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五章 奪藥突圍

第十五章 奪藥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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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奪藥突圍

待那絡腮鬍子剛一轉身,公孫金便對雨生說:“快,咱們進去!”雨生有些詫異:“你能認得裡面的路?”

公孫金得意地笑道:“我認得,你快跟我走就是了。”說罷拉著雨生就往裡面去。那裡面跟剛才走的地方一樣,也是屋子連屋,屋子套屋每一間匣子也有不少門,只見公孫金走到這個門前,站一下,又走到那個門前,站一下,嘴裡自言自語道:“對了,就是這個門了。”拉著雨生就進去,那樣子好像是十分有把握的。

走了七八道門,眼前一亮,已經從屋子裡出來了,來到一個花園模樣的地方,想不到在這山寨裡還有這麼一個好地方,花木扶疏,有幾塊假山石,中間則是一座有廡廊的花廳,那花廳的門上不倫不類地掛著一塊匾:“聚義廳”。聚義廳四周有幾個身著黑衣頭裹黑帕的漢子來往走動著,看來,這就是八卦寨的中心地了。

此刻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雨生和公孫金藉著這夜色掩護,躬著身子鑽到一座假山石後面,察看著動靜。

雨生有些忍不住,輕聲問:“公孫大哥,剛才你是怎麼會弄清這門的祕密的?”

公孫金嘻嘻一笑:“我嘛,還是老辦法。是從絡嗯鬍子身上摸來的。”

“摸來的?”

“是啊,這傢伙喝了我那麼多酒,我得讓他給些回報呀,正好在經過一一道門時,我伸手去摸他的褲腰,發現他的褲腰帶被什麼東西拉得一墜一墜的,仔細一摸,是褲腰帶上拴著一根牛皮筋,牛皮筋頭上扣著一塊磁鐵!”

雨生一聽,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他們認路的祕密。他們身上掛著這麼一塊磁鐵,凡是應該走的那道門,門檻下面都埋著一大塊鐵,只要一走近,身上的磁鐵就會有一股墜勁,他們便也就知道走對還是走錯了。而外面來的人,則根本就沒法從門的模樣上找到任何破綻!”

“對啦,剛才我就趁他伸手拿我酒壺的時候,我也一伸手將他那塊磁鐵摸過來了,這不,我不是把你領到這兒來了嗎?”正說著這話,只聽得那花廳門口的漢子一聲吆喝:“幫主到!”

兩人趕緊噤聲,抬頭望去,卻見一個身披黑大氅、頭蒙黑帕、個子不高的人快步朝花廳走去,後面跟著四五個隨從,來到花廳門口,早有一個人迎上來:“稟幫主,外三門上的老六有要事報幫主,已等候好一會了!”

雨生和公孫金兩人會意地對視了一下,趕緊乘花廳門前人多嘈雜之際,三步併成兩步,就溜到了花廳後的一個花格子窗下,正好這兒有一叢美人蕉,加上夜色濃重,把他倆遮掩得嚴嚴實實的。

只聽得那黃胖臉的聲音:“稟幫主,前不久,我們接到門頭傳來的諭令,在猛沙河上追蹤如意軟劍杜宣河,可至今一直未見那老頭兒,然而就在昨天,卻有一個孩子搭上了我們的船,這孩子用的就是軟劍,功夫十分了得,結果了老五的性命,還把我刺傷,幸虧我水性好,方逃脫一死,我本想趕緊告訴門頭,不料在將軍墓卻發現門頭已經死了,所以不得不破例來叩寨門,直接求見幫主。”

聽了此話,雨生心中一驚,如此看來,這幫傢伙是蓄意要攔截杜師父的了,莫非他們跟杜師父說的那個焦鐵鵬是一夥的?這倒不得不格外小心些才好。

他慢慢伸出頭去,想瞧瞧這幫主到底什麼模樣,不料那幫主卻背朝著這邊,看不清,但是,雨生卻一眼瞥見了在幫主身邊案桌上的一樣東西,不由得眼睛頓時一亮。

原來在那案桌上放著十幾件金銀首飾、珠花玉鐲、裘皮衣帽等雜七雜八的物件,大約都是剛剛從外面收來的贓物,而在這些東西中就有那隻小小的玉瓶兒。

看這模樣,他們顯然並不知道這玉瓶兒的底細,因此只是很隨便地放在這桌上,這還幸虧那刀疤臉死了,否則,他就會將這軟劍跟玉瓶兒掛上號,那可就露餡了。

只聽得那幫主陰陽怪氣地問道:“你們門頭兒是不是也被軟劍所殺?”

