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展露鋒芒(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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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展露鋒芒(95)
“方霖,記好了。”東露君顏展顏一笑,說不出的明豔動人,陽光透著木窗的間隙灑了進來,散落在她的臉龐之上。
距離的這麼近,胤麟權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她臉頰上尚未褪去的,少女才擁有的細細茸毛。這樣的臉蛋,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他在心裡暗暗的想著。
“我這也是個拆字聯。”東露君顏優雅的笑了笑,道:“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也是個好聯。沒想到九小姐不光人長得漂亮,更是個才女。”胤麟權讚美了一句。
“謝權皇子誇獎,君顏也是班門弄斧了。”東露君顏謙遜的頷了頷首。
方霖將那三個對聯又喃喃的默唸了一遍,忽然道:“這麼好的對聯,斷然不能可惜了。九小姐,咱們應該找個大書法家來題字書寫才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方霖,哪個大書法家比的上權皇子身份尊貴?”東露君顏眨眨眼,“權皇子,賞個臉?”
“既然九小姐都這麼說了,那本皇子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東露君顏抿脣,揚聲道:“方霖,沒聽見權皇子的話麼?還不快點派人去準備上好的文房四寶,再把權皇子帶過去潑墨揮毫?”
胤麟權先是一愣,然後似笑非笑的道:“九小姐,你可真是讓本皇子防不勝防。”藉著讓他去寫對聯的名號,輕而易舉的將他給支開了。這女人,心計之深沉,更在他意料之上。
“古語有云,兵不厭詐。權皇子可要記住了。”越是勝利的時候,東露君顏就表現的越恭謙。她從來都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記住了,這怎麼會記不住。”胤麟權小輸一局,也不在意,輕佻的眨眼,“那要交學費麼?”
東露君顏也笑,“旁人是肯定要交的,權皇子嘛,還是那句話,算在我的賬上。”
胤麟權哈哈大笑起來,“東露九小姐,果然有點意思。”
說著,胤麟權長臂一揮,示意身後的兩個侍從跟上來。
“勞煩權皇子替小店潑墨揮毫,君顏感激不盡。寫完對聯還請權皇子移步,我已叫人替權皇子準備了上好的酒菜。君顏這邊還有事,就不能相陪盡興了,還請權皇子見諒。”
輸贏已成定局,胤麟權當然不會沒有風度再糾纏不休,他輕輕勾起脣角,擺擺手道:“無妨。”
“這邊事情了結之後,君顏一定陪權皇子喝上幾杯。”說著,她狡黠的眨眨眼,“當然,是沒經過改良的梅子酒。”
贏是贏了,可對方身份不簡單,她總要給點甜頭的。不然,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喲,寫兩個字,便能喝到東露府最純正的梅子酒,那今兒本皇子可賺了。”
“權皇子若是喜歡,君顏明日派人給權皇子送上兩壇。”
“不用。”失之桑榆收之東隅,已經小輸一局的胤麟權,當然要在其他地方找回來,他道:“不勞煩特意給我送一趟,等一品居重新開張那天,我親自來取便是了。”
不留痕跡的被擺了一道,東露君顏神情不變,她點頭,輕笑:“如此也好。”然後面帶微笑的目送胤麟權離開。
等胤麟權一離開,何誠便不再憋笑了,“主子,防不勝防?”
“滾。”沒有外人在,東露君顏立刻卸下了防備,變回了任性的她,有氣就撒,翻了個白眼,東露君顏惡狠狠的剜了何誠一眼,“你成心給主子我添堵是不是?”
果然是防不勝防,她剛一鬆懈,胤麟權立刻扳回一局。真是不爽。
“主子莫要生氣嘛。你贏了一局,權皇子也贏了一局。你們二人,算是打了個平手。誰也沒佔上風,是誰也沒落下風。這已經是兩全其美的結局了。”
何誠話裡的深意,東露君顏聽的一清二楚。一點不願意吃虧的胤麟權,如果真的在她這裡受了氣,估計日後在背地裡是肯定要想方設法的報復回來。與其那樣,還不如讓他趁現在找回面子,以後再見面也不會那般的劍拔弩張。
“行了,雖然讓胤麟權打了個岔,但正經事還是要做的。”東露君顏抿了抿雙脣,問道:“莫曲阜還沒來呢?時辰已經到了吧?”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東露君顏話音還未落,莫曲阜那一身藏藍的青衫便出現在了她的眼中。
“莫掌櫃,守時這個道理你可明白?”東露君顏雙手抱拳,神情隱隱帶著幾絲不滿。
莫曲阜顯然是匆匆趕來的,衣衫跟髮髻都有些許的凌亂,他抹了把腦門的汗,連忙道:“主子,露殷老號那邊出了點狀況,老奴耽誤了一些時辰,請主子見諒。”
露殷老號?東露君顏側著腦袋想了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家藥材鋪。而且是跟東殷家合開的。除了賣些平常傷風感冒用的藥材,也賣一些名貴的丹藥。因為是東霖國第一煉丹家族東殷家煉製的丹藥,所以生意一向不錯。
“怎麼了,老號又出什麼狀況了?”東露君顏的慵懶真是深入骨髓的,能坐著,她絕不會站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之後,她衝何誠揚了揚削減的下巴,“去,給莫掌櫃倒杯茶,讓他順順氣。”
不等東露君顏吩咐,何誠已經倒好了茶,遞到了莫曲阜的手上,“莫掌櫃,喝茶。”
“誒,有勞了。”莫曲阜客套了一句,來不及喝茶,便著急著回答東露君顏的問題,他道:“經營上倒也沒出什麼狀況。就是亦秋少爺這兩天身子骨有些不好了,殷老爺忙著給兒子療傷,年前預定的那批丹藥便無法如期交貨。老奴方才就是跟買家商量賠償的事情。”
解釋完畢,莫曲阜這才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東露君顏又問:“怎麼個賠償法?”
