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6為我

56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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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為我

浴缸蓄滿水,浴鹽沉入缸底。雛踏進去,坐下,躺倒,慢慢沒入水中,水面淹過頭頂。如果能就此溺斃——雛恍惚地想。

水面上,她的長髮如海草般蔓延纏繞,靜靜地漂浮。1秒……10秒……1分鐘……水面再無一絲波紋……豁然間門扉巨響,門板撞擊瓷磚牆面,衝進一人,眼疾手快,疾步而來,長臂有力,伸進水中,環住她腋下,撈起她。

氧氣瞬間迴歸,雛被拉拽出水面,扶著浴缸,劇烈喘氣。

穆坐在浴缸邊沿,衣服半溼,神色冷峻。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沒有說,只道:“花了那麼大心力救回你的命,不是要讓你這麼糟蹋。”

“……我疼。”

“你愛他?”

“……”

“……”

“不。”

“那很好,”穆仔細瞧她,她眼神沒有閃爍,他相信這是實話,“那你就好好活著。”

雛眼睛通紅,血絲滿布的眼球,沒有神,絮絮叨叨,“我總做夢,夢見他。他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我。”

那種情境,異常真實,就在臥室的床邊,她像是被藥物控制,無法清醒,卻也並沒有昏厥,只是迷迷糊糊

。昏沉中,他會出現。她能夠感受到他的呼吸,甚至他的觸控,他粗糙的手指掠過她的肌膚,溫度很真實。但是他不說話。

她也不能說話。一覺醒來,不見他人影,不是夢魘是什麼?……即使,看似如此真實……

穆抱起她,穿過浴室,走出已損壞的門,將她放置在**,她裸呈,身上除了薄薄一層面板,再無其他。他目不斜視,取毛巾,手指穿過她髮絲,一縷一縷,柔韌地躺在他掌中。

她的頭髮,黑,柔,亮,最上等絲綢也不過如此。他替她擦拭頭髮,水滴淙淙,落進他手心。沒有比她頭髮更重要的事,至少此時此刻是這樣。

“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裡。”她很突然抓住他手腕。“特別是晚上,這個時候。”

她不想一個人獨自面對夜晚。

雛直盯首領的臉,沒有看見他是如何輕易脫出她緊握的手心的,但是看到他起身走了。也看到,他沒出幾步,腳下頓了一下。

他又折回來,一步步走向她。

*****************

晚上他留在這裡,睡在這裡,各自在床頭一側,夢魘在今晚沒有再光顧她,雛卻一樣睡不著,她側睡,彎著背脊縮成一團,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回頭看一看。

她回頭了,也看了。看見首領睡眠中的沉靜的臉。她手腳並用爬到床那一邊,像只貓,緊挨她。她想要溫暖,可首領體溫有些涼。

雛有些失望。

穆睫毛一顫,睜開眼睛,看看天花板,看看她。雛的視線接觸到他的眼睛。雛在想,他剛才有沒有睡著?

穆也在看她的眼睛,眼仁清亮的女人,目光中帶著股魅惑。他感覺到,於是坐起來,背對她。夜風這時吹開窗簾,窗戶沒關,外面靜的只有雨滴聲。屋裡靜的只有呼吸聲。

這個背影,雛很熟悉,說是刻骨銘心也不為過

。她正要伸手觸碰,穆站起來,走向視窗。他關好窗,幾點雨星飄進來,正落在他臉上。潮溼季候,容易令人心生煩躁。隱約的煩悶堵在心口。

穆不適應這裡的一切,因為他不屬於這裡,但這並不妨礙他征服這裡。

眉心皺一皺,背上一緊。

穆眉心定格在緊蹙的那一瞬間,他的背上貼過來一陣暖流。

雛自後擁抱這個男人。他的身體為什麼是冷的呢?她就是不明白。她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失望呢?

她怎麼能夠對他失望?這個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是他先回過身來的?還是她先吻上去的?

雛閉上雙眼,她以雙臂做囚牢,密匝地困住他。這是一個瘋狂的吻。她重重舔過他的嘴巴,吸他的唾液,膝蓋磨蹭他。

她繼續著自己的吻,用最不含蓄最不矜持的方法。他的嘴脣,他的脖頸,他的乳.首,他終於拎起她。脣瓣滑過她的,擦槍走火,“轟”一聲引燃。

同夜色一道罪惡地氾濫的,是什麼?

她將主動權交還給他。她自己,矇昧熾熱的眼放空,不知看向哪裡。

他抱起她,放在窗臺上。

*****************

他的手臂堅固強勢,梏在雛纖細腰肢上。可他遲遲不動。雛在靜止中幾欲尖叫,她的手臂開始疼,灼熱一般的疼——

雛捉住他,跳下窗臺,吻他,推擠著回到床邊,身體一仰,柔軟的床墊接住她和他的體重。

她跪坐在他之上,將他的雙手拉到自己身上,按住他的肩,含他的嘴。很急切。她是靈活的貓兒,她靈巧地探進他口腔中汲取。

敞開的衣服,露出精壯胸膛,和盤踞胸前的猙獰疤痕

。雛伏在他身體上,她發現自己的力氣並不比男人小。

她主導一切。

他平靜地看著她忙。她沒有避忌地看向他的眼睛,陡然愣怔,可是下一秒,她的脣帶著不甘,落下來,再度攫住他。

不甘什麼?

沒有人知道。

血管裡,血液疼痛地流動,匯聚在身體的某一處,隱約發脹。

穆呼吸漸深,她的頭埋在他胸前,靈活的動作。

纏繞……

居心叵測的呼吸聲,她散開的睡裙,鋪在他面板上的她的黑髮,她的核心磨過他的……

穆手臂一撐,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下。

路燈的光從窗外透進,穆不吻她,不抱她,甚至不觸碰,只是凝視。他看她,從額頭到眉心,到鼻尖,到嘴脣,再到她的身體。

她捂著自己的右臂,氣喘吁吁,仰起脖子,勾著完美**的曲線,要貼近他。

被他按回去。

他了解她,她現在的表情在說:我疼。

她疼?哪裡疼?

為誰而疼?

穆懸空盯著她看,很久,穆身體一側,躺到離她最遠的床沿。

從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有慍怒,但是直面天花板,沒有人只道他此時的表情。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說:“你現在心裡想的不是我。你在疼痛,不是為我。你在害怕,卻也不是為我。”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貓眼的光。她的整個大腦像是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