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憶
三月契約：總裁的千金女傭 天生一對 婚內纏綿 鐵血錦衣衛 夫君臨門：腹黑娘子快回宮 禁區之王 無限之太上無心 百鬼夜行 星之魔女 穿越火線之最強傭兵.a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憶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沒有看見大師兄的屍體之前，我都不會認可大師兄死了這個訊息。”筱遠慢慢收斂了自身的情緒，冷靜下來。大師兄修為這麼高，吉人天相一定會回來的。
“……或許吧。”玉明霜心緒複雜，在那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還活著。人是他親手殺的，祕境也是他們三個毀的。算了，給筱遠一個希望也好，也 當做是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吧。但是原宵僥倖活著回來了，他又該怎麼面對？
“走吧，我們去城主府看看。”穆玄打斷了這個話題，他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回到了之前。也好為晚宴做準備。
三人整理了一番就離開了客棧，街上已經熱鬧起來了。沿街的叫賣聲絡繹不絕，人頭湧湧，真是到哪哪是人。許是因為城中盛事的緣故，人流量特別大。各式各樣的人都有，但是平民百姓佔了大多數，看來城主府擺流水筵席是真的。三人被迫在人流裡緩慢前進，關鍵是城主府怎麼走啊？他和穆玄都沒有去過，筱遠好像是去過的。
“跟著我走，就行了。不過看這些人，可能大多數都是去城主府的。”筱遠還稍顯稚氣的臉上，有幾絲不耐煩，真擠啊。擠就算了，這都是些什麼味道？汗臭味混合著廉價的胭脂氣味簡直就是毒藥！
“嗯……好擠。”玉明霜不動聲色的掩住了自己的鼻子，身子儘量往穆玄身上靠。好臭啊，之前在姑蘇城裡逛街還真沒有遇到過這麼擠的情形。
“唉，讓開讓開。都讓開！徐大夫趕路了，讓開！”身後一陣喧囂，馬蹄聲和馬車輪子的聲音老遠就傳來了。
“是徐大夫啊，趕緊讓開……”周圍的人一陣**，但是都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
玉明霜三人不明所以，群眾散開的時候他們正巧站在了路中間。身後的馬車離他們還有百來米的距離，這徐大夫是什麼人啊。公然在城裡乘坐馬車馳騁，他記得不論城池大小都有規定不是特殊批准不準在城裡騎馬乘車啊。大夫也只是一介平民，哪來的權利如此囂張？
“幾位公子，你們讓開吧。這是徐大夫的馬車，撞到了可是不償命的。”一位心善的老者在一旁勸說道，這三個人一看就是新來的不知道這城裡的規矩。
“是啊，是啊。趕緊讓開吧，撞到你們事小，耽擱了城主那邊事大啊。”幾位婦女也開口勸說，還連忙把他們拉到了一邊。
待玉明霜三人站到了一旁後，一輛不算寬敞的馬車從他們身邊絕塵而過，揚起了滿地的塵埃。沙子灰塵迎面而來，糊了玉明霜三人滿臉，他們三人站的最外邊。差幾公分就和馬車撞上了，不過他們也不怕什麼，如果剛剛他們還站在路中間的話。被撞飛的不是他們，而是那輛馬車！
“哎呀……小公子又發病了吧？”嘴碎的人在嘀嘀咕咕。
“我瞧著上次遠遠看了一眼，長得還挺水靈俊俏的，怎麼就這麼……唉”
“是啊是啊，怪可憐的。”
玉明霜看了看那輛飛馳而過的馬車背影，馬車扮相挺樸實的。剛剛他們說，這馬車是城主府的。這麼看來，城主至少不是什麼貪官汙吏。
“這位姐姐，剛剛的馬車是怎麼回事啊？怎的如此囂張，萬一真撞到人怎麼辦？”玉明霜辦作一副真真是外來人的氣憤面孔，和旁邊的一個大嬸套近乎。
“這小嘴真甜啊，你們外來人不知道。剛剛的馬車裡是城裡最有名望的徐大夫，估摸著是城主家的小公子又發病了吧。這不火燎火急的趕過去了嘛，哎呦，這小公子也是命苦啊。”大嬸對著玉明霜拋了個媚眼，這才說出了情況。
“敢問是什麼病？”玉明霜辦作一臉好奇的樣子。