只聽那黃胖臉答道,“不是,好像是被什麼砸了腦袋。”

“你看到的那個使軟劍的孩子什麼模樣?”

“約摸十四五歲,個子不高,很是壯實,圓頭圓腦,兩道眉毛濃濃的。”

“唔,”那幫主沉吟了一下,“你看他施的軟劍法,是什麼樣的招式?”

“稟幫主,很難看得清,”黃胖臉有些惶然地答道,“反正,我只覺得眼前好像無數支劍刺過來,躲也躲不開,兩個肩膀就一下子都被刺中了。”

“不錯,那正是杜老頭兒的虛實剛柔糅合在一起的如意軟劍法。這麼說來,你們碰上的那個孩子就是杜老頭兒的弟子,說不定,杜老頭兒配製的祕藥也就在他身上!這事得趕緊報告王府焦大總管知道,免得說我們做事疏怠!”

說著這話時,那幫主正好看到了那案桌上的東西,他似乎對那玉瓶兒頗有興趣,伸手便將玉瓶兒拿了起來,問:“這是剛從外面送進來的?”

“是的,這玉瓶是從將軍墓那地方收到的。”旁邊有人回答。

眼看那幫主就要去擰玉瓶兒的蓋子了,雨生急得幾乎就要叫出聲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公孫金手一揚,將一塊小石子“撲”地彈進了那花廳,正中花廳上吊著的一盞燈籠,那琉璃燈罩“砰”的一聲誶了,燈也同時滅了。

“怎麼回事?”幫主有些驚慌,“快把燈點上!”

裡面一陣忙亂,找燈的找燈,點火的點火,就在這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那花格子窗縫隙中飛快地伸進子根長氐的細銅管子,那銅管子是一節一節套在一起的,因此可伸可縮,銅管子頭上裝有鳥爪子樣的三隻銅手指,伸到那案桌上時,公孫金在銅管子的這一頭將穿在銅管子裡的幾根羊腸線一緊一鬆,那被羊腸線牽拉著的雞爪子便十分準確地一把抓住了那玉瓶兒,隨即往回一收銅管子,玉瓶兒就到了公孫金手裡了。

“給,完璧歸趙!”公孫金得意地對雨生說,雨生趕緊將玉瓶兒揣入懷中,說:“行了,咱們快走吧!”

公孫金說:“別忙,見財不取三分罪!”說罷,又將銅管子伸進去,到那案桌上抓子把過來。

這時,花廳裡的燈已經重新點亮了,那幫主一抬眼就發現桌上的東西少了:“不好,剛才的衛瓶兒不見了!”他首先想到的是身邊的人會不會乘黑撈了去,“都給我站在原地別動!”趁著這機會,公孫金一拉雨生:“咱們走也!”

兩人摸黑找到那個剛才進來的門時,便聽得花廳裡有人奔出來喊道:“各位弟兄聽著,趕快守住各處門道有人混進寨子裡來了!”估計是那幫主已經醒悟,不是身邊的人偷了桌上的東西,而是外面來的人乾的了。

這一下,可糟了,只見亂紛紛的一時躥出了許多頭蒙黑帕、身穿黑衣的傢伙,一個個手中都拿著明晃晃的鬼頭刀,還有不少持著上了弦的弓弩,眼看就朝這邊擁過來了。

公孫金將那塊磁鐵塞到雨生手裡,說:“現在沒別的辦法了,你趕快拿著它先走!”

雨生說:“公孫大哥,那怎麼行?”

公辦金說:“有什麼不行的,你在猛沙河上救過我一命,我現在就該報答你!”

