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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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不過這人也真是,大家都等著他發話,可他竟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樣。

“皇弟,既然是你先提的,那麼就由你與瀟妃切磋切磋。瀾帝以為如何?”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神落在我的身後。

“無妨。”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皇兄,臣弟不懂畫技。想見識瀟妃的妙手,不過是想確定一件事。”此言一出,就連側旁的翰帝也是一怔,顯然也不知道巖王的打算。

“不知王爺想確定何事?”瀟妃不甚在意的問,似乎對答案比較有興趣。

“也沒什麼,只不過幾年前見過一幅雪梅圖,一直難以忘懷。所以猜想,或許是出自瀟妃之手。適才冒昧,娘娘莫怪。”

“哦?世間竟有如此佳作,讓王爺至今掛懷。不知此畫有何特殊之處,現又在何處?”

“不知道。那幅畫上提有幾句小詩。”似深思,似回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風波起,雲煙深處水茫茫。’”

“咳、咳……”怎麼這樣,要嚇我是不是也該提醒一下?

“怎麼了?來,喝了它。”聲音雖然有些急,手上的動作卻有條不紊。

順了口氣,才發現他們的眼神都落在我身上。幹嘛?咳嗽也不行?

“若夜公子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翼王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回了他淡淡一眼,現在不想理他。不過因為位置關係,臺下的人聽不到我們的話。

“這詩挺熟悉的,啊!對了,我好像在未央閣聽到過!”曦瀾官員中突然有人驚呼,直到發現自己成了焦點才猛然回神,下跪請罪。

“怎麼回事。”頭也不抬地冷聲問道。見我搖頭推拒,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再喝下去,整肚子都是水了。

“回、回皇上,臣曾、曾在未央閣裡聽過這首詩,不過,還有下半首。”跪拜在地,受寵若驚地回道。

“說。”

“問、問世、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看人間多少故事,最、最□梅花三……三弄……”顫抖著聲回答。

隨著話音剛落,四下一片寂靜。

“好一個‘生死相許’!未央閣竟有這等人物!”翰帝略帶震驚的感嘆,“不知公子是否認識寫這詩的人?”這一句倒是壓低了聲音。

搖搖頭,認識嗎?不認識。

只覺得挺合那畫的,就隨手寫了上去。記得那是小時候,“她”最喜歡唱的。那時候不明白歌詞的意思,到懂得的時候卻是她出車禍的訊息。

飛蛾撲火,明知道結果,卻還要……被身後人更摟緊了幾分,他怎麼了?有點莫名其妙。

“未央閣?”眼神掠過人群,落在遠處苒兒她們所在的地方,“還望尹老闆告知,是誰人所畫?”

對著臺上施了施禮,才回身對上巖王,“王爺恕罪,這詩本是一首曲子,誰人學得提於畫上亦無可厚非,民婦實難回答王爺。”

像是要看穿苒兒話裡的真假,最後不發一言的坐回位上。

一段小小的插曲就這麼過去了,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如果,少了那些暗中窺竊,鄙夷妒嫉的視線,這次表演也算過的去。看慣現代繁華,千奇百怪,這些伶人舞妓的表演只讓人覺的煩悶。

不過餘暉三皇子的那出劍舞,不失為一處亮點。白色勁衣少了伶人的柔媚,多了份男子的剛勁。一招一式都融合了武功的劍招,不託泥帶水,乾淨利落。應該是學過武的,而且武功似乎不弱。那張豔麗的臉不同與瀟妃的儒雅,更有一翻北國冰霜的氣質。

嗯,有點開始欣賞他了,這樣的人,將來一定非常耀眼。

突然,眼前的景象被一隻厚實的手遮住,“該睡了。”

嗯?怎麼覺得他的語氣有些怪?轉了個方向繼續,卻發現樓臺上早失去了白色身影。

“可惜了……”難得看人舞劍,就這麼錯過了。

“下次我舞給你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大概就我們兩個能聽到。

有些奇怪的對上近在眼前的懾人俊顏,原來……他們都會武功。如果,剛才拿劍的換成身後的人,應該……更美吧?

