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曾經與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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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曾經與現在
第七十六章 曾經與現在
奈法莎鬱悶的發現，果然，當感應到神語的能量波動之後沒多久，那種怪物又捲土重來。
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她直截了當的說：“喂？會長老頭啊？別躲了，來枯枯戮山做現場評估、抓現行犯吧。”
掛了電話之後對著主宅叫了一聲：“亞盧嘉，出來特訓了！”
黑髮的小貓竄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出現在附近，看著面前造型各異的怪物，露出有些陰險的笑。
“呼哈哈哈……上門找打的嗎？看我一下子就清溜溜了！”
一邊猙獰的笑著，亞盧嘉跳前數十米，手中出現了一個小型舞臺樣的東西。仔細一看，分明就是他身週二十米內的環境的微縮版。
能力“玩偶的遊戲”！
看著能力發動時就處在他的領域範圍內，現在已經被困死的怪物，亞盧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亞盧嘉的身影突兀的自怪物的包圍下消失，出現在了空中，而圍攻他的怪物則被粗大的銀針釘在地上。
側身躲過怪物揮上來的一抓，身後的大樹突兀的傾斜，那非正常伸出的粗大樹枝擋住了一次背後的偷襲。
奈法莎看著亞盧嘉在他的領域範圍內上躥下跳，雙手以常人看不見的高速在身前那個小小的舞臺上揮舞著。
亞盧嘉的能力“玩偶的遊戲”，是將身週二十米處劃作自己的領域，具現成身前的微型舞臺，然後舞臺上的所有物品都可以被他自由控制。而且還可以用他手上舉現出來的東西——一般是銀針——對舞臺內的敵人進行攻擊。
這種能力，要是成熟了，可是很好用呢。而且非常適合逃跑——用舞臺進行瞬移，距離是五百米，而且還可以連續。
不過依亞盧嘉現在的控制力，還是不能同時對付太多的敵人的。所以奈法莎也是估量好了，發現這次的怪物甚至比在獵人考試的時候弱，所以才叫亞盧嘉出來練手的。而且其實亞盧嘉這孩子也挺有自知之名的，包圍進領域範圍內的怪物他是可以對付的。至於其它的怪物，是被拒絕在領域之外的。
“青嵐。”指著怪物群，奈法莎說出了這個招數與實際完全不相符的名字。
複數的念刃交織成網，而且還在高速的震動著。一疊彎刀樣的念刃飈飛出去，不止是怪物被分屍了，連周圍的樹也倒了，而且念刃過後地面上還留下了深深的溝壑。
——喂，奈法莎你就是一破壞狂吧？
看到席巴和桀諾也出來練手，奈法莎就很從善如流的退下了，準備晃盪去牢房看看某隻銀髮的小貓。
“嗯？伊耳謎，你也要去看奇犽嗎？”奈法莎問著很有鬼屋工作人員潛質的，從黑暗中走出的黑髮青年。
伊耳謎看了看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在泉月那裡，我看到了，你過去的記憶。”不僅是有點好奇，而且伊耳謎覺得是應該讓她知道的。
“啊？哪段？”
“覺醒者的。似乎是……另一個世界？”伊耳謎有些不確定的說。
奈法莎微微訝異的睜大眼睛，“確實是呢……沒想到那個小姑娘還挺厲害的——啊，我要去看奇犽，你去嗎？”
伊耳謎搖搖頭，“就讓他反省一下吧。”
“哦。”
隨便的應著，奈法莎走過伊耳謎身邊。擦肩而過的瞬間，她想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驀然回首，看著黑髮青年頎長的背影，問：“伊耳謎，你……有什麼感覺嗎？”頓了頓，又有些困擾的補充：“嗯……我是說，有什麼改觀……”
剛剛那一瞬，兩人走向相悖的兩方，奈法莎鬼使神差的意識到，她和伊耳謎，是不同的。
她是覺醒者，而伊耳謎，是人類。
其實，奈法莎從很久以前就已經沒有了人類與覺醒者的概念了。為什麼要區分呢？覺醒者曾經是人類，人類，也可以變成覺醒者，所有的差別，只是力量的差別罷了。
她並不是理所當然的把覺醒者置於人類之上，而是理所當然得把擁有強大力量的存在，置於食物鏈的頂端。
力量，決定一切。
所以，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因為念能力者所具有的力量，所以她並沒有把他們和從前世界的那些毫無力量的人類等同起來。
可是，現在，她卻再次想起了，人類，與覺醒者，是不同的。
覺醒者對人類來說是異類，而這個異類所吃的，是人類的同類的內臟……
“改觀？”伊耳謎回過頭來，有些困惑，“為什麼要有呢？你在以前做的事情有什麼是現在不會做的嗎？”
