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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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同情
25 同情?要獲得夏陽的信任到底有多困難??
即使病痛發作了也不肯讓他幫忙拿藥的夏陽,多殘忍啊!?
心情受傷了,病痛來襲時,夏陽都只尋求邵一鳴的安慰……相擁在一起的世界,是與他無關的另一個世界。?
誰來拯救他的悲傷?他已無力自我救贖。?
戴敘恆被悲傷、無望的情緒控制著,無心工作,也無心讓自己的生活安寧下來,期望放縱與墮落能讓他的痛不那麼清晰。酒是個好東西,可以在他痛不欲生的時候奪走他的痛感。他不求什麼了,只求身體不要這麼痛,心不要窒息。?
酒吧裡,燈紅酒綠之中,戴敘恆買醉的身影孤單也憔悴。?
一個女人來到了戴敘恆身邊,這是她找到的新獵物——她盯著這隻獵物已經很久了——獵物還讓她有機可乘:她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正是需要安慰的脆弱之期,她也相信自己能安撫下這個男人的不安和悲傷。?
這就是一段再普通不過的酒吧豔遇,與慾望無關,但可以是各取所需的交易。?
至少戴敘恆是這樣認為的,他非常乾脆地帶這個女人去酒店開了房。?
如何處理與女人約會之時的隱私問題,這位公子從來都缺乏謹慎的品質,總是給一些目的不純的人以機會。?
戴敘恆心情不錯,生龍活虎的樣子與昨天下班時的沮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事們不免驚異。?
“戴祕書,你昨晚上豔遇了嗎?”史彤好奇地問。?
“你怎麼知道?”這是事實,昨晚他的確遇到了一個女人,不過好象沒有記住對方的長相,無關緊要的人當然不必去刻意記住,要有那多餘的記憶空間,還不如把與夏陽有關的全部資訊都存起來,尤其是夏陽的表情。?
“你的心情好得很奇怪啊。簡直就象世界上只有你最幸福一樣。”昨天下班的時候還是一副倍受打擊之貌呢。?
戴敘恆非常得意,那一臉怎麼也藏不住的笑容洩露了他太多的幸福感。這真沒必要藏著掖著,他此時的確從頭到腳,從心到身體都浸潤在幸福之中,確切點說,他是從昨晚上開始他就一直在幸福著,都一晚上沒睡著呢。原因嘛——他還是低調一點吧,不能因為稍微被討好了一點就興奮得找不著北。?
戴敘恆裝不好意思地問:“有這麼囂張嗎?”?
“是太囂張了。”史彤重力點頭加強效果,然後興頭大起地問:“是個美女嗎?在哪裡遇到的?有沒有可能繼續發展?”風雲人物的八卦,當然要深挖。?
“最佳的豔遇場地,那不就是酒吧了……”戴敘恆當然不會透露太多東西,敷衍了一陣後說:“總裁要來了,我們不要聊這些東西了。”?
沒獲得最滿意的答案,史彤心有不甘,但也的確不敢再繼續八卦下去,開始忙起了手邊的工作,而戴敘恆繼續著好心情等著韓夏陽到來,想起昨晚上的事,一顆心漸漸沉浸在了夢境一般的憧憬之中。?
不用說,也只有韓夏陽能討好他。韓夏陽怎麼討好他了?當然不可能是對他表白喜歡呀愛之類的心情,其實就是打了個電話給他而已,還根本就沒有談及到情感之類的話題,很乾脆的就一句話:“明天我要聽你對烏先生那些作品的看法。”?
這話本身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但戴敘恆還是興奮了一個晚上,為什麼?因為這是韓夏陽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這難道還不特殊嗎?萬事都是開頭難,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然後他和夏陽就會慢慢地親密起來,溝通也不會再有障礙。?
未來太美好了,所以他幸福。?
幸福的男人,那一臉過分渲染的得意表情讓人覺得刺眼,韓夏陽尤其有這樣的感覺。?
這個男人還真是習慣了被剝奪貴族權利之後的平民化覺悟,開始肆無忌憚地將自己的情緒外顯出來,是該讚美他坦承、直率的本性也有可值稱道之處,還是必須提醒他也需適當地控制一下無處存放的任性?以免有傲慢之嫌!?
實在受不了這個男人做著白日夢、流著口水的痴夢貌,與之前那個獨當一面、霸氣一方的人物大相徑庭,這反差還真得花點時間去適應——反差若是他間接造成的,他一點也沒有因為影響了一位偉大人物的情緒而生出不恰當的虛榮感來。?
當然韓夏陽也並不願意去打擾戴敘恆的美夢,只不過深思過後、如箭在弦的計劃也要加緊佈署才好。?
韓夏陽連喚戴敘恆三聲,戴敘恆居然都沒有反應,韓夏陽懶得理他了,進了辦公室。戴敘恆經邵一鳴再三提醒才從美夢中驚醒,得知韓夏陽要見他,他連忙正了神色去見韓夏陽。?
韓夏陽就坐在休息區等著他,小說都沒有看。?
“要是睡眠不足,回家睡飽了再來,我不會扣你的薪水。”韓夏陽企圖拿冰冷的語氣澆滅戴敘恆不知所謂的好心情。?
戴敘恆的情緒沒有輕易被韓夏陽影響,仍舊好得不得了,聽了韓夏陽的話甚至還覺得韓夏陽是在繼續昨天的溫柔,給了他大大的驚喜:“你知道我一晚上沒睡嗎?是不是看到我的黑眼圈了?夏陽,你終於也開始關心我了!我太高興了。”?
