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1章 隆重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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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1章 隆重婚禮
熱鬧了好一陣，眾人這才離去。
顧家雖好，可是在這樣一個大家庭裡，秀清要面對的事情，還未可知。雖然在梅家的時候，父親不怎麼過問她，關心她，二姨娘也討厭她，但她還有瀟哥哥，那個發誓要娶她的瀟哥哥。
這一夜的梅秀清，徹夜未眠，她思念那個愛了她三年的男人，那個三年來給她溫暖，給她愛的男人。
瀟哥哥，我要吃炒年糕，你給我買吧！
瀟哥哥，你看是我好看還是花環好看。
“花環好看。”
你騙我。
“花環好看，但都比不過清兒好看，清兒最好看了。”
她忘不了瀟哥哥，忘不了瀟哥哥給她的快樂，忘不了，忘不了。
而這一夜的雲瀟哥哥，卻獨自一人在河邊從黃昏坐到了傍晚，在等著他的清兒，在看著柳爺爺，看著這棵見證他和清兒發誓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柳樹。
可是，不管他怎麼呼喚，他的清兒，都不會回來了，都不會回到他的身邊了。
他站在黃昏裡，看著秀清離去的方向，想著他的清兒，他清澈的眸子裡已經滲滿了悲傷的淚水，思念的淚水，愛和痛交織的淚水。
清兒，你一定要狠狠地幸福下去，今後的路，瀟哥哥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已經有另外一個人來代替瀟哥哥照顧了你，來陪你，瀟哥哥走了，帶著對你的思念，帶著這三年來你給我的愛，將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在那裡，我會默默地為你祈禱。
清兒，祝你幸福！
顧家的大堂裡，中間鋪著的是長長的紅地毯，紅毯兩邊的樂手，清一色是外國人，整齊劃一的裝扮，鼓樂宣天。顧啟龍和他的大太太，都端坐在正上方。幾邊都圍著他的幾個女兒。
穿上婚紗的秀清，實在是仙女下凡，她的美，實在是找不到可與她相提並論的事物了，就算是再好的詞，也無法用來修飾她的美麗。
她的帶著白色手套的手，腕在顧金臣的胳膊上，隨著音樂慢慢地前進。
這種近距離，讓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的香味，還有他身上特有的似麝非麝的獨特的味道，讓她快要忘記了自己，忘記了悲傷。
顧金臣臉上是沉穩的笑容，此時的他，是幸福的，他娶到了他心中傾慕，一見鍾情
的女子。
金麗和一個和她差不多大年紀的可愛女孩兒，穿著統一的白色的裙子，扎著同樣的兩個辮子。拿著秀清長長的婚紗，一步一步地走進。
兩個小女孩兒後面，還有兩個十五歲左右的男孩兒，穿西裝打領結，提著花籃，在向這對新人撒去幸福的花瓣。
來參加這場婚禮的人，有當官的，有商人，以及顧啟龍在社會各界的朋友，所以這場婚禮，也可以說是上流社會人士的一場交流。男的有穿官服的，穿旗袍的，西裝革履的。女的是些上流社會的闊太太，名門閨秀，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他們都在誇獎著這一對郎才女貌的新人，新郎英俊帥氣，新娘美麗典雅，人群中誇獎秀清的聲音，是最多的。
秀清和顧金臣正對著所有的觀眾，大家都用祝福和羨慕的目光看著他們。
主持人用響亮的聲音說了一大段祝福的話，想起了熱烈的掌聲。
“新郎顧金臣，你願意娶梅秀清為妻，一輩子不管貧窮與疾病，都對她始終不離不棄？”
“我願意。”顧金臣毫不猶豫地回到了主持人的問題。
“新娘梅秀清，你願意嫁給顧金臣，一輩子不管貧窮與疾病，都對他始終不離不棄？”
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停了下來，大家都在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秀清，等著她的回答。
對於秀清來說，嫁給顧金臣，一直她都是拒絕的，都是父親一手安排的。她愛的那個人，不是顧金臣，是瀟哥哥，但此時她的身旁，站著的正是她的丈夫，正焦急地等著她的回答。
“秀清姐。你快說啊！”站在秀清後面的金麗催促道。
此時的空氣都凝固在了秀清的臉上似的，大家都在期待著她的回答。
“我願意。”
她終於說出了這三個字，此時的她，眼睛裡已經滲滿了曾經的愛與痛的淚水，這三個字的說出，已經讓她和那段愛情徹底斷絕了關係。
江蘇的夜晚，和江西相比起來，月亮也還是月亮，星星也還是星星，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所處的地點變了，這裡金碧輝煌，屋舍林立，燈光閃閃。一片熱鬧，大家都興奮不已，都在為這場隆重的婚禮喝彩，都在感嘆新娘的美麗，新郎的瀟灑和英俊。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都在快樂的交談。
此時唯獨秀清是寂寞的，她不適應這裡的喧囂，這裡的輝煌，她想回到她當初寧靜的生活裡去。
顧金臣抱著她去他們的新房，彷彿走了幾個世紀，而她，秀清像被馴服了的小羔羊般蜷縮在他的懷裡，近距離地看著他冷俊的容顏，濃密的眉毛，比女人還好看的一雙大眼睛，眸子像一汪水，深不見底。
此時在他的懷裡，他的每一次呼吸聲，秀清都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撥出的每一口氣，都飄到了她的鼻子裡，她的肺裡。
穿過兩個水泥柱子搭起來的葡萄架子，葡萄葉子正綠得十分地好，相比到了夏天的時候，路過這裡，頭頂上都掉滿了成熟的一串串的紅葡萄，月色下摘下一顆來嚐嚐，那一定是別有韻味。
最後又經過兩個亭子，才到了他們的新房。
新房的佈置，也可能是顧金臣按照一個女孩子的喜好來佈置的，一進門，觸動了風鈴，就聽到有清脆的風鈴的聲音，粉色的窗簾，就連窗簾，窗簾下還鑲有一層金邊，金邊下是水晶珠子，風吹動起來，也一閃一晃的。
牆上掛的是些外國的油畫，有人物的，有建築的，有風景的，床頭還貼著個大大的喜字。總之，這間新房的佈置，可以說是費勁了心思。
顧金臣將秀清輕輕地放在了鬆鬆軟軟的**，他深情地注視著秀清，柔情似水，他英俊的臉龐倒映在秀清如水般清澈的眸子裡。
看著她少女的雪梨般潔白的肌膚，全身的血液湧動了起來，湧動的血液裡又像是有一條蠱蟲在吞噬著他的血液，慢慢地低下了頭，要去親吻她的臉。
但秀清將頭轉向了另一邊，不再以正面對著他。
此時，整個房間裡的氣氛又凝固了起來，靜得就是一顆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地聽到它的聲音，兩個人，都能後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就這樣過了好久。
顧金臣開啟衣櫃，捲起了一床被子和一個席子和絨毯。
“你就睡**吧，我一個人睡地上，我可以等你，一直等你，直到你準備好願意接受我為止。”顧金臣毫無怨言地對秀清說道。
一會兒就在地上鋪好了，又看了一眼紋絲不動的秀清，鑽到被子裡，睡了。
這一夜，秀清還是一夜沒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