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家庭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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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家庭教師
導讀:我怎麼會捨得破壞這個世界
雷之守護者決鬥結束之後已經接近深夜一點了,里包恩便提出讓鄭直和泉此夜在澤田家多住一晚再另做打算,鄭直痛快地應了下來。因為擔心九代目的情況,里包恩整個晚上都不見蹤影,所以澤田綱吉的房間裡,就只剩下澤田綱吉和鄭直兩個人。
澤田綱吉和鄭直並肩躺在那張窄小的單人**,澤田綱吉睡在裡面,鄭直在外面,肩頭靠著肩頭感覺有些擁擠。澤田綱吉連續多天接受高負荷的強化訓練,明明精神和身體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限,可是他卻怎麼都無法靜下心來好好休息,一方面的壓力來自於今天藍波命懸一線的決鬥,贏不了就全員一起死的威脅緊緊扼著喉嚨,但澤田綱吉心中更多地壓力是來自躺在他身邊的人,皆川正直。
澤田綱吉的情緒表波動現得太過明顯,他微小的動作和不穩的呼吸影響到了鄭直,鄭直乾脆翻個身面對著澤田綱吉,被人影響睡眠質量的低氣壓魔王聲音陰沉沉地說道:“澤田綱吉,你就不能好好睡覺?”
“嗯,完全不能好好睡覺,倒是皆川你,為什麼能這麼安心地睡覺!”澤田綱吉乾脆坐起身來,他雙腿盤坐,扯下幾乎把鄭直整張臉給擋住的被子,“為什麼你要那麼做,全是為了泉此夜的母親麼?”
鄭直被澤田綱吉沒頭沒尾的質問弄得滿頭霧水,他承認自己是對澤田綱吉做過很過分的事,但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還和早就死翹翹的系統精靈54號牽扯上了?澤田綱吉的情緒非常激動,他繼續說道:“我覺得騙人不好的,所以在此夜搬到我們家來的時候,我就向她坦白了,其實我和你並不是情侶。”
鄭直的睡意都被澤田綱吉這麼一句話給拍得煙消雲散了,他也坐起身來,沉默地等待著澤田綱吉繼續說下去,他大意了,原本以為澤田綱吉那懦弱好拿捏的性格,已成定局的謊言絕對不會再去爭辯的。看來里包恩的教育非常成功啊,即使里包恩每天都在虐待澤田綱吉,卻也不會打壓他在意志和信念這方面的成長。
“此夜剛知道我們欺騙她的時候,她真的非常生氣……”想起那天需要用到死氣彈爆衫才勉強成功阻止暴怒的泉此夜,澤田綱吉就覺得那天被泉此夜用鞭子抽到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不過最後她還是原諒了我們
。”
“她都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件事。”鄭直撓了撓被髮絲蹭得微癢的臉頰,他那段時間和泉此夜通電話的時候,甚至沒有感覺到她的情緒和之前有什麼區別,這是鄭直第一次沒有準確掌握玩家的心理狀況,這個認知讓他覺得有點奇妙。
“此夜很厲害的,”澤田綱吉嘆了口氣,“你不是每個月都會匯給此夜十萬元做零花錢麼,她把自己所有的存款和零花都付給里包恩來交換你在東京的情報。你們明明每天都會通話的,所以最初不太明白她這麼浪費錢的理由,不過到後來我大概也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做,你總是在對我們說謊。你在東京發生的事情,我們全部都知道了。”
鄭直輕輕笑一聲,他和泉此夜通話從來是報喜不報憂,比較血腥黑暗的東西向來是能省略就省略的,不能省略的就含糊地矇混過去。他直接對上澤田綱吉的視線:“我看看,因為我而死掉的人……”鄭直一手撐在膝蓋上託著下巴,另一隻手掰著算數,五指合攏張開再合攏,許久之後他才嘆息出聲,“算上被捲進鬥爭的其他幫派,應該有一百四十人左右吧。所以呢,覺得我很可怕麼?”
“當然會覺得可怕,那個時候我看到你的照片,總覺得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廢材中學生而已,雖然最近我和普通這個詞也越走越遠……”澤田綱吉也有些語無倫次了,“不過那不是重點,大概在兩個月之前,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麼?”
“兩個月前啊,讓我想想。”感覺到有些冷的鄭直拉起被子披在肩頭,“因為計算失誤屠龍幫陷入了團滅的危機,後來用了奇招才挽回了頹勢,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澤田綱吉冷著臉,奇異地讓人感覺到一種威嚴感:“那是什麼樣的奇招,皆川,你可以詳細說一下麼?”
