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青春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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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青春武器
烈女求偶記 (十九)青春武器
青春是一幕沒有草稿的劇場,想起什麼,就做什麼。
飛揚草與馬小云他們任性地從隔壁工地上偷了兩手推車磚頭,人手一塊一塊地搬到七樓樓頂,砌爐燒烤,只為一起聞上燒雞翅的味道。
他們在大排當夜宵,一桌人交談至零晨四點,第二天照樣八點精神奕奕上班,只為記住這段沒有任何雜質的情宜。
他壓在馬路邊等公交車,十來人青春激昂一段一段地接唱著阿度的“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看到你們有多甜蜜……”一輛輛名車從我們跟前疾馳而過,卻與我們無關。青春不需要任何標籤。
我們只需要問心無愧。
周未江邊,人流如織,幾艘貨輪“滴滴滴”地從江面來回駛過,划起一圈又一圈的水紋,歐陽從水裡冒出來,極目遠眺:“這個葉一樹游去哪了?嗖一聲就不見影子了。”
同事小小指著江心,疑心道:“貨輪邊上有個人頭猛然從水裡露出來,很快又消失在江面,該不會是他吧?”
同事業業託著鏡框伸長脖說:“他該不會想遊過對面橋墩吧?”
眾人臉上泛起一絲絲擔憂,這裡已遠遠超出警介線,江面貨回來穿梭,如果遊過對面橋,那是一段怎樣的距離與危險?
沒錯,此人正是葉一樹,他從小就是村裡的孩子王,山裡的水裡的活兒無所不能無所不精,就在剛才,他在完全沒熱身的狀態下,騰空跳起魚躍龍門般直插江心,打算一個閉氣遊過橋墩,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右腿並沒有聽從大腦的指揮,抽搐起來,他浮出江面,調頭向岸邊劃回,帶著shi漉的江水與沙粒、還有濃重的喘氣聲,“嘭”一聲坐在飛揚草右側,同事小小尖叫道:“你終於回來了,缺斤斷兩了沒?”
葉一樹用力捶著右小腳,雙眉緊皺一副痛苦的樣子:“太久沒游泳了,腿抽筋。”
同事業業圍了過來,手扶鏡框說:“在哪裡開始抽搐?上岸後?”
葉一樹伸腿、彎膝,伸腿、彎膝,臉部痛苦地說:“在江心,本打算遊過對面橋墩,但抽筋,差點遊不回來。”說完後自顧笑起來,笑得何其淒厲。
同事小小尖雙手握拳尖叫道:“啊……剛才貨輪邊上那個浮浮沉沉的人一定是你,你溺水了,但最後還能游回來,真命大呀!”
同事業業嚇得面色煞白,眼鏡差點掉到沙地上:“等等,容我想象一下:一邊抽筋一邊游泳的情形,噢……難度好高耶!”她即興模仿:身體一邊抽搐一邊向前划行,畫面滑稽,差點摔個狗啃屎。
同事小小雙手合十:“南無阿彌陀佛,感謝主的慈悲,感謝你家祖先的照顧,回去別忘了給先人的墳頭上香。”
同事業業抓了抓頭皮:“又是佛又是主,你的宗教信仰是雜jiao水稻麼?”
同事小小擺手道:“管他呢,顯靈就行,凡事有備胎,才能保險起見。”
葉一樹一翻折騰後,臉色緩了過來,打趣道:“命大?要說命大怎樣也不比上初中那一幕,那個才叫千鈞一髮、與死神擦肩而過,只是閻王嫌我們嫩,不收。”
“怎麼樣怎麼樣?”同事小小和業業睜著崇拜、渴求的眼光圍著更近了。
飛揚草欠了欠身,拍掉一邊屁股上的沙顆,表示不關心的中立。
葉一樹回憶道:“當時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騎一輛麼託車,車子在偌大的公路上突快突慢突左突右地蛇擺著,我坐在最後面,完全不知曉世上有害怕這兩個字,直到車子中途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人隨車身快速向右側傾倒。著地煞那時,我本能地回頭,一輛越野車緊跟我們身後,我透過玻璃看到越野車的中年男臉色煞間青白,驚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千鈞一髮之際,畫面突然慢了下來,一個大大的左轉方向盤,車身急速衝過半米高的花槽,爬山似的越過對面道路。
停穩後,中年男搖下玻璃對著我們大喊:“小子,算你們命大,回家多燒幾柱香。”
葉一樹說:“那是我人生第一次體會到恐懼的滋味。”
同事小小和業業聽得花容失色,一時接不上話,飛揚草也感到後背冷風颼颼,雖然事不關己,但情景確實讓人捏出一把汗。
同事小小感概說:“好險呀,差點沒機會認識你,否則生命過客又少了一位帥哥的故事。”
葉一樹可能不習慣這種稱呼,瞬間臉紅語塞,很努力想像卻憋不出一個合適的詞。
同事業業:“你收情信的事兒已經家喻戶曉,連長期在大門外噌飯的流浪漢也能娓娓道來,說是給男人掙足面子。”
同事小小激動地說:“女生收情信就聽得多,男生收情信卻是很稀罕,是不是呀,飛揚草?”
