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7章 戴這個東西,能養人的對不對(1)

第137章 戴這個東西,能養人的對不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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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戴這個東西,能養人的對不對(1)

“大人,何不嘗試去承認去接受?”曳蒼說完又笑了笑,“我就一粗人俗人,說不出什麼好話,可面對大人,我說的都是實在話。”

“我有笑了麼?”燭淵淡淡問道。

“大人自己不知道而已。”曳蒼點了點頭,突然皺眉,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中原人不是有句什麼話來著,什麼當局什麼旁觀的,一時想不起來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燭淵略微鄙視道。

“對!就是這句!”曳蒼一興奮就一掌拍到了燭淵肩膀上,拍完後覺得不對,這不是老左,一時激動拍錯人了,便又假裝傷口疼躺回了**。

燭淵斜了曳蒼一眼,慢慢從床沿上站起身。

“既然如此,我是必須到中原走一遭了。”燭淵將夜簫別回腰間,“反正有你給我開了不要命前往中原搶女人的先河,我不怕丟人。”

“……”大人真是做什麼事都不忘踩他幾腳。

“我走了,祈禱我別像你一樣廢著回來。”

“……”曳蒼再一次狂汗,卻見燭淵已經離開,不由大驚,“大人!你不能就這麼去啊!老左不在,你要帶上幾位聖使啊!大人!”

大人不會像他一樣腦沒滿水自己去吧?等待他的已經是天羅地網,更何況對方是中原第一公子,前往的人是大人!

燭淵的確是隻身離開了聖山,無視了曳蒼狂吼。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麼?那他對她的情感不僅僅是喜歡?而後不可失去?

是這樣麼?

可能麼?

可不管可不可能,可不可失去,他現在就沒法忍受她身處中原和另一個男人有說有笑。

所以,這一趟中原,他非去不可。

即便,天羅地網。

這樣,他才能真正看清自己的心。

龍譽與白雎到達揚州時已是深秋之際,馬車在路上跑了整整七日才到達揚州,龍譽坐了七天的馬車簡直就是坐得頭昏腦漲,一到揚州一跳下馬車就發誓以後再也不坐馬車了,白雎則笑著問她,既然一路坐得難受,為何不直接騎馬,龍譽則是哼哼幾聲,沒有說她純屬忘了騎馬這一回事。

深秋之際,素有綠楊城郭之稱的揚州也開始泛著秋天的黃意,白雎笑著說,他曾說過楊柳青青,要到明年開春才能看到了。

除了臨淵城和益州那些靠近苗疆的城池之外,龍譽還沒有到過中原的其他地方,忽而來到了與西南苗疆氣候還有環境有天壤之別的江南之地,雖然皮糙肉厚,但還是有些不適應。

馬車是停在一家客棧前的,白雎下了馬車後便帶著龍譽往二樓上房去了,龍譽跟在白雎身後上樓時回頭望了一眼正在櫃檯前掌櫃交談的墨衣,眼神並未見喜悅,而是有些暗淡,便是住進這種叫做客棧的地方,也不用小哥哥自己打點一切了嗎?

小哥哥,究竟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這一路上他沒有少和她說他這兩年是怎麼過的,在哪兒過的,但是她總覺得,小哥哥的話只是說了一半,並沒有說完,好像有什麼在刻意隱瞞她一樣。

她想問,卻又怕問出口。

有些夢,一旦碎了,便一輩子都難圓了。

有店小二在面前引著路,上了三樓,轉個彎,走到盡頭,店小二哈著腰推開了最裡面兩間房門相對著的房門,白雎微微點頭,遞了一小塊碎銀給店小二,店小二笑得見牙不見眼將腰躬得更低,退下了。

龍譽看不慣中原人這種愛財如命的模樣,厭惡得很,抬腳踏進了右面的房間,一踏進門檻,龍譽便被屋中擺設驚住了。

雕花架子床,墜紫綢軟帳,曳地簾帳,紅木圓桌,青瓷茶壺,球形鏤空小香爐,馨香嫋娜,於臨街一面劈一扇小門,門外是小廊,廊上置搖椅一把,小几一張,真是愜意十足。

“中原人,就是會享受。”龍譽將整間房屋看過一遍,最後再走到小廊上,只見從小廊往外看去,能看見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的街景,錯落有致的房屋,蜿蜒在城內的小河,彎拱在河上的石橋,遠方還能看到眉黛般的遠山,一派平和的景象,令龍譽不禁咂咂讚道。

