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章 修改版

第7章 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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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修改版

第 7 章(修改版)

說是說不要先動手,等披狼到的時候,人已經被截在一條小巷子裡,打鬥聲與悶哼慘叫聲不斷。

披狼已然臉色全黑,怒喝道,“誰讓動的手?!”

站在巷外望風的幾人膽怯地應了句,“……是麒麟哥,說傷了小姐的人絕不輕饒,況且他們只有兩人……”

話音未落一個影子就倒栽蔥式地斜飛出來,一個狗啃屎栽到披狼腳下。

啪啪啪又接連栽出數人來,慘叫聲衰弱。

行過正在裡頭踹得起勁,那黃衫少女坐在一邊一個竹筐子上捧著腮閒閒地觀看。這時候見一個人影避開向外飛出的人,緩步走進來。

“狼哥!”那其中一個男子猶能勉強站立,看見進來的人就急道,“這傢伙……”

“閉嘴!”披狼喝道,“廢物!我說了動手嗎?”

那男子道,“他們膽敢冒犯瀟兒,我實在是……”

他被披狼凌厲眼神一瞪,後面的話就斷了。

這男子名喚麒麟,也是帝克斯年輕一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能也喚寒瀟為瀟兒,是因為他是寒瀟的未婚夫。

他雖屬披狼手下,但也有時也會直接受令於首領披解,地位特殊,又與披狼等人自幼一起長大,關係近同兄弟,說話行事都不受限制,較旁人放肆很多。

但披狼這次是真的火了,只冷聲一句,“帶著這群廢物滾回去!”擦了他身過,徑自站到行過面前。

周圍的人站著的跪著的躺著的,都爬起來跑了。只是那麒麟心有不甘,猶回頭張望。

“原來都是你的人,”行過在帽子陰影裡笑道,“這是要做什麼?”

“我只找她,”披狼道,“跟你沒什麼事,讓開。”

行過反而退了一步阻在那少女面前,“找她做什麼?”

披狼看向少女的眼神陰騖,“哪隻腳踩了我妹妹,就剁哪隻。舌頭也得割了。”

那少女登時氣得眼睛瞪得溜圓,直叫道,“你好大的膽子!敢跟本公主說這種話!你!”對行過道,“你,把他四肢都給廢了!帶回宮裡做人棍!”

她正喊著,突然眼前一花,雙眼一瞪再瞪,再不敢說話。

泛著寒光的鐵爪尖離她鼻子就一尺遠,血腥氣撲面而來。

擋在她身前的行過一手按著披狼那隻冷不丁襲來的手,搖搖頭道,“這可不行,她是我的貨物,我得完完整整送回去。”

身後頭少女尖叫聲又起,“什麼?!你敢說本公主是貨物?!

耳朵鼓鼓作痛,行過直嘆氣,一副商量的口吻跟披狼說,“你我一會兒再打。”扣著披狼的手往前一推。

披狼沒有跟能空手擊石的對方硬碰的打算,原本手被扣住就佔了下風,此時立刻順勢往行過胸前一蹬,趁後者躲閃鬆手時掙脫開來,退出幾步。

行過騰出空來,回頭對那公主道,“好好,我說錯了。我估計要跟他打一架,你不能叫,一叫我分神,明白嗎?”

“那正好!先廢了他那隻手!”那公主指著披狼剛才襲來的右手道。

“你明白就好。”行過卻點點頭回道,隨即往她頸後一拍。

公主眼睛先瞪後閉,軟軟癱下去了。

小巷子裡回覆清靜。

剩下兩人不約而同就舒了口氣,對望一眼。

“好久不見。”行過笑道。

披狼瞟他行動自如的左臂一眼,“你手好了?”

行過一愣,像是忘記自己斷過一次手似的,順著他目光一看,想了好一會兒才回憶起來,道,“哎……早好了。”

“那就好。”不算他欺他只用一隻手,痛快打吧!

