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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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慶祝
“來，卜樹李茉還有佳露，我代表我家葉梓萱幹了，你們隨意！”酒桌上的顧涼辰總是那麼豪爽。
新的一年，第一次聚會，大家都十分開心，畢竟好朋友裡面有多了一對，也是來慶祝李茉和卜樹正式在一起而相聚。
“老地方”火鍋店，似乎成了大家經常來的地方，牆上貼滿了以往學生留下的印記，諸如，誰誰誰，我愛你之類的比比皆是。滿滿地貼了一牆，於是在顧涼辰的指引下，大家興致勃勃地翻看起了牆上的便條。
“葉梓萱，你快來看！”顧涼辰雖然嘴上讓葉梓萱過來，可實際早已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啊，顧涼辰你幹嘛？”葉梓萱被顧涼辰拉了一個跟頭，大家看到兩個人如此的搞笑，既為他們感到幸福有很羨慕。
“‘顧涼辰，真希望你能夠成為我的男朋友’，哈哈，你難道沒看到嗎？”顧涼辰奸詐地看著葉梓萱，想故意地氣葉梓萱。
葉梓萱開始的時候真的被顧涼辰氣的臉都發紫，可是心定氣平後，深呼氣了一下，和他對抗了起來，“哦？這麼多女孩喜歡你耶！讓我看看她的字寫的怎麼樣？”還沒等顧涼辰反應過來，葉梓萱掙脫開被顧涼辰拉住的手，一把抓起了在他另一隻手上的紙條，握在手裡，狠狠地將其撕個粉碎，“哼，這回叫你囂張！你的那個暗戀的小情人這回被我撕毀了，你難道沒有什麼要說的嗎？”踩在凳子上的葉梓萱氣勢洶洶地問著顧涼辰，像是在審問著一個犯人。在座的所有人都笑個不停，包括整間火鍋店的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葉梓萱這樣一個彪悍的女生身上。
“oh,,my god!”顧涼辰把手擋在了臉上，害怕被別人看到自己有這樣一個女朋友躲都來不及，真想找到一個地縫鑽進去，可是此時的葉梓萱似乎發現了顧涼辰十分尷尬，於是更加肆意妄為。
她硬拉起坐在下面的顧涼辰，雖然他有一千個不樂意。
“你快點寫上，最愛的人是誰！你最好看好了再辦，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葉梓萱瞪著眼睛，站在凳子上的她顯然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此刻，顧涼辰已經完全被這個女孩無奈地折服了，心想，這下可慘了，本想讓她吃醋一回，沒想到，竟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好連忙地說著，“好了，好了，我這就寫，你先放開我的領子，快點！大家都看著吶！”顧涼辰很是無奈的表情逗翻了所有人。
“顧涼辰，你還是乖乖就義把，我們的梓萱大小姐可不是等閒之輩喲！”童佳露一邊往嘴裡夾菜，一邊“囑咐”顧涼辰，“對啊，你可要小心她呀，她可是很厲害的，欺負她，你還是先想好了再做吧！”李茉給身邊的卜樹夾了一塊排骨，更是在所有人面前展現出了她溫柔的一面，大家都在吃飯，只有葉梓萱和顧涼辰兩個人仍然在那裡僵持不下。最後，顧涼辰只好宣佈失敗，在牆上寫上自己想要對葉梓萱說的話。雖然是被葉梓萱逼出來的，可是能在一個有紀念意義的地方留下兩人的愛的痕跡，他也十分開心。
於是，牆上就貼上了一張紙條，上書曰：今生唯愛葉梓萱一人，正如蜿蜒生長的藤蔓，只鍾情於其唯一一棵歪脖子樹，望有一日，葉梓萱能看到我的決心，答應陪我一起彎彎曲曲地生長，吾方可罷休。宣誓人顧涼辰，長期有效，勿撕，謝謝！後面還加上了一個可愛的笑臉。
