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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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寬容
117 寬容?問題很蠢,但戴敘恆還是非常有耐心地為沈氏父女答疑解惑:“就象你們手上還保留著那麼久遠的古董資料一樣,發生過的事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我僱傭的人查不到,不一定其他人也查不到。我不知道夏陽僱傭的是誰,反正我昨天看到了一份非常詳細的調查報告,連我生父生母的各自家族往上數三代是做什麼的都調查得非常清楚——很不幸,我已經沒有更親密的直系血親了,就血緣而言,姨媽,不,我媽是我最親的人——那麼詳細的報告當然也把我父母的死因調查清楚了啊。”?
戴敘恆忽然故作神祕地一笑,笑得沈氏父女膽顫心寒,緊張不安地緊盯著戴敘恆的一舉一動。?
沒有折磨他們太久,戴敘恆自揭了謎底:“最重要的是,報告裡還有一份、據信是一直保留在你們手上的那份資料的原件。”?
“不可能!”沈伯文大驚,怒斥,“那份資料我儲存得很好,不可能被誰拿走。”?
“夏陽比我聰明多了,他出高價買來的資料系偽造,這種可能性是零。”戴敘恆善意地提醒道,“你有多久沒有把那份資料拿出來看過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一定要每天都確認一次才夠安全,而且,你也不要只是把它藏在自家的保險櫃裡,也要多放幾份備份在各家銀行的保險箱裡才保險。”?
他的確有很長時間沒有把那份資料拿出來看過了,難道真的已經被偷了??
戴敘恆太過自信,沈伯文受驚而冷汗淋漓,居然提出來一個過份的要求:“把那份報告給我看!如果那份資料真在報告裡面,我無話可說。還有,我還要看看報告裡面有多少是真話。”?
戴敘恆哪肯讓他如願,冷諷道:“你的要求也太強人所難了。我為什麼要把那麼重要的證據給你看?再說,真真假假,你又憑什麼判斷?難道說,你希望看到的就是真的,與自己期望相左的就是假的,是這麼簡單的判定嗎?”?
“至少我知道一部分真相。”?
“你所謂的真相是你親身經歷的嗎?”?
是道聽途說然後加上自己的猜測和誇張之後的真相。?
沈伯文無法理直氣壯地反駁戴敘恆,只能洩氣地說:“照你這樣說,韓夏陽得到的東西也不可能是全部的真相。甚至為了討好你而故意把真相顛倒,你憑什麼相信他?”?
戴敘恆認同沈伯文的客觀猜測而點著頭,這是理性的的表現,同時,他也理所當然地說:“因為夏陽的人品無可挑剔。他不會為了讓我好過一點而告訴我一套虛構的家族史,他也不屑為了打擊對手而使用不入流的手段。”?
信任不是盲目的,是夏陽教會了他很多東西后他自然養成的依賴。戴敘恆剖析真心:“就我父母死因這件事而言,他用公正的立場講述了他知道的真相——全部——誰對誰錯,事出之因,他既沒有偏袒誰,也沒有打擊誰。我沒有經歷過那段歷史,但看過夏陽給我的資料之後我也再沒有任何懷疑了,所以,即使很心疼父母的早逝,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復仇。”?
“說得這麼好聽,那你讓我看啊!”沈伯文緊逼不捨,戴敘恆光說卻不肯把於他自己有利的證據擺上檯面,他因而相信戴敘恆其實是沒有那些所謂的證據的,他想賭一把,“要讓我相信韓夏陽是個真正的紳士,只憑你的嘴上功夫,我可是不會相信的。”?
“夏陽本來就是紳士,這點沒必要經由你去證明。”戴敘恆嫌厭沈伯文的自作多情,說,“就是退一萬步想,比起復仇,好好珍惜我現在的擁有的一切,不是更重要嗎?夏陽也是這樣希望我的,我當然不可能讓他失望。”?
沈伯文根本就不相信他,冷笑道:“看來,你是根本就沒有那份什麼資料。不然,手握能徹底打擊我的證據,你卻仁慈地什麼都不做,這實在是太象你了。”?
他在這個齷齪的野心家眼裡是個什麼樣?戴敘恆倒是一點也不好奇,嘲笑道:“想知道的話,自己去查啊,好在你已經知道了不少,查起來就會容易許多。再說,你也是幹這行起家的,路子一定不少。”?
“這是不敢對峙的心虛表現吧。”一時拿捏不準戴敘恆的實力,做最壞的打算,沈伯文給自己壯膽似地乾笑了數聲,說,“韓夏陽也是人,不可能那麼神通廣大。”?
夏陽的神通有多大,真不好打底猜測,單從他看到的那份資料就能看出夏陽有一個非常了得的情報源。能為夏陽提供精準情報的人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就算只是靠金錢維繫僱傭關係是有點脆弱的感覺,但只要夏陽想獲得情報的時候都能及時到手,這種關係反而並不複雜。能掌握到關鍵情報的夏陽,沒有呼風喚雨的能耐,恐怕也有改變某人命運的實力。?
爭辯無意義,戴敘恆的嘴角掛起輕蔑的冷笑,懶得說話了。?