莫曲阜連忙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回答道:“先交一半的貨,三個月後再交剩下的一半。賠償的話,是退還總價格一半的銀子。”
東露君顏點點頭,這個賠償,不過分。如果沒能按時交貨,對方就是要求全額賠償也是可以的。想來,莫曲阜在從中的周旋,功不可沒。不過如果由她來交涉的話,至少能把賠償的金額再壓縮一大半。
可一想到露殷老號不歸她管不說,這其中還牽扯到了東殷家。於是東露君顏便沒有再多言什麼,而是問了另一個話題,“東殷亦秋的身子又怎麼了?嚴重麼?”
莫曲阜搖了搖頭,“這個老奴也不是很清楚。殷老爺沒明說,老奴也好多問。不過想來東殷老爺連煉丹也顧不上了,亦秋少爺的情況應該不會太樂觀。”
聞言,東露君顏立刻側頭道:“何誠,主子這口袋裡有多少銀子?”
“不是很富餘。”何誠搖了搖頭,顯然沒有明白他主子心裡邊的打算,“雖然花管家一次性給主子補上了兩年的月錢,但還是杯水車薪。如果主子想補貼老號的話,估計杯水車薪。”
“主子我憑什麼要自掏腰包補貼老號?這關我屁事哦。”東露君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我是讓你那點銀子,給東殷亦秋買些禮品。明兒跟主子我一起上東殷府瞧瞧我那個病秧子夫婿去。”
“哦。”何誠心情瞬間有些低落了。沒想到,主子還這麼關心東殷亦秋啊。他覺得,自己取回身份應該要再抓緊一些了。平常沒提,他竟然差點忘記了,他主子已經是許配了人家的。他要是再不抓緊,或許等他取回身份的時候,他主子早已經嫁做婦了。
對於東露君顏能夠嫁給東殷家的少主,莫曲阜顯然是十分樂於看到的。他嘿嘿一笑,捋了捋鬍子,道:“主子這麼做,亦秋少爺一定會很開心的。”
“我管他開心不開心哦。”東露君顏不可置否的聳肩,“如果不是看在東殷家少夫人這個身份還有點用處的份上,我管東殷亦秋的死活哦。”
她現在能有這麼風光,說句實話,很大程度上真的是依賴東殷家少夫人這個名號。如果不是有東殷亦秋的關係,東露冥衡老早就把她趕出家門了,又哪裡會把一品居交給她打理,同意她跟東露隼修三兄妹的賭約哦。
她既然受了人家的恩惠,不管怎麼樣,心意還是要送到的。畢竟,她鳩佔鵲巢,怎麼說也有點對不起倒黴蛋跟東殷亦秋了。
“我的主子,這話你可不敢輕易往外說。如果被東殷家的人聽見了,那可是要惹大麻煩的。”一聽那話,莫曲阜立刻警惕起來。連鬍子也在微微的顫動。
可何誠立刻像是打了雞血,一下子興奮起來,他道:“莫掌櫃,主子這話說的沒錯。姑且先借一借東殷家的名號,替自己多爭取些利益罷了。如果你真心實意是為主子著想,那你就不該撮合主子跟東殷家的少主。他那麼一個病怏怏的身子,主子嫁過去了,那能有安寧日子麼?”
“這……”莫曲阜愣了。他之前光考慮怎麼能攀上一個後盾,讓主子有個靠山。可他竟然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嫁人,這是一輩子的事情。豈能為了一個靠山,便葬送了主子一生的幸福?
