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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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入魔
“你……”玉君揠被氣得說不出話,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牴觸和玉灝的接觸。
“我是認真的,君堰。”玉灝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眼神直盯著玉君揠。
“別玩了,起來吧。”玉君揠被盯得發慌,心虛的別開臉。
玉灝枕在玉君揠的腿上,都感受到身下人的緊張,兩條大腿崩得像石頭。每次自己正經的和他示愛的時候,他總是別開臉逃避自己的問題。玉灝看了玉君揠的下巴一會,才坐起身來輕嘆一聲。站起身來慢慢往廳外走,也不看身後玉君揠的表情。
桌子上的燈花響了幾回,玉君揠還呆坐在那裡。剛剛玉灝的背影,他不是沒想去追,而是……而是不能。你我皆為玉家子孫,我為你孫你為我祖,又怎麼能……且你我同為男子,有違人倫。而今更是你為我師,我為你徒。此情不能說亦不可說。
屋內燈火昏暗,依稀有一道人影映在紙窗上,正在梳洗沐浴。屋外,穆玄站在樹下看著那扇窗上的人影。才踏出一步的腳,又收回去,就這樣站在屋外任憑風雪襲來。他們兩個都太依戀彼此了,不論是修煉也好出行也罷,似乎從未離開過彼此身邊。就如同影子一樣,如影隨形。
穆玄?怎麼站在外面不進來?外面風雪越下越大了,縱然是修為高深也不用這樣折騰自己吧。玉明霜擦乾淨身子,穿上衣裳便直奔屋外。等他到了樹下時,只餘滿天風雪,而人早已不知去向。
他……在躲我?為什麼?玉明霜手足無措的站在風雪中央,就像一個迷失了回家方向的孩子。待他身上已經堆積了薄薄一層雪後,方才如夢初醒轉身回到屋裡。掃下身上的積雪,只餘手中一片冰涼。
遠處的屋子熄滅了最後一盞燈火,雪還在無聲的下,也悄無聲息的落在了穆玄身上。站了一會,待身上都落慢雪花這才轉身離開。
第二日,晨。
“雪停了。”玉明霜伸手卻沒有雪花飄落,又自嘲的收回手。
慢悠悠的走去前廳,昨天晚上穆玄為什麼躲他?身上少了一件披風,少了一抹溫暖,竟覺得有些冷。怎麼會,自己已經是胎息期的修為,搖搖頭嘴角掛起了一抹自嘲的微笑,大概自己已經被他寵壞了吧。
“老祖宗,爹爹。”玉明霜一進廳就和玉灝玉君揠打招呼。
玉君揠和玉灝各自點頭示意,卻沒有再說話。兩人之間似乎有一個無形的屏障,生生隔開了兩人的距離。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明霜,又穿這麼少。”穆玄看著那個披著冬日暖陽進來的少年。
“不礙事,不冷。”玉明霜笑了笑,滿不在乎的坐下。
“門派的長老們催我們回去了,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用了早膳就回去。”穆玄盛了一碗粥給玉明霜,明霜生氣了?
玉明霜吃著早膳,就覺得爹爹和老祖宗氣氛不對勁。昨天明明還好好的,今天就有一種無形的尷尬。昨天,發生了什麼?
沉默中結束了這頓早膳,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一年前,相同的地方送別兩次。玉灝站在玉君揠身旁,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玉君揠則是微微惻了惻身子,不想看見玉灝的人。
“爹爹,明霜回去了。”玉明霜看了一眼這奇怪的兩人。
“嗯,去吧。”玉君揠應道。
穆玄牽起玉明霜的手,用傳送符打開了虛空通道,一陣光芒後徒留一陣清風。玉君揠輕嘆了口氣,轉身欲離開。一旁的玉灝抓住玉君揠的手,後者僵立在原地不知該做何反應。
“我們回去。”玉灝用力握住玉君揠的手,不讓他有縮回去的機會。
“放手。”玉君揠試著把手抽回來,卻換來更用力的禁錮。
玉灝拉著玉君揠往回走,這個人啊,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卻總是在逃避。看來,不能再放任他躲避了,不然早晚得憋死自己。
另一邊的玉明霜和穆玄不過半晌就抵達了歸雲派,這時又開始下起了雪。穆玄自覺的拿出那件披風,為玉明霜披上。玉明霜拉了拉披風,好暖。
“嘿嘿嘿,他們回來了。”重蓮看著門外的兩道身影。
“呦,明霜回來了。”風清笑著道。
“我回來了。”玉明霜看著這群人還是這麼悠閒的喝茶聊天,完全沒有過年的氣氛嘛。
“回來得正好今天大年三十。把宮殿佈置一番,也好熱鬧熱鬧。”清崖放下茶杯。
“好!穆玄把東西都拿出來,開始佈置吧。”風清站興奮的站起來。
穆玄和玉明霜對視一眼,風清長老果然是雙面性格。穆玄把紅綢帶,對聯,紅燈籠都分發了一下。眾人熱火朝天的開始佈置大殿。
“不對!應該再高一點。”風清站在下面看著重蓮佈置紅綢帶。
“這個位置明明就夠了!”重蓮歪頭看了一眼。
“當然是我這個在下面的人看得清楚,再高點!”風清指了指自己。
“拉到吧你。”
“呦!你還不信!自己下來看啊!”
