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喜歡你,很好笑嗎
殘情惡少的隱婚妻 仙界豔旅 偏執首席:女人你休想逃 極品妖孽玩曖昧 重生星途坦蕩 女總裁的極品保鏢 憤青同志穿越時空 鬼眨眼 新聞人 不如來碗孟婆湯
第109章 我喜歡你,很好笑嗎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頭而澆,龍譽從沒覺得自己抬起頭也會這般困難,透過那濛濛的白霧,依稀能瞧得見那些樹幹上枝椏上,有東西在慢慢挪動,竟也是毒蠍!
他們,真真的是無處可走了?
龍譽將燭淵的手臂抓得更緊,知道此時多說無益,走為上策,雖然被層層包圍,卻也不能坐以待斃,正聚氣拉著燭淵再次要飛逃,燭淵卻突然鬆開了她的手腕。
“阿妹,逃也沒用的,今次不同上回,就算它們只剩下一隻,也會追你至天涯海角。”燭淵轉過頭,看著龍譽,淺笑著搖了搖頭,面上沒有一絲面臨危險的緊張之色,真真的是處變不驚。
“那又怎麼樣?難道我們就在這等著它們把我們弄死?”龍譽盯著燭淵,大吼,“追至天涯海角又如何?至少還有生的希望!”
“阿妹,不要忘了,這是紅雪在考驗你,以及我。”燭淵忽而笑得很是溫柔,“況且,我怎麼會讓阿妹死呢?”
“那阿哥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或許是燭淵嘴角那抹溫柔的笑讓龍譽也冷靜了下來,任著那些毒蠍已經開始爬上腳背也不覺可怕,只是聲音依舊有些輕顫。
“它們想要的,是鮮血。”燭淵嘴角的柔笑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陰冷,“我給它們便是。”
燭淵說完,將左手食指放在齒間咬破,再用拇指**指尖,一縷鮮血如線一般滴落在了他腳邊的蠍群中,頓時,蠍群從他們腳上退下,全全往後退了離他們一步之距!
龍譽還沒從這突來之變中反應過來,燭淵便將她往後推了一推,就在龍譽往後退開一步之時,那些突然間退開的毒蠍竟盡數繞過了龍譽撲到了燭淵身上!將他從頭到腳撲裹得嚴嚴實實!
“阿哥——”與此同時,龍譽的叫聲淒厲響起!劃破白霧,直衝雲霄。
燭淵的身體陡然一顫,龍譽此刻竟忘了她所面對的是成群毒蠍,不要命一般撲向燭淵,徒手拼命將那些毒蠍從燭淵臉上身上拍掉!
她的心此刻很慌很亂很害怕,害怕他會從她面前消失,他是在用他的血以及性命吸引著這些毒蠍,替她承受了苦痛折磨以及死亡!
“滾開!滾開!”龍譽拼了命將那些毒蠍從燭淵身上開啟,看著那些仍不斷湧上來的毒蠍,爬滿了她的手揹她也不在意,被蟄了也不在意,可卻是無論她怎麼打怎麼拍,那些毒蠍仍不斷湧上來,她甚至連他的眉眼都看不到,顫抖的聲音裡漸漸帶了無助的哭腔,“滾開,不要,不要……”
不要就這麼離開我,不要扔下我……
就在龍譽的手貼到了燭淵臉頰的一瞬間,一滴淚也毫無徵兆地自她的眼眶滑落,此刻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不想失去,不想失去他。
也與此同時,那扒在燭淵身上的毒蠍瞬間盡數落下,僵死在他的腳邊,竟在他的腳背上堆了了及膝高如小山般的屍體,那些還未來得及撲上的毒蠍瞬間如潮退,隱入了白茫茫的迷霧中。
龍譽此時沒有心思去在乎這一切,只愣愣看著衣衫已然變得襤褸,胸膛**,長髮散亂的燭淵,而後張開雙臂緊緊摟住了滿身是蟄咬痕跡的他,摟得緊緊的,生怕他會突然從她懷裡消失不見一般。
淚水潤溼了燭淵的胸膛,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燭淵胸膛上的血髒了她的臉頰也毫不在意,身體顫抖不已。
她明白了,她明白他身上那些密密麻麻大小不一已有年歲的傷痕是怎麼來的了,她明白了,都明白了……
那是毒蟲毒物啃噬蟄咬過留下的痕跡,而要留下這麼多連年歲都磨滅不了的傷痕,那是受過了多少毒蟲毒物多少年月的啃噬蟄咬……
她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她想到了那個在山洞裡一遍又一遍刻字的孩子,心疼得難以呼吸。
怎麼會是這樣……
忽然間,她忘記的事情也在一瞬之間盡數想起了,將臉緊緊貼著燭淵的胸膛,雙臂緊摟著燭淵都將透不過氣來,只聽她一聲聲哽咽道:“阿哥,以後我來疼你,我來疼你……”