披狼話音一落,身形立動。行過也跟著起勢,二人迎面鬥上。

他二人之前合作過一次,彼此身手都有些瞭解,行過怪力驚人,被那雙拳頭一碰,少不了傷筋斷骨,披狼爪利心狠,七煞過處皮開肉綻、腸穿肚爛,都不是小角色。

月光從巷頂屋簷之間空隙中灑下來,映得裡面飄掠翻飛的兩個人身影如鷹。

但鷹這類猛禽,哪能在一條狹窄小巷裡飛展得開。

因此不過數個回合,兩邊牆壁已經被嗵嗵打過一遍,颳了數條裂縫,眼看著搖搖欲墜。

披狼看著一邊一堵牆有向內頹倒趨勢,連忙抽身後退,不幾步掠出巷口。行過回身抓了那公主的腰帶也跟著跑出。接著便聽見震耳欲聾的轟聲,兩邊牆先後倒地,月光下煙塵似雨霧。

此巷子再偏僻,這聲響也足夠吸引來圍觀人群,眼看著四處都有人出來,行過道,“換個地方。”把那公主往肩上一搭,一躍上了屋頂。

直奔到城郊無人處,才放下那公主。二人又鬥作一團。

打到這裡已經不是誰要廢另個人的腳、誰是否要聽命令把誰的手給廢了的問題了,二人難得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渾身解數通通用上,打得盡興又痛快,越到後面興致越高。

打了大半夜,那公主悠悠醒轉,一見這二人在她頭頂上跳來跳去,七煞爪寒光泠泠還隱約見血,花容失色地一聲尖叫。

“呀啊——!!!”

行過與披狼同時毛骨悚然地顫了下身子。於是行過擊過去的一拳,掃中了披狼的腰,披狼襲過去的一爪,擦過了行過的胸口。

“啊!!”公主還要尖叫。

行過也不顧胸口衣衫破裂,開始往外滲血,只連忙低頭蹲身衝她一笑,手一拍,世界又清靜了。

“呼……”他嘆口氣,看看自己破了數條口子、染了斑斑血跡的斗篷,對披狼道,“還打麼?”

披狼正被他那拳掃得腰痛萬分,動一下都覺扭捏作響,臉上又不便作色,只嘴角抽搐,說不出話來。

行過倒不知道他是在忍痛,見他沉著臉站在那裡不動,只當他也不想打了,便接著笑道,“今日打得實在痛快,只是天亮之後我們要趕路,不如等我把這小姑娘送回去,我倆再約時間,再打?”

披狼還在倒吸氣,咬著牙看向那公主的腿。

“哎,”行過看出他的意思,揮揮手道,“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小姑娘不懂事罷了。你也別計較,算我欠你一頓酒,好不好?下回銷金窟裡喝酒賞月看美人,我請客,喝完了再打?”

披狼嘴角抽搐得更厲害,剛要上前一步,清晰地聽見腰上吱噶一聲。

臉霎時青藍紫綠,顏色變幻。

行過卻沒再看見,只當披狼通情達理,默許了,於是抱起那公主笑道,“那麼,就此別過。”

“……”

……

天邊泛起熹微紅光的時候,帝克斯眾人才在郊外一片空地上找到他們面色陰沉的二頭目。

“老大!”崑崙迎上去道,“聽麒麟哥說有兩個囂張傢伙……”

“……傳下去,”披狼打斷他,聲音嘶啞,“去查哪國丟了公主。”

“是。”

披狼又僵硬地往周圍掃了一眼,“這麼多人來幹什麼?!叫他們都散了!”

“是。”

交代完了一切,披狼仍是僵直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崑崙有些疑惑地問,“老大?您……不回去?在這裡做什麼?”