韓夏陽聽得全身寒毛都造反,難受得不得了,恨恨地說:“我是看你坐著都能做白日夢,才好心提醒你,不靠譜的夢只適合在你自家的**做。那種**的表情也最好在家裡對著鏡子你一個人看個夠本了再來上班。太不謹慎了!讓人覺得你以前的名聲只是浪得虛名,不過,你濫情的名聲,我想是與事實相符的。”?
“我一晚上都在想你。”戴敘恆稍有不悅地說,“夏陽,你對我太冷淡了。”?
“沒有想過我給你提的那個問題嗎?”?
“問題?”戴敘恆怔了怔,不確定地問:“讓我評論烏青藤的作品嗎?”?
居然還記得起來,當真的了不起。?
“如何?”?
戴敘恆徹底呆掉了,別說他一整晚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就算是他想了,大概也不會對那些照片做出準確的評價。他的確沒有什麼藝術修養,這不是羞於啟齒的事。?
“關於藝術,任何藝術形式,我都沒有什麼概念。”戴敘恆乾脆自揭了短處。?
韓夏陽對戴敘恆的藝術修養本就沒有期待過,要聽他說出一番了不得的藝術評論來,那也是沒有想過的事,他略做導向,問:“我們看到一件東西,總會都有一個印象,或是感覺。第一印象,沒有嗎?”?
嗯?有點奇怪,韓夏陽現在的耐心絕無僅有。?
從他昨天獲准給訪客送茶開始,韓夏陽在刻意讓他關注那個叫烏青藤的攝影家,為什麼??
戴敘恆的腦子還沒有被乍來的幸福感沖泡成漿糊,他抓到了問題之關鍵。?
“是這個人的作品重要,還是這個人很重要?”?
**得驚人。?
“先談他的作品。”?
“都很漂亮。他挑選的都是一些美好的、讓人感覺舒服的照片——一趟旅行中,不可能只拍了美好的東西,總也會拍到一些醜陋的、骯髒的、混亂的的東西——這是個明智的選擇,想要獲得權勢人物的好感,討好是必要的,尤其你這個權勢人物還非常容易討好。”?
一針見血的敏銳,不負他曾經的名聲。?
韓夏陽嚴肅地說:“我想捧他。提供你立於祕書立場上的意見。”?
戴敘恆同樣嚴肅,甚至嚴厲:“被某種私人感情控制了的欣賞,請適可而止。”?
其實,這樣一個人物,不能成朋友,若能成為對手,也是不錯的。?
“出去吧。”韓夏陽沒再多言。?
戴敘恆賴著不走,他得弄明白心中的疑問:“這個人,很重要嗎?”?
“也許。”韓夏陽略有憂傷地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放著不管的人,是不是很重要呢?”?
“夏陽,你我都平靜一些,就保持現在的狀態,能讓我聽你說個故事嗎?”戴敘恆輕言細語。?
低下來的姿態,這也是一種討好,希望夏陽能接受。?
韓夏陽卻笑了,有點冷,他說:“覺得我突然的軟弱有可乘之機,就敢得寸進尺了?”?
“夏陽,你讓我覺得很茫然。你並不是絕對排斥同性戀,也沒有對我進行更嚴厲的懲罰,你甚至還願意收留我,這些是不是也能證明你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討厭我?不討厭我卻又不肯讓我接近你……”戴敘恆苦惱不已,悲傷地看著韓夏陽,說,“夏陽,你讓我沒辦法合理解釋我現在的處境。你能告訴我,我到底能為我想接近你、親近你的心情做點什麼嗎?我並不**,有些事,沒有人提醒我,我就可能想不到,尤其是與感情有關的事。”?
他到底有多討厭這個男人?能消失就好了!?
他希望自己永遠寧靜,不曾被這個男人入侵。?
他的世界都要崩潰了,他能喜歡這個罪魁禍首嗎??
韓夏陽冷漠無情地說:“全都只是你的自求自證,我保留意見。”?
戴敘恆氣急敗壞又無計可施,從柔體到心靈都飽受折磨,他的天使竟以折磨他為樂。短短十幾個小時,把他毫不留情地扔進地獄,卻又仁慈拉他起來,還把幸福也賜給他,結果竟然是更殘狠地把他再一次摔落。他的心臟要多強壯才能坦然接受這連番的衝擊??
不爭,不辯,只是看著。?
有愛,有情,他有一顆最真誠的心。?
“夏陽,我愛你。”?
討厭他,沒關係;拒絕,也沒有關係;他的心情,他要明確無誤地傳達到夏陽的心裡。說一遍,不行,說兩遍;說兩遍,不行,那就說三遍,四遍,五遍,一百遍,一千遍……直到說到夏陽記住他的心情為止。?
“我出去做事了。”戴敘恆沒有痴等韓夏陽的迴應,韓夏陽也不可能給他迴應。?
戴敘恆轉過身,步穩身重地走出了韓夏陽的視線,那是做下了某種決定的背影,堅定,不可動搖,更不可能逆轉。?
韓夏陽長嘆了一口氣,略有沮喪。?
不一會,韓夏陽的視線落到了茶几上的相簿,半晌,他才翻開了硬裝封面。?
只有心靈最純潔的人才能看到人世間最美麗的景色。只有最高貴的人才願意將他的幸福與他人分享。?
被私人感情控制了的欣賞,適可而止。?
所謂的私人感情,是同情嗎??
誰該被同情?誰是最幸福的那個人??
同情,那也是在同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