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三章 祭天大典

第五十三章 祭天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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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祭天大典

御書房內,嶽凌風正在晝夜批改奏摺,他手中握著一份奏摺,眉頭微微緊鎖。

“皇上,宰相張良求見。”內侍張公公在門口輕聲稟報道。

“快請。”嶽凌風溫聲道。

已經帝臨天下的嶽凌風,面對群臣總是不苟言笑,面無多少表情,他輕諾寡言,辦事公允公正,孤家寡人,高高在上,群臣面對他時都膽戰心驚,唯唯諾諾,絲毫不敢藐視皇威。他上朝時從不多言,群臣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聽他旨意,否則錯過後全都會以辦事不力而遭到降職處分。

冷漠,沉默,惜字如金,喜怒從不形於色,他如同寒夜中的冰雕,近似完美卻又冷酷威嚴,令人不敢仰視。

張良進得來行畢君臣之禮立於一側,他細細揣測著嶽凌風的心思,皇上自從稱帝以來,較之前更加沉默寡言,性情更是捉摸不定了,相比於從前率兵作戰時更是讓人難以捉摸,高深莫測!或許帝王大都如此吧,伴君如伴虎,他深諳其道,因此事事小心謹慎,從不妄作主張,更不敢以恩師自居。

嶽凌風見宰相張良進來,半晌沒出聲,便溫聲道:“恩師,今日來找朕,可是有事?”

“臣今日確有點事想啟奏陛下。”張良小聲清晰地說道。

“但講無妨”。

“皇上英明,如今江山一統,且年關將至,依祖制當行圜丘祭天,雖禮儀極其隆重與繁複,然祖制不可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嶽凌風聞言忙點頭道:“這個自然,只是有勞恩師操心了。”

“臣遵旨。”張良清了清嗓音,猶豫再三,終是下了決心道:“皇上,這幾日群臣奏請皇上自民間選秀女入宮,如今皇上正當壯年,後宮空虛,且無子嗣,於國於朝廷都將不利,懇請皇上三思。”

嶽凌風一聽,內心隱約閃過一絲不悅來,自他稱帝后,這段時間群臣三番幾次奏請他廣選秀女,博納妃子。這些朝政大臣眼見他一代帝王,權勢滔天,年輕有為,且後位空懸,都想爭先恐後地把自家女兒送進皇宮,以此來巴結討好他,一朝恩寵好為自家謀取權勢,嶽凌風豈能不知,他已是幾次壓下奏摺,佯做不知,無奈今日竟連臣相也來奏請了,一時不好駁他面子,便淡然道:“這個,朕知道了,朕自有安排。”

張良聽得嶽凌風如此說,便繼續道:“祭天大典依祖制應是帝后同行,可如今後位空虛,……”

“恩師,祭天大典就有勞恩師費神了,還請恩師不惜一切務必把祭天大典做得圓滿。”嶽凌風打斷了張良的話道。

“臣自當歇盡全力,請皇上放心。”張良聽得如此說,只得跪旨謝恩,聖心難測,如若按他的臆測,於情於理,皇上從燕京回朝稱帝后都應冊封賢妃程玉嬌為皇后,舉行封后典禮,可皇上這段日子來卻絕口不提,似乎忘了此事般,這些都是皇帝的私事,他也不好過多參與,當下正欲行禮告退,卻聽嶽凌風問道:“恩師,程玉笙是何人?”

這張良一聽,忙答道:“回皇上,這程玉笙原是程遠將軍的侄子,程遠將軍的祖籍在平定,家中有一兄長,名喚程進,育有三子,因見程將軍膝下無子,便欲把程玉笙過繼給程將軍做繼子,只待程將軍從燕京返朝後完禮的,可現今程將軍因留守在燕京,暫且回不了朝廷,此禮只得先擱下了。”

嶽凌風聞言輕嘆了口氣,良久,他把手中的奏摺放在了另一邊,且壓下了。

張良見皇上無話,摸不透其意,便告辭了出來。

時值正午,嶽凌風每晚被劇痛折騰,正午用完午膳後,便在御書房沉沉睡去了。

張公公侯在門外,值勤宮女站了一地,全都寂然無聲,靜得仿若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不大會兒卻聽一陣腳步聲響,卻見賢妃程玉嬌帶著二個宮女走來。

“參見賢妃娘娘。”張公公和宮女忙伏地參拜道。

“免禮,張公公,皇上可在?”程玉嬌嬌聲問道。

“回娘娘,皇上正在午休。”張公公輕聲答道。

“無妨,我進去瞧瞧。”程玉嬌猶豫了下,輕聲道。

張公公面露難色,皇上午休時一般都不讓人打擾的,可面前的畢竟是賢妃娘娘,現今後宮唯一的娘娘,且是皇后的不二人選。

“你放心,我自會跟皇上講明的。”程玉嬌寬慰道。

張公公無奈,只好請程玉嬌進去了。

程玉嬌輕聲進得來,見到廂房陳設簡陋,不由嘆了口氣,她真的弄不懂皇上為什麼要如此勤儉節約?她知道現今國庫空虛,百姓生活不太好,但他畢竟是一代帝王,總該有個帝王的派頭才是。

