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責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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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責罵
凌舸將安全帽遞給我,沒有說話,我跳上車後座,將自己的袋子放進車後的儲物箱裡,拍拍他的肩膀,意思是可以出發了。
機車發出沉悶的聲響,開始行駛前的振顫,我抱緊凌舸的腰,沒有回頭,我知道,韓競風還在路邊的陰影裡站著,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進屋。
機車行駛在路上,因為車速較快,陣陣寒意很無情地襲來,我將腦袋埋進凌舸的後腰,眼淚悄悄地流下來,幸好有安全帽,不過夜色深沉,凌舸也不會發現我的窘迫,只是那鼻涕,就有些控制不住,我吸溜吸溜幾下,好不容易止住了。
“摟緊了啊,我要加速了,趕著回去睡覺,明天早上還有個新聞要跑呢!”凌舸貓著腰,準備加速。
我抬起頭,看著他擰了擰車把,很專業的樣子,“安全第一啊,”我說。
回到棚戶區,附近的燈都滅了,昏暗一片,我們摸索著上樓,快到二樓拐角處的時候,屋內的燈突然亮了,哦,我忘了還有一個林曉柯,臨陣脫逃就算了,還窩在我家裡,我心中怒火騰騰燃起,忍不住大步跨上樓去。
“琳琅姐,你們回來啦?”林曉柯站在門口,怯生生的樣子,讓人不忍責罵,不過不忍的人不包括我。
“你什麼意思,我夠義氣吧,幫你強出頭,你卻當我二愣子,啊?”我用手指點著她低垂的腦袋,“還好意思窩在我家裡!”我回身從凌舸拿著的袋子裡扯出塑膠袋,扔在她身上。
“琳琅姐,我給你們煮了麵條。還熱著。”林曉柯看著懷中的袋子,仍舊楚楚可憐。
“別轉移話題,你這錢可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告訴你,你現在可比我有錢了。我沒法兒收留你,也不好意思讓你屈居這棚戶區,”我叉腰站在門口呵斥道,“拿著你地錢,住賓館或者候車室。…Www.1 6K.CN隨便你,愛幹嗎幹嗎去,就是別讓我再看見你!”
“琳琅姐,嗚嗚嗚!”林曉柯頓時哭得稀里嘩啦,“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確實挺害怕,我那時候不是給你打了電話嗎?是巍巍叫我走的,他說他爸爸媽媽壞心眼兒。嗚嗚嗚!”
“他們壞心眼兒,你是個好鳥嗎難道?”我說話有些惡毒,“就沒見你早點兒吱聲?尿遁?尿遁!虧你想得出來。我還傻乎乎跟他們上車,我還真以為你拉肚子。”我地唾沫在燈光下四濺開去。凌舸拉拉我的衣角。示意我注意語氣。
“拉什麼拉,你還可憐她不成。”滿肚子氣正噴湧而出,我只恨一張嘴巴不能讓我盡情宣洩。
“算啦,人都回來了,早點洗洗睡吧。”凌舸走進屋,想平息我地怒火。
“不行,我今天非得說清楚不可,”我眼淚又湧了出來,“憑什麼,我那麼倒黴,我就得那麼倒黴,有錢人看我不起,說得我跟個白骨精一樣,逮著人就騙,我是那樣的人嗎我?真正死心眼兒被人當傻子的是我呀!”我想到先前的委屈,忍不住大放悲聲。
“回房去吧,”凌舸拉著我進我房間,將袋子給我擱枕頭邊上,“平安回來就好,那些是都別往心裡去了。”他倒會安慰人,從我房間出去後,又翻櫃子找東西,我漸漸平息了情緒,卻聽到凌舸把什麼東西扔天台上去了。
“幹嗎呢?”我揉揉鼻子,走到門邊張望,林曉柯一臉愧疚蹲在牆角,手裡還抱著自己的布包,凌舸撅著屁股,正把一床舊毯子扔到天台上。
“鋪床呢,我睡那兒,”凌舸指指天台,涼快。
“有病啊,”我火大地走過去,將打算從窗戶跳上天台地凌舸扯回來。
“不樂意看見她,可沒說不看見你啊,去我房間睡,自己帶鋪蓋!”我懶得瞥一眼林曉柯,悶悶說完就回了房間,要說我恨她,倒也未必,可心裡就是有氣,又沒處發,再說,她也是害我亡命出逃的始作俑者,逮著她不撒撒氣,我肯定得活活憋死!