“那麼現在也讓阿譽來享受一番不好嗎?”白雎淺笑著走到龍譽身邊,與她並排站在一起欣賞街景遠景,語氣溫和。

“我可不願消受中原人的福。”龍譽輕哼一聲,卻還是轉口道,“不過陪小哥哥來看看也好。”

“或許慢慢的,你會習慣也不一定呢?”白雎笑得溫和,眉眼含著一絲憂傷,又含著一絲期待,抬手揉揉龍譽的腦袋,“累壞了吧,待會上了熱水好好梳洗一番,吃了中飯帶你到街上走走,還要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小哥哥對揚州很熟悉?”龍譽盯著白雎溫柔的眉眼,脫口問道。

“嗯,算是吧。”白雎收回手,“不是都跟你說了的嗎,這兩年我是在揚州呆的居多。”

白雎面上柔笑,心中卻苦澀得緊,他不是不想將她帶到藏劍山莊,不是他害怕自己護不了她,而是怕她看到藏劍山莊四個大字之後會離他遠去,他不是有意瞞她,只是兩年來她對中原人的怨恨愈來愈深,他不知如何開口坦白。

而他一旦坦白,就表明了這十年她一直活在他的欺騙中,那麼嫉惡如仇的她,能接受得了他這十年謊言背後的真相嗎?

若是兩年前,他還敢告訴她真相,可是兩年前他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地就離開了苗疆,如今再見面,他卻開不了口。

那麼他不能急,他只能慢慢地讓她接受他是中原人的真實身份,他不想她怨他恨他,哪怕一丁點,他也不想。

他想要她即便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後依然能夠如從前那般信任他,以及,喜歡他。

“為什麼要呆在揚州?”龍譽問出了自己這一路上都沒有問出口的話,白雎看著她,正欲開口,門外傳來了店小二的聲音,倒是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先好好洗個澡,然後帶你去吃些東西,我們再去玩。”白雎繞開了龍譽的問題,再一次揉了揉她的腦袋,出門讓店小二把熱水和浴桶端上來,便到自己對面房間去了。

不得不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上熱水的速度不是非一般快,就在龍譽要闔上房門時,白雎出現在了門外,手裡捧著一套淺綠色的衣裙。

“阿譽,你身上的衣裳該換了,總是扮成個男孩子的模樣,也不行。”

龍譽看著白雎手裡的衣裙,蹙眉,毫不掩飾眼裡的排斥,“中原衣裳,我不想穿。”

“可這兒是中原,不穿中原衣裳,阿譽還想穿什麼呢?”白雎耐心溫和地勸說,“而且就算你想穿苗衣,這兒也沒有你可以換的苗衣,不是嗎?”

“好吧。”龍譽嘆了口氣,接過白雎手裡的衣裙,又輕哼一聲,“就聽小哥哥的,就算是給小哥哥面子。”

龍譽說完,關上了門,忽而又開啟門,探出一顆腦袋,認真地交代道:“小哥哥,你可不能偷看啊!”

雖然那個白麵小男人總說她沒料可看。

龍譽又關上了門,白雎搖頭淺笑,玩笑道,“那我幫你把著門也不讓別人偷看好不好?”

“不用不用,只要你不偷看就行了,你去洗你的吧!”房裡的龍譽倒是爽快。

白雎輕笑出聲,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的確也要好好沐浴一番。

白雎沐浴好並且換上一身乾淨衣衫後便站在龍譽門外等她,龍譽並未讓他就等,很快便拉開了房門,白雎在看到龍譽的一瞬間,有些怔住了。

眉如柳,不妝而嬌,眼似穹,不點而幽,小巧的鼻子因為剛剛沐浴過的緣故透著淡淡的粉色,小嘴如精雕細琢過一般嬌豔欲滴,細膩的面板不是閨閣女子的白皙,而是帶著些微微的麥色,因著方才洗頭了的緣故,此刻及腰烏髮正散在肩頭,銀珠耳墜,淺綠裙裳,外罩一件繡蓮紋薄綢衣,這是白雎第一次見到龍譽作中原女兒打扮,與身穿苗衣時的靈韻想比,倒有別有一番貌美風情,一時竟看得移不開眼,可這樣一幅如畫美卷在龍譽一張口時就毀了。

“這什麼衣裳,難穿得我都想撕了,小哥哥你看,我穿了半天現在連腰帶都還沒有纏上!”龍譽半鼓著腮幫子將一段顏色稍深一些的綠色腰帶往白雎面前一甩,很是惱怒道,說完之後才定定看著白雎,看著看著就賊兮兮地挑眉笑了,“小哥哥,越長越俊哪,告訴我,迷倒過多少阿妹了?”