“……”這下奈法莎沒話說了。伊耳謎，你還真瞭解我啊……
“不過最最開始的時候，你還真是個笨蛋。”伊耳謎很悠閒的說，似乎完全沒意識到這句話不是好話。
“……抱歉啊……”想起了自己戰士初期大約是什麼樣子，奈法莎扭過頭去，望天，“不過不是說笨笨的人比較可愛麼？”
“也不是。”伊耳謎走上前，攬住她的頭貼在胸口，“我比較喜歡你現在這樣。”
“是嗎？”奈法莎抬頭，眨眨眼，“多謝誇獎。”
“嗯。”黑髮的青年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他是比較喜歡現在的奈法莎，因為，很早以前的那個奈法莎並不會露出這樣愉快愜意的表情……
個人牢房裡面，糜稽“咔嚓咔嚓”的吃著永遠也吃不完的零食，一邊很無聊的看著被鎖鏈吊在半空中，被自己製作的“行刑機器人”鞭打的奇犽，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奇犽，不是我說你，你出走就出走，沒事還給我添那麼大的麻煩做什麼呢？”
“死肥豬，自己沒用就不要說我了。”奇犽在嘴上完全不肯給人佔便宜。
“……”糜稽的額頭冒出青筋朵朵，最後乾脆的站起來，不知從哪摸出一根針劑就朝奇犽注射了去。
“喂，你注射的這什麼啊？有沒有用？”奇犽滿不在乎的看著糜稽的動作。
糜稽陰險的“嘿嘿”一笑，“絕對有效，這是特製的提神劑，你就體會一下失眠十天而且喪失味覺的感覺吧！”
“啊？！！！！！！！”
看著奇犽臉頰抽搐的模樣，糜稽覺得很爽。奈法莎說的很對，要懲罰人，最好從精神打擊入手，而且無用功還是別做的好——話說揍敵客家的人，對於身體上的打擊都免疫了，沒看他都懶得打奇犽了，直接拿“試做品102號”充數嗎？
“啊啦？奇犽你怎麼了，抗打擊能力下降？”奈法莎不知從哪冒出來——看吧，她實在沒有資格說伊耳謎神出鬼沒。
看到奈法莎甜美的笑容，奇犽反射性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撥浪鼓一樣猛搖頭。
看看一邊暗爽的糜稽，再看看臉色發青的奇犽，奈法莎暗暗點頭，肯定了一下糜稽的做法的有效性——其實這人是把剛剛的全看進去了。
“奇犽，小杰來了哦。”奈法莎決定解決優先度最高的問題。
她看到奇犽訝異的睜大眼睛，那雙深紫的貓眼好似曳過流星明亮的軌跡。
“或許爸爸是會讓你出去的，然後，我想問你……你還會回來嗎？”這是奈法莎最關心的問題。
表面上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但奈法莎其實是個很戀家的人。或者說，她留戀著可以讓她佔有一席之地的地方。
從很久很久以前，奈法莎就有一個簡單的奢望——讓大家在一起。
但是那是不可能實現的。
所以，是奢望。
“會的，我一定會回來的。”
奈法莎微微睜大眼睛，望過去，看見銀髮的小貓堅定的面容。
“我只是去玩玩，很快就會回來的啦！”
嚴肅迅速變作了滿不在乎，他像貓一樣齜牙一笑，蓬亂的銀色短髮如同流溢著星輝。
“……哦~~”奈法莎也隨之勾起了脣角，轉過身，擺擺手，“那奇犽你就好好在這裡等到他們來接你吧。失眠十天而且喪失味覺的感覺好像不錯啊，正好陪陪我。”她側頭，不懷好意的笑。
“啊？？！！！！！！”
奇犽在咆哮。
“老子要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
“走了呢……”
在興高采烈的一路高談闊論的走出試煉之門的五人身後，枯枯戮山高高的山頂上，有三個人正默默注視著他們。
“如此看來爸爸還是很開明的嘛，要不要我再去賺點外快？”奈法莎點著下頷，煞有其事的考慮。
“你翹班翹的還不夠啊？！我警告你，我是絕、對、不、會、再收拾你丟下的任務了！”亞盧嘉跳腳，指著她一字一句惡狠狠的說。
“你不收拾啊？”奈法莎貌似純良的眨眨眼，“那——該轉給誰呢？”說著，視線往伊耳謎飄去。
“……大哥~~~”接收到伊耳謎的零度冷光，亞盧嘉立刻換上一副狗腿的樣子，蹭啊蹭啊的蹭上去。
“……奴顏婢膝……”涼涼的瞄過一眼，這樣子，連奈法莎都看不過眼了。
亞盧嘉抽空回頭做了一個鬼臉，“之前在地上打滾的人是誰啊？”
“對啊，是誰啊誰啊？”某人眨了眨清澈異常的眼睛。
“……”亞盧嘉對此鄙視之。
“……偶爾做做外快也不錯。”緩緩的，伊耳謎摸索著下巴考慮道。
“啥？”亞盧嘉愣了一下，隨即有不好的預感爬上脊背，“大哥？”
伊耳謎左手平攤右手成拳輕擊了一下，然後拍拍亞盧嘉的肩：“亞盧嘉，適當的訓練是必要的。”
“……”亞盧嘉靜默三秒，黑線三秒。
“你們這堆混蛋！老子不幹了。我要離、家、出、走走走走走！！！！”
“所謂貓。就是給點甜頭就蹭過來，一對它不好了就炸毛的生物。果然呢。”奈法莎看著發飆的亞盧嘉，點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