沈伯文還在評估敵我雙方的實力差距,沈鈺沉不住氣,咆哮起來:“韓夏陽就那麼值得信任嗎?是不是他說跳樓就能去天堂,我也相信?”?
“相信!”戴敘恆毫不猶豫地說,“我不信任夏陽,難道要去信任你們這對一心想置我們家於死地的野心家嗎?”?
沈鈺氣恨不休,咬牙道:“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輪到戴敘恆得意地踩*踏沈家父女的驕傲了,他抱胸翹腿地斜視著對手,傲慢地說:“之前不把我們一家人放在眼裡、肆意羞辱的時候,你們是多麼囂張啊,沒想過會有今天吧?現在輪到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你們就夾緊尾巴逃吧。”?
沈家父女雙雙瞪著戴敘恆憤恨不盡,一時無言。?
這對父女的困窘、不安之態,戴敘恆看得開心,暢笑道:“看你們忙了這麼一場,到頭來一無所獲,自作多情到這個地步,也太難看了。”?
沈伯文氣極反笑,急中生智想出來一記損招,以為可以再次打擊到戴敘恆,頗為得意,於是陰惻惻地說:“那些事,你可以不相信,但是媒體和那些好事的芸芸眾生也不相信嗎?”?
“即使不相信,那樣的故事也很有殺傷力。”戴敘恆點頭認同了沈伯文的陰招,但完全不擔心,泰然自若地說,“不過,言*論*自*由嘛,你可以對任何人說你想說的任何話,我不能阻止你。理論層面上說,只要能自圓其說你的陰計就能得逞。看你這麼自信,難道那份資料你有備份?證據不充分,恐怕你難以取信任何人。”?
後路都被斷了,沈伯文全身僵硬,隨即墮入失望與憤恨交織的情緒當中,驕傲早已經沒有了,只留下精神被瞬間剝奪之後的蒼白。?
“順便再跟你們把高利貨的事也談清楚。”戴敘恆乘勝追擊,“首先要明確一點,高利貸不受法律保護,何況你們還用了那麼卑鄙的手段逼我大哥向你們借高利貸,要證據我可以給你們——也可以發給媒體——沈先生,你的態度決定我的行動。”?
事實就擺在眼前,戴敘恆嚴肅地提醒沈伯文:“沈先生,你是自認投資失敗,還是我們打一場官司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
不覺被反將了一軍,沈伯文氣得說不出話了,沈鈺卻依舊強橫,吼道:“真有那樣的證據,現在就擺出來。別想虛裝聲勢地嚇我們,我們不是嚇大的。”?
“今天好歹是除夕,我就仁慈地等到春節假結束再把那些讓你們鬧心的東西寄給你們。”戴敘恆氣勢盡顯,嚴厲地下達了逐客令,“今天到此為止,請你們離開我們戴家。”?
“你休想!”沈鈺哪肯甘休,咆哮著。?
沈鈺話音未落,沈伯文就拉起了女兒,快步而去,任女兒怪叫,他也不予理會,筆直前行。?
直到這對父女的身影徹底消失,沈鈺的聲音也再聽不到一絲毫後,戴家人才全體鬆了一口氣。?
“敘恆。”戴承尚愧疚地看著養子,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但戴敘恆及時制止了他,說:“爸,你是我姨父也好,是爸也好,總之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做一家人該做的事,現在最該做的事就是準備除夕的晚餐。”?
“可是,那些事也要跟你說清楚。”雖然沒有沈伯文指責的那麼惡劣,但他也的確有過錯,“我並不是全無過錯。”?
“關於那些事,我只相信夏陽給我看的調查報告,報告裡沒說我有什麼殺父殺母的仇人,那我就沒有。與其斤斤計較於別人的一面之詞,我更願意珍惜我現在的生活。我現在很幸福,我父母在世也一定是希望看到我現在這麼幸福的樣子。”?
“敘恆,你變了。”戴承尚大感欣慰,“韓夏陽對你的影響真大。”?
戴敘恆敞嘴大笑,一臉的幸福不加掩飾,說:“只有夏陽能給我這麼大的影響。我們不要說那些掃興的事了,準備晚餐吧,東西準備好了嗎?”?
“都備齊了。”戴夫人壓力大減,喜笑顏開地說,“幫傭都回家了,曉蘭、向芸、向暉,你們來幫忙吧,我們吃一頓真正的團圓飯。”?
女眷們去忙活了,男人們暢談起來。?
抽個空,戴敘恆給韓夏陽打了個電話,第一句話是:“謝謝你。”?
“記得要第一個打電話跟我說新年快樂,不然不原諒你。”韓夏陽不理他的忽然情緒,撒嬌道。?
他知道韓夏陽懂他是在為什麼事道謝,所以戴敘恆嘻笑著連聲應承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份調查報告沒有隱瞞任何東西,能與沈伯文手上的資料相對應,但表述要溫和許多,而且對姨父——他還是願意視為父親——當時的艱難處境著墨更多。夏陽是希望他能理解姨父犯下錯誤的因由在主觀上並沒有更大的惡意吧。他的理解沒有錯,最終決定原諒姨父是因為他現在得到的比失去的要多得多,珍惜是他現在最正確的選擇。?
是夏陽促成他做出這個決定的,雖然夏陽從來沒有對他說教過。?
現在,他的心情非常好,因為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