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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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第二回我本想把秦斂引進一個挖好的三米深陷阱裡,讓他就算太子威嚴猶在但顏面卻會盡失,但沒想到秦斂不但陰險反應還很迅速,在掉下去的前一瞬竟然還不忘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也一併拽進了陷阱裡。

再然後他就裝模作樣地抱著我在陷阱裡高喊“來人”,並且在我倆重返地面後還一本正經地拿我當擋箭牌,說是因為我一時不慎誤入陷阱,掉下去的前一瞬反射性抓住了他的衣角,於是把他也一併拽進了陷阱裡。

他對父皇解釋的時候,我的腦袋被死死按在他的胸前,我氣得渾身發抖,他的手還不停在我後背輕拍,於是在別人看來估計就是真的受了驚嚇的模樣,讓我真是不得不咬碎一口銀牙還得生生吞下。

我只能在心中暗暗地憤恨,反射性你個大頭鬼啊反射性。

類似事件多次反覆,終於讓父皇聽到了風聲。父皇特地叫我前去訓話,一副恨我又故態復萌的模樣,怒聲道:“你折騰出這麼多么蛾子有什麼用?你兩個月以後不還是得嫁給他?”

我還沒來得及回話,就看到秦斂捏著扇柄從殿外悠悠走進來,笑得特別清淡,說得也特別清淡:“公主正值碧玉年華,天真爛漫,本該如此,沒有關係。”

我當時被他這通沒頭也沒尾的奉承話拍得連鑽牆的心思都有了。

所以,綜上所述,還是那句話,秦斂真的是太討厭了。

然而大婚之後,我才發現,用討厭兩個字來形容我對秦斂的印象,還算是太輕了。

剛入南朝的時候,我就聽到坊間傳聞秦斂有多英俊飄逸多運籌帷幄多倜儻風流,而這些詞中我聽到的最多的又是倜儻風流四個字。

不過對此的感想,阿寂卻說:“公主,為什麼奴才不覺得坊間說殿下倜儻風流的話有很多?倒是誇殿下丰神俊秀沉穩睿智的好像更多一些。”

我說:“那是因為你聽到的都是男子的評價,可是對於待嫁閨中又芳心萌動的女子來說,風流多情才是第一吸引力呢。”

阿寂說:“可是公主,你是怎麼認識南朝的女子的?”

我的反應是指著烏壓壓的天空很認真地說:“啊呀,阿寂你快看,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

按照我蘇國女子的傳統觀念,倜儻風流實在算不上什麼好詞。在大南朝的女子眼中,這似乎也算不上什麼好詞。然而當提起秦斂的時候,那在大南朝的女子中,這四個字就又算得上絕好絕好的詞了。

對於秦斂,南朝的女子似乎總是有個幻想。認為蝴蝶之所以還在流連花叢,只是因為蝴蝶還沒有遇上一朵夠大夠鮮豔夠鬱香的花。然而我認為,蝴蝶只要還長著一雙翅膀,那就永遠遇不上那朵夠大夠鮮豔夠鬱香的花。而蝴蝶如果被人掰斷了翅膀,那他就算遇上的是旮旯裡的一朵狗尾巴花,也必須老老實實結結實實地趴在上面。

可是,理論上可行的事何其多,現實裡遇上的剋星又何其多。秦斂遠看像蝴蝶,近看卻是老虎。老虎沒有翅膀,但是有尖利的牙齒。所以我和秦斂的鬥爭,實在是一場力量懸殊的對比,過程是多樣的,結局是必然的。沒有最慘烈,只有更慘烈。

我有一天突如其來的一個想法是,如果讓一位絕色美女偶爾在秦斂面前走動走動,那麼不需要**,秦斂也許就會露出好色的馬腳。而人一旦有了痛腳,那麼一切都會很好辦。

這種事本來第一人選是阿寂。阿寂作為我貼身的第一護衛和第一女官,其處事之淡定反應之敏捷武技之高超性情之寡淡在我這些年不停的折騰下,都已經臻於佳境。但她又著實長了一張與性情不符的臉蛋,甚至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如果阿寂不是總隱在角落低著頭,並且還總是刻意打扮得樸實低調,那她的模樣在不上妝的時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狐狸,而她若是上了妝,則會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狐狸精。

然而我一想到要讓阿寂做這種事,又是萬分的不忍心。於是我試探性向她提出了我的想法,並暗示讓她幫忙找到這樣一個傾城絕色又愛慕秦斂以及愛慕側妃地位的女子。

沒想到阿寂卻面無表情道:“天下論氣質可以勝過二公主的,除了大公主之外沒有別人。而若論絕色傾城,那麼二公主若想認第二,天下就沒有人敢認第一。”

我趴在桌案上埋頭道:“阿寂你真是太抬舉我了……”

阿寂道:“奴才只是在就事論事。”

“那好吧,這個暫且不提。你就幫我找一個美女,長得要好看,還要愛慕秦斂,還要願意當太子側妃的人,其他你都會知道怎麼做的,就不用我多說了。”

阿寂一如既往清冷的聲音響起來:“二公主若想試探太子殿下,自己來就可以了。”

我一想到秦斂晚上的表現頓時就頭皮發麻,擺擺手道:“我自己就算了……”

“恕奴才愚鈍,殿下與公主剛剛大婚,相處十分和睦,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我瞪著她一字一頓道:“你哪裡看出我跟他相處十,分,和,睦,了?”

