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32 嫁禍

132 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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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嫁禍

132 嫁禍?一場只邀請了親友參加的小範圍婚禮本就有低調保密的主張,但不知為什麼還是有些訊息見諸媒體,雖然缺乏直接的照片、影片之類的證據,但的確是曝光了這場婚禮的準確時間、場地,以及婚禮當中的一些細節,包括一份比較詳細的客人名單。?

這倒也沒必要去斤斤計較,任人猜測的話反有三分神祕感,為這場婚禮憑添了一些浪漫的氣氛。?

不管媒體如何興風作浪,社會輿論如何吵雜紛擾,韓戴兩家都冷處理了這件事。見事不評,見問不答,打著“太極”應付過去,其餘的熱情就留待時間去冷卻。?

韓夏陽和戴敘恆只顧著自己日子過得順遂安寧與否,從來不管狗仔們追得如何辛苦,不曾迴應他們隻字片語,將記者們的問題和他們的幸福都是一笑帶過。?

幸福的人,幸福的生活依舊幸福,卻將悲傷的人擊打進地獄最底層,永無望翻身一樣絕望。?

烏青藤和本傑明在某一日也許會有命運相交的一刻,那必定也是相當遙遠以後的事了,只說他們此時,本不相識,亦看似沒有相交的契機,但他們因為都愛著韓夏陽而有了一種相同的悲傷。明明悲痛得要捨去自己的肉身方能永消這痛,可是他們又沒有勇氣與所愛之人人鬼殊途。?

說不出祝福之語,也無力改變現狀,一雙傷心人就只能無助而慘悽地面對這永無止境的傷痛。?

幸福也好,悲痛也好,該怎麼過的日子還將繼續如此過下去。?

不僅是烏青藤和本傑明的生活與韓夏陽的舉動息息相關,那些處心積慮要給人當頭一擊的人也在繼續算計著過日子。?

沈鈺得好好感謝一下他父親經營了這麼多年得來的關係網——韓家沒有趕盡殺絕的一時仁慈,這位小姐也應該好好地表示一下感謝——她被判了緩刑。判決書下達當天,沈伯文為女兒大辦了除穢的宴席,各種除厄消災的法事都做了個遍,以此來尋求安寧和好運。?

如果這對父女能就此安寧下來,大家都會輕鬆很多。?

可是,他們哪裡能就此罷休!?

想想他們耗了多少心血、精力,又鑽營刁斗了多少個日夜,眼看就要到手的東西讓韓夏陽搶走了,已是大仇一件;又因為韓夏陽才有了這次牢獄之災,更是不共戴天的仇。這堵在胸口、鬱結多日的燥氣豈是輕易就能消彌的!不把韓夏陽整治出個好歹來,他們的仁慈會被人嘲笑成軟弱可欺——黑道之中混跡這是大忌。?

賭咒在邪惡之上的誓言必定要斤斤計較,這就是沈伯文,與他一脈相承的女兒傳其衣缽。?

沈伯文的手段要說高明,可能比他女兒的惡作劇是要高明瞭一些,但要硬往陰謀家的光環上去套,還真是差了不止一兩點。?

不等沈伯文去將他早早計劃好的那些事一一付諸行動,事發湊巧,他先遭了一難。不,可能也有某種必然性。?

為了慶祝沈鈺暫免牢獄之苦,有很多年輕的男孩女孩參加了這場盛大的焰火派對,都是平時與沈鈺瘋玩在一起的縱慾之人,一個個都得意忘形到菸酒不禁,毒品肆意,行為不撿,也沒有任何安全意識,一場大火就在種種疏忽之下燒了起來:一個吸食了過量毒品的男人在極度亢奮之中出現了幻覺,把場中的人都當成了想殺他的魔鬼,驚嚇之中點燃了烈酒四處亂砸,終於一個燃*燒*彈砸中了易燃的布藝沙發,火轟然漫燒起來。?

不知災難已至的人還在醉生夢死。?

好在這場慶祝會只是沈鈺和朋友在胡鬧們,沈伯文沒有參與其中,沈家的幫傭也還在各司其職。當一個幫傭聞到了焦味心生警覺來察看時,還算及時,趕緊叫來人把這群醉生夢死的年輕人給抬出了屋外,好歹沒有鬧出人命來,等得眾人再回來救火時,火已成勢。?

消防隊來撲救了一個小時,能救下來的財物已經不多了,在消防水槍的不斷噴射之下原先頗有氣勢的主樓還是被燒得面目全非,狼藉滿地。消防車嗚嚷著離去後,沈伯文看著直冒青煙的廢墟,又是心痛又是無奈,忍不住掉了幾滴老淚,這一把火可燒掉他不止百萬啊。?

沈伯文遣散了幫傭後回頭再來找女兒,消防隊來救火的時候沈鈺和她的那群朋友被安置到了車庫,車庫離主樓還有點距離,未受大火波及。?

酒精加上毒品的麻醉,沈鈺早已進入醉夢之中。夢中似乎還是那些縱樂狂歡的景象,只聽她喃囈著喝酒、再來、帥哥、抱我之類的詞,還時不時露出來的一臉放浪形骸的縱慾之容,手舞足蹈似是正在抱纏著夢中的人,極不自重。?

女人弄得這般狼狽也實在有失體統。?

沈伯文這個時候才來反省他是不是養女失敗,至少不該讓女兒結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沈伯文將其他意識不清的男男女女再狠瞪了數眼,不停地嘆息著——女兒弄成現在這副模樣該如何收場!?

