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臉紅,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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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臉紅,朗朗乾坤
憂心忡忡、急不可耐的過了一天之後——
天色已經接近星辰漫天了,少施考癟了癟嘴巴,趁著月黑風高,伸手不見腳趾的夜色……貓著腰兒偷偷的潛入了丹派後山的廚房內。
樓寒這個扎眼的白乎乎的糯米糰子,一蹦一跳的屁顛屁顛的跟在少施考的後頭。
“吱嘎——”夜色中的廚房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少施考已經推開了廚房的門。
進了廚房,連忙又將門給關上了,少施考走到米缸前,小心翼翼的舀了一碗小米,剛要打水淘乾淨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有序的腳步聲路過,少施考心中一驚,立即貓兒下了腰去。想必是丹派巡夜的弟子走了過去。待到腳步聲走遠,他才躡手躡腳的跑了出來。樓寒正蹬著放魚的魚簍子向裡面瞅著。
“此地不宜久留!”少施考嘴裡嘀咕著,從灶爐上抄起一把炒菜鍋背到了背上,收拾了一些作料外加那一碗小米,扛起來就走,順便帶走了一個炒菜勺兒,好廚師不能少了辦事兒的傢伙不是!
剛要出門,聽見身後的樓寒“噗通——”一聲掉進了魚簍子裡,少施考只好轉了身,將它給拎了出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敲了它的腦兒殼一下,對著它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小心翼翼的關上了廚房的門,下臺階時不小心踢到了一個雞籠子,驚得裡面一隻大公雞“咯咯咯”直叫喚。
“臥槽!臥槽!”少施考一陣手忙腳亂的罵道,連忙伸手掏進了雞籠子內,一手捏住了大公雞的尖嘴。
忽然間少施考的眼中綻放出一抹光彩,嘿,這蘆花大公雞長的挺肥,不如拿去給燉了!
“我平日裡是不殺生不做這些偷雞摸狗之事的,可如今你知道的太多了!又有人餓著肚子,你就做做好事,也好早日到地府投胎,興許下一世還能為人……”少施考嘴裡小聲的嘀咕著,拎起雞籠子趁著四下無人,趴在狗洞向外面爬了出去。
冬夜晚風習習,少施考激動的渾身發熱,吹得少施考渾身上下倒是有些涼爽愜意,四下一片烏漆抹黑的,少施考聽著雞籠子裡大公雞的慘叫聲,看著天上的月亮一路走去了河邊。
把什物往地上一放,盤腿坐在地上雙手並用刨了個坑,撿了些柴火棍子架起了炒菜鍋,燒開水便將米一股腦兒的倒了進去,然後蓋上鍋蓋去招呼雞籠子裡的那隻蘆花大公雞了,怎麼做他都想好了:拔毛兒,洗淨,拿根兒木棍兒從雞股直通雞腦袋,然後抹上鹽巴胡椒麻油……
樓寒早就一副得逞迫不及待的表情蹲在一旁流著哈喇子。
“不知道青衣她能不能吃辣的……”少施考仰著頭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
樓寒一聽瞪大了眼睛,在一旁猛的搖頭晃腦,少施考低頭看了它一眼,一副你是不是忘了吃藥的表情,便不再理會它了。
待到鍋裡的米已經噼啪作響,散發出陣陣米香的時候,少施考就著火光,一手拎著雞脖子,一手開始揪起了雞毛兒。
“咯咯咯咯咯……”河岸上的慘叫聲永不停息一般,雞毛兒飄滿了波光粼粼的河面。
少施考死死的掐著雞脖子企圖讓它安靜下來,那隻蘆花大公雞隻得哀叫著在心中吶喊:“為什麼!為什麼不直接拿刀給我來個痛快!太痛苦了,簡直就是對雞族莫大的侮辱,讓我以後無臉見雞……”
“你在丹派,一直都吃不飽肚子麼?”背後幽幽傳來一聲擔憂的問話聲,聲音溫柔的能讓人醉掉。
然而少施考卻不會醉,他一眼便看到了河面上映著一個人的影子,頓時驚慌的一鬆手,禿了毛兒的蘆花大公雞“咯咯”叫著掙脫了少施考的手,一眨眼的功夫兒就跑沒影了。
“亡,亡樂?!”少施考驚恐著摸爬了起來,閃到了一旁。
亡樂依舊是那身黑色的勁裝,手裡握著一支長笛,月光打在她的身上泛著熒熒的一圈兒白霧,齊腰的白髮隨風飄飛著,看的少施考這樣的神情,她扭頭看向了別處,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你怎麼會那樣的怕我。”亡樂抬頭看著掛在天空中的圓月聲音飄忽的說道。
少施考嚥了口唾沫,離得亡樂遠遠地,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不是,只是,有些驚訝你會出現而已。”
亡樂聽聞淡淡一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她已經很明瞭的知道少施考在撒謊,他就是懼怕自己。
嘆了一口氣,低頭玩弄著長笛上掛的穗子說道:“我記得以前,我們的關係沒有這樣尷尬,你也不是這種態度對我的。”
少施考沒有搭腔,只是跟著長嘆一聲。亡樂一定不知道,她其實已經死了,現在只是九曜的傀儡,一尊行屍走肉罷了!可是他不能同她說,如果說了,亡樂,又會不會接受這個結果呢?