當葉梓萱吃的正歡的時候，卜樹抬了抬下巴，示意對面正在啃著骨頭的葉梓萱朝身後看去。葉梓萱開始一愣，後來想到了顧涼辰跑到一邊去寫他的誓言確實已經好久了，於是回頭想看看他到底寫的怎麼樣了，手裡拿著一杯飲料，悄悄的走到顧涼辰的身邊，沒讓他發覺，然後突然喊了一聲，“喂”，果然如她所願，顧涼辰被下了一大跳。
“啊！你幹什麼！”還在專心的貼著他的“作品的顧涼辰猛然回頭，倒把葉梓萱嚇到了，手裡的飲料撒了一地，濺了顧涼辰一身，他趕緊放下手中的寫好的紙條，用紙巾擦著衣服。葉梓萱趁著顧涼辰在慌忙地打理著自己的名牌衣服，拿起還未貼上去的紙條，看到了內容，她暴跳如雷，“顧涼辰，你說誰是歪脖子樹呢？”葉梓萱怒火中燒，顧涼辰看到了她生氣的樣子，趕緊圍著朋友們跑了起來，整個火鍋店似乎被兩個人鬧的異常的活躍。
外面的世界開始飄飄灑灑地揚起了雪花，一地飄逸的精靈，在屋內喧鬧的聲音中，略顯安靜，可正是這種無意的襯托，讓幾個好朋友記住了這樣一個難以忘懷的夜晚。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痛，
還記得堅持什麼？
真愛過，才會懂，
會寂寞，會回首，
終有夢，終有你，
在心中。“
大家圍坐在一個桌子前面，李茉和
童佳露隨著音樂拍手，而卜樹和顧涼辰用筷子敲打著碗，發出叮噹的響聲，而葉梓萱卻擁有一個人的舞臺，獨自站在椅子上，免費讓所有人都來聆聽的歡唱。伴隨著“音樂家”葉梓萱的聲情並茂的演奏，大家也一起打著節拍，一起唱著：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在有，
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還要走，還有我。“
“喔！大家乾杯！”顧涼辰在葉梓萱演唱完畢之後，默契地位大家祝酒，幾個好朋友在這裡度過了難忘的夜晚，或許是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
夜色的深沉，加劇了睡意的到來，安然進入夢鄉的人們在黎明到來前總喜歡聆聽自己的心聲，不用問是否有真實的可能性會發生，就像躺在被窩裡幻想著的葉梓萱，她希望有一天顧涼辰會挽著自己的手，步入禮堂，親朋好友都趕來祝福新人，身旁有童佳露作為伴娘，攙扶著婚紗，而自己則在萬眾矚目之下被問到是否一生只愛顧涼辰一個，那時的自己一定會像今天一樣，大聲地說出：愛。而顧涼辰也會在注視下吻自己的臉頰，就像童話故事裡的王子和公主那樣，離開了關注依然快樂幸福地生活。
葉梓萱一想到這些，連閉著眼睛都是在微笑，只是，今天有些樂過了頭，都已經十二點了，還是精神的很，於是，拿起手機給顧涼辰發簡訊。
“親愛的，你睡著了嗎？”葉梓萱試探著問顧涼辰，不想打擾他，可有怕他睡著，沒人跟自己說話。她成大字型趴在**，兩隻腳不斷地翹起，臉側挨著枕頭，此時的葉梓萱在手機螢幕燈光的照耀下，一身睡裙顯得典雅脫俗，一副睡美人的架勢，完全沒有幾個小時前那般刁蠻潑辣的勁頭。
沒想到，顧涼辰的資訊這麼快就回應了，“寶貝，是不是有睡不著了？”簡訊後面還帶有一個笑臉——顧涼辰習慣的用法，從而表示對葉梓萱的喜愛。
“對呀，你怎麼會知道？”葉梓萱似乎很高興，馬上把身體直了起來，嘿嘿地笑了起來，“難到，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拜託，這麼晚了，您老人家還沒睡，不是睡不著，難道是故意給我搗亂，讓我睡不著嗎？”他在後面發了一個囧字，讓葉梓萱看到了捂起嘴，笑了起來……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說著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葉梓萱的手機螢幕一直亮到沒有電，兩個人也就停止了對話。
而在平行時空下的李茉和卜樹，並沒有想顧涼辰兩人一樣用著簡單的通訊工程做著交流，只是彼此用心在思念。兩對情侶的感覺完全不同，一個像疾風烈火，躁動且深沉；一個像田間的小草，古樸又平凡。
