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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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五十二)
他一醒來看見大夫,第一句就是:“事情都辦妥了麼?”那老大夫早收了他的銀子,連忙點頭。
“我給你的東西你都給他了嗎?他沒有起疑吧。”賀新郎還是不放心。
“沒有,他很著急地就走了,可見他確實是非常擔心公子的病呢。”
賀新郎很欣慰地笑了笑,輕聲說道:“他沒有起疑就好,現在就等他快些回來了。”
他想抬起手來端水過來喝,卻怎麼也伸不到床頭上那杯水。
那老大夫不忍,趕緊端了水遞過來給他,問道:“公子,老夫有一事不明,既然你這病不過是做戲,你又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麼辛苦。還真的找了病人的衣物來讓自己染上類似的病症。這個,也有點太過了吧。”
賀新郎道:“你知道什麼?若不是真的有病,又怎麼瞞得過他,他學過醫,人又精明厲害,若不是看我病得厲害,他也不會這樣的緊張,立即就去了。可見,苦肉計還是很好用的。我現在雖然吃了點苦頭,但這不過是小病,等他一回來自然就沒事了,真希望他快點回來就好。”
說著,他蒼白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微笑來,好象現在生病痛苦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一樣,只顧沉醉在計謀得逞的快樂中。
那老大夫看著他清麗如花的笑容,不由打了個冷顫,心想:“這人對自己好殘酷啊,他就那麼想要那銀蓮花麼?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揚州城內,一座豪華的宅院中,花犯和阮郎歸正在花園裡散步,花犯有些愁眉不展,阮郎歸知道他的心思,便輕嘆道:“賀新郎他們也已經走了好幾個月了,不知道現在到了哪裡了?你是不是還在生他們的氣?”
花犯悶悶地道:“其實以前他也有離開揚州到處遊玩的經歷,但是不知道為怎麼,這一次心裡特別的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阮郎歸笑道:“是不是因為他們不辭而別的緣故?所以你才會胡思亂想……賀新郎他也有800年的道行了,就算帶著杏盛,也照顧得過來,你就不要擔心了。”
花犯抬起頭看著他,神色迷茫:“你不明白的,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的,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心慌意亂的,一定是他現在出了什麼事了。”
阮朗歸見他露出這副模樣,很無奈地摸了下他的頭,故意嗔怪道:“你就這麼關心他嗎?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我知道你和他感情好,可是也不能好成這個樣子吧?讓人忍不住大吃飛醋呢。你說說看,對你而言,到底我重要還是他重要?”
花犯被他逗笑了,也學著他的樣子說道:“你不是一樣也很喜歡賀新郎嗎?我現在也來問你,在你心裡,到底我重要還是他重要?他對你不只朋友這麼簡單吧?”
阮郎歸知道他一直介意自己以前喜歡過賀新郎的事情,本來以為過了這麼久,他應該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想不到他現在居然還有這麼一問,雖然是半開玩笑半當真的,他也不敢大意,他知道這隻小蝴蝶喜歡鑽牛角尖的。
所以,阮郎歸立即大聲說道:“我現在愛的人只有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花犯,我真的可以對天發誓,我對賀新郎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種感情了。……不如這樣吧,以後,你把他放在什麼位子,我就把他放在什麼位子。我不用擔心你,你也不用擔心我,你說好不好?”
他這個話可算絕妙了,花犯一時竟無言以對。自己和賀新郎千百年來的感情裡早就混合了無數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裡面了,象親人象朋友又帶著點情人的依戀依賴。
阮郎歸這一句話,既是表白了他自己,又是要花犯看清楚自己的感情,暗含著的深意竟是在試探自己呢,他也會擔心自己的心麼?