披狼陰惻惻瞟他一眼,他便不敢再問。

良久聽得披狼徐徐道了一句,“看日出。”

崑崙愣了一愣,抬頭望向遠處朝陽,那顏色悠悠滲血,四下宣洩,宛若蛋黃——

老大的境界真高!他心中感慨萬分。

壓根沒注意到自己老大微微發抖的腰。

……

行過看著宮女奉到自己面前的珠盤,嘆了口氣。

仍然不是。

王座上有一聲音道,“義士,你替本王尋回愛女,本王特以此鎮國寶珠相送,為何還要嘆氣?”

行過只能道,“不,是因為這寶珠實在是稀罕之物,在下承受不起。”

王座後頭有個少女的聲音使勁地咳了一聲。那國王頓了一頓,又道,“……義士竟然看不上這寶物,也好,本王聽聞義士俠骨丹心、膽識過人,又有一身好武藝,不知……可願為本國駙馬?”

行過嘴角一抽,氣嘆得更厲害了。

……

日子一晃半年,至於披狼查出那公主是哪一國,哪一國的王室因此遭殃,那是旁話不提。只是行過已不在該國王宮,聽說謝絕了駙馬之邀,消失得無影無蹤。

披狼的噩夢終於有所變化,他終於能夠從血海中掙扎而起,但卻是飄到空中,那狐狸狀的雲朵裡化出張妖孽的臉來,牽脣衝他笑著,然後……一口咬在他腰上!

醒來時除了枕頭上有鼻血乾涸痕跡,本來早已痊癒的腰也是隱隱作痛。

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他只有不斷地出門去執行任務,把自己搞得萬分忙碌,辛勤地為帝克斯開疆拓土,擴充套件勢力,而且下手越發狠毒——橫豎不能只他一人失血,好歹其他人也要陪著流個三五斤才是。

直到那日,他結了樁事,剛回花都寒府,自己的屋內,上床要睡,突然聽見外頭兩聲輕響,像是有人相繼倒下。

他止了脫衣的動作,警覺地看向門口,接著目光移向窗戶。

本以為來人要從窗邊進來,誰料外頭大大方方地響起了敲門聲。

他頓了一會兒,沉聲問,“誰?”

“我啊。”外頭熟悉的聲音笑道。

敢夜闖戒備森嚴、機關重重的寒府兼帝克斯老窩,打暈了別人守門的侍衛然後還去很有禮貌地敲門的人,除了行過還有誰。

他擋住了披狼一開門就扣過來的七煞爪,篷帽遮掩的臉上只能看見嘴角一個笑,“我欠你一頓酒,還記不記得?今晚月色不錯,走吧?”

披狼臉上青黑一片,不知道他是怎麼找進這裡來的。

他僵在那裡。行過卻已經是開開心心往外走了,邊走邊道,“原來你就是披三少爺,你可真不好找,來了幾次,才遇上你在。”

還來了幾次??披狼臉更黑。

“怎麼不走?”行過走出幾步,回頭來笑道。

披狼的腰又開始隱隱作痛,狐狸狀的雲老在他眼前晃盪,晃來晃去就化成行過一襲灰白斗篷。

腦海裡陡然一片紅紅白白。

他像中了咒語似的,神出鬼差地跟了上去。

行過帶著披狼東繞西繞,還真去了花都花街上最大的那家名叫銷金窟的青樓。

那老鴇見到行過,迎上來就嬌叫,“哎喲爺,您可好久沒來了。”

披狼頓時想到之前查的行過的青樓帳,臉色愈見不好。

他自己有慾望時偶爾也會來這種場所,但沒見行過這樣處處留香、夜生活糜爛、還專採花魁的人。

尤其這人還長了張比他壓在身下的女人還銷魂的臉。

行過要了間方便賞月的屋子,幾壺花都特產的“含笑醇”酒擺上,兩個美人陪在席前,分別給他二人斟酒。

披狼聞著那脂粉氣就頭疼,見那美人扭著腰叫著爺一湊過來,鐵青著臉就道,“滾開。”

美人眼圈頓紅,也不知道怎麼惹了他,怯生生地往後縮。

行過見披狼不高興,好言幾句把那兩個美人哄走了,笑道,“你不喜歡?”

