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尷尬，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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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尷尬，無言以對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出現問題了，竟然會說出這些話，這些話感覺都是在我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時候才能說出口的，我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即便是想要討好直屬領導吧，也不用這樣卑躬屈膝地下降自己的等級來巴結他吧，更何況，我還有一個隱祕的靠山啊！
“那你想問什麼？”我鼓起勇氣問他道。
千萬不要提及剛剛那些事情啊，不然我真的找不到其他話題來扯開了，求你了……
披滋……
“我想了解一下你。”禿子盯著我，頓了一下，許是看到我臉上詫異的表情，乾咳道：“比如說，你的工作經驗……”
比如說？
天啊，這哪算是“想要了解一下”我啊，這根本就是活生生地將我往火力推啊，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嗎？！
該死的麻可，你拜託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啊，怎麼初一都還沒過，個個都想要將我置身於死地一般啊！
“我……我沒有……沒有工作經驗。”
這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丟臉的事情嗎？
當一個帥哥問你，美女，我想點支菸，你有火柴嗎？你說，沒有。然後兩個人無言以對，尷尬，沉默，安靜……
我現在算不算是這樣的情況？除了，坐在我面前，不是帥哥是禿驢，而我亦不是美女。
他的神色倒是很平靜，一看就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連這麼尷尬的場面都被他的聲音蓋過去了。
只不過，倒是引了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笑眯眯地說道，一臉慈祥。
我竟然想起了老豆平常訓話時候的那個表情，“這可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是啊，每次都說是嚴重的問題，最後都被我弄到很不嚴肅。
“我知道不是鬧著玩的……”我怔了一下，有點猶豫，欲言又止地說道：“我擺過地攤……”
雖然說很丟臉，也沒賣出過什麼東西，最多就引來幾個入城追求潮流的鄉下姑娘垂青了幾次，也不枉我曾經做過一回小老闆。
“哦，是嗎？”他挑了一下眉毛，有點意外。
我有注意到，他的桌面上一個被a4紙壓在下面的牌子上面寫著，“劉強”。
這應該是他的名字吧，不然怎麼會放在他檯面，只不過還真的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職位。
“我以為你只去過迪頭（之前的那家外資企業）。”
我嚇了一大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這就是牛人的威懾力，總能夠在不知不覺中說出一些讓人佩服不已的話語。
“我是去過迪頭……”我的聲音小到幾乎自己聽不見。
“然後呢？這不就是工作經驗嗎？”他的臉上有著說不盡的鬼魅，我真有懷疑他不停地喝咖啡就是為了預防自己笑出聲來。
真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就會找軟柿子捏！
“我只去了一天。”我豁出去了，反正橫豎你都想要看我玩笑，乾脆博君一笑，好過陪君一晚吧！
呸呸呸！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念頭！果斷泯滅掉，不然這樣的念頭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怎麼能夠接受這個殘忍的世界！
“為什麼呢？”他又抿了一口咖啡，明顯是裝模作樣的，如不然，一杯咖啡能喝那麼多口？
“因為我第一天就被他們辭退了。”我已經完全放下了戒備，等待著別人的刀子什麼時候肯停下來。
“哦，是嗎？”他喃喃地自言自語道，“真是可惜，他們都沒有眼光的。”
好了，夠了，你快點露出你的狐狸尾巴吧，不要再這樣刺激我了，我猜想，你根本就不想讓我這樣的人待在這裡吧？！
“他們之所以辭退我……”我有點破罐子破碎的感覺，“是因為我……”
“你不用說！”劉強有點反感，“我沒有問你的事，你大可不必說出來。”
是嗎？為什麼在我眼中就是一副假惺惺的作態，可是我這個人就是喜歡跟別人頂著乾的，你不讓我說，這倒偏偏刺激到我了，我偏要說！
“當時候我被公安局叫去問話了，說是我私藏白粉……”
“我相信你沒有。”他淡淡地說道，已經將咖啡杯的蓋子蓋上，笑容可掬地看著我。
經過剛才的事情，我分分秒秒都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實在太危險了，以至於自己在想什麼，他根本就已經猜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有這樣的直屬上司，這種工作還有樂趣可言嗎？
許是看到我臉上詫異的表情，他突然盯住我的眼睛，問我道：“難道你有……那樣做了？”
我怔了一下，搖了搖頭。
天知道，如果這樣一算下來，他是第二個相信我沒有那樣做的人，哪怕時隔兩年，當我將這件事情像撒鹽水一樣說出來的時候，竟然有人毫無戒備地說相信我。
這算是我里程碑裡頭的一個故事的終結，還是一個神話的開始呢？
我不知道，如果能夠塵封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也許我就不會那樣“甘心情願”地做小老闆擺地攤了。
“這件事情，我原本不想知道，既然你已經全數告訴我了，我會幫你保密，但是我也希望，下回任何人問你，你都不要這般口直心快。”他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我默默地看著他，分不清他這句話到底是關心，還是告誡，只覺得他的眼神有種肅殺的感覺，越發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就聽到他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什麼是好人的標準？
什麼是壞人的標準？
如果以自身的條件出發，然後評定一個人的好壞，那這樣的額評判方式又誰是誰非？
我不知道，原本人生也就是一道是非題，根本沒有好與壞，因為這一切全然都是出於個人的主觀感受……
就在我驚魂未定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尚未坐暖屁屁，周曉樂已經從格子間的邊探出個頭，問我道：“你去哪裡了啊？主任找你好半天了！現在正在辦公室裡頭罵人呢，你做好心理準備。”
納尼！
有沒有人告訴我，這裡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裡到底有多少個主任？
到底有多少個上司！
我到底還要經受多少次磨難？！
“剛剛……那個……不是主任？”我支支吾吾地問道，一半帶著畏懼，一半帶著恐懼。
“哪個？”周曉樂很詫異地看著我，好半天才想起來，“哦，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