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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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來歷
147 來歷?被韓夏陽吼了，段為禮驚鄂了一下，隨即長吸一口氣，垂首以對，順從地說：“是，我知道了。做了讓你擔心的事，真是對不起。但是，”他抬起了頭，極認真地說，“我也真的很擔心你！雖然你是要耍點什麼手段，還是拿經濟實力打擊他們，都不費事，可要是他們對你用那些卑鄙的黑道手段，你一定不能應付。讓他們早早從你的眼前消失，你不也能沒有壓力地好好休養身體了嗎？我也不是真的要殺他們，只是想嚇嚇他們，他們要是因為害怕乾脆逃出了這座城市，不就皆大歡喜了嗎？夏陽，不能理解我這個仰慕了你十二年的人的心情嗎？”?
“仰慕是什麼意思？”戴敘恆實在旁觀不下去了，自己的情人老是讓人仰慕仰慕的，他哪喝得下這麼大壇醋！非酸死他不可。?
段計明出賣自己老爸安慰戴敘恆，說：“敘恆哥，你不要擔心啦，我老爸只喜歡女人，每週帶上床的女人都不同。”?
“臭小子！”段為禮恨恨不已。?
“為禮兄，早就警告過你我們之間就只是金錢交換情報的關係，你多想是你的事，我完全不領情。”韓夏陽按住戴敘恆的手，安撫下他的不安，冷淡地說。?
“就是你這種對我冷酷的態度讓我欲罷不能的。”段為禮哭喪著臉說，“我也不想象個不散的陰魂一樣纏著你，所以，你要不要試試稍微對我熱情一點？來，試試看，握著我的手，對我說，段大哥，我很需要你。”?
那話加上他故意作戲的語調聽得一屋子人都起了雞皮疙瘩，寒顫個不停。?
韓夏陽一掌拍飛他伸過來手，不屑地說：“為禮兄，你的熱情，即使過了十二年我還是無福消受。”?
“好吧，朋友那種關係不一定得非得當事人親口承認不可。”段為禮咧嘴一笑，非常自信地說，“你剛剛不是在擔心我了嗎？不是朋友就沒必要替我擔心吧。象你這麼體貼的人，我為你所做的那些事你沒理由不懂其中的含意，所以，我的心意就請你坦率地笑納了吧。”?
他很真誠，但戴敘恆不能釋懷，沉著臉色確認：“段先生，除了做朋友那樣的訴求，你對夏陽再沒有其他非份之想了嗎？”?
“我的非份之想十二年前就讓二少爺給掐斷了，太殘忍了。”段為禮自憐地哀嘆道，“現在，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把他當成朋友，為他做了那麼多事，還不得他歡心，我也真是慘到家了……”?
韓夏陽忽然看了看腕錶，涼涼地說：“你繼續耍寶浪費時間，某個人馬上就要回來了哦。”?
這話竟然讓段為禮跳了起來，驚慌失措，準備說幾句體面話就此離去。?
“我回來了。”忽然傳來了韓冬仁小姐的歡呼聲，“大家都在嗎？”然後人就出現在了門邊，“真的都在啊，在聊什麼？啊——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有個人的存在感實在強烈，想忽視都不行，看到人，韓冬仁的臉色變了。?
段為禮的臉色也變了，還是打定主意把體面的告辭語說完後立馬離開，惹不起的人他總躲得起。這便要開腔，韓冬仁的質問先他出聲：“你怎麼會來我們家？是嫌我吵到你了你來告狀的嗎？你不肯見我我才去吵你的，不對，都沒讓我見著過怎麼能算吵啊！度量這麼小還來告狀，這難道是個人物做得出來的事？小氣巴拉的男人！”?
好一通罵，只把段為禮罵得招架不住。?
這又是哪一齣戲呢？眾人趣味盎然地看著急轉直下的氣氛，默契的壁上觀。?
“那種地方不是你該去的地方啊！”他要怎麼說才能跟這個大小姐解釋清楚啊，段為禮頭痛萬分，苦口婆心地說，“四小姐，請你也看看自己的身份。”?
“你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為什麼我不能去那個地方？不想讓我看到你跟女人鬼混吧！”韓冬仁又是氣憤又是諷刺地吼。?
說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女人尚過床了，都快讓這大小姐嚇出了某項麻煩的功能障礙。?
再沒見過他這麼命苦的人了。?
“我不跟你說了，反正那個地方就是不准你去！”段為禮撂下句重話，都不浪費時間跟韓家人告辭了，撒開大步就要逃。?
“你休想逃！”韓冬仁當然要追，追得辛苦也要追，幾步的功夫，這兩人就消失在了大家眼前。?
“發生了什麼事？”韓鍾瞳沒看懂事序發展，左顧右盼問那也許看懂了的人。?
“你唯一的女兒很快就要穿上裙子了。”韓夏陽笑道。?
“啊？親家變女婿？這輩份怎麼算？”這關係是不是混亂了一點？還有一件事，“親家不是有很多女人嗎？冬仁不要緊嗎？”?
“說了不是親家！”韓秋思惱火地吼。?
“就是就是，我一定要跟秋思結婚！”段計明連忙否決掉韓秋思的堅持，抱住韓秋思的右臂，撒嬌地大嚷著。?