東露君顏擺擺手,顯然不怎麼想提起東殷亦秋這個話題,反正距離兩年之約還早,她著什麼急啊。只要東殷亦秋身子骨一天沒能恢復,她就有的是藉口不嫁。有什麼好怕的哦。
“行了,打住。今兒的重點,不在東殷亦秋,不在老號。而是在一品居的經營討論上。”東露君顏抓起剛剛整理好的賬單,甩了過去,問道:“莫曲阜,叫你去做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莫曲阜連忙接住那張白紙,還來不及看,便趕忙回答道:“已經辦的七七八八。自願賣身到青樓的姑娘,基本也都贖了出來,跟其他姑娘一起,都拿了銀子,離開了胤瓊都,去鄉下過日子了。可還有幾個姑娘,說什麼也不要銀子,就是一心想要報仇,無論老奴怎麼說,她們也不願意放棄。她們說了,如果不能報仇,還不如一死了之。”
對此,東露君顏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說道:“倒是有幾分血性哦。”
“主子,那老奴該怎麼處置她們?難不成真要主子替她們報仇麼?”
東露君顏淡淡的道:“一共有幾個人?”
“五個。”頓了頓,莫曲阜還是坦白了,他道:“而且都是小有名氣的琴師跟舞姬。喜歡她們的人不少,還有就是……”
莫曲阜說話,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剩下的讓別人自己去猜。這一方面能說明莫曲阜老謀深算,做事情滴水不露。但另一方面,卻也說明了這人太過於明哲保身,有些自私。
東露君顏倒是習慣了莫曲阜的這種說話方式,她冷冷一笑,眼中有精光閃過,“因為有點名氣,所以總想著要報仇雪恨。為了報仇,即使再糟蹋自個兒的身子,也無所謂,莫掌櫃,是這個意思不?”
莫曲阜沒說話,但輕輕的點了點頭。基本就像主子說的,是這個意思了。那五個人,為了報仇,甚至願意委身在某些權貴之下。徹徹底底的把自己當成了青樓女子。
“成,你再跑一趟。告訴她們五個人,這仇,我接下了。不過,不是現在報,我得慢慢計劃。你問問,如果她們信得過我,就別再做那糟蹋自己的事情了,叫她們收拾一下細軟,上東露府來尋我,就留在我身邊得了。如果她們不相信我,你給點銀子,以後就不用再管她們的事情了。”
“好,老奴記下了。”莫曲阜點頭,琴師舞姬的事情告一段落,他這才有功夫看一看東露君顏剛剛丟給他的那張寫滿了密密麻麻字跡的白紙。
“九小姐。”方霖早就回來了,可他一瞧見東露君顏正跟莫曲阜商量事情呢,便悄悄的侯在了一邊,沒敢吱聲。現在見兩人已經談的差不多了,這才出言提醒了一句。
“哦,回來了。”東露君顏應了一聲,又抓起另一張寫滿了字跡的白紙丟給方霖,道:“你先看看,有不懂的立刻問。”
“誒,好的。小人這就看看。”方霖應了一聲,跟莫曲阜兩人一左一右的坐下,都全神貫注的閱讀了起來。
別看只是薄薄的一張紙,但莫曲阜和方霖都看的十分仔細,甚至在有些重要的地方,或者是他們不太明白的地方,還要反覆的看上許多遍。
“你們慢慢看,不著急。”東露君顏蜷縮起食指中指,不緩不急的輕輕敲打著桌面,道:“先別忙著提問,自個兒多想想琢磨一下。實在不懂了,再來找我。”
“知道了。”
“嗯好的。”
那兩個人都專心於白紙上記錄的內容,隨便的應了一聲,算是答覆。東露君顏也不生氣。專注是好事情,她沒覺得這有什麼是對她怠慢的。
“何誠,你把小六子叫來。我還想問問他,蘭兒最近過的怎麼樣了。”
何誠愣了愣,然後低聲的道:“回主子,小六子從莫掌櫃那兒拿了一筆銀子,第二天就帶著老母跟蘭兒離開了。聽方霖說,好像是去了鄉下,準備買塊地,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或許是因為蘭兒跟她上一世老媽的遭遇太像了,所以她心裡總是下意識的想要多瞭解一些蘭兒的情況。她前些天還有讓方霖幫她給蘭兒傳說,說如果蘭兒還想要繼續學琴,那由她來出錢,給蘭兒找個名師拜師學藝。現在猛的聽到那個蕙質蘭心的女子,竟然放棄了她的夢想,甘願平庸的為人妻,為人母,她的確是有些驚訝的。
掐了掐眉心的硃砂,良久,她才幽幽的道:“這樣也好。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平平淡淡才是真嘛。”
何誠顯然也瞧出來了,他主子對蘭兒這丫頭的態度很不一般。於是他出言寬慰道:“主子也莫要自責。這是蘭兒自己的選擇,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個小六子疼她,愛她,呵護她。一個女子,能得一良人,該是幸福的了。”
“何誠,你這話主子不愛聽。怎麼話說的,女子只要得一良人,便是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