轉眼，大學生活的第一個假期在狂熱浮躁單調的節奏中度過了。
文文隨著一波波離鄉的大軍步入了重返校園的征程，雖然心裡還惦記著卜樹，可一個假期都沒有聯絡，就算是煮熟的鴨子也會飛走了。整理了一個假期的文文西湖想明白了好多東西，比如，強扭的瓜不甜；比如，樣貌不算出眾的自己，首要的任務就是用學習來充實自己。
可那個總在腦海裡徘徊的卜樹，自己有將如何處置，還沒有明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文文，你終於回來了！”來到火車站等候文文下車的童佳露立即給了文文一個熱烈的擁抱。一旁的葉梓萱微笑著看著兩個人親密的樣子，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悅，畢竟已經有幾個月沒有見面了，曾經朝夕相處的朋友再一次相聚，少不了要歡笑一場。
“很抱歉，你走的時候，沒能送你，”葉梓萱抿著嘴，很難過無辜的樣子看著文文，希望她能說些什麼。
“沒關係啦，你有你的事情，不必送的，咱們誰跟誰呀，你竟然說這樣的客套話！”文文像從前一樣，直性子的個性一點都沒有改變，她拍了拍葉梓萱的肩膀，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三個人推著行李走在去往宿舍的路上。說說笑笑，似乎已經把卜樹這個曾經引起風波的人忘卻了。
可是葉梓萱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了李茉的電話。
“李茉，怎麼了？”一隻手拿著文文的行李，另一隻手透過長長的頭髮接聽著李茉打來的電話。
一聽是李茉，文文加快了腳步，因為不想聽到她的聲音，所以和童佳露走在了前面。
李茉在電話的那端好像在收拾東西，緊忙地問葉梓萱，“文文到哪裡了？我也想去接她。”語氣裡充滿了期待的感情。
“哦，”葉梓萱的語氣有些遲疑，看到文文已經餓童佳露走的很遠，大概猜到了是因為自己接到了她的電話，於是故意地迴避了她的到來，“她，她已經下車了，我們要去買些東西，所以你不用過來了，嗯，咱們早晚都會見面的，不
用著急，我現在有事，先掛了哈！”還沒等到李茉回過神來，葉梓萱的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李茉看著被突然結束通話的電話，感覺毫無理由，皺著眉頭想，為什麼會這樣，手裡拿著為文文準備的甜點，停在半空中的手有放下了，也許就像葉梓萱平時一樣，總是這樣突然，李茉只好收起來禮物，慢慢地坐在了**，好像感到了曾經和文文發生過什麼事情，只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啊！”伴著一聲尖叫，李茉倒在了**，她抱著頭，在**滾著，整潔的被單已經褶皺成一團，越是努力地回憶，就會有刺心地疼痛。
“卜樹，我頭疼！”李茉努力地拿起電話，強忍著疼痛，把電話撥到了卜樹那裡。
聽到李茉嘶啞的聲音，卜樹立刻從教室裡跑了出來，引起其他同學的一陣躁動，“怎麼有這樣的人啊，”“對呀，還在上課呢！”很多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跑向外面的卜樹，而他只顧一路奔跑，什麼都沒有顧忌。
還是三月，乍暖還寒的季節，剛剛還在屋子裡享受溫暖的孩子，只穿著一個單薄的襯衫，一路往醫院的方向狂奔。穿過擁擠的人群，超越過在訊號燈前走走停停的汽車，卜樹眼前不斷浮現出李茉在地上用雙手抱住頭痛苦的表情，眼睛裡含滿了淚水，又累又著急，一個大男孩就這樣，在北方還是寒冷的季節裡一邊跑一邊哭，心裡默默祈禱著李茉要堅持到著急的到來，堅持，堅持……
