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阿譽,對不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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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阿譽,對不起(1)
“蟬兒讓開!”林麟大吼,語氣真真急切,卻不知出於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林蟬蟬緊緊摟著曳蒼,將生死置之度外,曳蒼心驚,迅速抱著林蟬蟬逆轉方向,讓自己的背部卻承受那已無法閃躲的一劍。
林府中庭右面的兩層閣樓上,一名手裡還捏著一根細小銀針的白衣公子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庭中這一幕。
“叮——”千鈞一髮之際,只聽一聲輕響,林麟的劍勢偏離了原本的軌跡,一根打磨得細緻的素銀簪跌落在地。
“暗器傷人,貽笑大方!”龍譽從方才鉗制著林蟬蟬卻已被她施毒軟倒在地的兩名男子之間慢慢走向曳蒼所在的方向,然而目光卻不是看著林麟,而是投到了中庭右面的兩層閣樓上,卻見那半開的窗戶後空無一人,冷笑,“呵!這就是你們中原人所謂的光明磊落?”
“什麼人?”林麟既怒又驚,側頭望著龍譽,誰竟敢如此囂張狂妄?
而怒的又豈止是林麟一人,其餘人等皆齊刷刷地瞪向龍譽,哪個目中無人的張狂小兒居然敢如此來評說中原人?
只見龍譽一個迅疾閃身,來到曳蒼身邊,見曳蒼仍緊緊摟著林蟬蟬,一邊冷冷盯著他們的對手,一邊用手肘戳了戳曳蒼的腰,有些不耐地低聲道:“行了行了,曳蒼你這英雄救美的苦情戲也看著點情況,該結束時就儘快結束。”
“……”曳蒼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小娃娃,真是受大人影響非一般深啊……
曳蒼將林蟬蟬圈在自己左手臂彎中,將她紅腫雙眼裡的害怕與擔憂完全融化在他的一舉一動中,抬眸,結刃,與龍譽背對背站著。
“我只問你一句話。”曳蒼微微垂眸看著自己臂彎裡的林蟬蟬,用苗語問,“你遇見我的一開始,是偶然,還是故意?”
他不顧一切來到中原,為的就是這一個答案,不論她的答案如何,他都能跨過人生的這個坎,不再做任何滯留。
“我慶幸我在最無助的時候遇到了偶然的一個你。”林蟬蟬毫不顧忌周遭異樣的眼光,目光灼灼地昂頭看著曳蒼,即便張口無聲,卻還是無聲而言。
曳蒼將林蟬蟬摟得更緊一分,釋然地微微一笑,他雖未完全讀懂她的口型,心中卻已明白她說的是什麼,積壓在心口的千斤大石頓時化作虛無,原來,他也會害怕,害怕假意,害怕失去。
“我帶你走,願不願意?”曳蒼因身體失血過多使得指尖氣刃波動不已,時聚時散,然而說出的話卻是前所未有的毫無畏懼。
林蟬蟬身體陡然一僵,因方才的緊張而止住的淚再一次滾落,而後將臉埋在曳蒼胸膛裡,用力地重重點頭,“嗯!”
