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7章 燒餅做我的人吧

第77章 燒餅做我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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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燒餅做我的人吧

第77章 燒餅,做我的人吧!

七彎八拐,終於把這些陰魂不散的傢伙甩掉了。看來地宮錯綜的線路的確是相當好的逃跑路徑。

陰森的石道,好像永遠沒有盡頭。

燒餅剛剛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現在直接腿軟,所以雪夜摟著他的背和腿彎,把他橫抱起來,慢慢往地宮的出口走去。

……這是傳說中的公主抱嗎?燒餅羞澀地捂住臉。

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一個月前他不敢相信自己會離開閃光鎮,一週前他不會想到自己會身處陰溼的地宮,被雪夜這樣抱著。

心好亂,可是好甜蜜。

從指縫看見雪夜的側臉,在月光石的折射下勾勒出優美的弧度。他第一次發現雪夜的睫毛這樣長,微微上翹,迷人極了。黑黑的眼珠像揉碎了一湖星子,深情又堅定。

燒餅不好意思地說:“……放我下來吧,你在上面應該一直和他們纏鬥了兩天兩夜,沒有休息過吧?”

“嗯。”雪夜輕輕應了聲,臉色的確難掩疲倦,但並沒有放他下來。

燒餅微微掙扎了一下,雪夜站在一個三岔口,停頓了一下,不但沒有放他下來,反而把他摟得更緊些,讓下巴貼著燒餅的脖頸,道:“你還好吧?”

“還好啊……”燒餅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是問他下了地宮還好,還是問剛剛被那些血魔嚇得還好?好像一切都有些糟糕,難以應付,卻因為雪夜,全都克服了。果然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啊!

“星辰還好吧?”雪夜又問。

“……哦,他剛下來犯了病,不過吃了藥已經好多了,這會兒他正在……”

“他在祕密基地,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

“已經連上了網路系統,他已經在群裡報了平安。”

“原來如此。”想必,離地面也不遠了吧,不然也不可能連上網路,燒餅想。

只不過,為什麼雪夜突然停下來呢?

“謝謝你,臨危不亂,救了星辰。”

“啊……不用這麼客氣。”其實他也沒啥功勞啦……

“……”

有些尷尬的靜默著,倆人就這樣緊緊抱在一塊,用體溫互相熨燙,萬語千言,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雪夜輕輕用下巴抵了抵燒餅的側臉,把他的耳邊貼在自己的左心房,讓他可以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像是在說,聽聽我的心。

燒餅突然有種想哭的感動,真想一輩子都停留在這一瞬,安靜地傾聽愛人心臟為自己而跳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燒餅聽到雪夜輕嘆了一口氣。

雪夜輕輕說:“穿過這條走廊,一直走上去,便回到地面了。”

“嗯。”其實燒餅心裡在想:不管是上天入地,都跟定你。

雪夜又說:“燒餅,我有許多話要和你說。”

“那就說啊……”

“好像有點無從說起……到了地面上,在陽光底下,我可能沒有勇氣和你說這些……”

燒餅噗地笑了,沒想到淡定得不像人的雪夜,也會有如此黔驢技窮的時候……

雪夜不自在地輕咳了一下,掩蓋自己的困窘,然後直著嗓子說:“你應該知道帝痕和星辰的事吧……那天你也在,對不對?”

燒餅捂著嘴,偷笑著。他當然知道了,那天他一個響屁化解了一場戰鬥嘛。

“我說的是,你明白星辰和帝痕他們的關係吧?”

“一輩子的好基友,好朋友……”燒餅樂了,狡黠地回答著。

好像這一瞬間,雪夜和燒餅的位置突然顛倒了。以往是雪夜高高在上,燒餅誠惶誠恐,膜拜不已。今天卻是雪夜手足無措,燒餅坐看他彆扭地表達自己……

“我原先很抵制這種不倫的關係,我曾經極力反對星辰和帝痕他們……可沒想到我也會有淪陷的一天……”雪夜面露出自嘲的表情。

燒餅瞪大眼看著雪夜的臉,驚異非常。他,他,他到底要說什麼?

