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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1/3)

我走進一間寬大的酒店房間。

那家酒店的窗簾是藍色的，有風不斷地從窗簾後面湧進來，鼓動的窗簾給人一種動盪不安的印象。我認出這是我上次來過的那家酒店，大崔在這裡住會，他約我上15層，我們正要親熱，他卻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事情就終止在這裡。那天很遺憾，什麼事也沒發生。

大崔從窗簾後面走出來。

“你在啊？我還以為你出去了呢。”

大崔說：“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其實我不想來的。”

“可你還是來了。”

他把我背心的肩帶往下一抹，把我抱起來扔到**去。

床的彈簧很鬆，我在雲霧般的床墊上起伏了很久，像躺在一艘顛簸得很厲害的船上。他把手熱氣騰騰地放在我胸上，那種熱度頓時融化了我，我感到自己正在一點點地化掉，變軟，身體的曲線像**那樣在他的掌心流淌。他的手越變越大，越變越熱，像一張滾燙的大網，將來我包裹其中。

我被這張熟悉的網包裹得欲死欲仙，我感覺到他溼潤的進入和**如火的動作，我的手、我的脣

、我的器官都不自覺地配合著，搖擺，扭動，關閉，開合，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形，吊燈上的水晶開始一顆顆地拉長，變成細長透明的玻璃絲。床頭三角形的燈罩飛了起來，碰到玻璃上，又折彈回來。

這一場美麗的戰爭被無限制地拉長了，我的頭我的手腳都被易位，我的**被他撫弄得既舒服又脹痛，我的臉被他親了又親潮溼紅潤事先畫好的妝一定被他搞得一塌糊塗，口紅都跑到他舌尖上去了。所有的感官都被他開啟，所有的關節都被他鬆開，我像一個泥人，被他重新捏造過，整個**的過程，就是捏造的過程，我的關節，我的牙齒我的臉——

照鏡子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臉變了。

尖叫聲將還在**的他驚酲。

他說，哎，怎麼啦？他走過來。

從鏡子裡我看到他的臉——天哪，他的臉也變了，他不是大崔他變成了春日原野。

“怎麼是你呀？”我說，“我還以為——”

他親了一下我，他說，“不是我還有誰，如夢？”

“你剛才叫我什麼，如夢？”

“是啊，你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

的臉，你是如夢，我是春日原野。”

他站在我身後，從後面摸著我的臉。他在我耳邊絮絮地說著話，他說“親愛的我得回去了，太晚了玫瑰會不髙興的。”

如夢就說：“再待一會兒嘛，那，你先給她打個電話，就說雜誌社加班。”

我們赤身**地坐在凌亂的白被套上給他家裡打電話。春日原野一手摟著我，一手拿著扁方型的電話機，他的手不斷地從我肩膀上面伸下來摸我**，同時他說：“喂，玫瑰嗎？是我啊，嗯，嗯，沒辦法，位事太多忙不過來……嗯，嗯，小說寫得怎麼樣，還今天順利嗎？行，這邊一完我就趕回來，噢，不，別等我吃飯……那就這麼著。”

等他剛一放下電話，我就瘋了似地跳起來，摟著他脖子大聲尖叫，笑，親他的臉。

“好了好了。”春日原野說，“你再這麼瘋，把保安都該招來了。”

我們重新上床親熱，面板緊貼著面板，沒有一點空隙。我對春日原野說，你永遠不要回那個家見那個玫瑰了好麼，春日原野在迷幻狀態中“嗯”了一聲，他在加速運動，已經什麼也聽不進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