比力氣他輸得很慘，韓秋思乾脆就懶得掙扎了，免得弄傷了自己。?
韓鍾瞳看著眼前這一對，再想想剛剛消失的那一對，欣然而笑道：“我們家越來越熱鬧了。真是太好了。”?
“這位段先生到底是什麼來歷？”韓春瀾可不敢大意。雖然段為禮的表現很是不靠譜，也只見著了他極強的氣勢，沒發現有什麼殺氣之類的凶惡之氣，當不是窮凶極惡之輩；他的兒子也非常和善可愛，看似也沒有什麼危險性，但來歷到底存疑，剛剛說的事又很嚴重，別給夏陽惹什麼禍事才好。?
“韓大哥，不要怕啦，我們真的不是壞人。”段計明連忙說，“我們家做的是收取佣金幫人調查情報的事業，類似於私人偵探一樣的公司，只是規模比較大而已，到我這一代是第三代了，我爺爺已經退休去環遊世界了。因為這種公司在國內沒有合法地位，所以我們的行動都很隱祕，感覺上很神祕，其實一點都不神祕啦。也因為我們掌握了很多機密情報，所以也是黑幫和很多權勢人物的眼中盯。為了自保，我們也使用武力，但絕對不會使用槍械，我們只是比一般的人比較會打架而已。我們真的不是壞人。絕對不是壞人啦。”?
末了，段計明還要反覆強調，怕韓家人不相信他，然後要拆散他和秋思。擔心得要死，所以他死命地抓著韓秋思的手臂，不肯放鬆一點。?
“收費很高就是了。”韓夏陽接話。?
“因為我們只為高階精英集團裡的人物提供情報，那些情報一般都來得不容易，有時候情報員還有生命危險的——放心啦，至今還沒有出過人命——收費適當高一點才對得起情報員的工作啊，那些精英也不在乎那些錢。”段計明詳加說明，“都是白紙黑字寫明的、雙方自願的交易，有時候也打打擦邊球，但絕對不幹謀財害命、敲詐勒索、惡意洩漏的事。”?
“要找你們很容易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公司存在著？”韓秋思疑惑地問。?
“一般是口碑，客戶之間互相介紹。我老爸說，不是心虛的人不會來找我們買情報，所以象你們這種坦蕩的人不需要我們。”?
韓春瀾和戴敘恆馬上看向韓夏陽，滿眼的疑惑和詢問。?
韓夏陽已經懨懨然，但見兄長和情人都對那段往事那麼感興趣，他便打起了精神，笑道：“在某方面我也有些心虛，所以需要利用他們的情報。怎麼找到他們的呢？很簡單啊，給了一個幹黑活的私人偵探一筆錢，要他把行業最頂尖的人才介紹給我，那個人就給了我一個地址，就是他們公司的地址。”?
因為太過容易了，所以讓人難以相信。?
也沒人多問，就是靜靜地看著他。?
韓夏陽心知瞞不過，乾咳了一聲，說：“地址的確是他們的公司地址，但他們不肯給我提供情報，因為我未成年。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為禮還誤認為我是女生——我明明穿的是男生校服。我趁他調戲我的時候錄了音，然後用錄音威脅他必須給我情報，不然告他性騷擾。他的公司是不能曝光的，所以他只能很不甘心地為我服務，而且是免費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當時的情況可能並不輕鬆，再早慧的人要應對頗具危險性的神祕人物也應該會有些害怕吧。?
韓夏陽非常輕鬆，並不是事後的鬆懈：“為禮那個時候可能剛接手公司，沒什麼經驗，他拿我很沒輒。我有心臟病啊，讓我死在了他的地盤上，他更不好收拾。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因為他們說不為未成年人提供情報我就相信他們是有原則的。果然我連續登門一個月他們也只是無可奈何的看著我，每天都用不同的茶和點心招待我，不敢動粗把我趕出去。最後為禮還是輸給了我，想起當時為禮的憋屈表情就很想笑呢。”?
“那之後你們就沒有再聯絡了嗎？”戴敘恆非常在意這件事，“仰慕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吃什麼醋啊。剛才的情景你沒看到嗎？他明明在害羞、不肯承認自己喜歡上了冬仁。”韓夏陽嗔怪，但也沒有太過計較，回答戴敘恆的疑問，“他是標準的直男，女人才能讓他充滿鬥志。那之後我們是沒有見過面了——最近因為向我抱怨冬仁的騷擾，我和他的聯絡才多了起來——以前，只在他每年生日的時候才會吵著我給他寄份生日禮物，因為他是那種不能隨便出現在人群裡的人，身邊只有下屬，沒有朋友，可能有點寂寞。所謂仰慕，就是一定要我承認我和他是朋友，他其實非常單純。這樣一年聯絡兩三次，也堅持了十二年，說不是朋友也真有點心虛了。”?
段計明聽得興奮不已，說：“我老爸說過他有個非常好的朋友，絕對是那種在他需要的時候一定會挺身而出的朋友。然後他把我趕出來就是要我找個那樣的朋友，他說一個就夠了。好棒啊，老爸的好朋友是韓二哥，我找到的人是秋思。這樣，感覺我們好親近。”?
忽然，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感受好強烈：單純的人直覺就特別靈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