雪夜有些不著邊際地說:“……帝剎砍向你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毀滅全世界的嗜血衝動。明知道這不在我的計劃內,我的勢力還不足以一舉剷除帝剎他們,但當時我就是衝動了,就是憤怒了,就是不想任何人動你一根汗毛……”

燒餅淚眼巴巴地望著雪夜,幸福地想死。

他就知道,當時雪夜是專程來救他,而不是救星辰的同時順帶也救了他。他就知道!

雪夜低頭看了看燒餅,終於把他安放到地面上,俯看著燒餅的臉,然後用手抹去他臉上的淚痕,撇著嘴說:“真拿你沒辦法,你今天都哭了三回了!”

“哪有?”燒餅不爭氣地眼淚嘩嘩的。

“第一次,被我師傅的寵物們嚇哭了;第二次,剛剛我抱著你,你偷偷地流眼淚,把我袖子都打溼了;第三次,就是現在,聽到我的告白,感動得哭了。”雪夜像個精確的技術人員,居然還列出了清單。

燒餅囧了……

“要和我並肩而立,站在我的身旁,就不能這樣脆弱啊!你可是個戰士。”雪夜用粗糙的手掌抹去燒餅臉蛋上氾濫成災的眼淚。

燒餅在朦朧中望著雪夜的眼睛,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說:“什麼,什麼並肩而立?什麼站在你身旁?”

大神,您能不打啞謎嗎?燒餅是不笨,但在這關鍵時刻,的確變傻了。愛情把智者也變傻瓜,這倆人也不能倖免。

雪夜捏捏燒餅的臉蛋,無可奈何地說:“我是說……你要堅強點,別再動不動就和孩子似的哭鼻子。要變強,才可以配得上本神啊!”說著,臉上居然露出強撐起來傲氣。

燒餅現在簡直哭笑不得。這到底是在貶損他,還是在和他告白啊!相當無語!

雪夜偷偷瞥了瞥燒餅,發現這貨居然這麼不上道,一點也沒有感動得上來獻吻的樣子,只好又咳了一聲,**著嘴角說:“你有沒有女朋友?”

燒餅搖搖頭……人家純的像一張白紙。女朋友是什麼,可以吃嗎?

“那你也沒有男朋友對吧?”雪夜直接下了結論。

……燒餅抽搐著嘴角,靜待下文。我看你能死撐多久!

“我也沒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雪夜很有耐心地解釋著。

……咬死你哦,魂淡。燒餅生平第一次有點想揍雪夜。

“燒餅,做我的人吧!”雪夜終於鼓起勇氣,做了個總結。

然後,靜靜地看著燒餅,等待著終審判決。表面上淡定,內心焦躁得起毛。

燒餅差點又淚崩了,不過想了想身邊雪夜未來的伴侶,一定要有範兒,又酸著鼻子把眼淚往肚裡吞了下去。

突然身處冰冷陰溼的地宮,可心卻像沉浸在泡滿玫瑰花瓣的溫泉裡。滿滿的全是答應。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滿滿的答應,擠得人快要不能呼吸,不能說話。

像是突然聽不到,動不了,呆掉、傻掉。

在他們閃光鎮,若是答應對方的求愛,便會吻對方的手背,以示珍視和全然接受。

雪夜的手在哪裡?燒餅瘋狂地找著雪夜的手。

……沒有,沒有找到……

急躁地找尋了半天,原來,雪夜的手搭在燒餅的臉上,還保持著幫他擦眼淚的姿勢……

親他的手背,親他的手背,答應他,給他愛的回覆,愛的承諾。

可是他的手……

定睛一看,觸目驚心。原來雪夜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衣冠還算從容整潔,事實上,這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拼殺卻真留下了印記——他的手掌手背全是傷,一直延伸到手臂。