燭淵眼底有震驚一閃而過,垂眸看著龍譽的頭頂,任她緊緊摟著自己,說著含糊不清的話,心中千萬般滋味,無法形容。
龍譽慢慢抬起頭,盯著燭淵沒有過多情感的眼眸,抬起了緊摟著他腰身的雙手,輕輕覆到了他的臉上,用指腹替他輕輕擦拭著那額上臉頰上鼻樑上細細的血痕,最後捧著他的臉,眼裡閃著淚花,卻綻放了一記美好的笑容,踮起腳在他脣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說好了,阿哥以後是我一個人的,以後我來疼阿哥。”
龍譽含笑說完,視線開始模糊,在燭淵懷裡昏了過去。
燭淵抬手接住了她軟弱無力的身子,看著她滿面的淚痕,用指腹替她摩挲乾淨。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落淚,令他震撼,卻也令他開心。
龍譽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乎那個白麵小男人的,似乎這一切都是在悄然中發生行進的。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心是豁達的,卻不知道還能因為某個人絞痛得幾近窒息。
她也以為她不會為誰落淚,卻不知道自己的淚水也有不聽使喚的時候。
她心疼他,她想疼他,即便他恨她。
她就是犯賤吧,可賤就賤吧,她不會再放著他不管。
因為,她在乎他。
他呢?他怎麼樣了?
“阿哥!”龍譽猛地睜開眼,驚撥出聲,下意識想要坐起身,可卻發現她的身體竟沒有知覺,不聽使喚!
“阿妹一睜眼就急不可耐地呼喚我,怎麼,這麼想我麼?”燭淵斜倚在擺放在床頭旁的竹椅上,支手撐額一臉欠揍地表情笑看著**的龍譽。
龍譽這才注意到這已不是那白茫茫一片的霧蹤,入目的是房頂,窗戶,還有嘴角含笑的燭淵。
他好好的,那就是他們安全了?
她中了蠍毒,昏了過去,那就是……她沒有透過紅雪的考驗?
“我的考驗,吹了?”龍譽皺皺臉,頓時變得沮喪萎靡,最後一步了啊!
“阿妹這麼深情的呼喚我就為了問這個?”燭淵微微蹙起眉,一副很不樂意的模樣,離開了竹椅蹲到了龍譽面前,將手肘撐在**,手心託著下巴,盯著龍譽,薄脣輕啟,“這句話我聽著不滿意,阿妹換一句我滿意的來說,然後我再告訴阿妹這考驗呢是吹了還是沒有吹。”
兩人相距很近,龍譽能清楚地感受得到燭淵說話時的鼻息,拂在面上有些癢癢,想要抬手來撓撓卻也是使不上力,看著燭淵面上那結著細細血痂的被蟄咬的地方,忍不住癢癢,動了動脖子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阿哥,你毀容了。”
幸好躺在這兒的是她,他沒事,真好。
燭淵沒有笑,也沒有生氣,只是靜靜地看著含笑的龍譽,眉眼間流露出不為人所察覺的溫柔。
她明明知道那是毒蠍,碰不得,卻還是不顧自己性命想要救他,若說心中沒有悸動,也是假的。
他生來便被所有人厭棄,以為這世間不會有人在乎他,可就在那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滋味,愛憐,心疼。
他從不知道被人疼著的滋味,她卻對他說,以後她來疼他。
他的心早已死了,早已不當知什麼叫做開心,她卻一次次觸碰他的心,一點點讓他明白什麼叫做開心。
或許他該承認,她已經闖進了他早已死去的心。
龍譽笑停了,發覺燭淵的反應不對,這種情況他應該冷言反諷才是,一聲不吭不像他的作風,不禁又扭回了頭,發現燭淵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眸光清淺,卻又讓她覺得心又疼了。
“阿哥,我說著玩的,我不嫌棄你。”龍譽目光灼灼地看著燭淵,說得嚴肅真誠,“你是我的就一輩子是我的,我會疼你會對你好,不管你變成什麼樣。”
燭淵怔了怔,忽而笑了,不只是勾脣淺笑,而是笑出了聲,沒有一絲冷意,發自內心,笑得那雙漂亮的眼睛都微微彎了起來。
龍譽從未見過燭淵這般笑,沒有了尋常的冰冷,倒似揉進了初升的陽光,和煦,溫馨,彷彿晨曦中最美的一道景,動人心絃。
“阿妹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趣呵……”燭淵笑得嘴角彎彎,“就連向我表露心意都與常人不同,臉不紅心不羞,一臉嚴肅倒像是去衝鋒陷陣。”
燭淵從未知道自己也能笑得這般暢然,看著面上沒有一絲嬌羞之色反而有些慍怒的龍譽,繼續道:“倒忘了問阿妹,阿妹這是在向我表露心意麼?”