這兩人湊一起就一定會拌嘴,另一邊的清崖和凜殊則和諧多了。兩人給大殿掛上紅燈籠,三下五除二就把燈籠掛號了。沈珞在一邊貼著對聯,和窗花。至於玉明霜和穆玄,就偷偷溜走了。
“我們去哪兒?”玉明霜被牽著走,有點不明所以。
“去給桃夭仙君送年貨。”穆玄牽著玉明霜飛向靈果山。
“對啊,他也好久沒有過年了吧。”玉明霜醒悟過來,他怎麼就把桃夭仙君給忘了。
兩人速度不慢,到了靈果山就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那顆桃樹。桃樹還是繁華似錦,剛剛下了一場雪,桃花上面壓著白花花一層雪別有一番滋味。樹下,桃夭仙君一件薄衫盤腿坐在地上下著棋子。偶爾兩三片桃花瓣飄落到棋盤上,為黑白兩色添了幾分色彩。
“桃夭仙君,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們來給你送年貨了。”玉明霜看桃夭仙君還在下棋,這盤棋到底下了多久啊。
“桃夭仙君,紀辭公子不在嗎?”穆玄見桃夭仙君孤身一人,之前的公子去哪兒了。
“你們倒還記得我,已經年三十了。”桃夭仙君拿白子的手頓了一下,又過
年了。
“仙君,我們給你帶了些年糖糕點。”玉明霜把幾盒的糕點糖果都放到桃夭仙君身邊。
“呵,你們回去罷。”桃夭仙君瞥了一眼盒子,剛剛拿起的黑子“啪”的一聲掉在棋盤上。
玉明霜和穆玄對視一眼,桃夭仙君真奇怪。兩人道了一句告辭就轉身離開了。桃夭仙君看了這盒子半晌,才伸手打開了盒子。裡面裝的是糖蓮子,糖冬瓜,糖蓮藕,盒子裡糖的香味和記憶裡的重疊起來。選了一顆糖蓮子送入口中,蓮子的清香被糖包裹住沁出甜味。
“呵……哈哈哈。”桃夭仙君掩面,低聲笑了起來,明明很憤怒,但是卻想笑。兩行清淚毫無預兆的流下來。
“師傅,這是什麼?”
“糖蓮子,過年的時候吃。”
“為什麼過年要吃,不過年不可以吃嗎?”
“可以。”
“那我要天天吃。”
“會蛀牙。”
“我是妖,不會蛀牙。”
“不行。”
“啊……啊啊啊!”桃夭仙君一手甩開身邊的食盒,為什麼為什麼?已經萬年了,放過他吧……放過我吧。
食盒裡的糖果散落了一地,桃夭仙君抱著頭縮在了一邊,腦子裡一幕幕開始浮現。不,不要,不要這樣。他不想看,是他都是因為他。桃夭仙君低聲嘶吼,眼淚卻止不住的留下來。周身的氣息都不穩定,看過去竟隱隱有魔化的跡象。
“仙君……仙君。”
誰……仙君?是誰?恍惚間看見一白衣少年在叫自己,他……是誰?
“仙君,你怎麼樣了!”紀辭把桃夭仙君扶起來,要不是這次他放心不下來看看,可能仙君就真的要出事了。
“走開。”桃夭仙君摸了摸腦袋,迷迷糊糊又清醒了些,一把推開扶住自己的紀辭。
“仙君,你到底出什麼事了!”紀辭被推得倒退幾步,放開了扶住桃夭仙君的手。
桃夭仙君失去支撐的力量,瞬間跌倒在地上。不行,意識開始模糊了。該死,紀辭怎麼來了,不是告訴過他這天不準過來嗎?
“仙君……”紀辭又欲走過來。
“滾!”桃夭仙君一揮袖子就把紀辭甩了個幾丈遠,這個時候來搗什麼亂。趁著紀辭被甩了出去,桃夭仙君轉身回到桃樹裡面。
紀辭被甩得七葷八素,一定出什麼事了,不然不會這樣神志不清的。跌跌撞撞跑回桃樹下,卻只見一地的糖果食盒,還有那盤未下完的棋。糖果?剛剛誰來過?
“仙君,仙君你出來!別躲著我,我知道你出事了!”紀辭雙手敲打著桃樹。
“桃夭!你出來,你以為什麼都不跟我說我就不知道嗎?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出來!”紀辭險些沒有一腳踹在桃樹上。
不對……剛剛,剛剛他好像感受到了一點魔氣。不可能,桃夭仙君身上不可能有魔氣。難道,難道桃夭仙君他。紀辭最後看了一眼桃樹,當即轉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