“先天的心疾，這病啊，是治不好的了。徐大夫吊了小公子六年的命，要是沒有徐大夫小公子早就隨著他的娘去了。”大嬸說完後，看著其他人都陸陸續續的走開了，也跟著人群走了。
“謝謝你啊，姐姐。”玉明霜道謝了一句，心裡有個大概了。
“你們是怎麼想的，一個有心疾的弟弟，和一個頗受城人愛戴的哥哥，如果我是老城主我也選擇把這個位置傳給哥哥啊。”玉明霜回過頭來，詢問兩人。經歷過剛剛的事情，人群似乎散了不少，走起來也沒這麼擁擠了。
“正常情況下是這樣，但是最後的結局我們不是都看見了嗎？老城主去世後，哥哥死了，弟弟還將哥哥鞭屍了一番。最後，連弟弟也死了。”穆玄搖搖頭，這恐怕不關老城主的事情。問題只怕就在兩個兄弟之間。
“人都有一己私慾，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弟弟身體孱弱，父親自然會多關心弟弟一些。對於哥哥來說，這是否是一種不公平？”筱遠卻從另外的角度出發，或許根本就和城主之位無關。
“多說無益，我們潛入城主府裡，探個究竟。”玉明霜輕皺眉頭，這個祕境到底是要表達些什麼？到現在為止根本就是一頭霧水，也沒有辦法找到傳送通道。
筱遠走在前頭，輕車熟路的拐了幾個路口。走了一段路，逐漸遠離了繁華的鬧市區，進入了富人的住宅區。有不少人也與他們同路，應該是去候著晚上的流水筵席吧。這裡的環境還算幽靜，挺適合養病。
“原來的城主府是在這裡嗎？”玉明霜怎麼記得，城主府啊官衙啊都是不和尋常百姓建在一起的。就算是富人區，也很少見有權勢的人住進去。
“不是，原來不是這裡。我之前還走錯了
一次，走到了舊的城主府去了。後來又找到了新的城主府，正是這裡。”筱遠邊走邊回答玉明霜的問題，再直走不遠就是城主府了。
離遠了看也看見了前面一戶人家的僕人正在大擺桌椅，佈置碗筷，那裡大概就是城主府了。小公子病發，但是今晚的流水筵席依舊沒有取消。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總不能因為小公子病發就取消筵席。更何況，大戶人家擺這種流水席就像做善事一樣，食客見不到主人家也很正常。所以，小公子病不病，都可以不出席，對流水席也沒多大影響。
“前面的就是城主府了，人多眼雜，我們走後門吧？筱遠，你知道後面怎麼走嗎？”玉明霜三人離著城主府還有些距離就停下了。
“何必這麼麻煩，這是隱身符。我們拿著進去就是了。”筱遠給玉明霜和穆玄一人一張符籙，稍微施加點靈力就可以啟動了。
玉明霜和穆玄接過筱遠遞過來的隱身符，並非是他們歸雲派沒有這樣的符籙，而是……說白了這種符籙就是個雞肋！這樣的隱身符最多也就騙騙這些俗世之人，稍微有點功底的都能識破這種伎倆。所以，在歸雲派裡，這樣的符籙幾乎沒有。因為沒有存在的必要性，筱遠怎麼好像隨身攜帶？
“行走俗世，少點麻煩罷了。”筱遠才不會告訴他們聽，其實他根本就不清楚城主家後門在哪裡。這些符籙還是N年前尚且年幼的時候放進戒指裡的，現在突然記起有這東西，也……甚好。
“哦……該不會是筱遠你不知道後門怎麼走吧？”玉明霜有點故意的成分在裡面，拖長了一點聲調。
走在前面的筱遠背影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回頭給了玉明霜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就不搭理玉明霜了。玉明霜噗嗤的輕笑幾聲，哈哈哈，逗逗這和他年紀相仿的筱遠也是極好的。沒想到剛剛他不過隨口一問，還真叫他說中了。像現在這樣他看得見別人，別人看不見他的情況，還真倒是新鮮。
“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了城主府，有點奇怪。”玉明霜跟著筱遠越過了這些僕人，走進了城主府的大門。當你經過別人身邊，甚至碰倒了東西都沒有人看見你的滋味，還真有點難以言說。
三人走過了前院，穿進了大堂裡。七彎八拐的，這城主府也不算大，佈置得挺素雅的。沒有那麼多富麗堂皇的東西，這裡見得最多的就是花花草草，魚塘假山似乎連空氣都比別人家要好上不少。這般佈置倒不像是一個官僚世家，更像是書香門第。