“我喜歡你,很好笑嗎?”龍譽的確是生來就有一副厚臉皮,真的是不羞不臊,而是狠狠瞪著燭淵,“是,我是在像你表露心意,雖然我還是不喜歡你這扎眼的女人白。”
她從不覺得喜歡一個人有什麼丟人,又有什麼好笑的,喜歡就是喜歡,明白了自己的心就要大膽承認,扭扭捏捏一向不是她龍譽的作風,裝也裝不出。
“那阿妹想不想用泥巴來把我抹黑了去,省得阿妹拿不出手去見人?”燭淵笑意更甚,活了這麼多年,他從未有何時像現在這般覺得舒心過,便是當年能從那暗無天日的山洞中出來也沒有現下這般歡心,瞧著龍譽那粉嫩嫩的臉頰,忍不住伸手去戳,“來,阿妹再多說幾句喜歡我的話,我愛聽得很。”
龍譽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什麼叫多說幾句,真當她沒臉沒皮?
龍譽的脾氣頓時又竄了上來,扭頭張口就咬住了燭淵那一戳一戳她臉頰的手指!
可龍譽才一咬上燭淵那手指,便有血的腥甜味入喉,龍譽一驚,不禁用舌尖去舔他的手指,舌尖傳來的感覺清楚地告訴她,他指上有深深的劃傷。
指尖傷口傳來的刺痛感和龍譽舌尖柔柔軟軟的感覺讓燭淵的身體慢慢僵住,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又有些不捨得這種酥酥麻麻撓人的感覺,用拇指頂了頂指腹,讓指尖沁出更多的血流入龍譽喉間。
“多吸一些,這是解藥。”他的血,能解百毒。
然而龍譽卻吐出了他的手指,眸光哀傷而灼灼地看著他,“阿哥,我說了以後疼你,就不會再讓你受傷。”
她之前雖在昏迷中,卻還是隱隱約約能感受得到一股又一股腥甜入口,她知道那是血,他的血,她此刻好想將他再一次摟在懷裡,溫暖他的心,可是她卻恨自己的無能,此刻身體竟是連爛泥都不如。
“貌似累贅的是阿妹,而不是我。”燭淵習慣性地反諷,從枕邊拿起一塊棉帕按在了那還尚在冒血的指尖上。
龍譽眸光變得決絕堅定,“我不求我能令天下人聞風喪膽,我只求我能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一切,我會變得強大,強大到能與你並肩而立。”
“我不會再讓你受傷。”龍譽再一次重複,如磐石壓席,堅定不移。
“好,我等著阿妹所說的那一天。”燭淵替龍譽攏了攏她鬢邊的碎髮,溫柔淺笑,“屆時,我願意將我的性命交給阿妹來守護。”
指尖微涼,觸碰臉頰,莫名升溫。
龍譽想睡,卻總無法入眠,她是果斷地又失眠了,她覺得她的眼眶可以不用要了,二十年來連夢都少做的她,幾日的頻頻失眠真的是摧殘身心又摧殘靈魂,可是她又能如何,失眠又不是她揍自己幾拳就能睡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