雖說她對自己有情,但是正常人都是有七情六慾,她的七情六慾中只有對他的執念之愛,也是因為心中的殘念而強留下來的。如果不是她執念如此之深,想必,真的是一副行屍走肉吧!
兩人沉默了半晌,少施考抬頭看著亡樂說道:“你只記得我麼?”
“只記得你就夠了。”亡樂的眼眸一向都是空洞的,一點都不如活人那般靈動。
“可是,你只記得我是少施考,你愛少施考,其他就不記得了……”少施考說道這裡,吞了口唾沫,他現在恐懼的就只有這些。
一個往昔的朋友經歷了一場死亡,忽然身體活了過來,什麼都不記得了,除了愛自己。這難道不是一件令人感覺極其詭異的一件事情麼。
“……”亡樂聽他這句話,抬頭有些木訥的看著他。
少施考鼓起了勇氣,抱緊了懷中的樓寒繼續說道:“你唯獨只記得你愛我,你不知道我們的從前,不知道我們以前的一切,不知道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不記得從前的恩怨!總之你什麼都不知道都沒有印象,你卻說愛我,不覺得,奇怪麼。”
“是好奇怪。”亡樂突然開口打斷了少施考的話,“你那麼矮,那麼醜,還那麼黑,那麼沒有本事那麼窮,我怎麼會喜歡你呢?”
“……”少施考被亡樂這一句話搞的面部肌肉一陣抽搐,一時間竟說不上話來。
“可是,我好像就是離不開你!因為有個地方會痛,雖然不知道哪裡會痛,總感覺離開你,會可能很難受。”亡樂呢喃自語一般的說道,隨後看著河面愣神。
少施考縮了縮脖子,他知道她說得那個地方是心裡那個位置,不知道是因為她的心臟早就丟失了,在那一次的死亡之後就剩了一副空空的軀殼。
“少施,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麼?”亡樂突然扭頭看著少施考問道。
少施考一愣,與她的雙眸相對,恍惚間,好像在她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絲星芒,不像是那般死氣了,卻又在頃刻間消失全無。可能是星光映的吧。少施考癟了癟嘴巴想到。
“那感覺就好像是突然有了鎧甲,卻又有了軟肋。”亡樂微微一笑,有些自嘲的低下頭去。
“亡,亡樂。”少施考雙眼看著亡樂的側臉喚了一聲。
亡樂聞聲抬頭,扭過頭去看著他,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少施考,微微一笑沒有做聲。
“亡樂,我要追隨素青衣。”少施考很是認真的說道。
亡樂一愣,抿了抿嘴脣,片刻說道:“少施,你喜歡素青衣麼?她可是魔尊的女人。”
“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她很像從前的亡樂。”少施考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素青衣很像從前的亡樂,會為他需要有人幫助的時候站出來,給他鼓勵,會關心他。
亡樂慘淡的一笑,點了點頭。從前的亡樂,從前的亡樂,這個比喻讓她感到一絲心痛和欣慰,原來少施只是將素青衣當成了從前的自己。當她聽見少施考這樣說的時候,她多想說出真相,她多想說自己就是亡樂,從來都沒有變……
可是,她不能說出來。一旦九曜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將自己和少施趕盡殺絕,九曜要的是傀儡,不是一個擁有七情六慾的活人。在魔尊眼裡,七情六慾兒女長情都是他成就霸業的牽絆,是絆腳石。
“是因為,你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亡樂的影子,才會跟隨她的麼?”亡樂突然問道。