“城主府佈置挺雅緻的，沒有像一個暴發戶一樣。”玉明霜邊走邊看，感覺上這城主府還是挺舒坦的。
“因為小公子的緣故吧。”穆玄看著這裝扮，要麼就是這城主真的這麼雅緻，要麼就是照顧秦子吟的病情。
“喂，到了。進去吧。”筱遠打斷還在看風景的兩人，說著就自顧自的進了房間裡。
玉明霜嘴角抽了抽，感覺和筱遠坦白了原宵的事情後，筱遠的態度就轉變了不少。之前的態度還愛搭理一下，雖說神經是粗大了點可還算是活潑開朗。現在是愛理不理，一臉冷漠，不過換誰面對殺了你師兄的仇人沒直接拔劍就不錯了。看樣子也怪可憐的，他和他大師兄的感情不錯吧，就這麼突然沒了……
想著想著，三人就進了房間裡。在沒進入房間之前，老遠就聞到了一股子的藥味。如今踏入了房間，簡直就要被薰得要直打噴嚏。幸好玉明霜先一步捂住自己的鼻子嘴巴，硬生生把想打噴嚏的慾望給壓了下來。他好像記得，要是發出什麼大動靜的話，隱身符就會失效吧？天，要是隱身符突然失效了，這要多尷尬。
玉明霜就站著門口不怎麼動了，萬一失效了被人看見了還可以一溜煙的逃跑。沒想到修為這麼高，也有被凡人追著跑的一天啊。房裡的藥味薰得玉明霜實在難受，打小就不愛聞藥味，一聞到就躲得遠遠。鼻子好癢啊，好想打噴嚏啊。
“徐大夫，小兒的病情怎麼樣？”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從房內傳出來，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和自責。
“尋常發病，季節轉換得快了，就要入夏了，須得多注意些。藥還是要按時喝，我再多加幾味安定心緒的藥材進去。萬萬不能受半點刺激。”一把蒼老的聲音有點氣喘吁吁的說道，大概是之前急急忙忙的趕來氣息都還未穩定。
“徐大夫，借一步說話。”中年男子的聲音壓低了點，彷彿是害怕驚醒了正在睡覺的小公子。
“徐大夫，我兒子，還有多久可活啊？”二人走出了內室，站在門口的玉明霜也可看到他們。
“這……好好養著，活過十歲不成問題。打後的日子，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徐大夫兩鬢斑白，蒼老的臉上都是無奈。
“我兒心疾真的無法可解？”中年男子不死心的問道。
“我行醫大半輩子，就沒聽過可以痊癒的。都是用金貴的藥材吊著半口氣，不受刺激好好養著，身體底子好一點的也能熬過而立之年。”徐大夫有點苦口婆心的勸導城主，家裡有這麼一個病秧子燒的都是金子啊。這孩子福薄享不起富貴命啊，造孽。
“唉……今日我小二生辰，請徐大夫務必留下來吃一頓喜宴。辛苦了，徐大夫。”城主只得長嘆一口氣，和徐大夫一起出了房間。
玉明霜三人看著他們二人出了房間，都湊近了去看**的秦子吟。睡在碩大的雕花木**，有白帳珠簾遮擋著真容，瘦小的身子被層層厚被褥壓著幾
乎看不見人。這孩子消瘦得可怕，面板生得倒是白淨可惜就只剩下皮包骨。面板下的血管青筋用肉眼就能清晰的看見，小小的身子幾乎沒有呼吸的起伏。
“好瘦小啊……”玉明霜隔著白帳珠簾看都只覺悽慘，要不是生在富貴家裡，都以為是家裡吃不起飯，活生生餓成這樣的了。
“凡人心疾，在修真界不過一顆丹藥便可解決。”穆玄看著**的秦子吟，眼睛裡閃過些什麼。
“不如我們……”玉明霜還沒把話說完，就被一旁的筱遠打斷了。
“不可！生死有命，我們修士已是逆天而行，再擅改凡人命數，最後渡劫時只會徒增劫數。”筱遠輕聲呵斥道，玉明霜是半路被收進歸雲派的。對於很多事情，並不能知道得很透徹。
“但若是我們幫助秦子吟治好了心疾，之後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玉明霜不想知道中間事情的經過，因為他已經知道結果了。只要從源頭改變，那麼後果也會改變吧？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是祕境所希望他們做的事情呢？
“明霜，勿要輕舉妄動。”穆玄也示意玉明霜靜觀其變，到現在為止走向還是不明朗。隨意插手，改變結局不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祕境讓時光倒流，不就是想讓我們改變結局嗎？如果不是，為什麼要給我們再來一次的機會？”玉明霜有點激動的問道。