花犯又微笑了,他轉過身抱住戀人的身軀,輕聲說道:“你說得不錯,我怎麼對他,你便可以怎麼對他。我對他,是永生永世的好朋友,你也要把他這般看待。就算我以後不在你身邊了,你也要記得對他好。”
阮朗歸一下子惱了,猛地把他推開,氣得大聲說道:“你在胡說什麼呀!你怎麼可能不在我身邊呢?我們會永遠相愛永遠在一起的,好端端地突然說這樣不吉利的話,真是氣死我了。我看你最近想得太多了,已經把腦子都想壞了。”
他看了看附近,他們已經走到了花園盡處的書房前,便回頭對花犯說道:“我看你最近精神有點不濟,一定要好好休息,不如現在我帶你去書房吧,你在書房的貴妃椅上躺一躺,等神氣恢復些,等天黑了我們再叫人傳飯,你看好不好?”
然後,花犯就一個人躺在書房的椅子上休息,阮郎歸怕打擾了他,已經自行離開了。
花犯翻來覆去地,怎麼也合不上眼,就爬了起來,準備去找本書看。
忽然,一本書從臥塌的墊子下面露了出來,被他無意中一動,居然啪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拾起來一看,居然是前不久被他藏在櫃子裡那本《百花志》,他臉色一變,心砰砰地跳了起來。
但是他立即又平靜了下來,就算書在這裡又怎麼樣,本來是防著賀新郎來看的,現在他都走了幾個月了,也不用再防了。
估計是桃七或者梅九那兩丫頭到書房清書的時候,把它拿出來看的,結果走的時候臨時塞到了枕頭下,忘記放回原處了。
他正想把書藏回原處,卻聽門支呀一聲打開了,正是桃七。
那丫頭見了他在,嚇了一跳,連忙笑道:“沒想到公子你也在這裡,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等等!”花犯喊住了她,她本來正準備合上門離開的。
花犯舉起手裡的書問道:“最近你們誰在看這本書啊?怎麼看了不放回原處?”
桃七馬上飛紅了臉,又悄悄地吐了吐舌頭,低頭道:“是我在看呢?我昨天才從櫃子拿出來,還沒看完呢。”
花犯笑道:“我又沒有怪你,裝出那副小媳婦樣子來做什麼?你來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以前怎麼沒見你對書感興趣?現在居然想起要看書了,真是長進了不少啊。”
桃七看他心情很好的樣子,也高興起來,隨口說道:“還不是杏盛那小傢伙說想要看,我才幫他找出來的,最近左右無事,我覺得無聊,才又拿出來翻翻的。也想看看這書裡寫了些什麼有趣的事。……說起來,還真有點掛念杏盛那小傢伙呢,那麼俏麗可愛。可恨的是,居然說都沒說一聲就跟賀新郎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花犯臉色慘白,站都站不住了,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桃七見他忽然這樣,也嚇到了,急忙過來扶住他問道:“公子?你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麼?”
卻被花犯反手抓住了她,花犯的手象鐵箍一樣用力鉗制著她的手臂,痛得她“啊”地一聲叫了出來,眼圈頓時紅了。
但是花犯仍舊不管不顧地抓著她問道:“你說什麼?剛剛你說杏盛曾經問你們要過這個書,是不是?”
“是啊,我好不容易才從櫃子裡幫他找出來,但是他什麼都沒做啊,他只是看完就放回了原處。”桃七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怎麼他突然變得這麼暴躁?她委屈得眼淚直往下掉。
花犯也不去管她,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將那書一陣亂翻,一下子就翻到了關於九節菖蒲類植物那一章,也就寫著阿爾泰銀蓮花的產地療效和成精後的特殊屬性那一頁。
他看了看,就把鼻子湊上去嗅。
蝴蝶的鼻子對於花香最是**,而杏盛這樣剛剛成精的花妖完全不知道隱藏自己的香氣,所以就算幾個月過去了,書上餘香仍在。
當花犯聞著那書上傳來的淡淡的杏香,心裡徹底的絕望了,原來,自己的擔心竟然變成了事實,難怪自己一直心神不寧,坐立難安,自從那人走後。
可是,就算自己現在趕了去,應該也遲了吧,為什麼自己不早點想到呢?那個人本來就是個狡猾多端,又固執己見的傢伙,他應該想到那人沒這麼容易就放棄懷孕生子的念頭的。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要怎麼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