少施考生硬的點了點頭,沒有搭腔。卻突然看見亡樂那迎上來的臉,慘白的臉,失了血色的脣瓣,在自己的瞳孔裡逐漸放大。
“呃,亡……”
沒等他開口,亡樂的雙脣便附了上來,將他的話全部吞嚥了下去,她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掃著他的臉頰,那一刻他愣住了,腦子裡全成了豆腐腦兒,放點香菜放點兒香油……
少施哥哥,你去吧,亡樂會一直保護你,不會讓九曜那個魔頭傷害你一絲一毫。
亡樂將少施考壓在了身下,深情的吻著他的脣瓣。荒草颯颯,螢火蟲星星點點的光照亮了整個冬夜。
這如此香的畫面真是不忍直視,樓寒早跳出了少施考的懷抱,正蹲在一顆大樹下面壁思過中。
再次回到素青衣這邊,依舊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勢,片刻之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吐出了一口濁氣。
起了身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喉嚨,趁著月色向著門口看去,兩隻黑影依舊站在門外把守著。
正當有些失望的回過頭時,眼角的餘光突然瞥到一道金黃色的光線,素青衣連忙放下了杯子仔細看了過去,發現就如那日一般情況,是一道光線長長的順著一個方向延伸。
“崆峒印!”素青衣心中一陣驚喜,連忙跟著那道光線走去。
這可是個好機會,前後加上這一次就出現了兩回而已,上一次錯過,這一次素青衣可不允許錯過去了,誰知道下一次這光線出現會是什麼時候!
欣喜若狂的跟著那道光線就走,誰料走到門口時,她卻停下了腳步,有些為難的看著門口的守衛,這樣貿貿然的出去,他們定會不允許。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絕對不能錯過了!”素青衣握緊了拳頭,開門便衝了出去。
方才還在門口打瞌睡的兩個守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素青衣與自己擦肩而過,連忙伸手抓住了素青衣斗篷衣角,卻不料將她的斗篷整個兒的拽了下來。
素青衣回頭,凝眉有些氣惱的看了兩名守衛一眼,眼看著他們就要追上來,她也顧不上那禦寒的斗篷了,轉身就向著出口跑去。
卻不料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將素青衣撞了一個大跟頭。
“擋什麼路!”素青衣火冒三丈的抬頭說道,從地上起來的時候,身後那兩名守衛已經追了上來。
擋路的那人負揹著雙手,一臉陰戾的低頭瞪著素青衣,有些驚疑的緩緩說道:“是你。”
身旁還跟了一個有著花白鬍子的老者,那兩名守衛連忙對著那兩人跪了下去,異口同聲的齊聲喊道:“參見狼王陛下!拜見掌門。”
素青衣一愣,連忙抬頭看去,只見那被尊稱為狼王的人著一身狼皮裘,正同樣的看著自己。她掃過了狼王的臉,從兩名守衛的手裡取過了斗篷重新披在了身上,連忙低頭去尋找那崆峒印的指引光線,還好還好,沒有消失。
“深夜你追我趕,丹王!你派中弟子就這般放縱麼?”狼王挑了挑眉,對著一旁的老者說道。
素青衣重新看了過去,這才想到那老者便是這丹派的丹王了。
“啊呵呵,讓陛下見笑了。”丹王微笑著說道。其實他也是剛剛才回到派中,並不知情。
“青衣並非派中之人,還請丹王放我離去。”素青衣對著丹王請求道。
話音剛落,那兩名聒噪的守衛立即說道:“掌門不知,這女子昨日失去了心智,打傷了派中幾位師兄師弟,大師兄現在正將她關押,以免再生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