迫不及待的點點頭,可不能讓他反悔。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要舞劍,可是,卻讓我很高興,劍舞一直是現代武術裡最讓我喜歡的,再配上一首柔韌的曲子,效果一定會更好。

滿足的閉上眼,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宴會好像過了很久,大概也快結束了吧。說是為三國國君洗塵,其實卻是各國各項藝技的比賽。到目前為止,似乎是餘暉三皇子的舞,戚翰的術藝(類似於魔術),穩居上風。看來,沐衡國是無意與此類之爭。只是遣了戲班演了一出地方名曲,雖然曲藝唱功都是上承,可在眾多節目裡,並不十分突出。不知這衡帝的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聽說節目勝出者可向另三國國主提出一個要求,而三國之人可向他提一問題,若是答對,則三國必須滿足對方所提的任何要求。若答不出,則恰好相反。

這,好像是例次盟會,最精彩的地方。只是多年來,還沒有人,能一次答出三國所提的問題。

……“看來,今年的頭魁非我們餘暉莫屬了。”臺下眾官看席上,幾人竊竊私語。……

……“那當然,咱們三殿下的劍,可是和他的容貌齊名。”理所當然的附和。一時間,眾思紛紜。……

…………

“大皇兄,你以為如何?”不甚在意地問道,眼神在掃過某處時怔愣,疑惑不解。

“未央閣。”淡淡的吐出三個字,盯著手中的杯子,眼裡的幽光一閃而逝。

“大皇兄,未央閣真有那麼厲害?不過是跳舞,我就不信,宮裡那麼多的舞伶沒有一個會比不上的!”

“未央閣很平常,但多了個若夜公子,再平常的都會成為稀世罕物。”像是感嘆,也像是自言自語。

“不錯,聽過他的‘鳴瀟’之後,我才知道,什麼是人琴合一,什麼是境外無物。”

“三哥,還記不記得上次在船上……”曦雲陽開了個頭,卻沒說完整。

“六弟,你是說夜嵐?不錯,當今世上也只有他的玉笛才有能力與鳴瀟一較高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一下子沉浸了許多。

曦雲睿不解的瞄了眼兩位過份安靜的皇兄,剛想開口,卻聽:“瀾帝,是不是也該你們上場了?朕早就聽聞,未央閣七苓合舞為天下眾舞之冠,是不是也該讓大家開來眼見?”衡帝似笑非笑眼神掠過我,聲音不大,足以讓所有人都聽清。

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終於要上場了。……

……“七、七苓?聽說這次曦瀾請了未央閣的人,我還以為是人誤傳,沒想到是真的!”激動的聲音又怕驚了上位人,壓抑的有些抖顫。

“可不是!未央閣的規矩,有錢還進不了,更別說想一睹七苓容姿。今天可真是……”

“不止,好像若夜公子也來了!”

“什麼?!你確定!這……”……

沒想到這些當官的也是八卦製造者,一點也不比三姑六婆遜色。還是說,七苓真那麼出名?

“不錯,不知我等是否有幸,聽公子一曲?”像是沒聽到那些私下嘀咕一樣,翰帝放下手上的茶盞,神色不變的看著我。

“那是那是!傳說聽若夜公子一曲,能令人不思茶飯,餘音繞樑,不絕與耳。朕仰慕已久,不知公子有沒有興趣到我餘暉一遊?朕定當奉為上賓。”猥褻的瞥了我一眼,另有深意的笑了笑。

皺了皺眉,雖然語氣正常,可那眼神真讓人討厭。沒想到一國之主竟是這麼一副德xing,真難想像,他竟有三皇子那樣的兒子。

身後人輕巧地擋住暉帝的視線,冷冷的語調在耳邊響起:“餘暉芷蘭,天下聞名。”下頜輕輕的在我頭頂蹭了蹭,只以臺上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夜兒若喜歡,下次我陪你去看。”就當沒看到突然臉色蒼白的暉帝和石化的四個人,還是予青厲害,臉色絲毫不變。

搖了搖頭,“芷蘭雖然名冠天下,可惜色媚有餘,幽香不足。未央閣的‘輕拂塵’,一點也不比它們遜色。”芷蘭是美,美在色澤清麗,姿態惑媚。只可惜,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醉人,在降低戒心的同時,卻是致命的一擊。因為,它們會慢慢的滲入,一點一滴的累積。

“‘輕拂塵’?!是、是尹莫山莊的‘輕拂塵’?”激動興奮的聲音是晉王的。

忽略他眼裡的火焰,不置一詞。

三帝的眼底同時掠過一道精光,只是含意不明。而早在翰帝道破我身份的時候,臺下的那些人,眼神從不屑、鄙視,多了份好奇。

剛才的聲音不大,除了這裡的幾個人,應該沒有人能聽到。當然,會武功的,和有心的,例外。既然想知道我和尹莫山莊的關係,當然要付出代價。想要魚兒上鉤,餌,就得足夠大。

輕拂塵,又名木蓮。葉片形如河芋,色透而翠。遇水生長,離水枯萎。水色隨葉色變而變,葉有三層,色有三層,由裡到外依次是水銀、幽綠、靛紫。待三色叶韻長齊,花枝便脫殼而出。花形初使如蘭,後漸漸蛻變成牡丹的復萼,蕊色為銀,**則剔透晶瑩。隨水流光而轉,使人迷醉的移不開眼。另外,輕拂塵亦是尹莫山莊的“四靈”之首,除非是莊主,就是山莊的三位少爺,也不能輕易得見。因為若空氣汙濁,碰觸之人手沾腥味,它,必枯無疑。而我,不過覺得它與蓮花有些相似,在娘提起的時候要了唯一的一顆種子。現在,山谷的小湖裡,大概都是它們的天下了。

暝稍稍抬了下手,便聽有人高呼:“宣,未央閣七苓!”

