她來了嗎?可她如今,是該喜還是該悲呢?

龍譽沒有瞧見,因為她再自然不過的一聲“阿哥”而漫上白雎眼眸的灰暗。

可她的腳還未抬起,白雎便抓住了她的手臂,身子一抖,雙腳頓時如鉛石一般沉重,抬不起,邁不出。

“阿妹怎的這麼貪玩,竟跑到這種地方來玩,真是讓我好找。”燭淵盯著白雎抓著龍譽胳膊的手,嘴角微微揚起的淺笑中寒意森森,彈落指尖的血滴,向龍譽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來,跟我回去。”

白雎並未鬆手,只是腳步輕移,站到了龍譽身前。

“白公子,想要娶我聖教聖蠍使為妻,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燭淵說著,眼神冰冷,左手五指慢慢撩動,“難道白公子不知道青梅竹馬一向都是悲劇收尾的麼?”

白雎握著龍譽手臂的手陡然緊收,眸中殺意陡起,另一隻手移至自己腰間腰帶上,那原本纏繞在他腰上的銀帶瞬間變為一柄長劍!

燭淵冷冷一笑。

一觸即發的殺意瞬間地裂山崩般迸發。

龍譽大驚,想要制止已為時已晚,白雎將她用力往後一甩,手中軟劍即刻寒光四溢,與燭淵那無形千絲引狠狠糾纏到了一起。

秋風因殺意而猛烈,呼嘯在整個庭院中,震得滿園樹木綠叢嘩嘩作響,紫與白兩道人影在你來我往的寒光中漸漸化作兩道朦朧的影子,相交,廝殺。

龍譽的長髮與衣袂在殺意捲起的狂風中翻飛,心如同面前那廝攪的人影劍氣與殺意一般混亂,想要嘶喊,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想要衝上前將相殺的兩人分開,卻是一步也邁不開。

兩人皆是她真真放在心底在乎的人,她都不想看到無論他們之中的誰受絲毫傷害,可在她面前廝殺的,偏偏是她在乎的兩個人。

白雎已將白家疏影劍法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再加上自創的一套陰柔與陽剛相糅合的劍法,年僅二十九,一身劍法武學已能獨步武林,此刻他手中中原的至上寶劍疏影劍對上苗疆至高的無形千絲引,一時分不出高低,招招快絕,式式狠烈,擊擊奪命。

燭淵十指上的銀指環嗡然震動,指環上大張的饕餮大口隱隱有血色沁出,招招陰毒。

“五毒教的大祭司,莫忘了,這兒是中原,當心有來無回。”殺意翻卷中,白雎劍鋒直指燭淵眉心,聲音冰冷。

“我既敢隻身前來,便不擔憂有來無回。”燭淵眼眸微眯,輕輕避身躲開劍鋒風刃,額前銀質新月晃動,只聽他無所畏忌地勾脣冷笑,“白公子這般與我廝殺,是因為覺得我方才說的話不對?”

白雎眸中冷意更甚,手上招式愈發快絕。

燭淵嘴上雖要佔上風,心下卻並不敢輕敵,能與他的無形千絲引相抗衡的人,他還從未見過,中原第一公子,真是不可小覷,現下他倒要擔心自己能否敵得過他這狠厲快絕的劍法。

“雖然是與白公子第一次見面,但我還是想與白公子說一件事。”燭淵邊與白雎相拼,邊淺笑道,他雙手指環上的血色愈來愈多,十指已經開始有些微微發顫,竟然快到極限了麼?然而他只是面不改色地淺笑,“你最想娶的人,早已是我的人了。”

“轟——”一聲巨大如雷劈晴空般的聲響,整個園子中的樹木盡數轟然斷落到地。

白雎眸中殺意恨意如烈火燃燒,彷彿要將燭淵扒皮劈骨才能令他滿意。

燭淵只是淺淺笑著,墨色的眼眸陰冷萬分,“不如我與白公子做個遊戲,看看你心尖尖上的人最在乎的人是誰,如何?”

燭淵說罷,雙手往旁輕移,破綻突現,白雎手中劍直刺其肚腹!

白雎為燭淵這突然顯露出的破綻一驚,自身破綻亦微微顯露,燭淵則嘴角輕勾,抬手循著白雎因驚訝而露出的破綻一掌直擊他心口!

兩人同時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各自往後倒退了幾步,一直相交纏的劍影終於分開,停止。

白雎捂著心口,冷冷看著對面的燭淵,燭淵則是面無絲毫痛楚地用手捂著自己被穿破的肚腹,玩味地迎視著白雎的目光。

一地被震落的樹葉,在兩人之間輕輕旋著,一時靜寂。

“阿哥!”終是龍譽一聲驚呼打破了這份短暫的靜寂,邁著如鉛石般沉重的腳步衝向燭淵。

白雎原本穩立的雙腳顫了顫,往後踉蹌了一步,身子微微搖晃,手緊緊揪在心口上,不可置信滿是悲涼地望著往燭淵飛奔而去的龍譽。

腦子裡瞬間躍上燭淵方才所說的一句話,你最想娶的人,早已是我的人了。

不!不可能!他的阿譽,那個單純天真的阿譽,不可能是別人的!

燭淵則是看著擰著眉向他跑來的龍譽,滿意地將嘴角高高揚起。

其實,與其說他是在試她的心中白雎究竟佔多少分量,不如說他在試他自己在她心中佔的分量有沒有比白雎重。

或許在他人眼裡,除了報仇,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上心,更不會有什麼事情讓他擔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從他遇見了她,一切都在慢慢地發聲改變,曾經那個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不上心的他,也開始有了在乎上心的事情,譬如他不知何時開始喜歡看到她的笑臉,不知為何總想聽到她為他而吹的簫曲,他開始習慣了每日見到她,也會在見不到她的時候想念她張牙舞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