十五分鐘後，李茉的門響起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帶著滿臉的淚痕，門被卜樹輕輕地推開了，看著坐在地上，穿著漂亮的外套，臉色卻煞白的李茉，卜樹的心都被這個女孩揉碎了，愣在門口，等待李茉抬頭看一下自己。
“我不要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你走吧……”聲音裡帶著顫抖的哭聲，李茉沒有把頭抬起來，而是埋在了雙腿下面。
卜樹走向前，拉起在地上坐著的她，“小茉，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看著李茉的眼睛，溫柔有帶著愛意，可是憂鬱的眼睛裡卻滿是淚水，李茉抬起頭，一下子抱住了卜樹，像是一個離開了群體的小鳥，突然找到了依靠。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越是想要回到過去，我的頭就越疼，我只是想知道過去的一點點事情，可是，該死的，”她趴在卜樹的肩膀上，哭溼了他還帶著涼意的衣服，李茉用手狠狠地拍打著自己的頭，讓它清醒些，讓自己明白些。
“好了！”看著心愛的女孩在自己的懷裡，不斷的摧殘著自己，卜樹用力地抱住了李茉，讓她沒有力氣再去敲打自己的身體，兩個人在陽光灑滿了一地的房間裡哭著，像一對落難又彼此依偎著的孤鴻，透過窗戶，照射在地上的影子裡總是少了幾條被擋住的光線，照進了傷心的人的心田，卜樹黑色的襯衫，加上李茉白色的公主裙，兩個人抱在地上，更有種童話般的感覺，又有種莫名的憂傷，像是傷口在慢慢地流血，隱隱作痛。
就這樣，卜樹抱著李茉坐在地上很長時間後，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好轉，自己也沒有剛才的衝動，突然想起，為什麼會這樣。
“小茉，什麼事情，讓你的頭又疼了？”轉過頭，卜樹在李茉的耳邊輕輕地問，撫摸著李茉的後背，給她一些安慰。
“剛才梓萱不讓我去接文文，我感覺到，我和文文之間好像有過什麼事情，於是我拼命的想，想啊想，可是越想，頭就像爆炸了一樣，就連給你打電話都是下意識的動作，其實我不想打擾你的，對不起……”李茉的聲音柔弱，趴在卜樹的肩膀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幾乎都沒有什麼力氣地在說話。
放在李茉身上的手抱的更加緊了，卜樹真的不想放開，但是聽到了文文這個名字，手卻下意識地鬆動了一下。
這一個微小的舉動，在深愛中的女生心中，確乎被放大很多倍。李茉從卜樹的肩膀上緩緩地把頭抬了起來，雙手抱著卜樹的頭部，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望著他的眼睛，想到自己原來在他的心中也不過是這樣的地位，深深嘆了口氣，手從肩膀上慢慢地滑落下來，彼此相視的眼眸就在李茉的轉身後成為了剛才。
“或許，是我錯了……”沒有任何徵兆，李茉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讓卜樹一頭霧水。
“小茉，你在說什麼？”剛剛還在向自己道歉，怎麼這麼快就變了？
“沒什麼。”淡淡的一句，李茉踉蹌地站起身來，朝另一個房間走去，只留下了卜樹一個人在空曠的臥室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或許這就是男生和女生的區別，你認為關乎兩個人未來的感情的問題，在他看來，可能就是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李茉不知道這一點，而卜樹也不願意去相信這些，慢慢地，兩個人之間的縫隙猶如一顆生長在峭壁上的小草，正因為沒有太多的養分，所以拼命地生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