“不……有人來了。”穆玄看了一眼門外，退開了些位置。
門外一道身影，有點不穩的走了進來。是一個八歲左右的孩子，從服飾打扮來看，就是城主府的大公子了。不過到他們的腰還高些，就這麼丁點大的孩子，走起路來就有模有樣了頗有點上位者的架勢。不過，他來幹什麼？城主家的大公子叫什麼名字來著？好像是，秦子華？對，就是秦子華。
秦子華走進房間後，觀察了一番，發現的確沒有人之後，才快步跑到了床前。撥開了白帳和珠簾，終於看見了**病怏怏的人兒。秦子華摸了摸秦子吟的臉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平安符一樣的東西，綁在在秦子吟胸前並且藏進了衣服裡。
“弟弟，這是我從華山寺求來的平安符。聽別人說，很靈驗的，帶上就會好起來的了。就可以不用天天喝藥，可以吃甜食，可以和我一起上學堂了。”秦子華人雖小，但是稚氣的臉蛋上已經可以初見俊雅的輪廓。談吐之間都是溫潤如玉，對弟弟的關心表露無遺。
“你知道嗎？我今天又被爹爹罵了，就是因為偷偷去了華山寺。我沒敢和爹爹說我去了華山寺，爹爹從來討厭和尚道士。要是被知道了，非要打斷我的腿不可。所以啊，這個平安符你要好好戴著啊。不要不見了。”秦子華又不安心的掀開被窩檢查了一番，確定藏好了這才罷手。
“今天是你的生辰，你高興嗎？門外爹爹給你擺了流水筵席，我生辰的時候都沒有的呢。你怎麼就不起來看一眼呢？很熱鬧，很多人，場面好大。”秦子華坐在秦子吟的床邊，聲線都輕了幾分。
“好吧，不打擾你休息了，我走了。今天夫子佈置的功課還沒做完，要是做不完被夫子打手掌事小，爹爹知道就慘了。你要好好的休息，早點好起來。”秦子華又看了幾眼門外，爹爹還沒回來。趕快走人了，被逮住就不好了。弟弟的房間一向被看護得很嚴，就連他這個哥哥進來都要層層通報。被抓住了，不但他要受懲罰，連幫他的僕人都要受牽連。
秦子華一步三回頭的看著**瘦小的身影，走到門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對著床喊道：“我走了，弟弟。你要好好的。”
秦子華這小身板總算是完全消失在門外了，站在一旁的三人聽著這些稚氣的話語哭笑不得。都說小孩子的心思是最天真無邪的，大抵這個大哥 對秦子吟也是真心的吧。既然有一個這麼愛他的大哥，為何在他哥死後要去鞭屍？
似乎嘴裡還嘀咕著，什麼連自己的親生弟弟都不放過……禽獸……這些話，玉明霜就不是很懂了。莫非秦子華真的做了很過分的事情？究竟是什麼過分的事情，讓秦子吟連親生兄弟的情分都不顧及，憤怒的半夜鞭屍？
“目前看來，還沒有變故……秦子吟的大哥對他很好，但是秦子吟本身對他大哥的感情卻是不得而知。”筱遠看著**昏睡的秦子吟，什麼仇什麼怨跟自家人過不去。或許，秦子華不是秦子吟殺的。也有可能是自殺。
“之前我們都只是道聽途說，他們倆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但是現在只能確認大哥對弟弟很好，弟弟對大哥的感情也許很憎恨。”玉明霜回答筱遠的話。
“你怎麼知道是憎恨？”筱遠奇怪的看著玉明霜。
“之前我和穆玄跟著出喪的隊伍抵達下葬地點後，就暗中觀察秦子吟的舉動。卻發現秦子吟在安葬好他大哥後，就遣散了所有人，自己卻掘開剛剛下葬的墳墓。開棺鞭屍……”玉明霜在說最後的四個字的時候，感到心都寒了半截。這就是所謂的兄弟之情……
“什麼？鞭屍？他哥的屍體？”筱遠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後來我們還和他交手了，問他是不是秦子吟的時候。他說，你們認為我是，我就是。”玉明霜對於這句話還是記得挺清楚的。
“等等，這句話，有問題。可能當時鞭屍的，根本就不是秦子吟！這麼臨摹兩可的話語，根本就不可以確定當時秦子吟的身份。難道你們都沒有發覺嗎？”筱遠皺著眉頭思考這句話，正常人會這樣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