雨生一一聽,幾乎要哭出來:“不,要死咱們也該死在一起!”公孫金笑了:“別說傻話了,哪能這麼容易就死呢,你快走,時間緊迫,送藥救人要緊,我去把那些人引開!”說罷,將雨生往門裡面使勁一推。

踉蹌中,雨生急忙回頭喊:“公孫大哥,你要小心!”

只聽一聲應:“放心,後會有期!”早已不見了他的人影。隨即,便聽見外面嚷起來了:“屋上有人,屋上有人!”

“圍住他,別讓他跑了!”

“快下來,再不下來放箭了!”

不用說,這準是公孫金,他為了讓雨生能趕快逃走,不惜暴露自己,乾脆跳到屋頂上,吸引那些追尋者的注意力。可這實在太冒險了,因為這樣一來,連一點隱蔽的地方也找不著

到這地步,雨生也不敢再依戀了,趕緊憑著手中那塊小磁鐵,尋找著可以走出去的門道。

幸好這時,寨中大多數人都已被召喚到聚義廳附近去圍捕公孫金了,這一路上也有幾次碰到有人過來,但都只有一兩個人,加上這些屋子裡此刻都是黑乎乎的,每一間又都有好幾個門,反倒提供了躲避的方便,雨生一聽到腳步聲,馬上就閃進另一個門裡,等那些人走後再出來,就這樣,一層層地走了出去。

眼看已經走到寨門口了,雨生忍不住又回過頭去望望,仔細聽了一會,可是,什麼動靜也沒有聽到,心頭不禁一陣絞痛:公孫大哥一定慘遭不幸了!

雖說跟公孫金從船上相遇到突圍分手,算來不過兩天時間,可此時此刻雨生實在感到與他已經是難分難捨了。這個公孫金,看上去嗜酒如命,整天喝得迷迷糊糊的,可是卻那麼重情重義。

雨生想到此,禁不住熱淚盈眶,但他又不敢再滯留了,最後一次回頭望了一下這個充滿了神祕和凶險的寨子,便快步下山去了。當走出山口時,東方已經吐白,天亮了。雨生望著那晨光,馬上下意識地想到:今天,已經是初六了,連今天還有五天,可自己還沒走出猛沙河呢,得快啊,趕快走!

他不由得又摸了摸胸口,那個失而復得的小玉瓶正緊緊地貼在胸前,心中頓覺一陣寬慰。然而,就在這一摸的同時,他又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懷裡不知何時多了些硬硬的小東西,趕緊掏出來一看,金燦燦的,競然是兩隻金戒指!他明白了,這準是公孫金在那案桌上一把抓來的東西,他擔心雨生路上缺錢用,也不知在何時就順便塞在了雨生的懷裡,他可想得真周到啊!

懷著對公孫金的思念和感激,惦記著自己使命的緊迫,雨生儘管很累,可腳下卻是越來越快。日上三竿的時候,他終於又來到猛沙河畔。

在前面的鎮市匕他將金戒指兌成了銀子和銅錢,又新買了一隻褡褳袋,那模樣兒像是一個出門學生意的小夥計。憑著這些錢,他很方便地搭上了一隻往下游去的木船。這船主一家子都在船上,老頭掌舵,兒子媳婦撐篙,老婆子燒飯,看樣子都很善良。

開船不久,雨生便向那老婆子借一副針線,說要縫補一下衣服,老婆子說:“客官,要不要我幫你縫?”

雨生笑著搖搖手:“不用我自己來。”說罷,便回到船艙裡,當真細細地縫起來了,不過,這並不是他的衣服真的破了,他是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原來,剛才在路七,雨生就在思忖著一件事:這前面的路上說不定還會有許多風險,為了將這祕藥按時送去救杜師母,得想個萬無一失的保藏辦法。他記起了杜師父曾說過:這藥哪怕只要有一滴,也足夠解毒,那麼,何不就如此這般呢?

所以,當雨生把最後一針縫好時,便不由得深深地籲子口氣,暗暗地說:這樣一來,只要我人在,這祕藥就一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