飛揚草一陣不自然,淡淡道:“關我什麼事?”
同事小小說:“葉一樹,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你的粉絲,拜倒在你臂彎下。”
飛揚草張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這年頭女生的節操到底哪去了?她猛咽幾次唾.液後才平靜地說:“他正好碰上了一個白痴,所以成就了一個故事,這叫時代造英雄!”
葉一樹像變臉似的,瞬間得意起來侃侃而談:“這不是第一回,很多年前,我們幾位小子跟一位大叔到深圳工作,工廠規模很大,到處是密密麻麻的人,當時,我最怕去第二車間,那裡清一色女人,每當我經過時,總有幾個大小女聲調侃我,我也只好低頭不語快速經過。離開該工廠半年後,還到收一位女生寄來的表白信。”
兩位粉絲頓時尖叫:“譁噻……酷斃了,寶劍不需出肖,已殺死對方。你回信了嗎?”
葉一樹:“沒,想不起是哪位,當時才十七八歲,不懂愛的年紀。”
兩位粉絲羞澀地徹徹私語:“這麼說現在懂了?”
飛揚草聽得全身雞皮疙瘩,不寒而慄,繼而輕蔑道:“切,如果這些皮毛小事也能當偶像,那麼我的經歷豈不是能出一部武俠小說?”
三人同時轉過臉來驚呼:“武俠小說?聽起來很有意思哦,快點說說。”
夕陽下她撩撩頭髮,慢理斯條道:“什麼情信就不說了,害得我媽拿出去一箱一箱地燒掉。什麼狂蜜浪碟也不談了,害得我爸把前院的圍牆徹得一年比一年高。”
三人同時瞪大眼睛互望,不知相信好還是不相信好。
同事小小說:“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吧。”
飛揚草心裡暗喜,說:“遠的不說,就說說最近一件。那天中午我在馬路上等公交車,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差點被陽光蒸發掉了,一輛轎車從我跟前停了下來,男司機探出頭問:“請問這是去石頭鎮的方向?”
我點點頭:“跟路牌上的方向走就可以了。”
男司機繼續問:“好像中間還要經過石橋鎮,對嗎?”
我望了望前路,找不到公交車的蹤影,中午1點,盛夏酷熱撩.人,我望望車裡的大概情況,只有一個男司機,年輕、穿著端正而不失時尚,看起來不像壞人,於是大膽道:“我正好要去石橋鎮,你載我一程,我給你引路,如何?”
他燦爛的笑容停頓一秒,繼而爽快道:“好呀。”
其實我開始還是有點擔心遇上壞人,但很快顧慮就打消了,漸入尷尬境況。
他接了一個電話:“我問路了,已經在來的方向……我知道,不會錯,那人正好去石橋鎮,所以上了我的車,帶路……
然後電話裡飄出一個女的聲音,責備、質疑,一聲比一聲強。
他囁嚅道:“是個女的……不是啦,是我叫她上車,沒有啦,你怎麼又神經質,人家只是好心帶路,剛好順路捎她一程,是我叫她上車……是我叫她上車……順路嘛……
我越聽越不對勁,側頭瞟了他一眼,他不好意思地閃鑠了眼睛,一邊開車一邊艱難地解釋。
唉,怪不得男人總愛說“善意的謊言”。如果他耍點機心說我是個男的,女方就不會打翻醋瓶。
但他還是睜眼撒了個小謊,明明是我提出要坐他的車,他如此一出,是為了儘快息事寧人還是維護我?
然後,可能他的耐性被消磨掉了,可能女方越發不可收拾,也可能對我造成的尷尬不好意思,雙方一輪辯駁後,他壓低聲音發怒道:“不說就不說。”然後掛掉電話。
我猜測,這女是男司機的女朋友,聽聲音還能推測是蠻美麗動人那一款,回頭看看男司機,年輕帥氣有品位,怪不得女朋友如此緊張。
同事小小和業業簇擁過來:“後來呢後來呢?
飛揚草抬頭望向遠方的一艘貨輪:“後來我中途下車啦,估計男方到達後要被罰跪鍵盤了。”
同事小小說:“哎呀媽,你真笨,你應該坐他的車到目的地,然後一同下車,會一會電話中的聲音。”
飛揚草大笑:“有必要嗎?人家不過問個路,就被害得吵架,說不定後來還分手了,相忘於江湖。我罪孽深重呀。”
同事業業補充道:“說不定後來還兵刃相見,落下破相或終身殘疾。你是始湧者呀!”
飛揚草大吃一驚:“我只是好心帶路!?犯不著欲加之罪吧。”
同事小小哀怨道:“你只是無心一瞥,別人卻為你而亡,看來古龍的七種武器你已練就爐火純青了。”
飛揚草委屈道:“可我還沒出招……”
葉一樹側過身子正對著她,簡短而有力地打斷她們的瞎猜:“隨便上陌生人的車太危險了,以後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