所有的視線,隨著七道顏色不同的人影移動,想要看清來人的容貌,可惜被一層薄紗遮擋,朦朦朧朧。我一直都知道,身邊的孩子們,不論是小梅她們或是苒兒若兒,都是各有所長的美麗女子。或靜或動過靈或雅,都讓人移不開眼。而這輕紗,更添神祕之感,也難怪他們都有驚豔的神色。

“七苓參見皇上!”跪下行了禮。

是皇上,而不是四位陛下。唉,苒兒若兒的教育也太成功了。

“平身。”

“謝皇上。”翩然起身,視線則不由自主的聚在我的身上,滿溢的擔憂與喜悅顯得矛盾又和諧。

“開始。”不甚在意的下令。

“等等。”輕扯了扯他的衣角,開口阻止。

“嗯?夜兒有話說?”手臂輕轉,抬起我的頭,低聲問。

看著黑眸裡的淡笑與不解,點了點頭。放鬆身子,窩回他的懷抱。抬眼對著侍立一旁的予青:“青公公,麻煩將我的琴取過來。”

“這……公子……”為難地看向我的身後。

“暝,就一曲。”在他懷裡蹭了蹭,我不否認是有撒嬌的嫌疑,“之後,我會乖乖的吃東西。”是吃東西,不是吃飯,而且我也沒說吃多少。

“一碗荷葉蓮子羹,還有晚上的藥。”像是看穿我的想法,沒有商量的餘地。

身後有人不小心的嗆著,咳嗽不止。

再看了眼眾人疑惑不解的眼神,咬咬牙,點頭。

予青很快便回了來,手上捧著的,正是那架熟悉又陌生的鳴瀟,身後還跟著兩個侍衛,抬了張雕有精緻圖騰的琴案。

待一切落定,稍稍正了正身,當然還是靠在他懷裡。以我現在的體力,其實單是彈琴也還是勉強了。暗自喘了口氣,掃過臺下各人各異的臉上,忽略那幾道銳利的鄙視與嫉妒,對上七人的目光,笑笑的點點頭。

其實最讓我不解的是瀟妃的態度,他好像一切理所當然的模樣,沒有妒忌,也沒有不甘,眼底盡是莫測的笑意和……恨。

我肯定,自己並不認識他,可他隱在深處的恨,到底是為什麼?又或許,他的演技太過高明。

琴案的高度適中,手正可以輕鬆的觸及琴絃。挑弦,稍稍試了幾個音,緩緩地閡上眼。這樣,可以省下些許精力。周圍的一切都漸漸遠離,剩下的只有我自己,和手裡的這把琴。把思緒融入跳動的音符,我似乎能感受到靈魂的共鳴。

舞的起勢,是祭祀舞步的首曲。抬手,結印,柔韌的身姿如風般輕盈,氤氳水幕盈盈升起,繚繞縈迴。七人身形似乎不停地隨著曲音而變,又似乎從沒有變過。輕紗薄霧,縹緲而又虛幻。似夢非夢,似幻是真,都已經不重要。朦朧飄逸,像浮雲,尋找著回家的路,遇風雨,風雨無阻。在排舞的時候,我就讓她們用上了七彩琉璃,舞幕是一張白色的銀鐫蠶紗,調整不同的角度和手勢,流離折射出的顏色和形狀就各異。投影在蠶紗上的景象就形成了漫天飛舞的雲彩。穿過藍天碧空的阻礙,她們只想尋找回家的路途。迷惘和失措是絕望,是勇氣。相互扶持,她們只盼牽手依偎。像是用了千年萬年,又似乎只在一瞬之間。落幕是天女散花,是鵲橋相會,是嫦娥奔月……

又或者,什麼也不是。

神話,在這一刻,成了永恆。

可我,又想留下什麼……

指尖流轉的琴絃早已停下,而我只是窩回身後人的懷抱,並沒有睜開眼睛。周圍的一切都很靜,似乎天地之間,只剩下我們倆人。現在的我,大概是渾身脫了力,一時竟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了。

“睡吧,我在。”耳邊低沉的呢喃莫名的讓人安心,或許是該休息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太突然,我該好好的想想,想想……