“小鈺。”沈伯文連喚了數聲,沈鈺那裡仍舊只做她的美夢,全然沒有要清醒的樣子。沈伯文無奈,又不敢放意識不清的女兒呆在這裡,便只好把女兒扶進車裡,父女倆便將就在車裡過了一夜。?

沈鈺只顧著睡覺,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沈伯文卻是不得安寧,只因車體空間太小,沈伯文因睡得極不舒服而煩燥不已,只覺得此情此景是他十數年來遭受到的最大屈辱。?

哪裡睡得著,沈伯文乾脆滿腦子胡思亂想起來著。他也想了想是把這地方重新修整一番繼續住下去還是去其他房產裡暫住的問題。這個問題沈伯文並沒有糾結太久,他決定暫住酒店,把這裡重新裝修好了再住。他是還有一處房產,那是給他最愛的一個情婦邱芸居住的,現在邱芸雖然早已離開他了,但房產他說好是留給那個女人的,所以他不會去動。?

鼻息間的焦味、滿目狼藉的慘狀,再加上越來越強烈的屈辱感,沈伯文忽生出一股怨恨來,不受控制地在他心中瘋長著,騰起的怒火燒得比剛才這場大火還要大:韓夏陽要是不多管閒事,現在他應該是在更大更豪闊的庭院裡喝著紅酒跟他的情人調情,根本不可能遭遇這場火災。?

一切都要怪韓夏陽!?

沈伯文咬牙切齒了半晚,忽然不知哪裡來的靈感,有了個惡念:既然他的厄運都是韓夏陽造成的,那今天這場火災也要韓夏陽來承擔責任。?

現在想來,這場災禍反成了一樁好事,沈伯文這才心情舒泰地安然小睡了片刻。?

天亮後,沈伯文扔下尚在昏沉之中的沈鈺,自己忙著去實施他算計了一個晚上的陰計了。?

火災的真正起因可是涉毒的啊,公之於眾那是自殺行為,沈伯文自認老殲巨滑,當然不會做那蠢事。女兒吸毒的事一定要瞞住,而且這事正好可以用來嫁禍給韓夏陽——沈伯文越想越得意於自己想出來的妙計。?

沈伯文把火災的真相做了精心粉飾,又排兵佈陣了一番後,親自跑到警察局去報了警。?

沈伯文非常聰明地只對警察說懷疑家裡發生的大火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縱火者一定就是他們家裡的幫傭。他還向警方提供了幾個似乎可以成為嫌疑物件的人的名字,據他自己說這些人都曾經與他有過仇隙。接警警察要了解他與把那些人的仇怨,他這個上午就一直在警局裡跟警察說他的奮鬥史,激動時手舞足蹈。?

末了,沈伯文補充了一句話:“警官,說到仇隙,最近也只有韓夏陽先生跟我們家的關係最惡劣了吧。當然,是我家的小鈺先做了恐嚇韓夏陽先生的事,但那都是些惡作劇,韓夏陽先生一定不會跟小鈺一般見識的。”?

也不知真假,警方還是作了筆錄。?

警方才展開調查,媒體已經聞風而動,記者們似乎個個都變成了神探,叢集的力量大得驚人,他們比警方的調查要快得多地把那些嫌疑人的底細全都曝了出來,然後一一分析這些人中有誰會主謀這次縱火案。?

輿論的導向好象受到了什麼奇怪情緒的指引,在事件暴發的第三天就將矛頭全部指向了韓夏陽。排除那些與沈伯文有遠仇的嫌疑人,就只有韓夏陽與沈家有近怨,這就讓韓夏陽的嫌疑直線上升。?

巧的是警方還真在沈家的幫傭中找到了那個涉嫌縱火的人——當警察問詢到他時,他顯得非常緊張,明顯一副做了虧心事的心虛之貌。這人被刑拘後很快就供認出是韓夏陽指使他犯下了這樁重罪,佣金是十萬。?

一切都天衣無縫。這個人的銀行帳戶裡兩天前正好匯進了一筆十萬元的鉅款,銀行查詢是直接用現金存入的;這個人還有個急需用錢的理由,他的女兒需要大筆錢治療先天性心臟病。這人的形象看上去極內向,膽小怕事,感覺是那種稍微威脅或是利誘一下就能出賣自己靈魂的人,加上他的實際困境,所以他說韓夏陽拿十萬利誘他去幹放火的事,竟然還有幾分可信度。?

警方掌握的證據對韓夏陽不利,馬上約談韓夏陽。談了些什麼不知道,反正韓夏陽在警察局呆滿了四十八個小時。?

韓夏陽在戴敘恆和韓春瀾的陪同下走出警察局時一臉疲態,讓記者們拍了個正著。不多時,韓夏陽走出警局,頹廢無神的照片很快流傳開來,被解讀為伏法認罪後的沮喪。?

媒體上是鋪天蓋地地對韓夏陽的韃靼,還有韓夏陽那副有氣無力的死人相,沈伯文看得舒心極了,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得意終日。?

沈鈺自然也是出了心頭一口惡氣,應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古語,她比平日更加享受放縱帶來的塊感,而且得意於踐踏了韓夏陽的自尊,於是自覺不自覺地就對著她的那班朋友們炫耀開了。有時候幾杯烈酒下肚,又有毒品催的,沈鈺總是幹出得意忘形的事來。?

沈鈺自己都不怕罪惡行跡敗露於人前,自然就有有心人在聽。?

有種人,不知道他要受到怎樣的教訓才能好好地收斂他肆無忌憚的性情??

有心人暗暗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