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們都是北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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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們都是北極星
“你才是鼻涕妞……”
握著王源的手直到他冰涼的手沁出汗珠，胡依函皺起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王源出院後。
“大笨蛋，天下無敵的大笨蛋，為了我不顧性命的大笨蛋！”胡依函略微估計了一下自己的戰鬥力，好像還不錯，“我們去單挑！”
“你確定？”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手環在胸前，胡依函昂了昂頭，“不會是不敢了吧？”
“悉聽尊便。”
走到醫院不遠處的花園裡，胡依函推了推王源，“就在這裡吧，場地夠我們打上好幾回合了。”
“既然打野戰就要野得徹底不是麼？”
一句“打野戰”愣是把胡依函全身上下的血都逼上了腦門，說話也開始結巴，“你！你腦子裡一天到晚在想……想些什麼啊！”
見胡依函不配合，王源只能把她攔腰抱進懷裡，低著頭故作邪惡地笑著，“是你的腦袋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吧……”
臉上被他熱熱的氣息騷擾，胡依函開始一個勁地掙扎起來，這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的……王源肯定是溺水溺到腦子進水了吧，舉止這麼大膽！
畢竟女不敵男，被王源扣得死死的，胡依函才開始後悔自己當初怎麼不聽媽媽的話去學跆拳道。嘴裡出來的話也從一開始的各種罵轉變成一句句求饒的話，“我們現在還這麼小，你不要衝動啊……”
“成年了還敢說自己小？”
“那也是剛剛成年好不好！你看今天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日子……”
“打野戰還要挑日子？”
“……你就放了我吧。”
“王！源！”胡依函又一次咬牙切齒地叫著他的名字，連名帶姓。
軟硬兼施也不管用，胡依函晃著腿正想往他身上招呼，就被放在一片草地上。胡依函還來不及探究，就看見自己正上方靠得越來越近的王源，“喂！你敢亂來我就把你踹下去！”
“哧……”
逗弄完畢，王源低笑著身子一歪在胡依函身邊躺下，一臉戲謔，“你以為會發生什麼？”
沒有想象中的事情發生，胡依函戒備地看著身邊的人，又被他曖昧至極的笑惹得臉更紅，所幸是晚上，“你有病！”
“是啊，病的不輕……”從胡依函住進他的心裡開始，他就病了。當然，這種肉麻的話王源才不會說出口，自己想想就覺得慎得慌了。
“大半夜抱我到山上來，碰到野獸什麼的怎麼辦！”
“野獸看見你不會想出現的。”
“……”撐著地想起身離開，卻被王源拉住，“你到底想幹嘛！”
王源騰出一隻胳膊墊在胡依函的腦袋下，“帶你來這裡不是和你貧嘴的，看天上。”
“哼……”不屑地往王源示意的方向看去，愣住。
從小到大，胡依函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夜空，漫天的繁星像是散落一地的鑽石。小學的時候老師講到“數星星”那一課的時候胡依函總是不明白，天上也就那麼幾顆星星，哪裡需要數那麼久。但現在，真正的漫天繁星之下，胡依函好像能夠體會課文裡那個小孩兒的感覺。
“這是一整片銀河嗎？”不由地讚歎。
“是銀河，但不是全部。”王源側頭看見胡依函的臉，她陶醉於星空，而他陶醉於她。
“好想用相機拍下來一直留著，真的好美啊……”
“不用拍下來，以後我們每次來都可以看到不一樣的星空。”算是他對胡依函的一個承諾。
完全被天上的星星迷住，胡依函竟也像孩子一般伸手開始數起來。只數到第三十三顆，手就被王源握住。
“聽人說每個人都是天上的星星轉世而來的，在人世間經歷各種愛恨情仇離開之後會再次回到屬於自己的星座上去。你有沒有看見屬於你的星星？”原本枕在胡依函腦袋下的手改為環住她，王源把胡依函整個摟緊懷裡。
“你該不會想說我們是牛郎星和織女星吧？”
伸手捂住胡依函的眼，王源看著那顆最亮的星說著屬於他們的情話，“我相信我們都來自北極星，一起來到這個世上一起經歷磨難享受幸福。就算是你或者我先離開，只要抬頭，不管是哪裡只要找最亮的那顆星就一定是對方。那麼，就誰也不會離開誰了。”
從小和他打鬧慣的胡依函從來沒在他口中聽過這樣的話。牛郎星織女星還是隔著銀河相望，而他們是一顆北極星，永不相離的北極星。
“可是白天看不見北極星。”
“白天會有白天的北極星。”掀開覆住胡依函眼簾的手，王源認真地告訴她。今晚許下的第二個承諾。
月色撩人而星夜醉人。胡依函愣愣地看著王源的臉，只覺得看了二十年的臉現在卻多了一種別樣的感覺，說不清是什麼但很舒服，而且，莫名的悸動的感覺。
只覺得嘴脣有點幹，胡依函抿著脣卻很快被另一種氣息取代。
手無措地抵在王源的胸膛，第一次吻，胡依函緊張地閉上了眼。當視覺功能關閉後，其他的感官就被無限放大。她清楚地聽到林子裡的蟲鳴，聽到兩人的心跳。
像過了幾世紀，王源鬆開胡依函，手撫上她微燙的臉頰，愉悅地輕聲笑著，“暴力女，你也很喜歡我對不對？”
胡依函還沒緩過勁來，仍是一副迷茫的眼神。視覺迴歸卻丟了聽覺，她只見王源的嘴脣一張一合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怎麼辦，我喜歡你，喜歡得要命。”攏著胡依函，王源在她耳邊說著，熱熱的氣息混著情話灌進胡依函的耳朵。
“我……”才說了一個字，胡依函就被按進王源的懷裡，聽著他左心房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動，那裡是她的，她知道。
王源對胡依函說，我們都是北極星。
來自同一顆星，迴歸到同一個地方，永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