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痴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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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痴人說夢
“典型的逃避問題，你不覺得是這樣嗎？”陸琪玩弄著她家的那隻小貓咪，懶懶散散地問我道。
貓咪叫做多多，取名的意為招財多多，反正是希望什麼都多吧，可是我對這些小動物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喜歡，我就覺得麻煩多。
“有點吧……我也不知道。”
我的聲音很細，聽起來有點底氣不足，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一點都不想知道答案。
答案於我而言，又有何干呢？
我只專心地賣我的地攤，偶爾趁著多多主人心情好的時候，過來蹭頓飯吃，這樣就足夠了，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野心，當那個集團家族的金絲雀……
想到這裡，我的心突然像是被澆冷水般，為什麼我會想這種問題？先不說是不是異想天開，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最近肯定是受到陸琪的影響，老是出現幻影，看來物質和精神都需要補一補了。
“請我吃飯去！”
典型的趕鴨子上架說法，經常用的話，很容易遭到主人的拒絕，要知道，主人請吃的飯，一般都不是白飯。
不過還有另外一種說辭，如果我足夠不要臉的話，我可以大聲嚷嚷：“我要吃飯”！
就說陸琪身子骨裡頭就有一種找抽找虐的細胞，根據我的統計，第一種說辭的成功率是60%，而第二種說辭的成功率是80%，看來是她丈母孃的錯，喜歡用這種方式對話，不過我基本上很少讓她得逞。
助紂為虐，以虐取樂，好像從很遠古的時代就根扎於我們的骨骼裡頭了吧，沒辦法，骨子裡的東西沒法改，去適應吧。
“你定地點。”她軟綿綿地說道，那丫看起來就是一副欠揍的樣子。
可別說我太狠心，別人請飯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一副想要揍人的樣子，那是因為她知道，我要叫她請吃飯，她爽快答應，然後讓我選地點，基本上花費都不到一張紅色人頭像，她早就把準了我不會坑她，所以從未有過失手的情況。
這一會，我也沒讓她失望，說了一個煲牛骨湯的店鋪，天干地凍的，出去找灌湯來暖暖身子骨，我們不喜狗肉，所以牛骨湯是最好的補藥了。
她眉毛一挑，跳了起來，大拍我的肩膀，爽快地說道：“成，你看，你丫的就是實惠。”
聽這一句話，我就想掄一巴掌過去，明明每次我都以她為出發點，以省錢為根本目的，一切以她的經濟利益為中心，可是最後的結果總是不討好，還會得到她一頓冷嘲熱諷。
如果你沒聽得出她的言外之意，那句話的意思是，你丫的次次都是這麼沒有眼光，專門找一些物美價廉的地方去吃東西，真不知道腦子裡面怎麼老是有四五十歲主婦的思想，一切以廉價為中心。
我要不向那些主婦靠齊，天天喊著你要吃魚翅鮑魚血燕之類的，只怕你見到我的時候，唯恐避之而不及呢！你丫的就是一沒有腦子的娃子啊！虧你做生意還做得這麼有模有樣！
看著桌面上一大罐熱氣騰騰的牛骨湯，陸琪一掃剛剛狀態不佳的畫面，一手揮舞著勺子，另外一隻手端著碗裡頭的湯水不停地“牛飲”著。
所謂“牛飲”，用我的話來說，就是像頭牛一樣喝水，將整個碗的水吸入自己的嘴巴，讓嘴巴跟瓷碗來個親密接觸，因為姿勢跟牛喝水的時候差不多，所以叫做“牛飲”。
我取笑她不要這樣子破壞自己的形象，以免以後嫁不出去，實際上，我跟她一副德行，只不過勺子在她手上，而我是直接端著整個灌湯倒進我的碗裡。
這就是恆古不變的真理啊……物以類聚！
她突然問我道：“你說，你為什麼喜歡曾凱？”
我知道丫她丈母孃只是想要不跟她搶食，實際上我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也就毫無設防地跟她瞎掰道：“喜歡就是喜歡咯，就像你喜歡麻沐一樣，那你為什麼喜歡他？”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強辯道：“誰說我喜歡麻沐的？！”
你丫的，你這是在裝失憶還是裝清純啊？！
“你丈母孃說的，久別重逢時候的那個**，還有前幾天你跟那個小可愛說的那些話，難道都裝作不知道了？”
她有點生氣，連用腳踹了我兩下，還好不是她平時穿的那些十五公分的高跟鞋，不然我絕對會被踹成內傷。
“你還沒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呢！”她有點嗔怒，連續給了我幾記白眼，要我說，這丫的眼睛有的時候總特別不好使，總看到一些別人家不注意的畫面，可是白眼卻總是使用得特別惟妙惟肖。
“你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他？！”她又重複了一次，緊緊地盯著我。
看來今天這個謎底是要被她揭開了，如果我再不識趣地不解開，她肯定一腳把我踹飛。
“你真的很想知道？”
“廢話！”她的一個巴掌已經放到我臉上了，只不過只是輕微摸了一下我的臉，就放下了。
“那好吧，看在你仁慈的份上……”我耐著性子瞄了她一眼。
“那是我上高中的時候，大概是高二的下半個學期吧，我們學校來了一批下鄉支教的大學生，曾凱就是其中一個……”
“不會吧，然後他就向你實施毒手了？！**賊啊！連高中生的感情都要欺騙！……”陸琪已經沉不住氣，一臉想要殺人的樣子。
見到我的那記白眼，她稍微將自己的氣勢壓下了一點點。
“那個時候，我是一個問題少女，迷惘而茫然，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大學，所以也沒有太用心學習……”
“然後他出現了，鼓勵你，然後說了一句，‘我在某某大學等你’之類云云的話語，然後你芳心萌動，一直暗戀到現在？”
果然，不管是多麼勵志人心，或者是痛徹心扉的故事，在陸琪口中，都可以變成這樣一個通俗無比的故事。
其實後面還有很多故事，雖然大概的劇情已經被陸琪曝光了，可是這並不妨礙曾凱在我心底裡的位置，是的，當年他沒有跟我說“在哪裡等我”的話語，但是我一直都記得他的那句話，“你一定會考上大學的。”
對，我一定會考上大學的，正是這句話，激勵著我努力學習，硬是從班上倒數前十擠到了班上正數前二十，這對於一個大班80多人來說，是一個多麼大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