燒餅把他白色的牧師袖袍往上一擼,見他的手臂果然全是傷,鮮血已經浸透了裡衣。

那些如外翻的長條傷口,一定是戰士或騎士的武器砍傷的;黑色燒灼的傷口,如被火炭烤過,一定是術士、火系法師、薩滿造成的;那些藍紫色的痕跡,表面看起來雖然沒有破損,但肯定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一定是冰系法師的“傑作”;那些深深的血窟窿,像是把箭頭從肉裡生生拔出來過,一定中過獵人的箭,這麼多窟窿,當時豈不是被射得像刺蝟?

這些隱藏在衣服裡的、數不勝數的傷口,無不告訴燒餅,地面上的血拼有多激烈!

槍林彈雨、流火飛矢、高手雲集、血肉橫飛……

他,身負重傷還到地宮救他。剛剛一聲不吭地用這樣血肉模糊的雙臂抱了他這麼久。

他以為他是鐵做的嗎?他不會疼嗎?

燒餅又飆淚了,像瘋子一樣扒開雪夜的衣領,露出他大半個胸膛。

——果然,傷痕密佈,比手臂上的更嚴重!

“為什麼?你不是治療嗎?為什麼不治療自己?”燒餅控訴著。

“……剛剛忙著復活其餘的治療者,沒有時間治療自己……再說這點小傷我還挺得住。”雪夜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就是怕燒餅擔心,所以才做了個障眼法,讓他的袍子看起來是純白色的。不然,那件不知道是黑還是紅的袍子,怕會被燒餅給活活嚇昏過去吧,如果他暈血的話。

燒餅蹲在地上,嗚嗚地哭起來。現在誰也阻止不了他難過。

大神的伴侶,又不是鐵做的,為什麼連哭也不準?誰說過男子漢就不能哭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他不只為雪夜這一身的傷而哭。他剛還說“這點小傷”,意思是以前經常受比現在更重的傷嘍!心好痛!突然想到他們以前說雪夜“洗髓”過,而且為掩護隊友被敵國抓住,大刑伺候,就覺得全身每個細胞都傷心得不能自抑。

雪夜呆呆地瞧著自己腳下哭成一團的小傢伙,真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他,是在為自己受傷而痛哭嗎?還真是個傻孩子!

燒餅哭了半晌,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緊緊地摟住雪夜的脖子,掛在他身上,信誓旦旦地說:“雪夜,我會變強的,會的,我會變成最強力的戰士。往後,再也不讓你受傷,再也不!我要保護你!你只要站在我身後,奶好我就行了,衝鋒殺敵什麼的,由戰士來吧!”

雪夜目瞪口呆地看著某個呆瓜,眼睛都腫成了桃子,居然在他面前說要保護他。

雖然有點像螞蟻說要保護大象一樣可笑,可是,冰封的心卻真的被感動到。

回憶起很多年前,一個女戰士也拿著雙斧,對她的伴侶回首一笑說:“艾維爾,我會保護你的,衝鋒殺敵什麼的,就由戰士來做吧!”

她還對身後的牧師俏皮地眨了眨眼說:“牧師,奶好我……”

那個牧師,是個黑髮白袍、美得不像凡人的男人。只見他輕垂眼簾,熟練地給戰士一套祝福禱言,外加聖盾,然後說:“沙沙,我會奶好你……”

……

往事遙遠而稀薄,但那一幕銘刻在雪夜心裡,變成每日溫習的必修記憶,慢慢變成了傳奇。

如今,有一個熱血而堅定的孩子,重複了同樣的話。

重疊的一切,是巧合,還是輪迴,或者宿命?

雪夜突然有種死而無憾的幸福感。

雪夜傳說,從今日開始書寫吧。有一個戰士,是傳說中唯一的主角。至於那個牧師,心裡默默地說著:“燒餅,我會奶好你!”

習慣了一章寫較多字,所以看起來我似乎並沒有一天多更。但我每更都很給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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