“那麼,我帶你走,從今以後,我來做你的天。”從未說過一句情話的曳蒼,這是他能說得出能給得起的最大的承諾。
他明白,她同意跟他走,就等同與離開她從小生長的土地,離開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與親人,她的一個點頭,是她對他的感情與信任,那從今往後,就由他來撐起她的一片天,護她一世無虞。
“嗯!”林蟬蟬已經泣不成聲。
這個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似乎一夕之間全都變了,沒有一個人是真正關心在意她的幸福,就連二叔都能無所保留地利用她,那這個地方便再無她所戀,至於大伯……
大伯,會明白她的……
“行了行了行了,你們不肉麻,我還麻呢。”突然,龍譽一個嫌惡又哆嗦的聲音打破了這難得的款款深情,有些煩躁道,“現在可不是你們談情說愛卿卿我我你儂我儂情意綿綿私定終身的時刻,等著活著離開你們再再續深情。”
“……”這已經連受大人影響都算不上了,而是深得大人真傳,或者說,是深受荼毒。
不過她話說得對,他們必須要活著從這似乎已成為天羅地網的林府出去,回到苗疆。
“你來斷後,我來開路。”龍譽還沒有狂妄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全身而退,該張狂時自當張狂,該審時度勢時自當要見機行事,絕不可再莽撞。
這是她深思了大半個月捋清所有事情中的其中一件事情,好好活著,絕不可再粗心魯莽。
曳蒼並不反對,他現在這般的身體情況,斷後可以,開路他已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相信龍譽幾乎無人能敵的布毒之術,況且他的懷裡還護著一個林蟬蟬。
只見龍譽說話間,兩人已經迅速換了站位。
林麟已是氣得渾身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能識破方才那暗裡飛針,雖不知道這橫出的小兒究竟是何人,可既能識破白家的暗裡飛針,絕不是可小覷之人。
“林天!”林麟沉聲吼道,蟬兒既已來到前院,林天不可能不在。
“不用叫了,林天已經死了。”然而回答他的是冷淡得幾近陌生人般的聲音。
當此之時,那些聽林麟命令而行事的林府武丁舉棋不定地看著林麟,“副幫主,這……大小姐……”
林麟怒火中燒,理智全無,“追!一齊殺了!”
“我看誰敢追?”伴隨著一聲沙啞的吼聲,一塊白燦燦的長方形令牌落到地上,落地竟是半截插入堅硬的青石板磚中!
“大哥?”林麟從暴怒中回過神,眼神觸及半截入地的令牌時,不可置信地盯著本不該出現的林龍。
“江湖令?”忽然有人驚撥出聲,眾人大驚,皆停住腳步,不再緊逼著龍譽三人,再聽有人更高一分地驚呼,“大將軍?”
江湖令出,江湖聽令。
江湖令,中原武林的最高力量,執有之人一生只可動用一次,武林中人從不知江湖令被輪執於何人手中,也從未有人見過真正的江湖令,只知其是白玉打製,黑玉篆體,所以當有人看到那枚入土半截的令牌時,除了江湖令,他們再想不出是何其他的玉牌。
再看那執令之人,竟是隱匿了二十年之久的修羅將軍,林龍!
一個是震驚武林的江湖令,一個是曾經的修羅將軍,如何讓人不震驚?
曳蒼也是震驚,林蟬蟬則是緊緊抓著曳蒼的衣襟,緊緊盯著似乎短短一個時辰內已經蒼老許多的林龍,緊緊咬著脣任淚撲簌,龍譽則是看著周身突然停止了進逼來襲的中原人,眸光冷,頭也不曾回地迅速往府外的方向飛去。
林龍慈愛地看了滿面淚痕的林蟬蟬一眼,朝她微微點頭,只見林蟬蟬咬牙向他用力點了點頭,他便將目光移到了龍譽的背影上,久久移不開,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
“江湖令出,江湖聽令。”林龍滾動著木輪來到那枚被他扔出的江湖令旁,躬身將其從青石板磚中取出,握在手裡向眾人出示,沒有絲毫情感的雙眸盯著錯愕不已的林麟,冷冷道,“誰敢再追出一步,就是與整個中原武林做對。”
“咳咳——”林龍說完,猛地咳嗽幾聲,掩口的手沾滿血腥,這一咳,他喉間的血再也止不住,如頂破土層的泉水,不斷往外冒。
龍譽,龍譽,我沒有資格被你稱為父親,可我想你能好好地活下去。
佑納,我如今的下場,你可滿意了?
龍譽三人雖得了林龍的幫助卻不敢大意,他們三人一起行動,目標始終太大,且中原人善變,常常出爾反爾,這一刻沒有追兵並不代表下一刻他們不會再陷入層層包圍中,於是出了林府的第一件事,龍譽首先想的便是再一次喬裝打扮,他們這一身打扮,已是不行了。
可是,他們這一張已經成為過眾矢之的的臉,能到哪兒去喬裝?