沐浴後的白雎,白玉冠,玉髮簪,長髮高綰,著一件白色綢子長衫,衣襟與袖口處以銀線繡竹紋,呈暗花感,腳踏一雙黑底鑲銀邊長靴,腰間繫一袞銀邊腰帶,再墜一質地溫潤色澤通透的圓形白玉佩,也因著堪堪沐浴完的緣故,衣襟盤扣並未扣到頂,使得脖頸前的衣襟微微敞著,露出脖頸下白皙的肌膚與性感的鎖骨,與穿著苗衣的他,真真是天壤之別。

“小哥哥,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白,像女人一樣。”龍譽看到白雎白皙的脖頸時,有些瞠目結舌,立刻嫌棄道,“從前你在苗疆的時候,也沒發現你這麼白啊。”

“什麼叫‘也變得’?阿譽還認識誰也是很白的麼?”白雎溫柔笑著,拿過了龍譽不地晃在手中的腰帶,將她往她房裡推,聽似無奈卻極為寵溺道,“來,進屋裡來,我幫你係腰帶,怎麼還是那麼笨手笨腳,連個腰帶都不會系。”

“是這種中原衣裳太麻煩,不是我不會。”龍譽一點不覺羞,反倒自豪得可以,“反正以後我也不會穿這種中原衣裳,會與不會,沒什麼兩樣,那我還要會來幹什麼,小哥哥,說我說得對不對?”

“對對對,我們阿譽說的話,好的壞的都是對的。”白雎淺笑著替龍譽纏好了腰帶,忽然愛憐道,“阿譽長成美麗的大姑娘了,倒是瘦了,怎麼了?過得不好嗎?”

“別說了別說了,沒死就算是好的了。”龍譽像揮走晦氣一般擺擺手,又想到了燭淵,她是沒被他似乎變著法子的試煉折磨死就算是好的了,雖然他也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她的小命。

龍譽覺得,這些日子她想到那個白麵小男人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明明和他沒有半分關係的話或者事情,她也總是會想到他,甚至有時候連小哥哥跟她說話她都沒有聽到。

這就是喜歡吧?嗯,一定是喜歡!

龍譽想著想著,又想到了燭淵那張沒有多少表情的黑臉,想到他身上山泉的味道,想到沉睡時安靜的模樣以及他冰涼的胸膛。

那個不會照顧自己的白麵小男人,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呢?

有沒有也想到她呢?

“阿譽。”白雎看著又兀自出神的龍譽,心猛地揪疼,叫了她一聲沒有反應,不禁握住了她的手,再喚了一聲,“阿譽!”

這已經是她這七日裡第十次失神了,他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竟連他幾次喚她她都聽不到,只知她心中所想,定和小妹密信中所說之人有關。

“小哥哥你叫我?”龍譽被白雎握住手才回過神,只是一回神的瞬間便下意識地將手從白雎手中抽出。

“餓了吧,走,帶你去吃些好吃的。”白雎的手心空落落,心也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他的阿譽,已經變了。

不,他怎麼能讓她變呢?

他想要她一直做他的阿譽。

各式樓閣鱗次櫛比,飛椽相勾,稜角嶙峋,層疊上升,雕簷繁複,有似展翅欲飛的鷹鳥,有似威震山林的猛獸,形象逼真,栩栩如生,樓外廊彎梯迂,頗像中原舞女曳地水袖撩撥時的感覺。一條清泠的河水自城中蜿蜒而過,大理石鋪陳的十二孔芙蓉橋如長虹偃月般倒映水面,河岸兩旁仍是垂柳燕燕,酒幌臨風,店肆熙攘,廊坊遍開,行人絡繹不絕,腳步閒散,談笑風聲。才子翩翩,佳人依依,小販吆喝,貨郎擔貨,商貨琳琅,很是一派非凡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