她輕輕彎腰朝嶽凌風看去,只見他睡得正香甜,不忍吵醒他,卻看得他俊顏上紅光滿面,額上可能是做夢的緣故,滲出細細一層汗珠,她憐惜地搖了搖頭,拿出手帕來輕輕給他擦拭,她記得她第一次在將軍府碰到嶽凌風時,就被他的英俊外表和氣宇軒昂的氣勢所折服,她怦然心動,他的眼神雖然銳利卻能直透人心,他神情淡漠,帶著淺淺的憂鬱,當她爹程將軍把她介紹給他時,他的俊顏展露出了微微一笑,朝她溫和地點了點頭,他氣度高貴,動作儒雅,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成熟穩重深深吸引了她,當她知道,她被他封為他的賢妃時,她激動得幾日都睡不著覺,當一切夢想成真時,她在興奮過後,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她說不清楚。嶽凌風待她很好,只要她要求的,他都會同意,他把整個後宮都交給了她打理,從不過問,對她很是信任。想到這兒,她拿手帕的手越加柔和了。

“青兒,青兒,不要走。”嶽凌風忽然捉住了她的手,面容痛苦地喃喃叫道。程玉嬌一驚,她呆呆地看著嶽凌風捉住她手的大手,他睡得很沉,卻在夢中叫著這個名字,自從他從燕京城返回朝廷後,她已經多次聽到他在夢中叫著這個“青兒”的名字了,她心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了,她輕柔地掰開了他緊握著她的手,麻木地呆了片刻,掉頭離開了。

自從她父親與皇上率兵攻打天耀國以來,她度日如年,左顧右盼的,只盼著他們快快回朝,卻不想等來的卻是她父親留守燕京郡的訊息,皇上雖然人回來了,卻日日忙碌,根本無暇顧及她的感受。如今皇上的心裡竟然還裝著另一個女子,日日念念不忘,這叫她情何以堪!她曾召來張小二郎細細詢問過在燕京時的情景,大抵知道了有個叫尚青的女子,令皇上心動不已,不過那女子已經死了,這讓她又喜又憂,喜的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以後不會來打擾來她的生活,憂的是皇上對她念念不忘,而她卻無計可施。她的情敵是一個死人,她無法去戰勝她,如若是個活人,她還可以與她鬥,讓她的形象在他的心裡永遠消失,可她現在卻找不到任何人來出這口氣。

她回到寢宮,不由淚流滿面,如今爹爹不在家裡,遠離朝廷,皇上又絕口不提封她為後的事,她一個女子又難見到皇上,而皇上,她愛的男人心裡卻裝著另一個女人,越想越悲,不由放聲大哭起來。

嶽凌風醒來後,張公公回稟了賢妃娘娘來過的事,嶽凌風不由微微皺起眉來,道:“朕不是吩咐過嗎?朕休息時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張公公一聽,忙嚇得跪下道:“皇上,奴才該死,沒有攔阻住賢妃娘娘,請皇上降罪。”嶽凌風用了較嚴厲的口氣道:“下不為例,若有下次,絕不輕饒。”

“是,謝皇上,奴才一定謹記在心。”張公公忙磕頭謝恩道。

“嗯”嶽凌風面色緩和了下來,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他休息時進來,他的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哪怕是他的妃子也一樣,若被人知道了他的怪病,恐會引起朝政動盪,眼下他稱帝不久,根基還不太穩,暫時還不能讓人知道此事。

“賢妃娘娘來此有何事嗎?”嶽凌風放緩了口氣問道。

張公公慌忙答道:“娘娘沒有交待奴才,只是瞧娘娘臨走時臉色不太好。”張公公眼前浮現出程玉嬌離開時的情景,如實答道。

此時有值勤宮女進來聽侯差遣,他沉默了下,心裡湧出一絲愧疚,是的,他確實疏忽了她,從不曾去在意她的感受,他根本都沒在她身上費過心思,想至此,不由嘆了口氣,緩緩起身朝碧春宮走去。

程玉嬌正在碧春宮形單影隻,對鏡自憐,忽聽有宮女跑來,報喜道:“娘娘,皇上來了。”程玉嬌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很少來她的寢宮,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她愣怔了一下,很快回過神,驚喜道:“快,幫我收拾下,迎駕。”

嶽凌風的腳步聲很快就傳過來了。

“愛妃。”嶽凌風溫言喚道。

程玉嬌慌忙參拜道:“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嶽凌風輕輕扶起她道:“愛妃,聽張公公說你今日來御書房找朕了,不知可有何事?”

程玉嬌抬起猶帶有淚痕的臉,含羞帶嬌地望著嶽凌風道:“臣妾並無大事,只是很久沒看到皇上了,想去看看皇上可好。”

嶽凌風溫言一笑道:“愛妃,朕事務繁忙,多有冷落愛妃,請勿介意。”

“哪會呢,皇上能在百忙中抽空過來看望臣妾,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呢。”程玉嬌柔聲嬌笑道。

“你且坐下說話。”嶽凌風指著旁邊的坐塌道。

“謝皇上。”程玉嬌在嶽凌風旁邊的坐榻上坐了下來,二人說了會閒話,有宮女端過熱氣騰騰的茶來,嶽凌風喝了幾口,略一沉吟道:“愛妃,你最近準備下,到時同朕一起參加祭天大典。”程玉嬌一聽,又驚又喜,這祭天典禮只有帝后才能同行,這是不是表示皇上將要立她當皇后了呢?她強忍著內心的激動,忙嬌聲道:“臣妾謝謝皇上抬愛,一定不負使命。”

“嗯。”嶽凌風點點頭,站起來道:“朕還有事,改日再來看你。”

“皇上,這就走了嗎?”程玉嬌依依不捨地望著嶽凌風偉岸的身軀,她多麼希望這個身軀能日日陪著她啊!可她知道他是帝王,不會只屬於她一人,儘管如此,她還是希望能多得到他的寵愛。只要能得到他的愛付出再多艱辛她也願意。

嶽凌風點點頭,大踏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