阿寂立即跪下低頭道:“奴才失言,請公主責罰。”

“……”我撐著額角擺擺手道,“總之你去辦就可以了,結果我來承擔。”

阿寂又道:“那如果太子殿下不為所動呢?”

我想了想:“實話講,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

阿寂果然辦事效率極高,第二日就順利安全地找來一個漂亮宮女。

我問道:“叫什麼名字?”

“阿,阿晴。”

阿晴的模樣十分標緻,眼睛隨隨便便一忽閃,就能生出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效果。雖然我不知道秦斂的喜好,但從他最愛欺負我可憐巴巴的時候,以及我的哥哥蘇啟最喜歡這種小鳥依人溫柔可憐型別的經驗來推斷,秦斂對這個宮女有所注意應該是百分之百肯定的事。

然而事實證明,秦斂行事真的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判斷。

次日秦斂回到東宮,我立即安排阿晴前去阿晴前去奉茶。阿晴穿的是最漂亮的一類宮裝,蛾眉淡掃,目如點漆,脣如塗朱,腰如柳枝纖細柔軟,步如蓮花嫋嫋婷婷,捧著茶盞恭敬侍奉的時候,還特地在我的授意下稍稍停留了片刻。

可秦斂卻只是清清淡淡掃了一眼,就兀自低下頭緩緩喝茶。

他的舉手投足都是標準高貴的宮廷禮,拂去茶葉的動作一絲不苟,從頭到腳沒有任何破綻。並且一連三日,阿晴在他面前晃了有十幾回,他都作視而未見處理。

第四日,我前去拜見皇后,並被留在那裡長談了兩個時辰。剛剛回到東宮就被告知秦斂得到旨意去了南書房,而據說阿晴因為色^誘未遂,被秦斂處以杖刑。拖下去的時候已經皮開肉綻。

又過了一日,阿晴拒絕召看醫女,選擇在夜晚上吊自殺,被人發現時屍骨已經寒透。

我得知訊息後跌坐在椅子裡,整個上午都一動不動。直到秦斂下朝回來,把我的雙臂從我的腦袋上掰下來,淡淡道:“別哭了。”

我隨手抹了把眼眶,狠狠道:“你才哭了!你從頭到腳都哭了!”

秦斂揉了揉額角,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在宮中活了這麼大都沒有見過死人。”

我繼續狠狠道:“你才沒見過死人!你從頭到腳都沒見過死人!”

我說完才覺得不對勁。其實我真的沒有見過死人,並且因我而死的人,這也還是第一次。生殺予奪的權力,秦斂常使,可我不常使。這次給我的震撼,其實真的不算小。

秦斂聽我吼完,一張臉越發面無表情,我一個勁地往後縮,被他一把扯住袖子拖了回去,冷聲道:“那個宮女,你以為真是我誤會了她?你只讓她在我面前走動,可沒讓她就那麼明目張膽地**我吧?可她就是這麼做了。她既然這麼做,就要做好被拒絕的準備。既沒有準備好,還想飛上枝頭,後果怎麼樣自然得她自己完全承擔。倘若你一上午就在為這點事愧疚,那我不是早就愧疚致死了?”

然後他頓了一下又冷冰冰地道:“還有,你以為我是什麼人?看著像朵花我就會摘麼?”

我在心中默默地怨念你難道不就是個花心的人麼?還有,你的良心早就被你給扔了,我的卻還在。並且對待一顆本就愧疚易碎的心臟,還用這種冷冰冰的言語講話,真的是一點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的自覺都沒有。

於是我本想出聲反駁,卻又驀地想起了哥哥蘇啟在我這次臨行前對我的勸告:“傳說南朝太子秦斂手腕強硬,說一不二,甚至還有些不近人情,熙兒你就算真的想做些什麼,也還是要自保為上,務必三思。”

以及他以前還說過的一句話:“馴服一個人,如果不能讓他崇拜你,那就要讓他畏懼你。”

而我在這幾日只是熟悉了秦斂似笑非笑的態度和漫不經心的言行,一時忘記了他既然身為太子,就必然會有自己凌厲的手段和殺一儆百的威嚴,就必然會做出一些殺伐決斷的殘酷事。秦斂從以前到現在並沒有變,只是我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蒙上了自己的雙眼。

思及此,我的嘴巴張了張,又委委屈屈地閉上了。然而秦斂卻不肯這樣輕易放過我,他的一雙眼睛明察秋毫得讓人很想揍他,我只聽他淡聲問道:“你要說什麼?”

我想了想,做出一副很鄭重的態度:“我確實有個問題想問你。”

他挑眉示意我繼續,於是我就繼續說:“我還是想問你,你當時怎麼那麼突然就娶了我了呢?”

秦斂沉吟片刻,緩緩道:“你真的要知道?”

我在心中暗道這不是廢話麼,在面上還是很一本正經地重重點頭。

他又道:“答案可能不會太讓你滿意。”

“滿意不滿意沒關係,”我道,“我就是想聽一句實話。”

秦斂於是淡淡道:“一時衝動。我當時就是覺得你長得比較漂亮罷了。”

“……”我一再提醒自己是大度善良的好姑娘,然而我到底還是沒忍住,低低詛咒了一句,“秦斂你!”

秦斂揚眉道:“我怎樣?”

我很想說一些除了“無恥”之外更多罵人的話,卻發現無論脫口都說不出來。最後只憋出一句話:“你十分非常極度相當的無恥!”

秦斂默了一下,道:“罵人的話講得真不地道。要不要我教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