鄭直低垂著頭,手中把玩著被子的一角:“我們佯裝投降向青龍幫提出和談的請求,屠龍幫的和談組成員有我和其他四名幹部,這次和談是一次聲東擊西的誘餌,在青龍幫把大部分戰力投入到和談的時候,我們對青龍幫的奇襲成功了,三歲小孩都能想明白的很簡單的手段。”
澤田綱吉單腳踩在柔軟的被單上,用單膝跪在被單上的姿勢逼近鄭直,他扯開鄭直在手中把玩的被子,用力地握住他的手腕:“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你和那四名幹部遭到了損失慘重的青龍幫怎麼樣的對待
。四名幹部被分屍,只有你成功逃脫,可是你身中四發子彈,前胸兩道刀傷,一度到了病危的地步。最奇妙的是,在你呆在重症室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你還是保持每隔一天和此夜聯絡,後來經過里包恩的證實,那段時間和此夜通電話的不是你本人而是錄音。如果你醒不來的話,那些錄音就會演到你死亡的那一天吧。”
鄭直有種他考試拿了100分卻被家長嫌棄太完美,為什麼不考低分一點的坑爹感,呸呸,誰是家長了。“那有什麼不對麼?混黑道本來就是很危險的,我已經做好隨時死去的覺悟了,我想如果你們不請里包恩調查的話,要是哪天我真的死掉了,我用錄音的方式逐漸和此夜告別,肯定比你們突然得知我的死訊容易接受吧。”
“啊,用錄音慢慢告別的方式的確會讓人更容易,不過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看人了。從你接近我開始,這一年半以來,你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算計好的。此夜說你是她遇到過的性格最腹黑的人,雖然她覺得你的行為很偏激,但是卻不會討厭你。我和她的看法不一樣,你和我相處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個性很鮮明,不過我覺得這與其說是一種個性,還不如說是一種保護色,你根本沒有個性。你的所作所為全都是為了保護此夜,除此以外,我感覺不到你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現在我也稍微能明白為什麼十年後的我會想把你關在地下的棺材裡五分鐘的理由了……”
鄭直沒想到澤田綱吉也有這麼文藝的時候,居然會說道什麼存在的價值啊、生命的意義之類的話題。他呵呵地笑起來,伸出雙手揉亂了澤田綱吉的頭髮:“怪不得會牽扯上此夜的母親,你覺得因為我從小被此夜的母親當做狗來養,把所有的忠誠都獻給此夜的母親,所以才會在她死了之後拼上性命也要保護此夜。你在擔心我為了目的不折手段,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麼?澤田你真可愛。”
“你知道就好了,別說出來!”澤田綱吉的耳朵燒得紅彤彤的,他都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大膽得有點不像平常的自己,被鄭直的一句‘可愛’給打回了原形。
“此夜和我是血緣上的親姐弟,作為弟弟,我有保護此夜的責任,不過嚴密的說,其實保護此夜是我的工作任務,這項工作是有報酬的,所以即使沒有姐弟這重關係,我也會盡心力去保護她。不過此夜似乎沒看出來,所以這件事就當做是我們的祕密吧,你要是敢再把這個祕密給捅出去的話,我就把你的嘴給縫起來!”鄭直看著打理著被他揉亂的頭髮的澤田綱吉,在嘴邊做了個拉鍊的動作。
“至於你說我沒自己的個性,這可是個天大的誤會,如果我真的沒有個性的話,就不會遭遇被人挖墳這種破事了
。”鄭直簡略地告訴了澤田綱吉到十年後的遭遇,著重色彩描述白蘭讓他選擇用哪種方式毀滅世界的那段。
澤田綱吉抽了抽嘴角:“如果你不去加入這種像邪教一樣的論壇,就不會遇到那個變態了。”
“這是我的興趣嘛,偶然遇到變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我沒和他達成合作理由不是因為他是個變態,是因為我們毀滅世界的風格不一樣。他喜歡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大反派,這種方式太低端了。比起毀滅世界,我更喜歡在世界大毀滅之後,成為英雄式的人物率領大家在艱險的環境中存活下去,在最後獲得勝利的時候再大逆轉成為反派,給世界上僅存的人類最後致命一擊什麼的。這可是我一生的夢想啊……”
澤田綱吉被鄭直輕鬆卻又認真的語氣嚇得直髮抖,他內牛滿面:“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沒有個性的。皆川,請你務必一生都不要實現這麼恐怖的夢想。”再一次面對鄭直說出以前說過的臺詞,澤田綱吉沒想到自己的心境居然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
“開玩笑的,澤田和此夜生活的這個世界,我怎麼會捨得破壞掉?”鄭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我困了,就算你再想和我繼續談心也到明天早上再說吧。”說著他便抱著被子倒在了**,把被子全部捲到自己身上,從澤田綱吉的角度只能看到些許毛茸茸的黑髮露在外頭。
“就讓我最後再說一句吧,”澤田綱吉現在完全沒有睡意,“現在我和大家都彼此稱呼名字,為什麼只有我們兩個要稱呼對方的姓氏。”
“剛才那個大膽發言的澤田綱吉去哪裡了,現在扭捏得跟個小姑娘一樣。”鄭直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睏倦,“叫我鄭直吧,綱,晚安。”
“嗯,正直,晚安!”澤田綱吉平穩的心跳緩慢地開始加速,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咦?只是被叫了名字而已,為什麼心跳會這麼快,當初他被京子稱呼為綱君的時候都沒有這種體驗。澤田綱吉胡思亂想著躺了下來,呆呆地躺了很久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被子可蓋了,被子全部都被鄭直給捲走了,他委委屈屈地說道:“正直,至少分一點被子給我吧。”
“切,真是麻煩的小鬼。”
在黑暗中,與一方溫暖的被子一起湊過來的還有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澤田綱吉閉上雙眼,和鄭直抵著腦袋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