披狼黑著臉不說話,只喝酒。

他倒不怕行過在酒裡下毒,這人要害他,早在天池郡時就害了。

跟行過出來,他的臉是黑的,神經卻是松的。這人身份詭祕,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儼然超脫世外,雖然看上去不是個正常人,言行舉止皆與旁人不同,冷不丁會做些驚悚的事,但除了時不時要防被這人某些奇特的行為嚇到,實在不用再防備些什麼。

他不答行過,行過倒是好脾氣,只道,“不喜歡就罷了,就我們兩人喝……”轉了轉眼珠又道,“你……該不會是想去南館喝吧?”

披狼手一抖,生生捏碎了杯子。

他沾了一手杯子碎片兼酒液,瞪著行過。

“哎,”行過無辜地眨眨眼,“我只隨便問問,不去便罷了。”

於是二人便只對月飲酒,不談美人。披狼沉著臉一言不發,行過倒是個話多的,碎碎地就跟他提那日的小公主,說她那日醒了以後怎樣氣得尖叫亂跳,一路上又怎樣刁蠻任性,差點在光天化日大街上把他的帽子扯下來引人圍觀云云。

披狼酒已經喝得有些多了,終於開了口,冷哼一聲道,“要是我,捆了她手腳,堵了她的嘴,直接拖回去。”

“女孩子都該好好呵護,哪有你這樣一點不憐香惜玉的?”行過笑道。

月色如洗,像給他身上加了層淡淡的白光,披狼越瞧他越縹緲恍惚。

行過好喝酒,但也不是什麼酒量特好的主,雖然在披狼之後開始喝,漸漸地也開始有些暈,興子上來話題又繞回美人去,說自己在某某國的某某樓,見過一個氣質怎樣怎樣獨特的女子。

“那算什麼……”披狼已經有些昏沉,道,“我那日在天府,才真的見了一個……”

“哦?”行過眯著眼,“天府還有我不知道的……嗝……叫什麼名字,說來聽聽……”

“……叫……”披狼想了半天。

叫什麼……當時好像沒說……

後來……後來又遇到了……又遇到了之後,他說他叫什麼的……

哦,是了……

“叫……”披狼開口要道,看著對面的行過,又困惑了。

那個叫行過,這個是誰……

“叫什麼你慢慢想……”行過吃吃地笑起來,“又不用急,你瞧你……嗝……急得都流血了……”

一邊抬了手往他鼻下擦。

披狼有些呆地看著伸過來那隻手指修長蒼白的手,指尖的觸感有些微涼。

“那你是誰……”他恍惚把心裡正思考的事情問出來。

“我?”行過牽脣又笑,記不大起來似的想想,“我沒跟你說過麼……我叫行過……”

披狼神情嚴肅地搖搖頭,“不對,行過不是這樣……行過是……”偏頭,“那樣的……”

“我真的是……”行過不高興地蹩了眉。

“不信……你給我看看……”

行過乖乖地就把帽子拉下來了。蒼白的發瀉了一肩,垂到二人正盤坐的席上。眼角上飄的狐狸眼水濛濛的,眯了一眯,道,“我是吧?”

“……是。”披狼呆呆地。

“那現在……不要岔話題……嗝,說那個美人……”行過身子歪歪地靠過來道。

“那不是美人……”披狼仍舊呆呆地,但鼻下血流已更加洶湧氾濫。

“嗝,那是什麼?”

“那是……”披狼不由自主地湊了過去。

“……妖孽。”他喃喃地說著,把還沾著血的脣印在了近在咫尺、那雙嘴角微翹的淡色薄脣上。

這是真的。

(天音兼天外飛鞋:太狗血了!!) o○# ( ̄#)3 ̄) 血。。。顫抖爬回,米辦法,要不還能咋。。。

偷偷地問一句。。乃們支援誰攻誰受來著。。。

再顫抖地地說一句,凡事是有變數的,所以預備要扁偶的人,要對未來充滿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