凌舸嘻嘻笑著搬來鋪蓋,在我地鋪邊捲了個睡筒,麻利地鑽了進去,“別生氣啦,明天跑到大新聞,給你買個新手機?”他討好地看著我,見我一臉臭樣,又衝屋外努努嘴,小聲說道,“她還是一小女孩兒,遇到那種事情誰不怕?後來不是打了電話補救嗎?人家也不是純沒良心,你也是,人家讓上車你就真上了,這麼大個人,被人拖到郊區了還沒察覺,還好意思發別人脾氣呢!得啦得啦,犯個小錯就原諒了吧,你大人有大量。”
“哎,你長反骨啦?媽的幫著外人批評我?之前多危險你知道嘛!”我伸腳將凌舸踹得滾了個圈。
凌舸縮在被子裡,像條毛蟲,很搞笑的在我面前拱來拱去,我的苦瓜臉終於堅持不下去,狠狠踹了他一腳,這才拱進被子裡。
“算了,當我倒黴,之前吼得挺凶吧,你們也得體諒我,真的,換誰都不會好脾氣的,我心腸不壞。”我關掉電燈,甕聲說道。
“知道,會體諒你的,曉柯還不想回去,你明天有空陪她去人才市場轉轉,她想繼續做保姆,找個照顧老人的事兒做做,家裡用錢地地方多。”凌舸是個善良的人,所以我才會跟他做哥們兒,看看,自己還在貧民區努力追求溫飽了,就擔心別人能不能奔小康了。
“啊,”我驚叫一聲從被窩裡蹦起來,“明天千萬記得提醒我,我還得去向楊的公司拿東西,還得去……去那個什麼鬼,靠!”我再次倒下,發出一聲悲號。
“啊,”我剛剛躺下,凌舸突然從被筒子裡掙扎著起來。
“鬼叫什麼!”我忘了自己前一秒才發出過噪音。
“曉柯給你煮地面條還在天台上熱著呢,肯定煮成麵糊啦。”凌舸爬出來,摁亮電燈。
“哪裡來的火?”我奇怪地看著他。
“找翠翠婆借地,給了五塊錢,就拿了三個煤球,真夠小氣。”凌舸嘟噥著,打算去天台。
“快去快去,那個包租婆,少跟她打交道!”我交待凌舸。
“琳琅,”凌舸又大聲叫我。
“幹嗎!”我不耐煩地應聲。
“曉柯不在房間,她好像走了!”凌舸地聲音從天台傳來。
“什麼?”我猛地坐起身,睡意全無。
這個晚上,我不停反省,不知道究竟是哪句話讓林曉柯留字留錢出走,凌舸在巷子附近找了很多次,無功而返。
“我是不是很糟糕?”我望著疲倦的凌舸,又看著手裡地字條和錢,“這丫頭,跑哪裡去了,黑燈瞎火的,遇到壞人怎麼辦?是不是我不說就沒這事兒了?”
“跟你沒關係,”凌舸拍拍我的肩膀,“她只所以等到現在才走,或者就是想看到你平安回來。你不說她也會走的,她是個很懂事的人!”
“走就走唄,留下這一千塊錢是什麼意思?”我有些氣惱,“她的工資我還不知道,統共就那麼兩三千塊,急用錢嘛,還給東給西,真不懂事。”
“字條上不是寫嗎?給你當醫療費,感謝你的幫助呢。”凌舸拿過紙條,其實內容我知道,我沒有出聲,看著裡裡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房間和天台,我再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