就在此時,曳蒼失血過多體力不支突然往前踉蹌了一步,林蟬蟬驚慌,龍譽更是急著尋思能暫時藏到哪兒去。
“噓,不要吵。”突然,一隻手出其不備地抓住了龍譽的手腕,就在龍譽抬手想要向其撒一把毒時,只見大白天卻蒙著臉的陌生男人眉眼很是熟悉,莫名給她一種信任感,抬起的手便又慢慢垂了下來,只聽那人溫柔道,“跟我來。”
陌生男人沒有鬆開龍譽的手,龍譽也沒有將他的手拂開,只是怔怔愣愣地看著他,心不可名狀地快速跳動。
好熟悉的感覺,是少有的夢裡時常出現的溫柔,她曾經最喜歡的溫柔。
“小……小哥哥?”
龍譽怔怔地任由陌生男子拉著自己的手腕,聲音有些顫抖。
男子未有出聲,只引著他們繞過引人注目的地方,進了一條僻靜狹小的巷道,一扇早已脫了漆的小扇木門前,一名墨衣男子正恭敬地等著,見著他們到來,立刻推開了門讓他們進入。
龍譽因為一心神思全落在仍拉著她手腕的男子身上,已分不開神去思考他們置身何處,甚至將那站在門邊的墨衣男子給忽略了。
曳蒼已經變得意識模糊,腳步虛晃得厲害,還能勉強邁動腳步已是不易,也顧不得其他了,大半的重量壓在林蟬蟬身上,然而,仍是警惕凌厲地看著身影已經在他眼裡變得朦朧的陌生男子。
林蟬蟬因為一心只牽繫著曳蒼,無暇思量其他事情,見著曳蒼與龍譽熟識,便也不疑龍譽,再見著龍譽與這突然出現的男子相識,便跟著她走了,因為曳蒼身上的上不可拖。
墨衣男子將他們請進院子裡後,站在門外,四處看了一眼,對著空蕩蕩的無人街巷微微點頭,便轉身進了院子,順帶將門上栓。
門外的空巷,幾道黑影如飛鳥般迅速閃過,往四處散去。
“小哥哥……是你嗎?”進了院中,男子才鬆開龍譽的手腕,龍譽眼裡依舊只有他,聲音仍然輕顫。
陌生男子這才慢慢轉身,眼神溫柔地赴下擋在面上的白錦帕,話語柔和,“是我,阿譽。”
龍譽定定看著他,那眼神似要將他整個人都滿滿地嵌在視線裡,再不讓其消失一般,心底波濤駭浪難以言說,想要出口的話語竟全然化作脣角的顫抖。
真的是……小哥哥!她尋找了整整兩年的小哥哥!
然,驚訝的豈止是龍譽,更是林蟬蟬!
再見到被龍譽稱之為小哥哥的男人面容的那一刻,林蟬蟬面色極具刷佰,眸中爬上難以言狀的恐懼,緊握著曳蒼的雙手禁不住發顫,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曳蒼察覺到林蟬蟬的恐懼,將她摟緊,凝起渙散的神思,垂在身側的右手慢慢抬起,指向龍譽口中的小哥哥。
龍譽感受到身後曳蒼與林蟬蟬情緒及舉動的變化,轉過身將曳蒼正在慢慢結刀的手襠下,“我這次的任務是與你一起全身回到苗疆,放心,我不會讓你的新媳婦受一點傷。”
曳蒼只是冷冷看著龍譽,並未說話,亦或說他已無氣力說話,他必須留著最後一絲氣力保護他的女人。
林蟬蟬忍著心中的恐懼,拉了拉曳蒼的衣襬,讓自己因害怕而顫抖的心儘量平靜,她相信這位姑娘不會害她們的。
因為她是大伯重要的人,她既然能幫她保護大伯,那她就更不可能傷害自己的同伴。
“曳蒼,你身上的傷必須處理,否則你回不到苗疆。”龍譽當然知道曳蒼心中擔憂防備的是什麼,因為此刻小哥哥身上的衣著與他們一樣,同是中原人的衣裳妝扮,“小哥哥並非壞人,他是苗人。”
林蟬蟬沒有再有其他反應,只是眸光從小哥哥身上驚過的時候有不可置信的震驚與不解,但是她心中的情緒不能再反應出來,因為她也知道曳蒼身上的上不可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